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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惜了了对男女之事虽然懵懂,但也知道女子那地方是不能随便碰的,被无忧一吼,心虚的往下缩了缩。
握着她乳…房上的手却忘了松开,情不自禁的握紧,这一握,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加浓烈,诱得他想再用力些,他也就这么做了。
无忧气得险些翻了白眼,握了他的两条手臂,咬牙将他提了上来,哪知这一提,下腹二人之间,又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一愣之后,又忙将他按了下去,将那东西避开。
她虽然脸皮厚,但终是没出嫁的姑娘,男女之事也只看过,听过,自己并没实践过。
这一来,也闹得粉面通红,“你……你这个小色狐狸。”
“我……我,我哪有……”惜了了被扣上了个‘色’字,又羞又恼,但手掌间还有刚刚那奇妙的舒服感觉,‘哪有’二字,便没了底气。
无忧惯来都只有她摸人家的,哪有人家摸她的道理,也是发窘,屈腿在他那处扫过,“这是什么,还说没有。”
“你不是说正常吗?”惜了了愕了愕,更窘。
无忧一怔,竖了眉,“可是,谁让你摸我了。”
惜了了见她如此,奇怪的咦了一声,“你上次给开心的那……那种书,里面不……不就有一幅,是这样……难道你,没……没……”
无忧气得笑,将画稿卷着往他脸上砸,“你猪啊,那是春…宫,谁会拿自己来画?”
惜了了被她砸得面黑如锅底,“那你怎么会画那东西?”
“有种东西叫‘抄’,你难道没被你母亲罚过抄书?”无忧翻了个白眼,看上去怪机灵的,怎么一到了这上头,就笨成这样。
惜了了顿时噎住,没了气焰,小声道:“抄书,也不会抄那种不正不经的东西。”
无忧挑了眉,似笑非笑,“不正不经,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惜了了整张脸‘腾’地一下,象起了火,“我……我……”
“我……我什么我,快下去,要压死我吗?”
惜了了黑着脸,瞪圆了狐狸媚眼,看她一阵,突然俯下身去,将她肩膀抱住,去咬她的耳朵,“那样就可以生孩子,是吧?”
“嗯。”无忧头大如斗,他居然还挂记着生孩子。
“那我们来生吧。”他咬着艳戏的唇,斜挑的狐狸眼闪着异样的兴奋,却又难掩不安和羞涩。
“生你的头啊,你当生孩子是养小猫小狗,养宠物?我真怀疑你母亲是不是把你当小狐狸来养的。”无忧拿着画搞砸他,每说一句,就砸他一下,将他的脸生生的砸成了黑的。
这时只‘扑哧’一声笑,“自己都还是娃娃,还想生娃娃。”
二人陡然一惊,朝声音传来处看去,不知何时,开心半依在对面软榻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惜了了大惊失色,慌忙从无忧身上滚下来,翻身坐起,将敝开的衣袍抄拢,脸红如涂丹,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见他们望来,笑道:“我在门口叫了半天了,你们光顾着怎么生娃娃,没空理我,我只好自己进来等着。”
无忧无语的望天,如果真是人家办事,他能这么眼巴巴的瞅着等,委实是厚脸皮。
冷着脸,冷哼一声,“要不我这位置换给你。”
“我才不要。”
“我才不要。”
开心和惜了了异口同声,说完双双一怔后,各自望天。
无忧忍着笑,去解发束上的同心结。
开心看着二人连在一起的同心结,扬了扬眉稍,跃到他们面前的桌案上大刺刺的坐下,上上下下的看惜了了。
惜了了被开心看得浑身长毛一般难受,迫得忙往后退了退,后背紧贴着墙,“喂,我才不要跟男人……你别这么看我……”
开心嘴角微抽,“我也不好这口。”指了指无忧,“你怎么没吐她一身?”
恰好这时同心结解开了,无忧站起身,突然向门口叫道:“千千,去跟三姑娘说,开心答应今晚跟她同床畅谈,叫她烫壶好酒等着。”
开心脸色一变,“喂,丫头,你别胡说。”
无忧将手上画稿卷,直接摔在了开心脸上,“你知道什么叫胡说?”
说完扭身就走。
开心哈的一声,“什么女人嘛。”
回头见惜了了阴沉着一张脸,才想起前来的目的,“那边开席了,半天等你们不到,不凡叫我过来看看。”
无忧正要出门,听见这话,不由脚下一停,这种事叫个下人传话就好,何必叫开心跑一趟?
“是有什么事吗?”
开心轻咳了一声,揉了揉鼻子,走到她面前,“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晚你寿宴,王妃请了凤止来,不凡让我跟你说声,多留个心眼。另外,女皇送来的三十二侍,今天也要放出来透透气,你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一两个今晚给你侍寝,一个不留,未免拂了女皇的好意。”
在屏风后换衣裳的惜了了,拢着长发的手即时顿住。
无忧怔了,侍寝?
开心朝她笑了笑,手掌在她肩膀上捏了一下,“祝你好运。”
无忧肩膀上微微一痛,向肩膀看去,见肩膀处衣裳的布纹被压出一个小小的凹陷案图,图案随着布纹慢慢弹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看开心,高大的背影已晃出门大,懒洋洋的道:“所有人都等着你们两人了,别再琢磨生孩子的事。”
无忧‘呸’了他一声,脸上也有些泛红,回头对屏风后叫道:“你好没有?”
惜了了从屏风后转出,仍是墨蓝的长袍,只是里面已穿上中衣,一如她初时在茶苑见他时的端庄惊艳。
他对上她的眼,脸便是一红,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便在幼细的面颊上投下两抹弧形的投影。
“我教你用毒。”
“啊?”
“如果你晚上怕那人烦你,就……”
无忧哈的一笑,“他如果敢不老实,不用毒,我也能收拾他。”
惜了了取出一个乌金指环,套到她手指上,抓着她的手,捏着指环,一拧,上面顿时弹出一点针尖,接着又是一拧,针尖又缩了回去,看不出丝毫痕迹。
“只要划破一点皮肤,就能让人昏迷不醒。”
“怎么解?”无忧问完就开始后悔,他是只下毒,不解毒的。
“不必解,三个时辰自然会醒。”
无忧与正夫未拜堂,与笄礼有关的事,自然落在二夫不凡头上。
家宴按理也就该摆在‘寒梅冷香’。
但不凡为人惯来不喜奢华,自己的院子比别的夫的住处反而更见窄小。
照着王妃的意思,要无忧乘着今日,看看她另外的三十二侍。
一来,不凡的住处难挤下这许多人。
二来,不凡不愿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入自己院子,伤到他的宝贝梅花。
所以将家宴换成了羊肉火锅,搬到了后院溪水边的凉亭。
天正冷,能围着火,既热闹,又自在,别说开心这几个夫喜欢,就连靖王混在年轻人里,也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岁。
无忧的两个兄长也丢开手边的军务,一同过来凑热闹。
还没到开席的时间,承之和越之已经拉着开心喝了开去。
常乐的几个夫,都不是花里胡哨的人,平时穿衣的色调也都平实不打眼。
凤止抱了把竖琴依坐在亭子,一身彩紫的衣裳混在人堆里,便亮得刺眼,他举手投足间,布纹上的琉璃光泽便如水波一般漾开。
无忧见他正与王妃低声细语,不时引得王妃掩嘴而笑。
皱了皱眉,真是花里胡哨的一个人。
再想到昨日所见,对这个人就说不出的反感。
上前与靖王夫妇行过礼,又见过两位兄长,便想挤到锅边取暖。
王妃将她一把拉了过去,“你和凤止也是认得的,今天他来是客,你做主人的,不能怠慢了客人。”
无忧暗想,这是家宴,他本来就不该来,但他是姨娘请来的,这话敢想,不敢说,只得在也依着亭栏坐下。
王妃见她对凤止没什么好脸色,微皱了皱眉,起身道:“我得去盯着你爹,免得他跟年轻人混一堆,就当自己只得二八年纪,喝个没完没了,把旧伤喝发了。”
凤止忙起身,“王妃请自便。”
王妃在无忧肩膀上轻轻一堆。
无忧扁着嘴,“娘尽管去,怠慢不了他。”
王妃这才走开,走向靖王。
无忧折了一枝梅,放到鼻下闻了闻,神色淡淡的,也不寻什么话说,环视着四周。
见开心将了了拽了过去,承之和越之长年在外,却没见过了了,这时见他,禁不住称奇,世间竟有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儿,媚气艳丽,偏不娘气。
越之递了碗酒给他,“能喝不?”
惜了了看着越之清冽的眸子,也是称奇,越之是武将,使的是一柄青龙偃月刀,十分的沉重,以为他该是个粗壮的汉子,不想脱下盔甲,一身月白便服,看上去竟文秀清雅,与无忧有几分相似,全然没有武人的味道。
接了酒碗过去,微微一笑,“能喝些的。”
说完竟毫不犹豫的将那碗酒干了,举止虽然优雅,却不失豪爽之色。
越之剑眉一挑,“不错,长得比大姑娘还漂亮,却不娘娘腔腔,我这妹妹好福气。”
惜了了喝酒爽直,听了这话,脸却红了。
越之哈哈一笑,这小家伙终是年纪还小,面皮薄得很。
不凡提着酒给越之重新满了酒,“他还没长成呢,别为难人家。”
越之浓眉又是一挑,“你这护短的毛病越发的长进了。”
不凡笑了笑,拉了了了起来,“我们下棋去,你跟他们这俩兵蛋子喝酒,能死在这儿。”
承之正和开心喝得高兴,听了这话,扭头过来,笑道:“吆喝,他自个不喝酒,倒来扫我们的兴,这可不行,罚酒。”
开心提了个酒坛,捏了捏鼻子,“他们俩那点酒量,喝着也不痛快,倒不如我替他们喝,我一个人喝三个人的酒,跟二位将军拼一拼,看谁先趴下。”
承之和越多眉开眼笑,放了不凡,转向开心,“这可是你说的,到时趴下了,别怨我们哥俩。”
靖王乐了,一拍他肩膀,“这小子行啊,够胆识,我跟你一家,我们喝他们俩。”
王妃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长年在军里,都是好酒量的,亲手为靖王烫着羊肉,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悠着点啊,把你爹的旧伤喝翻了,我非剥了你们的皮。”
承之和越之正在兴头上,被母亲一说,便有些讪讪的。
开心朝着不凡一挤眼,端了酒碗,“喝酒,喝酒。”
不凡浅浅一笑,并不言语,拉了了了竟在一边摆上棋局。
靖王好酒,却也好棋,这边喝着酒,看着那边下棋,又是心痒。
不凡故意落错几颗棋,靖王看得着急,丢下酒碗,立到不凡身边,“这棋哪能这么下的……这里……那里那里……不对……哎呀……不对……不对……”
到得后来终于忍不住,将不凡挤开,自个坐了下去。
开心将手背在身后,向不凡竖了拇指。
不凡笑而不语。
越之将开心肩膀一抱,挑了眉稍,“小子行啊。”
开心单眼一眨,“这下可以放开了喝。”
承之早开了坛新酒,三人嘻嘻哈哈的喝了开去。
无忧看得有趣,‘扑哧’一笑,这时方才原来兴宁的这几个夫竟是如此默契。
凤止见无忧只顾着看她的夫郎们,对他完全不理不睬,眼角斜飞,道:“郡主,想听曲吗?”
无忧眼角都懒得向他扫一扫,接着看场中,看遍了每个角落,竟不见宁墨的影子,微微有些失望。
目光回转,眼里的失望还没来得收去,就对上不凡静水般的眼眸。
不凡微一沉吟,端了丫头刚烫好的羊肉,分成两份,向这边走来,将羊肉递给无忧和凤止二人。
在无忧身边坐下,“平儿带了话来,说宁墨脚踝痛得厉害,就不过来扫大家的兴了。”
无忧微微一愣,看向王妃,按理她笄礼,她的夫都该到场,宁墨也不例外,但宁墨不来,全然看不出姨娘有不悦的神态。
“他的脚……怎么样?”
“王爷和王妃坐不久,一会儿王爷和王妃走了,了了会过去看看,你不必担心。”
无忧默了下去,了了去了,也不过是以毒给他暂时止痛,哪能除根。
凤止‘哧’地一声低笑,“郡主对夫郎们可真是用心。”
无忧吃着涮得极是鲜嫩的羊肉,很是惬意,眼皮略抬,“今晚还少了个人。”
“呃?”不凡扫向场中,并不少谁。
“峻珩。”无忧轻飘飘的瞟了凤止一眼。
凤止将手中空碗递给身边服侍的丫头,接了巾子,细细的抹了手,眼角勾着无忧,笑了,她果然知道,簮子落在了那院子里,必被他发现。
轻勾琴弦,发出一串和柳般的琴声,自行慢慢弹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