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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道:“我有个主意,咱们今天这一整天,紧紧跟住他,不让他离开半步,他就没有机会去告密了。”
燕玉苓笑道:“咱们是个女孩子,怎能跟他一天,不如去告诉杨洛,由他跟踪监视,比较妥当。”
两人商议定了,燕玉苓便去东厢寻找杨洛,哪知她悄悄掩到东厢;杨洛房中却人影渺然,连罗英和左斌等全都不见。
燕玉苓不敢久留,抽身退了出来,急急在前后厅房院落寻了一遍,说也奇怪,不但杨洛不见,甚至“元婴教主”楼望东也失了踪迹。
她暗吃一惊,飞忖道:这老贼果然去向包天洛告密了吗?
略一打听,包天洛正督促后府封闭之事,分身不开,这时整个祁连洞府都在忙碌之中。
燕玉苓得悉包天洛无法分身,方才略为放心,急急赶回卧室,却见江瑶正坐在床前发愣,手里把玩着一块金色木块,反复瞧个不停。
江瑶一见燕玉苓,跳起身来,道:“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燕玉苓接过那木块金色木块,仔细一看,猛可吃了一惊,原来那木块,竟是一方特制令牌,正面是一个“令”字,反面则写着“持此令牌方准入牢”八个金字。
她又惊又喜,忙问:“这东西哪里来的?”
江瑶道:“我也不知道,你出去以后,我想躺下来休息一会,才靠在床头上,被一个东西顶了一下,原来竟是这东西。”
燕玉苓骇然道:“我出去以后,有谁到这儿来过没有?”
江瑶道:“没有啊!正为了没有人来,我才闷得想睡哩!”
燕玉苓紧紧捏着那金色令牌,脸上神色不定,喃喃道:“这就奇怪了,难道是他故意试试我们……”
江瑶道:“谁?谁要试试我们?”
燕玉苓道:“包天洛,这是出入水牢必须的令牌,平时由包天洛亲自携带,一定他们对我们已起疑心,昨夜来此的时候,故意失落一块,看看我们如何行动。”
江瑶喜道:“咱们不是正需要这东西吗?别管那许多,赶快到水牢去看看。”
燕玉苓摇头道:“那样一来,正中他计谋,现在各方进行都正当紧要关头,假如我们的身份一暴露,必然被他一网打尽。”
江瑶道:“你要是怕暴露身份,由我去牢中一趟,即使中了算计,你就说令牌是我拾到的,反正他又没当面交给你。”
燕玉苓心中一动,忽然生出一生愧怍感觉,暗想:张伯伯要我混进祁连洞府,主要目的,正是要从水牢中拯救罗玑前辈,我来此两日,连罗玑前辈下落也不知道。今天难得有此良机,人家江姑娘尚且不怕,我却畏首畏尾,将来拿什么脸去见张伯伯?
江瑶见她沉思不语,又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我真的被关进水牢,你们夜晚发动的时候,正可替你们作内应,岂不更好?”
燕玉苓毅然道:“我和你一块儿去,顺利固好,万一不幸咱们两个关进牢中,也可以作伴儿。”
江瑶低声道:“那名叫樱儿的丫头,是个奸细,咱们现在先解决了她。”
燕玉苓扬声叫道:“樱儿!樱儿!”
一连数声,竟无人回应,燕玉苓顿感不妙,身形一闪掠出外间,却见一条黑影,电击般夺门而出,向廊下奔去。
江瑶蹑踪也到,沉声道:“那丫头跑了,快些,绝不能放过她。”
燕玉苓把心一横,抢出房门,目光疾扫,那人影果然是樱儿,此时已慌慌张张逃到两丈以外,正从怀中取出一支号箭,准备施放——
第四十五章 驳气飞剑
燕玉苓见她已经取出号箭,杀机顿起,玉腕疾探,“呛”地从肩头撤出了佩剑。
樱儿奔到廊下,正举起号箭要施放,燕玉苓冷哼一声,抖腕轻扬,刹时一缕光华破空射起,凌空一旋!
惨叫声起,樱儿一颗头颅,已骨碌碌滚到阶下。
江瑶奔过来,见燕玉苓手握长剑,神色一片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内心十分激动。
她骇然轻呼道:“好妹妹,原来你竟练成了‘驳气御剑’的上乘心法了?”
燕玉苓缓缓吐了一口气,道:“事情已经闹开了,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咱们快收拾她的尸体,一起到水牢去。”
两人合力将樱儿尸体拖回房里,用棉被裹住,放在床上,又洗刷了地上血迹,一切妥当,时已巳刻将近了。
燕玉苓揣好金牌,领着江瑶,匆匆直向后园水牢而来。
由西厢往后园,一路上但见祁连洞府门下,正忙忙碌碌,穿梭往来,大家见了燕玉苓,都微微躬身施礼,并未出声盘查。
两人掩掩藏藏,闪进后园,园中顿时沉寂,与外面熙攘之景迥然不同,那矗立着的铁栅,黑黝黝直如城堡,显得份外阴森。
燕玉苓在前,江瑶随后,缓步到了栅门外,正想叫门,蓦闻一阵沉闷的“隆隆”声响,遥遥传来。
那声响恍如一辆沉重的车辆从附近驰过,其声虽不尖锐,但震动却十分剧烈,甚至连前面铁栅也叮叮乱响。
“隆隆”之声约持续了半盏热茶光景,戛然而止,但停不许久,又再度响起,一连二次,方才归于寂静。
燕玉苓长长叹了一口气,呢喃道:“午刻已经过了,内外府之间通路已闭,不知师伯得手了没有?”
一横心,从怀中取出金牌,伸手向铁栅敲了三下,叫道:“哪一位轮守水牢,请打开栅门!”
叫声甫落,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接口道:“水牢禁地,凭令通行,敢问有令无令?”
燕玉苓等但闻其声,不见其人,诧异地左右张望一阵,答道:“有包总管领下金色令牌。”
那声音道:“放在铁栅顶端小方盒里。”
燕玉苓缓缓举起令牌,摸索着铁栅顶端,果有一个小小方形铁盒,将令牌放进去,大小宽度,竟然一分不差。
她一面依言放下令牌,一面暗忖道:这儿不见有人,令牌放在盒内,不知由谁来检查?
刚想到这里,忽听“嘶”地—声响,那方盒突然自行移动,循着铁栅如箭矢般滑向左侧十余丈外,盒身突止,就势一翻,将令牌弹向铁栅边地面一个洞穴之中。
牌一入洞,“卟达”—声,那洞穴立刻自动封闭,洞上绿草依旧,毫无一点异状。
燕玉苓和江瑶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泛起一阵沉重之感。皆因这等灵巧设计,不外戒备有人用伪造令牌冒进水牢,由此看来,祁连洞主对这水牢的戒备,可说严谨无比,她们能不能顺利进入?已成疑问,即使进入了,又怎能制服守牢禁卒?怎能将罗玑救出牢来?
从地势情形测度,所谓水牢,定然建筑在那一湾水池的下面,但她们却没有料到,连把守铁栅,检查通行令牌的人,也藏在地底。
等候了约半盏茶之久,里面声息俱无,更不见有人来开启栅门,燕玉苓暗怀鬼胎,向江瑶以目示意,各自提气蓄势戒备,同意兼顾着前后左右,准备必要时,只好动手硬闯了。
哪知就在这刹那间,忽听轧轧几声,从地底传来,铁栅门却缓缓向两侧退开。
燕玉苓大喜,这无异表示,令牌已被验明,的确是包天洛无意失落,给了她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江瑶迫不及待,当先跨进栅内,燕玉苓正要举步,猛听那冷冷的声音喝道:“且慢,一牌仅许一人通行,你们两人是谁持令的?”
燕玉苓一怔,高声答道:“我是奉总管之命,送这位江姑娘进水牢另有公干,包总管只给一面令牌,并没有提到一令一人的事。
那声音接口道:“姑娘既是送人,请在栅外止步,山主曾有严令,一面令牌,只准一人通行。”
燕玉苓一时语塞,为难的望着江瑶,江瑶却微笑低声道:“你就在栅外等我吧!反正你去我去都是一样。”
燕玉苓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低声叮嘱道:“记住了,无论如何鲁莽不得……”
江瑶挤挤眼睛,道:“放心,我知道。”转身循着小径直向假山行去,那铁栅门重又缓缓闭合。
燕玉苓怔怔望着她娉婷身影,忽然感到一名莫名其妙的恐惧,连忙又大声叮咛道:“我在这儿等你,记住快去快回。”
江瑶扬扬手,道:“知道啦!不用担心。”
她行到水池边缘,仍未见有人现身引导,只听那冷冷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来人在池前止步,听候搜查。”
江瑶黛眉一剔,道:“谁说的?进牢的人还要搜查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转瞬间,水池中却响起一阵轧轧声,回流激荡,从池底缓缓升起一列鲜艳夺目的莲花。
那些莲花,每一朵都有一尺方圆,共计十余杂,排列成一道浮桥似的行列,从池边直达假山。明眼人一见便知道这些莲花全是人工制造,由机钮控制,供人作越过水池的踏脚石,但这番巧思,却令人赞赏。
冷冷的声音又道:“来人请踏上左侧第一朵莲花,立脚要牢,不可擅动。”
江瑶满心不愿,但势已至此,不得不依,提气迈足,踏上左侧第一朵莲心。
谁知她甫一落脚,“咔”地一声,那莲瓣自动收合,竟牢牢锁住她的双脚。
江瑶大吃一惊,刚要挣扎,脚下铁莲边沿忽然疾伸出数道软箍,转眼之间,又将她双臂扣住。
轧轧之声又起,水底冒起一只乌黑圆筒,在江瑶四周一阵一旋转伸缩,那圆筒顶端,嵌着一块似镜非镜,似石非石的东西,不断发出低沉的“咝咝”这声,筒端掠过的地方,竟有一股奇大无比的吸力。刹那间,江瑶所携长剑、镖囊、暗器……凡是金属制成的东西,一股脑被那圆筒吸取得干干净净。
约过了半盏茶之后,圆筒重又缩回水底,铁莲扣锁也自动松开了,江瑶这才松了一口气,早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对面假下缓缓打开一扇门户,门中施施然踱出一个长袍白发老人,遥遥向江瑶一拱手,道:“这是入牢规矩,江姑娘不要见怪,现在请随老夫来吧!”
江瑶悚悚然举步,越过水池,偷眼打量那老人,只见他形容枯槁,满头乱发,显得极是颓废衰弱,但一双眼神,却炯炯激射着阴鸷深沉的光芒。
江瑶愤愤问道:“你就是把守水牢的人吗?”
白发老人笑道:“老夫鲁易,乃水牢设计督造之人,总理牢中机关守卫诸责,本府除山主及三位总管亲临,其他任何人入牢,均须接受搜查,失礼之处,江姑娘万勿见怪。”
江瑶忽然脸色一变,盯着他望了好一阵子,惊喜地叫道:“您……您是圣手巧匠鲁老爷子……”
鲁易猛然吃了一惊,道:“姑娘怎知老夫贱号?”
江瑶道:“鲁老爷子,您不认识我,总该记得红云董门鬼师董……”
鲁易未等她说完,脸色顿时大变,沉声喝断她的话头,道:“不必多说,老夫并不认识什么红云董门,姑娘奉令入牢,请随老夫进来吧!”
说完不待江瑶再问,转身当先进了石门。
江瑶被他莫名其妙一顿抢白,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连忙揉揉眼睛,想仔细看看是不是认错了人,鲁易却已经进入石门,她迷惘不解地摇摇头,于是也举步随后向门中行去。
进入石门,是一条阴湿的狭窄甬道,踏入甬道,迎面一列石级回族盘绕,直达下层。一眼望去,怕不有数十丈深,石级转角处,每隔十步或二十步,有一名腰转豹皮,赤裸上身的彪形大汉执刀把守。
那些执刀大汉个个神情冷酷,头上剃得雪亮,虎臂熊腰,肌肉累扎,显然都是千中选一,特别精选的力士。
整个水牢约莫有近三十名大汉守卫,但牢中鸦雀无声,死沉沉就和幽冥地狱一般。
江瑶自从步入甬道,紧跟鲁易身后,一直提心吊胆,循石级盘旋向下,只觉越向下行,越是寒冷,石级将尽,已如置身冷窖,冻得不住颤抖。
石级底端,是一道纯钢铸成的牢门,门边分立着四名黑衣壮汉,每人手中捧着一盒连弩,手指全按右机括上,神情冷峻,如临大敌。
鲁易一言不发,领着江瑶穿门而入,向右一转,到了一排石屋前。
敢情这牢中底层范围并不小,石屋约有数十间,状如蜂窝,一间紧连着一间。
江瑶以为这儿就是囚人的地方,谁知鲁易将她领到最里一间,推开房门,里面却铺设着桌椅榻案,竟是一间整洁的卧房。
鲁易招招手,待江瑶进入屋中,随手便将房门闭上,立即落锁转过身来,沉声问道:
“你到水牢有何事故?那面令牌是从何处得来的?”
江瑶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