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医嘴边笑意终于褪去,轻叹了口气,“我们此去,也不知能不能寻到解封之法,如果不能……”他说着,白眉拧紧,“你们家的邪念,还当真固执得紧,整整三年时间,也无法令兴宁有所软化。”
神巫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如果她是你的贪念所凝,说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神医笑了一下,也不与他争,继而神色间不无担忧,“除了解开天女所受的封印,让仙魂脱壳而出,引来彩鹭,便只有兴宁可以证明她的身份。不凡表面温和,性情却烈,如果真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令兴宁对他失去想念,必定倒戈,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要不,把真相告诉不凡?他这么聪明,自知道轻重。”神巫心里也象压了块铅。
神医摇头,“就因为我们向凤止泄露天机,令他遭到天罚,受尽剥魂之痛,三魂六魄只剩下一魂三魄,虽然你寻了些荒魂补齐他三魂,而其中一魂一魄在无忧体内,但命魂和余下二魄却是下落不明。但万一他这一世,阳寿到了尽头,仍未寻回那一魂二魄,便将魂飞魄散,再不得回冥界。你这做父亲的,真的忍心?回去冥界,你又如何面对你的妻子?”
神巫黯然神伤,重叹了口气。
神医又道:“小天女强行从上天手上抢夺生命,上天如何能不恼,既然她愿代民受苦,上天自是要她吃尽苦头,知难而退。所以再大的难处,也不容人相帮。如果不是如此,战神如何能逆天下凡,他固然是去保护妻子,但又何尝不是再次激怒上天?我们已经令凤止如此,又怎么能再泄露天机,激怒上天,如果上头一怒之下,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他们二人只怕真会永世不得超生了。如果她无法超生,就算寻到凤止的命魂,他也同样无法超生,这三个孩子的命运算是绑在了一处,谁也离不得谁。”
神巫又长叹了口气,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儿子的父亲,说是丢他出去历练,却巴巴地跟来化成他的师傅,暗中呵护,哪知竟会是现在这样的无奈局面,“若当初不是受不得我儿苦求,将小天女魂魄送返天宫,又哪来这些事。”
“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倒不如尽早启程,寻寻解封印的法子,以及你儿的魂魄到底归在何处。”
神巫此时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头,“走吧。”
祥云府后花院
开心双手叉腰,焦燥地来回走动。
了了坐在石桌旁,沏好茶,“你来大半个时辰了,不累也该渴了,喝口茶。”
开心大步过去,想也不想,端了茶就喝,大口烫茶入口,才发现是刚冲的,连忙吐去,口中仍一片的麻痛,皱紧浓眉,将茶杯弃回茶盘,不再喝。
了了‘哎’了一声,“你再急,皇奶奶也不知道,倒不如静下心,慢慢地等。”
开心一屁股在了了对面石凳上坐下,“我们进府,都三天了,怎么就没见醒一下。”
了了神色微黯,“如果沙华在,或许就不会这样束手无策。”
开心抬眼瞅了他一眼,“你不用自责,你母亲只学毒,不会医,你又是跟着你母亲大的,自然不会医,怪不得你的。”
了了苦笑了一下,这几天,看着开心着急,心里也不好过。
一只信鸽飞来,停在开心手臂上。
开心取出信笺,上面写着:“一切安好,勿念。”是不凡笔迹。
这些鸽子都是不凡训养的,所以府中事,都由不凡代传,他说安好,也就表示无忧也安好。
虽然皇奶奶身体让人担忧,但接了这信,仍有些安慰,将信笺递给了了。
了了看过,也是舒了口气,取了一旁纸墨,“回个信。”
开心点头,写了‘都好。’二字,装进竹筒,放飞。
鸽子刚刚飞走不远,一条长鞭突然飞出,缠住飞鸽,将鸽子卷了下来。
开心和惜了了脸色同时大变,向前赶去。
却见永和正摊着信笺在看,而那只鸽子在她脚边痛苦地扑腾。
开心心情本就不好,这时更是怒火冲天,“你做什么?”
永和看着信笺,低声笑念,“都好。”
开心一把将信笺夺过,在掌中一握,手掌摊开,纸碎在他掌中随风飘去。
弯腰去拾那只鸽子。
永和手臂一扬,手中长鞭向鸽子抽来,那一鞭用了极大力道,又狠又辣,如果抽中鸽子,鸽子必死无疑。
开心更怒,抓住鞭尾,怒瞪向永和。
惜了了忙将鸽子拾起,抱在怀中,查看伤势。
永和回拽了拽鞭子,没能拽回,不再用力,看向开心。
他此时脸色虽然不太好,又略显清瘦,但模样却越加俊朗。
而身板却仍然笔挺硕壮。
或许是因为烦燥,扯开了上衣钮扣,微微敝开的衣襟中露出一抹健壮的胸肌,更是诱得人很想上前摸上一把。
永和虽然恼他在婉城时那般对她,却仍心痒难耐。
“不就是一只鸽子吗,我赔你一百。”她一边说,一边走前两步,往他胸前靠去。
347 小狐狸使坏
开心往旁边一闪,永和又靠了个空,好在有身后丫头拉着,才没跌倒。
在婉城,有常乐在,开心拒绝她,倒也罢了,到了越京,他还敢如此,永和不由得动了怒。
将手中鞭子一抖,照着开心身上抽来,在婉城不敢动他,到了这里,还能怕他?
开心又岂是可以任人欺压的性子,重抓了鞭尾微微用力一带,永和顿时失去重心,带着她身后扶着的两个丫头,一同向前扑倒,滚作一堆。
永和被跌压在身上的丫头,压得险些断气,勃然大怒,将丫头从身上推开,一巴掌重重掴了过去。
丫头嘴角顿时破裂,渗出血丝,翻身跪倒,吓是烁烁发抖。
院中其他下人见状,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抢上来将她扶起。
永和在开心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丑,哪还咽得下这口气,森然冷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也别怪我无情。 ”
开心又怎会怕她?冷哼一声,正要发作,惜了了在他身后,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转脸过去,惜了了轻摇了摇头。
这是在云祥公主府上,又有靖王妃在,虽然不必怕永和,但终究不好节外生枝。
开心压下怒火,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永和正在气头上,哪肯放他离开,喝道:“站住。”
见开心对她的话不理不睬,怒道:“给我拿下。”
她带来的侍卫立刻上前,向开心和惜了了抓去。
开心不便对永和动手,这些侍卫,他可需顾忌,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几个侍卫便一一跌滚在地,半天挣扎不起来。
永和暗暗心惊,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走开心,自己带来的人已无人可用。
而府中下人,又无人前去拦住开心。
怒极之下,再顾不得惜香怜玉,一踢身边慢慢爬起的侍卫,“给我上,伤的死的都要。”
那些人知道开心是公主一心想要的人,刚才捉拿开心,都是朝着不会伤他的地方下手,身手自然大打折扣,被开心摔得疼痛不堪。
这时听说不怕伤他,少了顾虑,顿时来了精神,亮了兵器,向开心攻去,心想,开心再蛮横,难道当真敢伤皇家的人?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来人,却是府中女管家余氏。
余氏父母早逝,跟着奶奶过活,十分清贫,却又极爱读书,幼时在学堂外偷听夫子教书,被祥云公主看见,祥云得知她的情况,为她交缴学费,又资助她祖孙二人生活,令她得以上学。
后来,她长大果真考得文科女壮元,于朝中做下不少利民的大事,极得民心。
先皇驾崩,祥云公主避嫌不理国事,她便也辞去官职,进了祥云府,为祥云公主操办府中事务。
虽然不再理会朝中之事,却仍有地位,朝中官员尚要看她三分面子。
永和见了她,也只得暂敛气焰。
她的随从自不敢再造次,睨了永和一眼,不见她有所表示,虽不敢退开,却不也再上前。
余氏冷下脸道:“我们公主还在呢,你们就在这府中喊打喊杀,是不把我们公主看在眼里?”
永和见对方开口就搬出祥云公主,心里不快,但这终究是祥云府,只得冷哼一声,“都退下。”
侍卫们忙收了兵器,退了开去。
余氏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向永和见礼,“他们都是公主的客人,不知何事冒犯了公主,如果他们当真做得不妥,妇人自当禀明我家公主,令他们给公主赔罪。”
永和冷笑,说的全是鬼话,祥云根本不知还能不能醒,何来令他们赔罪一说,“他们蔑视皇族,以下犯上。”
“他们如何蔑视皇族,以下犯上?”
“这……”永和噎了一下,“他向我动手,伤了我。皇家中人,岂能是他一个草民能伤得。
余氏扫了开心一眼,如果当真对永和动了手,这事确实有些棘手。
“不知公主伤势如何,妇人这就请太医过来看看。”
“伤到是无大碍,但我岂能由他动一根手指?我这就拿他到皇上面前,求个公道。”
余氏眉头微敛,正想法子将这事圆过去。
惜了了突然低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他为何向你动手?又是谁先动手?”
永和傲然道:“无论理由,再说哪有百姓跟皇家中人论先后之理?只要伤着皇家中人,就是死罪。”
“那身为皇家中人,蔑视另一位同样的皇家中人,想染指她的夫君不成,便下杀手,如果我们郡主到了皇上那儿,又该如何定论?”惜了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同是女人,同样的横蛮,无忧可爱得紧,这女人怎么看怎么恶心,跟她说话,都觉得倒胃口。
余氏之前便已经料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对方终究是公主,她不便来就指责对方,现在见惜了了搬出说法,也就退让三尺,由着惜了了与永和争辩。
“如何定论那是得皇上说了算,但他伤得皇家中人,这一条却怎么也跑不掉。”
惜了了从怀中取出祥云赐他的玉佩,“先皇的玉佩在此,任何对我们不敬之人,便是对先皇不敬,你心存不良,我们自可以代先皇教训你。”
“你怎么可能有先皇的免死玉佩?”又是免死玉佩,永和脸色骤变,上前要夺。
惜了了忙将玉佩握住,后退两步,不容她抢去,“摔坏了,可就是大不敬。”
“你不给我看过,我凭什么相信那玉佩是真是假?”永和本意就是想将玉佩抢过来,乘机摔坏,对方没了免死玉佩,还得摊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余姑姑曾是先皇身边的人,想必认得先皇的玉佩。”
余氏曾听祥云公主说起过,将玉佩给了惜了了,那时不曾见过惜了了,对他极为好奇,心想什么样的人儿,能让祥云公主生出这等坦护之心。
这次见着,果然跟雪捏出来的人儿一般,委实招人喜欢。
这时又听惜了了唤自己姑姑,打心眼里高兴,“自是认得的,惜公子就将玉佩交给妇人一观,可好?”
惜了了走到她面前,将玉佩双手奉上。
余氏知他是苏家的大当家,在她面前,却以小辈自称,礼数周全,对他更加喜爱,接了玉佩,翻看了片刻,“确实是先皇之物,这玉佩也只得一对。一块给了公主,另一块却是赐了我,我这些年也一直戴在身上。”
当年她在朝中势力不可小窍,又是祥云公主的心腹,先皇惜她那些年尽心为朝廷,怕自己一死,女儿上位,为了地位,第一个就不能放过余氏,所以赐了她这块免死玉佩。
后来新皇上位,一来她手中有这块免死牌,二来随着祥云一道不再理会政事,才得以太平。
余氏说完,从怀里取出玉佩,“公主可要一观?”
事情到了这一步,永和也不能再奈何惜了了和开心,但又不肯就此罢休,冷道:“我得去问问皇姑婆,她这玉佩胡乱送人,叫什么事?” 一拂袖子,往里急走。
祥云伤重,哪能经得起她折腾,余氏大急,上前阻止,“我家公主身体不适,现在不宜见公主……”
“大胆,我见我姑婆也是不许?或者根本是你们已经将我姑娘怎么了,却装神弄鬼,我看你们根本是另有居心?”
“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余氏脸色大变。
“是不是,也得我看过才知道。”永和咬着不放。
如果对方不放,就说明心里有鬼。
放了,最好由她一闹,那老东西早些气得归天,也少一个祸患。
余氏这时,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能让,但这一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