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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定定的看着无忧发怔,过了半晌哭丧了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天哭道,“不就是办砸了点小事吗?不带这么玩人的,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
无忧正听到关键地方,她突然抽了疯,见她如此,只得把这事暂时搁搁,蹲了下来,“喂,你怎么了?”
千千收回视线,又看她,看着看着,又哭,“欺负人……”
无忧更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谁欺负你了?”
千千扁了扁嘴,上头的事,哪敢乱说,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瞅着无忧,只是嚎。
她明明是跟冥王一起来的,怎么就没往那方便想……
天女为了救那些人,逆天而行,以自己世世轮回来化去天怨,哪能有好日子过,他们将她放在转世天女身边,不就是坑她吗?
越想越伤心,这一哭竟没完没了。
无忧从小被子言调教得不爱哭,后来与冥王住在一起,极少与其他人多交往,虽然擅长观察分析,却不擅长哄人。
与千千交往这么久,千千一直是活泼开朗的,突然这样,真不知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摇了摇她,“千千……”
千千瞅着她眨巴着眼,委屈的直抽噎。
无忧听见远处开始有动静,知道很快会有人过来察看,低声道:“你慢慢哭,我回去睡了。”
千千见她真走,忙爬了起来,跟在她后面。
虽然自己比那个倒霉催的小冥王更倒霉,但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接着倒霉下去。
越想越觉得以后再没了出路,哭得越加的伤心。
无忧揉了揉额头,被人看见,肯定会认为是自己把她打哭了。
等二人走远,偏院外大树上有两条人影飞跃离开。
‘听雨轩’……
开心神色尴尬的看着闷坐在软榻上的了了,清了清噪子,咳了一声,“他们……夫妻之间不是他们那样……无忧不是那样的人……你别乱想……”
惜了了突然抬头起来,微微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开心微愕,“你知道夫妻之间……”
“无忧不是那样的人……”惜了了又垂下眼睑,卷翘的长睫扇了扇。
开心奇怪的‘咦’了一声,转到他旁边坐下,将他上上下下的看,搔了搔头,难道他想跟她生个娃娃是认真的?
“那丫头……咳……你们……”
惜了了不答,从怀里取出一张牛皮纸和一封信函, “我们做笔交易。”
开心将牛皮纸摊开来,却是一张皇宫地图,再拆开信函一看,随后往后一抛,翻了个白眼,双手抱着后脑躺下去,“不去。”
“我出大价钱,你包挣不亏。”惜了了将地图和信函拾了回来,往他怀里塞。
“大价钱?”开心狭长的眸子一亮,接着翻白眼, “你苏家能人好手如云,便宜能让我挣?”
“我们苏家能有你的身手,我真不求你。”
“是怕挖坟损阴德吧?” 开心撇嘴。
“玩毒的人,还怕什么损阴德。这事……我不想让苏家知道。”惜了了的手紧紧拽着开心的衣角,不得不说了实话,“我只信得过你。”
开心默了下去,半晌才道:“西越离这里,山长水远的,哪能说去就去。”
“不急于一时。”
“你想要什么?”
“那坟里应该有一块玉佩,我要那块玉佩。这件事,只要你尽力做了,不管能不能寻到那块玉佩,我都帮你查当年芷兰皇后回南朝路上遇害那件事。”
“玉佩。”开心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玉佩?”
惜了了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要看过才知道。”
开心将目光挪开,看向开花板,眸子慢慢眯起。
※※※※※※※※※※
凤止也不叫人通报,直接进了不凡卧室,往桌边一坐,隔着床帐瞪着不凡,手中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我知道你醒着。”
不凡懒得睁眼,“你自己不睡,何必惊了我的好梦。”
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下,“我要入府。”
“这事,你难道不该在郡主枕边问她?她一点头,何需问我。”
凤止重哼了一声,他这话里的凉风比扇子扇出来的风还冷。
不凡翻身坐起,隔帐看出去,烛光下凤止一脸的黑气,不由一笑,“我真帮不了你。”
“我看是不想帮。”
不凡垂眼微笑,确实不想帮。
“真不帮?”
“别后悔。”凤止笑着起身,走到床边,抛进一张画着一个图型的纸片,转身,慢慢摇着扇子往外走。
不凡向飘落在床边上的纸片看去,上面画的竟是他的幼妻儿时常玩着的玉佩上的一个图案,陡然一震,“这图,你从何处得来?”
他儿时在山里养伤,有一次想念幼妻,在土地上画了这块玉佩图案。
当时只画了一半,发现凤止走近,连忙抹去,虽然如此,却被他看见了那图案一角。
凤止问他,这画的是什么,他说随手瞎画的,不是什么,凤止也没曾在意。
自那以后,他便越加的谨慎,玉佩上的图案在脑海里想过不知多少次,但再也没有画出来过,更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
见过那块玉佩的,除了他便只有王妃。
以前一直对这玉佩存着迷惑,为何女皇身为忧忧的母亲,不知这玉佩的事,而王妃却知。
直到上次偷听到王妃和王爷的对话才知道,王妃竟是忧忧的亲娘,他才算想通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当年女皇身怀八甲,却不在宫里安胎静养,偏要来婉城靖王府探望同样身怀八甲的妹妹。
然她是女皇,执意而为,又有谁敢说不字?
结果女皇果然在靖王府产下孩子。
不知何故,女皇产下孩子后,未到时间的王妃,竟然早产。
生下的却是一对双胞胎,不过其中一个却是死胎。
如今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女皇的一个圈套。
根本是女皇早知道,自己怀的是个死胎,来婉城,图的是妹妹肚子里的婴孩。
途中颠簸,身体吃不消,到靖王府不久,就产下那个死胎。
王妃哪能猜不到皇姐打的如意算盘,但身为皇室中人,哪能不知道皇室子嗣的重要,就算百般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175 白玉兰花
如此看来,王妃的早产,或许也是被提前催产而生。
结果产下的却是一对双胞胎。
忧忧和兴宁一胎所生,做为皇家的后人,双胞胎生来便注定,生一个,死一个。
这种情况,基本上是留强壮的,杀体弱的。
王妃到这时候,为了保住孩子,自是对女皇带走一个求之不得。
当下将忧忧送给了女皇,声称自己的双胞胎中,其中一个是死胎。
据说兴宁生下后,十分虚弱,大有养不活的样子,所以两个孩子长得也不相同,哪知终是一胎所生,等兴宁身体养好,仍是与忧忧一样的模样。
又传说,因为王妃产下死胎的事,女皇认定是太医和产婆的责任,大发雷霆,处死涉及在内的所有太医、产婆以及宫女。
这件事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虽然后来忧忧仍难逃一死,但王妃终是助着女皇欺瞒天下臣民。
所以王妃绝不可能将玉佩的事告诉任何人。
可是这时,凤止拿出来的玉佩图,却是这个图案的完整图形。
凤止回头过来,狐媚的眼角飞起笑纹,“你能如我所愿,你也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在无忧的梦境里,没能看到那男人的面容,却看见了枕边的那块玉佩,虽然不知这玉佩与不凡有什么联系,但这会是他很好的筹码。
※※※※※※※※※※
千千跟着无忧一路哭着回了‘慕言轩’。
无忧见她哭个没完没了,委实头痛,干脆滚到床上,不再理她,让她哭个够。
千千哭了一阵,蹭到床边去拉她,“如果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欠我的酬劳,早些给我?”
“我又不会赖你。”无忧哭笑不得,开心尺寸那事,迟迟没得机会办,她哭了这一阵子,记挂着的居然是这事。
“是想早些,我怕……怕等你办了,我已经没命拿了。”千千委屈得揉着衣角。
无忧想笑,看着千千闪避着不敢看她,笑不出来了,千千是上头下来的人,或许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是出了什么事吗?”
千千摇头,“你一定不会有事,我就难说了。”
“千千,我不会让你有事,除非我不在了。”无忧握了她的手,她平时的手都是暖暖的,这时竟与象自己一般冰冷,“这样吧,你的酬劳,我十日内给你,如何?”
要与开心一同去三姑娘那儿,她不信就寻不到机会。
“真的?”千千眼里还包着泪就笑开了,不知是为无忧说会保着她而高兴,还是为无忧许她十日内付酬劳给她而欢喜。
“当然,不过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
千千起身将门窗一一看过,才重新回到床边,凑到她耳边道:“西越女皇曾经有一个公主,那位公主产于婉城‘靖王府’,两日后,王妃产下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死胎……”
她特意加重了‘死胎’二字。
说完,退开,意味深长的看了无忧一眼,“知道这事的人死……”
无忧嘴角笑意赫然僵住,“那你如何得知?”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千千扁嘴,垂下头去。
她是一个闲散小仙,偏偏生在远古上神打堆的地方,虽然沾着地利的光,也得了不少好处,却终是不被人看得起。
只有那个人对所有小仙都那么好,哪怕是最低等的小仙,渴了,都能在他那里得一竹筒清凉的仙泉水……
如果哪个没有师傅的小仙修行出了岔子,只要去求着他,他都会出手指点,以免他们滑入魔道,引来杀身之祸。
他是天上最好看,心地最好的神仙,但他只爱他的妻子…天女。
天女是梅仙,他便种了一院子的梅。
摸了摸怀里的小炭笔,这笔还是他修剪下来的梅枝做成。
她很喜欢帮人跑腿,其实是想能接到,送往梅院的活,那样就能偷偷的看看他,同时也偷偷的羡慕着他的妻子。
后来他为了陪妻子轮回,把魂魄散去。
梅院从此空落,她不时的会徘徊在梅院附近,也不时会爬墙进去,清一清院中长起的野草,只盼能在他每一世轮回结束,回来时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
有一次帮人送些东西,路过阴阳界,发现天女的这一世轮回未满,却出了事故,两边一味的争吵,不肯摊上责任,有意拖延时间,指着天女这一世散魂归天,不了了之。
她想,如果天女提前夭折,他们夫妻从此错开轮回时日,从此一世一世的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回归正道,那个人将会何等孤单难熬。
于是转道去了冥界,寻与自己有些交情的小冥王,将这事告诉了他。
这一来一去,才耽搁了办事的时间,误了手中买卖,办砸了事。
也正因为这样,过后才会被人寻了个错处,丢下凡尘。
无忧见千千默着,不再问,等她退下,仰躺下去。
摸出玉佩在手中把玩,无意识的拼着那几个图案,最后拼成了一个大图。
无忧看着那个图案。
神女……天女……小冥王……
母皇是在靖王府生下自己。
姨娘紧接着产女,还是一对双胞胎……双胞胎……
“忧儿,姨娘还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大,她叫兴宁……”姨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一些完全不靠谱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倒抽了口冷气。
另一个声音又再响起,“这就是那个无忧啊,看这小模样,可怜的……”
这是皇姑婆—祥云公主第一次见她说的话。
自己当时身为公主,外面并不知她生活在如同冷宫的地方,皇姑婆为何会说出这种话,现在想来,恐怕是皇姑婆知道些什么。
想起皇姑婆在宫里小住的那些日子,跟着想起,另一些早被遗忘得干干净净的事。
她儿时不许出末央宫,总是希望能多看看宫墙外的人和景。
自从皇姑婆来了以后,对外面就更加向往,希望能再看一看,可亲的皇姑婆。
再怎么想,都偷偷的藏在心里,不敢对子言说。
因为子言不能带她离开,说出来,只能让他为难和难过。
所以只有在子言练功的时候,才会偷偷站在树下看外面的天空。
那天,她看着子言进了练功房,站在树下,闻到从外面飘来的玉兰花香,终于忍不住,去攀爬那棵树。
想,如果能爬到那树杈上一定能看得很远,或许能看见那棵白玉兰树。
她人小,爬树还很困难,正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