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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却离了她。
不知为什么,随着他的唇的离开,她的心象是跟着被抽空,一种不安的感觉,很快袭来,忙睁眼看向咫前的俊颜。
开心又是一笑,出奇的温柔。
他越是笑,无忧心底越觉得冷风阵阵,环在他腰间的手,不由的收紧。
她手臂给他带来的紧束感,令他眸子黯了下去,这丫头心里并非没有她。
睨了一眼门外,峻熙抬臂示意属下停下,他独自一人向磨房靠来,脚步放得更轻,轻到连他如此耳力的人,如果不注意,也难以察觉。
心里更象压了块铅,峻熙已然起了疑心,绝不是让他看只手脚就能糊弄过去的。
回头过来,深看了无忧一眼,偏头又在她唇上极轻的蹭了下,只轻轻一触,唇就错了开去,划过她滑嫩如剥皮鸡蛋一样的面庞,压在她耳边,“别忘了我,万事小心,我会来接你出府。”
无忧愣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但那一吻,含着多少不舍,她尝得出来。
双手瞬间凉了下去,正想叫他再说一次。
他已经放开了她,顺手拉下环在他腰间的手,弯了腰去拾门后的夜行服。
“你做什么?”无忧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
“我去引开他们,你寻机会溜出去。”他相信,只要自己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以无忧的身手,绝对能安然离开。
“你疯了吗?”无忧将他按向墙角,用身体抵着他,不容他离开。
峻熙是有备而来,如果发现了他,他在府中的身份再也藏不下去。
他并非孤身一人,他还有爹娘。
银狐的身份一但暴露,就算今天捉不到他,也会从他爹娘下手,迫他就犯。
他的为人,断然不会弃父母而不顾。
峻熙心狠手辣,他一旦落在了峻熙手中,就算不死,也能被折磨得脱下几层皮。
“没有别的办法。”
峻熙距磨房只得三步,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
他推开她,要去开门。
无忧突然从他身后, 将他抱住,将门顶了回去,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怨你,不管你娶不娶我,我都不放你走。”
开心明知她是说给门外面听的,身体却即时僵住,心里有浪花漾过,再难平复。
峻熙听见女人的声音,停了下来,闪身门外窗后,后背贴着土墙,不再动弹。
开心从门缝中看见,心沉了下去,走不了了。
慢慢转身,苦笑着看向挤在他胸前的少女,月光下,她的脸异常的白,眼里却如星子般清亮照人。
不由得轻声一叹,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面颊,真是傻丫头,明明无需陪他一起困在这里。
目光在屋中巡视,寻找最有利的突围地势。
全神戒备,等峻熙唤人冲进来的一瞬间,攻对方一个出奇不异。
踢起无忧的衣裳,披上她的肩膀,示意她穿衣。
“不走了,嗯?”无忧不接衣裳,睨了眼门外,看不见峻熙藏身何处,却能感觉到对方放得极轻的呼吸。
眸子一黯,蓦然踮脚向开心下巴上咬去。
开心撇脸笑了,这时候,她还能顽皮得起来。
“你这么缠人,我怎么舍得走?”收回目光,笑看了她一眼,回咬了她一口,才复看向屋外,一边斜眼监视着屋外情况。
但接着来,再笑不出来。
垂头看去,无忧的两只小手,竟在他胸前抚弄起来,一直往下,抚过他的腹部。
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拽下他的长裤,握住他腿 间之手,套 弄两下。
开心脑中‘嗡‘地一下,浑身血液全涌上头顶,整个人僵住,她这是……
他喜欢亲近她,哪怕在最尴尬的环境中,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因他而别扭,受窘,都觉得很开心。
也确实想要她,但方才真的只是为了退敌,玩笑虽然开过,但并没当真。
身 下欲望也没驳 起,然而他对她是爱极,想极了的,哪经得起她这般挑 弄,阳 物顿时在她掌中起了反应。
低头,望进她眼底,一片热灼,心头不由一紧,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握着她肩膀的手没敢动弹,身体越加的僵住,不能动弹。
“你……”
无忧却冷不防踩上他的脚背,踮高脚向他凑近,向他的唇吻了上来,将他的话实实的堵了回去。
他知她是想哄骗峻熙,但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一时间,惊了神,竟只是看着他,不知反应。
她见他不动,眼底象有火光跳动,便又伸了舌出来,试去去舔他的唇角……他真是一个极迷人的男人……
就算没有情,也是任何女人想要品尝的。
而她对他,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是有情,还无情。
只知道与他一起,是打心底里的快活。
她喜欢和他一起,哪怕是大打出手,一个钉子一个眼的斗嘴,过后也是快活的。
他真的象他的名字一样,令人温暖开心。
开心身体一紧,定定的凝视着她,眸色深了下去,突然间好想什么也不顾,就这么将她搂了,由着门外的官兵,爱怎么就怎么,大不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再带她远走天涯。
但他不能,这么走了。
他不能弃养父养母不顾。
而她也会有太多东西放不下,就算以后留在他身边,也不会快活,这不是他想要的。
松搂着她,笑了笑,薄唇轻含了她的耳廊,“再玩,出火了。”轻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下来穿衣。
他的呼吸热呼呼地灌在耳里,热热痒痒,她耳边即时发烫,眨眼间就热下颈根,半边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不理他,身体前扑,紧贴向他,将他重重地撞在门板上。
紧抱住他的肩膀,咬了他的耳朵,“赌一把。”
他微微一怔,正要转头看她。
蓦然感觉到身 下硬涨轻触到一处软软毛发,脸上笑意顿失,意识到什么。
没来得及做反应,她竟握了他那处,生生的纳了进去。
脑中刹时成了一片空白,“你……”只得一个字,便再无后语。
开心眸子一凛,再没任何戏笑演戏,心疼地沉声道:“你这丫头,真敢……”
象有柔软的浪花,一下一下的拍着他心坎,将他整个心拍得软去,她为了他,竟可以如此。
将她托住,不容她再乱动。
他和她都是惯于夜中行动的人,熟悉人的呼吸,深知那些装模作样的演戏哄哄常人可以,但想骗过修习之人,是绝对不可能。
峻熙虽然贵为皇子,却是庶子,为了出人投地,从小苦练,练得一身好功能夫,并不象峻衍那么草包。
他精通箭术,自然有超常人的敏税感观。
峻熙之所以会亲自前来听探,就是深知这个道理。
除非二人假戏真作,峻熙必能从他们的呼吸中辩别出真假。
开心虽然奔放不羁,骨子里却是天成的傲气。
无忧是他一心想要的女人,他就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他,绝不愿乘人之危,迫她做违背意愿的事。
就算她因为这个,勉强与他一起,却是存下遗憾。
所以他宁肯自己挺险,也不碰她。
然而,她竟然……
此时,他分辨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
惊愕,心疼,却又掩不住的欣慰,与她终是走出了这一步……
虽然不是他曾经所想的方式,但终究是成了……
300 打退堂鼓
无忧虽然与鬼面有过那几夜,但除了初初时,鬼面尽极的温柔。
自从她给鬼面下了狠话后,他与她办事,都是直接而行,痛得她恨不得死去。
她知道那个人就是想她痛,想她出声示弱,但她硬是忍了下来。
所以在男女之事上,她并没有什么经验可言。
无忧知开心尺寸过大,料到会痛。
但不想拖拖拉拉,被峻熙听出眉目,便没想着痛事。
在这之前又没有任何爱 抚,身 下干涩,这么生生压进去。
只怕难进,那一下,便是极尽了力气,然仍只纳进得一小截,却已痛得身体微颤,汗滴滚滚而下,双腿盘在他腰间,崩紧着身体,等痛楚渐去,才伏在他肩膀上,软喘息着,半晌才出得声,“别忍。”
峻熙不愿惊动村民,这是唯一让峻熙放弃进屋的方法。
开心不动,只是静静的凝看着她,眼底变幻不定。
无忧等了一阵,不见他有所动作,怕门外峻熙起疑,低声催促,“不要忍,我受得。”
他这才深吸了口气,问,“我要你给我个话。”
“什么话?”无忧郁闷,这都什么时候了,门外还有一个听墙根的,他居然还问东问西。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还用问吗?我们都……”无忧只道他是在玩男女之间的肉麻游戏,随口答应。
但下一瞬,对上他的眼,后面的话却生生咽了回去。
他……是认真的……
“回答,我要真心话。”他的眼,紧锁着她的眼,没有一点戏谑。
无忧死的心都有,这叫她怎么答?
说没有,落在外面那位耳中,不是找死?
但说有……她咬了唇……
他虽然抱着她不动,但他们终究是相接着的。
痛意渐去,被撑开的不适又再袭来,她不自在地动了动。
虽然没入得多少,仍然痛,但另一种象是酥麻痒涨随之传开,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二人之间的亲密。
在这种情况下讨论两个人的感情,实在诡异。
然而,这份陌生的亲密勾起一种被她埋压着的情愫,那是她一直不愿去面对和接受的情感。
她的迟疑,令他心里微凉,她心里终是没有他。
笑了笑,松开抱着她的手。
无忧心底陡然一空,浓浓得不舍和害怕瞬间拢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怕他这一松,就会远离自己身边,再也不会回来,飞快地抱紧他的脖子,死不肯放手,“有的,有的。”
他停住,眼里闪着惊喜,“真有?”
刚才怕他丢手走人,急情下,脱口而出。
被他反问,又怔住了。
有……没有……有……没有……有……
两个念头反反复复地摇摆,嘴张了又张,简单的答案却说不出口,转头看向他的眼。
他也不急,不再催促,与她四目相对,不看去别处,静静地等着。
良久,无忧虚透了口气,“真的。”
她没有恋爱过,分不清这是什么感情,但她心里真的放不开他,会为他担心,为他牵挂,不愿意他出任何事,受到伤害。
这应该是有。
她的踌躇反而让他知道她的真心,并非随口而言。
他眼里慢慢漾开笑意,压在心头上的巨石总算落下,这窘迫的时候反成了他这一世最开心的时刻。
复将她抱住,心里是满满实实的柔情。
低头吻向她的眼,她的长睫在他唇下轻颤,很痒,又很舒服。
他吸了口气,滚烫的唇不理不顾狂热地覆压上她的唇。
这一动作,牵动他腿 间毛发扫过她的腿根,微微地痒,令她真正意识到二人间的亲密。
月光没入云层,磨房中暗了下去,静得只剩下彼此暧昧交错的呼吸。
引来她不安的扭动,他觉出她里面渐渐湿濡,却怕伤了她,不敢贸然进入,慢慢地退出来。
他的动作给她带来一阵骚痒,象是难受,却又舒服。
她紧攀着他的赤luo的肩膀,拧了眉头,不知该是任他出去,还是该再将他纳进来。
犹豫间,随着他的退出,痒得钻心,不禁低吟了一声,一个“别”字脱口而出,声音娇柔媚惑。
她这一声,象在他心中点了一把火,将他浑身的血液瞬间烧沸,脑中一热,所有隐忍着的欲 望被完全激发,身 下愈发硬涨,又痛又麻,更痒得搔心搔肺,再难忍下。
猛地一转身,将她抵在门板上,握了她纤柔细软得,象是一掐就能断的腰肢,放开她的唇,面颊紧贴着她的耳鬓,沉腰往前一顶,将自己完全抵了进去,紧紧容下。
瞬间被包裹,紧束的快意冲上他的头顶,一阵热,一阵麻,舒服得闷哼了一声。
虽然是为了外面那位,才不得已而为之,但无忧终是无法完全放开,任人听乐子。
她一声低呼,又忙咬唇忍住,双手死死扣在他肩头上,张了唇,在他肩膀上咬下,将口中发出的闷哼压住。
下 面又涨又痛,又伴着叫人难忍的麻痒,搅得她脑子糊成一团,又羞又窘,脸上火辣辣的烫,强抵着那份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