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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数量多到绝望又根本打不死的敌人真的会让人崩溃啊！尤其当看到即便肖凌那威力强大无比的攻击也根本杀不死敌人的时候，负面情绪骤然爆发开来——
“完了！完了！赶不回去了，所有人都被困在这儿了……”
“好多人啊……我们的时空流完了！”
“这，这，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手段，我们……我们到底是被什么盯上了？”
“就算是要我们死，老天，好歹让我们死的明白吧！”
……
崩溃之际，一群人情不自禁的指天指地的咒骂，只是可惜，他们完全做不到呀！因为在这个古怪的世界是没有天没有地的，他们一个个都被压成了名信片，目光局限于前后左右。
只能够看到黑压压的敌人密密麻麻的冲过来，看到肖凌威力无与伦比的双龙卷缠绕逆袭而去，再看到龙卷之后敌人仿佛韭菜一样，一茬茬的冒出来，继续重逢发动合击。
敌人的攻击本来已经造成了不少的伤害，不死的特质益发的增加了他们的压力！
他们崩溃的样子肖凌虽然看的不多，因为视野所限，但是能够听到感受到，更加能够想象出来，尤其是其中的几个画面……
想想这个世界古怪的地方，想想这些敌人虚空诞生的方式，想想它们不磨不灭的特性，想想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换位出现的特点，蓦然肖凌笑了，他终于明白了！
这些原来都是影子啊！从外面的世界投射进来的影子！
就这样简单！
但是真正当身处了其中，而且天地两向的视野被封锁，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看穿的。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出现过不止一次了。
不止一次？
没错，想当初天地初开、乾坤始奠，那时候天地万物刚刚被天界像小白鼠一样培养出来，还懵懵懂懂一派无知的时候，那时候的天人就是这样的，不老不死，不磨不灭，随便一个就是所有人类全部加起来也无法抵挡的存在。
后来人类自身的反抗意识觉醒，也是天界有意识的刺激他们在这方面觉醒，奴役、压迫，又不一锤子打死，给他们反抗的希望和动力……直到第一批道级高手觉醒，才终于终结了天人无敌的事实。
怎么终结的？
就在于道，在于对天地规则的掌控。
因为天人并非此界的存在，他们的真身在上界，位于下界的只不过是他们从高维空间的投影，所以才能不老不死不磨不灭。
这样的存在，你想从肉体上毁灭他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通过掌控法则，修改法则，直接断绝了他们投影的能力，那么……根本就不需要动手，他们自然就烟消云散了。当然了，也并不是真的死，只是无法投影了。
后来五大圣之所以能和天界签下契约，束缚天界之人不再下界，也是因为堪破了这点，直接从源头杜绝了天界投影的能力，令得双方得以僵持对峙这千年。
现在肖凌就面临了同样的情况，他应该怎么做呢？
用道继续扭曲法则，阻止投射？很可惜，他做不到。他的道是投机取巧的，只在一剑破万法之处有那么一点点，还不是自己操纵的，而是通过宇宙法则的自然形成，所以一剑破万法才不受道级的限定，当然，也有了着不受控制的特点。
让他真正的扭曲法则是做不到的。
一剑破万法也无法彻底消灭对方，只能是好像割韭菜一样，他一茬茬的割，人家一茬茬的长，无穷无尽，无休无止……这是被事实证明了的。
“无知的凡人啊，还想挣扎吗？”
“玲珑塔配合剪纸成灵术，就是这下界无敌的存在！否则怎么会只有我三人在此负责看守？”
道级不得出手。
道级之下则无法稳定的扭曲法则，包括一剑破万法之类的奇技也不行。就无法阻挡剪纸投影。
无法阻挡投影就会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复活，让任何敌人都阻挡、碾压、撕碎、扯烂……
这一切如此契合当然都不是随机的，而是天界不知道精心准备了多久的战略，取得压倒性优势的策略。
“放弃吧！放弃吧！就不要挣扎了……”
塔顶的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道，声音透过剪影道法的渠道传入众人耳中，威严肃穆，宛如仙圣。
然而，肖凌却蓦然笑了：“竟然只有三个人吗？你们还真是……托大呀！”
如此说着，齐齐动手，正手一个漩涡，反手一个漩涡，交替打出。
“嗤，又是这一招！”
“记得你们人类流传一句话，不断的重复一件事希望得到不同的结果，这叫……”
塔顶三人不屑说道，然而，当他们看到肖凌这一招所引发的后果，刹那间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不可能！不可能！”
第846章双球合璧
肖凌做了什么？
很简单，他又放出了两记一剑破万法，向前方两只重生扑来的剪纸投影。
本来只是寻常，但是当技能命中两只剪纸投影，情况就变了。
原本只是平面二维世界内的攻击，蓦然脱离世界穿出，从两道水平的龙卷，翻滚扶摇成了两道立体的龙卷，就好像在马良的神笔下，画像变成了真的。
两道立体龙卷眨眼间摧毁了目标投影的源头，两只并不起眼的符纸。余势未止，继续在玲珑塔附近的区域纠缠翻滚，将更多的符纸卷入其中，将符纸着落在二维世界的投影们直接吃干抹净。
甚至漂浮在玲珑塔附近的三人都不得不因此而闪身躲避一剑破万法旋涡的威力。
他们能够出现在这里，就必然不是道级之上的存在，面对一剑破万法还是相当有压力的。
只是……肖凌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其实很简单，因为一剑破万法有追溯之力啊，它本来就有能力跳出二维世界追溯到三维世界去，只是之前肖凌的意识限定了它们的追溯，同时宇宙法则也限定了它们的追溯。
当肖凌意识到铺天盖地的敌人只是投影，意识的限定就不存在了，至于宇宙法则的限定，当肖凌将三维世界的一剑破万法改造，变成在二维世界通用，就已经突破了世界之间的隔离，此刻让其从二维世界遁入三维世界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了，从来没有一剑破万法者有能力在二维世界释放这招的，他们自然也不会看到，一剑破万法竟然能从二维世界主动升维进入真实世界。
不过这样的情况他们也真的不应该陌生，虽然二维到三维这种事儿从没见过，从下界进入到他们高维的天界，这样的事儿他们绝对不止见过一次，想当年七大圣大闹天宫，五大圣二闹天宫，每一次都是这么干的。
一剑破万法冲进了现实世界。肖凌并看不到半空中的纸人在哪里，也看不到三个守塔人，可是他看得到远方的玲珑塔，看得到空中符纸落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根据玲珑塔尖的光源以及投影的角度，几乎就能估计出来敌人的正确位置。当然了，他还以为那些都是敌人，并不晓得只是剪纸投影。但是区别不大。
两道破法龙卷翻卷扶摇，声威浩大，就仿佛两只巨大无比的扫帚一样，被半空中的符纸力量引诱着，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行经之处，剪纸纷纷被撕裂，二维世界的投影烟消云散。
“这是……这是怎么做到的？”
“管那么多干嘛，路开了，赶紧走啊！”
一众被囚者有的惊异万分，更多的却是机不可失，追随肖凌的脚步，向着此行的终点源头的高塔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不仅肖凌一个人能够看到高塔，这里所有人都看得到，至少在前路没有被挡住的时候是看得到的。
“可恶！可恶！”
“这帮蝼蚁！”
“还真想推倒玲珑塔么？”
三人守塔人勃然大怒。
偷电天命，玲珑塔镇压，迷宫分割，剪纸防御……这一层层一样样的防禁，本来被视为坚不可破，然而现在，却被一层一层的撕开，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人暴怒着，“刷拉刷拉”抽出兵器，往刀剑上一抹，鸿蒙青光隐现，“嗖嗖嗖……”道道灵光如同疾雨般落向了二维世界的明信片们，尤其是肖凌！
假如是之前，天地法则所限，肖凌或许不会感觉到异常，但是现在已经知道敌人在外面，在看不到的维度了，当攻击降临，肖凌超高的敏锐瞬间察觉异样，果断的奔行避开：“散开！大家散开！有攻击！”
虽然散了，人数这么多，地方又这么的拥挤——只有平面没有更多的腾挪空间啊，哪里真正散的开啊。
“刷刷刷！”能够贯穿空间的攻击降落，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狼藉满地。总算稍稍宣泄了守塔人们的怒火。
可是，当看到攻击造成的效果，三人平息的怒火再度高涨，同时还带着微微的怵意。
因为被囚者们的反应是毫无异样，继续奋勇向前！
时空已经岌岌可危，就仿佛是球赛临近了终场，此时此刻他们最怕的是看不到希望，而不是自己的性命与得失。只要前方还有希望在，不管刀山火海，他们都得闯上一闯！
压根就不搭理这些随时可能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攻击，肩并着肩，迈开大步朝前走。
身体断了，那就粘上；血流的多了，发动能力补呗……
兵来肉挡，水来肉挡，一切来了都肉挡！汹涌扑向那座光芒绽放的高塔。
也有人的目标不是高塔，而是肖凌，替他分担伤害续命；替他遮挡攻击，哪怕并没有意义；替他营造分身哄骗来自上界的眼睛……肖凌是最关键的，是他们能够一路至此的最大倚仗，接下来也是。所以谁都死了他也不能死，这是他们如此做的最大动力。
“啧……”一个守塔人咂嘴连连，正打算发动更强力的攻击瓦解这些人攻势，他们会被选作守塔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是猛然身体一僵。
不知何时，正在远方翻卷扶摇的破法龙卷忽然一跳，虚空一跳，没有任何征兆，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毫无预兆的就被破法龙卷击中……
守塔人又并不是个多强力的，至少未晋道级，“啊！”惨叫着就被卷入了其中。
他当然不甘心被撕裂，被抹消，要奋力挣扎，可是……大家都知道，一剑破万法不能以常理衡量，反抗越是激烈，威力也就越强大。
除非你有专门克制它的某项异术——一剑破万法号称道级之下最强技之一，理所当然，能够克制的异术并不多，而且大多也在之一之列，很遗憾这位守塔人是没有的。
或者，他能够像肖凌一样，拥有瞬间识别一剑破万法真意，并且拥有刚好能够因地制宜的平衡这股力量的手段——很不幸，他仍旧没有。事实上，他连识破一剑破万法威力，拖延技能压制的能力都欠奉，哪怕他前边曾经对一剑破万法嗤之以鼻。
手忙脚乱的发动能力，被压制被吸收被逆流而上；
心慌意乱的掏出延命类的法宝道具等等，也被一一击碎化解；
想要传送摆脱，被牢牢的吸住根本就不能够……
越是挣扎，破法龙卷逆行的就越快，威力也越强大。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破法龙卷生生撕成了碎片，不晓得是回了复活点还是回了上界。
从发出惨叫，到被干净利落的KO，真的只是一眨眼功夫。边上还有两位，只是来得及扭头看看，根本来不及伸手救援，同伴就已经在暴风眼中消失了。
手中的动作情不自禁的一顿。
一人消失，两人停手，二维世界中，被囚者们面临的压力瞬间大减！减到几乎没有了！
干掉一个了！肖凌心中透亮，凝聚神念，继续操作。
几乎不分先后，“啊！！！”陡然另一个守塔人也发出惨叫，竟然被另外一道跳跃的龙卷也击中了。
和另外一边的同伴一样，他面露惊惶，发动能力，无效；使用道具，无效；传送摆脱，无效……挣扎反抗之间，被破法风暴生生撕成了碎片。
硕果仅存的一位守塔人呆呆愣愣，同伴先后被撕碎的场面太过……倒霉了，他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巴根透过脊梁骨，直上后脑勺！
其实……这一切真不是凑巧的，绝非肖凌运气好。
而只是因为，在量子力学领域，没有因果关系这种概念罢了。
进入量子态的破法龙卷，理论上，在限定的区间是可以任意时间出现在任意一点的，就仿佛围绕原子核旋转的电子，根本无法观测到轨迹，只能通过电子云的形式统计其运动的概率。
而当道级的力量加入，破法龙卷被操作，虽然肖凌也无法控制它的具体移动轨迹，因为那完全不受控制，却可以做到另外一点，就是——可能会发生的事，一定让它发生！
这类似于真言术攒齐九条真言之后的大预言术效果，但其本质上，还是对于定理法则的掌控。
对于量子级的存在，你了解一个状态，就能够影响一个参数，虽然这种影响往往更加无法操控，但是肖凌自身的能力就在这方面；了解的越多，能够施加的影响就越多，当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