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明白了这点,她更不愿拖延时间,招招杀招,绝无手软,使不出力气了,就滚到角落,以小弩杀人。
不凡见她额头上渗出微汗,即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下手也是又狠又辣。
这一屋子人虽多,功夫也是极好,但哪能是鬼面的对手,再加上无忧相助,他更是如渔得水。
就在这时,一缕烟熏味飘来,他暗自苦笑了笑,果然……
无忧顺着烟味看去,暗叫了声,“糟糕。”只见股股的浓烟从一个小洞中涌进,暗骂了声三字经。
她明白,对方不会顾惜手下,所以外头会不断的把浓烟煽进来,等烟大了,足以将人熏死。
寻常人到能支持上一些日子,而不凡固然厉害,但他的心脏儿时便被浓烟熏坏,对熏烟特别敏感,绝对无法承受。
浓烟很快转浓,麦桔柴木燃烧熏烟中夹杂着若有若无,似曾相识的青涩淡香。
离魂……
无忧脸色骤变。
六岁时饮下的毒酒里就有这股青涩淡香。
后来起火,她被子言抱在怀里,鼻息间总绕着这股似有似无的青涩香,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喝下那毒酒后的,嗅觉残留。
这时突然才明白,原来当年有人借着子言放的那把火,加入了离魂,淡淡的离魂浅香,虽然不能让人魂飞魄散,却能摄人魂气。
当年不凡虽然没能被摄去魂气,却正因为浓烟中加入了离魂,才会把他的心脏灼出那么严重的伤。
不凡的心脏至今没能全愈,那么这夹着离魂的浓烟就是对付他的杀手锏。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见不凡的手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额头渗出冷汗,身形也慢了下来,暗暗着急。
对方人太多,不是一时半儿能清得光的,而不凡的心脏实在难受长久支撑。
无忧为难得望了眼角落铁笼里缩成一团,不住咳嗽的小小身体,狠了狠心,抢到不凡面前,拽了他的手, “我们先退出去。”
“洞口已经封死。”不凡反握住她的手。
无忧惊看向他,“你说什么?”
不凡声无波澜,“我赶到的时候,石门已经落下,我只赶得及进洞,石门便已经封死。”
无忧心里五味杂陈,他为了不让她解开封印,视她如同陌路,这时见她有难,明知她是为了凤止,却毫不顾虑他自己的生死跟了进来。
她与他相识,相知到如今,却从来没有懂过他。
轻叹了口气,“明明看到封了洞口,还要跟进来,岂不是白白送死?”
不凡解决冲上来的两个黑衣人,微微一笑,“胜负未知,如何轻言生死?何况他们要的不是我们的命。”
他话说的轻松,但无忧看着他额头上不住渗出的汗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一颗象是坠进一潭冰潭,原来当年想她魂飞魄散,同时摄他的一缕魂气,结果却摄去了她的魂气,而她的魂魄与凤止紧密相缠,所以连带着摄去了凤止的。
“不管怎么说,先退出去。”这山洞不短,在短时间内,洞口的浓烟怎么都淡过这里,不如设法引这些杀手往前头去,尽快解决杀手,再做打算。
不凡拉住她的手不放,退到石壁一角,借着潮湿的洞壁,倒能淡去一些熏烟。
关注着隐在浓烟后,不肯再冒然上前的黑衣人,低声道,“他们不会跟我们往后退。”
无忧这时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剩余的黑衣人捂了口嘴,与他们拉开距离,显然是要拖延时间。
这时就算他们退到洞口,也出不去,那么洞中浓烟也很快会冲满整个山洞,而且从熏烟快速涌向洞口方向可以断定,洞口虽然被封,却留下风口,所以熏烟才会大量的向洞口涌去,只怕到最后,洞口的烟还浓过这里。
但这么拖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深知拖得时间越长,对不凡越是不利,眉头紧皱,握紧小弩,就要动手,先解决了这些人再说。
不凡将她拦下,以只得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保住体力,尽量少吸入熏烟,与他们耗。”
无忧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他不是另有办法,就是在进洞之前设法通知了他人,低声问,“你可受得了?”
不凡每呼吸一次,心脏都哪撕裂一般的痛,“不必担心。”
无忧此时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见步行步,扬声道,“十一郎,你怎么样?”
十一郎听到叫唤,一边咳,一边呜咽道,“无忧姐姐,十一郎不怕,你们不要管我。”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们的动机,再次向他们发动攻击,不容他们停下来长屏呼吸。
不凡手中窄剑一抖,再不留半点情,剑剑杀招。
无忧见过开心鬼魅般的身手,却不曾见过如此诡异恐怖的剑法,片刻间生生的将余下的百余人杀了个干净,鲜血顺着指向地面的剑尖淌下。
不凡手掌紧压胸口,强忍剧痛,剧烈的运动,让他无法再屏住呼吸,大量带着离魂的浓烟被吸入体内,象是要将他的心脏撕成破布片。
一阵晕眩,仰面扑倒。
无忧白了脸,抢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他高大的身躯,将他紧紧抱住,慢慢放低,抱在怀中,不让他再受到任何跌震。
目光焦急地在看向他的脸,他脸色惨白无色,嘴角有鲜血渗出,越加惨白了小脸,抖着手去把他的脉搏。
不凡睁开眼,无力地笑了笑“我没事,去看看十一郎,我们快可以出去了。”
无忧怔了一下,这才发现面前的石壁外传来厮杀和敲打声。
绝望中升起希望,轻抚不凡冰冷汗湿的面庞“你撑住。”
不凡只是浅浅一笑,便闭上了眼。
(这几天估计是赶俊男坊的后半部出版稿太过辛苦,身体状态很不好,码字状态也不好,难多码,实在抱歉,谢谢大家的汽球打赏,很可爱。另外问下大家,俊男坊如果出新的番外,大家想看谁的?)!。
479 垂危
巧妇无米也做不出美味的米饭,不凡心脏受损,又不是寻常药物可以医治,饶是无忧懂医;却也束手无策。
心里再是焦急,也只能轻轻将他放下,捂着鼻子,走向铁笼,笼里十一郎已经昏迷过去。
她伸手摸向十一郎颈部动脉,松了口气,烟往上走,他一时被熏昏过去,趴伏在地上,反而吸入的烟最少,不至有性命之忧。
撬开铁笼,把十一郎抱出来,移至山洞一侧,贴着壁角,让他不至于被从外头掘入滚落的石块打到,便又回支不凡身边,抱了她靠坐到墙角,手指搭在他脉搏上,一刻也不肯离开,只要他的脉搏不停止,就能有希望。
好在外头打斗,再没有浓烟灌入,洞里熏烟虽然不得散去,但熏烟在整个山洞漫开,反而淡了不少,不至于那么难以忍受。
不凡不动,也不说话,并不是昏迷过去,只是他刚才在浓烟中清除那些杀手,吸入大量含有离魂的熏烟,让心脏严重受损,此时尽自己所能的减少再吸入熏烟的机率,免得未等外头掘穿石壁,他真的要送命于此。
石壁‘轰’得一声响,倒塌下来,滚滚浓烟向外卷去。
无忧眼里涌上泪光,抱紧怀中冰冷的身体,低声唤道,“子言,我们可以出去了。”
子言……太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不凡眼皮微动,慢慢睁了开来,望进咫前泛着水光的大眼,无力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记起的?”
无忧深吸了口气,柔声道,“这些,我们以后慢慢再说。”现在最需要的是赶紧离开这里,一是将他送到宁墨身边,她相信,只有宁墨能救他。二是把十一郎送到安全地方,再不能出任何差错,因为十一郎关系到凤止的生死存亡。
浓烟略散,拥进一大群人,无忧看清最前头的长裙拽地的女子,怔了。
长宁扫视了眼洞内,看见半躺在无忧怀中的不凡,直扑过来,“言弟,你怎么样?”
不凡招眼看向她,只露出一丝象是被风一吹就能散去的笑,“还好。”他一松了气,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咳出大口的鲜血,怎么看,都看不出哪儿好。
长宁顿时慌了神,哭出了声,“这怎么好……”当年子言陷身火海,是她亲眼所见,所以后来也知道他的心脏因那时而受损。
数月前,又因为无忧,他险些丢了性命,虽然养了这许久,虽然伤是好了,但元气却还没能真正恢复。
她在外头时,见人点火熏烟就知道不好,进来后,看见这一地的死尸,更是心惊。她是习武之人,深知练武的人在短时间杀死这许多人,会有多大的运动量,在这样的运动量下,必会吸进大量的熏烟,这对早些年便被熏烟损了心肺的他是何等危险。
这时见他大量咯血,就知道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偏偏这时宁墨却不在身边。
无忧之前做了许多设想,但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会是长宁。
想念一想,却又了然,他们是亲姐弟,而开心和宁墨他们忙于处理腐尸的善后之事,最能有时间赶来的,也只有长宁。
不知为何,她无法信任长宁。
但此时,没有时间去疑神疑鬼,“先出去。”浓烟虽然不断往外涌,但洞中浓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散去的,而浓烟中的离魂却是足以令不凡送命的杀手锏。
长宁这才注意到身边的无忧,憎恨地瞪了她一眼,镇了心神,命人小心抬不凡出去。 无忧抱了昏迷不醒的十一郎紧随其后。
无忧知道不凡伤重,但出了山洞,眼前赫然明朗,才真正看清不凡一身白衣几乎被血染红,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但他不住咯出的血,却刺目惊心,环视四周,不见宁墨,锁紧了眉头。如果不尽快止血,补血,根本不用等到见着宁墨,不凡已经失血过多而亡。
在医院见惯生死的她,头一回失了方寸,将十一郎放下,急叫道,“快将他放下来。”
长宁同样感觉到不凡此时的处境非常危险,忙叫人将不凡放在身边树下,不敢再胡乱搬动他的身体,推开上前查看不凡伤势的无忧,回头叫道,“快叫军医。”
两个白胡子老头,飞奔过来,见不凡如此,也是心惊,针灸的针灸,捣药的捣药,一阵乱忙,竟令不凡咯血渐渐止了下来。
身为医者的无忧,也不得不佩服长宁手下确实是有人才的。
但两保老军医,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冷透了心,“公主,亲王虽然止了吐血,但已经失血过多,怕是不行了。”
长宁听了这话,眼都红了,拨了刀架在老军医脖子上,他死了,你们就得给他陪葬。
老军医膝盖一软,跪了下去,“老臣确实没有办法。”
长宁气得换了理智,握紧刀柄,眼看就要发难,无忧突然上前,在她手腕上一推,“你杀了他们也没用。”
不凡垂死,无忧心里比谁都痛,但此时杀害无辜起不了半点作用,而是必须另寻他法,这个办法,只能指望长宁……
长宁正在气头上,最恨的就是无忧,不凡一次又一次的重伤,全是因为这个女人,上次好在宁墨在身边,而这次……就算现在去能知宁墨,也等不及他赶来。
眼里的怒火和恨意将眼灼得通红,手中薄刀一转,阴森森地瞥向无忧,“那我先杀了你来血祭言弟。”
无忧六岁时,子言为了救她,险些丧身火海;上回又险些丧身她的刀下;而这回又是因为救她,才落到这地步。
无忧哪能不明白长宁恨她,如果她和长宁换个位置,她是不凡的姐姐,同样会恨对方。
避开长宁劈来的薄刀,抓住她的手腕,“我有办法救他,但得你帮忙。”
长宁怔了一下,随即冷笑,“这两人是我军中最好的军师,他们都说没救了,你能有什么办法,当我是三岁小儿?”
“我真有办法,只是不知到底行不行得通,如果行不通,你再杀我不迟。这里全是你的人,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长宁冷哼了一声,还真不怕她跑得了。
无忧见她没接着动手,知她心动,“信我一回,你不想他死,我同样不想。”
长宁眸子慢慢变窄,“要怎么做?”
“输血。”无忧寻思着,虽然这年代没有输液管那些医疗器具,但是开心给她做的针筒还在,只要手脚够快,避免感染,或许有一线希望。
“输血?”长宁显然没听过说这样的怪名词,但她终究是个极聪明的女子,“难道是传说中的过血?”
无忧没听说过‘过血’,但想想意思差不多,应该是一个意思,点了点头。
既然长宁知道过血,那么按理该同意。
哪知长宁竟突然发难,手腕一翻,横刀向她劈来,骂道,“还想骗我。”
无忧心系不凡,怕耽搁时间,真没有了希望,急道,“你既然知道过血,凭什么说我骗你?”
“传言只有神巫大人才识得过血之术,凭你?”长宁声音越加的冷,眼子里杀意已是不掩。
无忧想起,她死于毒酒,她一身的血,是经宁墨渡给他,当时正是由神巫经手,道,“当年我服下毒酒,是神巫用宁墨的血换去我身上毒血,才保得性命。”如果她说死而复生,长宁自然不会相信,但她现在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