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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娟眼睛眯了起来,好像是要看透些什么,“冯佳林要是知道了……我总觉得他们家早晚要出事。”秦娟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宝成那孩子挺不错的,锦萱好像看上他了。”
秦娟从她疑虑的情绪中摆脱出来,身子向后靠了靠,看着车窗上面说道:“宝成是不错,长得像他爸爸,就凭这一点,就够瞧的了,再加上他有那么多钱,比他爸爸当初可是强得多了,我就怕咱们家锦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可别钻牛角尖才好,我还真有些担心呢。其实找丈夫还是找个平凡些的好,靠得住。”
“就像我这样的?”
两个人相视都笑了起来。车子平稳地驶上坡道,停在嘉木实业大厦的门口。
22
王锦萱穿着一件白色暗花真丝旗袍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床上堆满了衣服,她起码试了有一百件了,可还是不满意,被她拽来当参谋的小晴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坐在沙发里,手里玩弄着一只球形香水瓶。有时趁王锦萱不注意就往她身上喷,弄得满屋子香味。
“哎呀,小晴,你就别玩了,我穿哪件好,你倒是说句话呀。”王锦萱一把从小晴手里夺过香水瓶,“咚”的一声放在了茶几上。
“我又不是没说过,可我说好的你又看不顺眼,都给否定了,现在又来问我,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行,我知道你最有眼光了,你一定帮我挑一件好的。”
小晴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锦萱:“其实啊,我再有眼光也没有用,你最好是去问问人家喜欢什么样的。”
“人家是谁,你少在这里胡说。”
“得了吧你,装什么呀,从早上忙活到现在了,什么时候见你对衣服这么上心过啊。女为悦己者容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王锦萱的脸羞得通红,可是却极是快活,她一屁股坐在小晴的旁边,把穿着高跟鞋的脚翘在了茶几上,拿手当扇子在那里直扇风。“热死了,我的脚都站木了。算了算了,我也不换了,就这件,死活就是它了。”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啊,穿什么也不行。”
“我现在只是歇歇,当他面哪能这样啊?”
“哈,露馅了吧,他是谁啊?”
“梁宝成,行了吧,讨厌,就知道拿我取笑,现在我明白地告诉你,让你笑个够,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我笑你的一天。”
“才不会呢,我就是有那一天,也不会像你这样,喂,你要不要水?我去拿两瓶来,我可是渴了。那个什么梁宝成有什么了不起,也值得你这样?那帮男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主,你别理他,他就该上赶着来找你了,费那劲呢。哎,你倒是渴不渴啊,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去拿矿泉水了。”
“你随便吧。”
小晴点点头,走出房间,门刚关了一半,就听王锦萱叫道:“小晴。”
小晴无可奈何地又把门打开了:“怎么了,你想渴死我啊!”
王锦萱已经把脚从茶几上拿下来了,眼睛盯着床上的一堆衣服,目光呆呆的,脸上刚才的红晕也没有了,表情忧郁,她缓缓地把目光转向小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说,我要是不理他,他就会对我好吗?”
小晴叹口气,把门关上,坐回王锦萱身边,安慰地握住她的手:“学校里又不是没人追你,怎么让人喜欢还用的着问我吗?对那帮人怎样对他就怎样不就完了。”
王锦萱声音极小地说:“他和别人不一样。”
“是吗?这我可就没注意了,我接触过的人都没什么与众不同的,用对付他们的方法对他可能真的不灵呢。也许你说得对,将来我要是碰上这么一个,说不定比你还惨呢。”小晴忽然笑了起来,亲切地搂住王锦萱:“看你现在这样啊,上帝保佑我可千万别碰上这么一位。”
王锦萱也笑了,“你去拿水吧,我也渴了,帮我拿瓶可乐。”笑虽笑,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晴一笑,站起来,出去拿水了。等她拿了饮料回来,看到王锦萱还是那样坐着,连姿势都没变。小晴碰碰她,把可乐递给她。王锦萱机械地接过可乐,也不喝,只是那么握着。
小晴打开矿泉水,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去了有小半瓶,“哎呀,现在可是舒服多了。这要是不渴了,脑子也灵活了,我看你是当局者迷,我给你出点主意吧。”
王锦萱立刻来了精神,“快说,什么主意?”
23
“既然那个叫什么梁宝成的那么与众不同,想必美女是见得多了,像你这样使美人计恐怕是不行了,还是使苦肉计吧。”
“苦肉计,怎么使?”王锦萱困惑地望着小晴。
“一哭二闹三上吊呗,中国历代妇女克敌制胜的必备法宝,几千年妇女实践经验的总结,无数杰出女性智慧的结晶,经历上千年沧桑依然焕发着勃勃生机,屡试不爽的取胜之道。”
看到小晴说得严肃认真,再加上一堆莫名其妙的注释,搞得王锦萱半信半疑:“上吊?这真的能管用吗?”
小晴捧腹大笑起来,笑得把手中的水都洒出来了。她赶紧把水放在茶几上,笑得直喘气,而且还咳嗽起来:“难怪……难怪……哎呦……咳咳咳……。哎呦,难怪都说,哎呀,这个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最低的,真是……咳咳咳……一点也……不假……。哈哈哈,哎呀呀……哈。”
王锦萱这才知道小晴是在开玩笑,气得脸都绿了。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可是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又摔回沙发里。她使劲想甩脱高跟鞋,可又甩不掉,便去用手拼命往下扒。眼睛也红了起来。
小晴看王锦萱真的生气了,不敢再逗她了,赶紧去赔不是,可笑还是忍不住,只好憋着,脸都憋红了:“锦萱,你别生气……咳咳咳……我不开玩笑了,真的……对不起啊……咳咳咳……哎呦,刚才那口水给呛着了,别生气了,嗷……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哈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王锦萱一下子蒙住脸,哭了起来。“你们都不是好人,谁也不帮我,我本来就傻,难怪他看不上我。我永远也不理你了。你走,我要一个人待着。”
小晴这下子可笑不出来了,她对着王锦萱又拍又哄。王锦萱索性背过身去,放声大哭起来,小晴开始后悔了,可现在又什么办法都没有,只好由着她哭,拿过一盒面巾纸,不断地递给王锦萱。王锦萱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地好了。经过一番发泄,她舒服了许多。拿着面巾纸又是擤鼻子,又是擦眼泪,只是不说话。
小晴带着歉意地说:“锦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伤心。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不高兴的。”
王锦萱勉强笑了笑:“我不是冲你的,只是心里不高兴,想哭,哭过就没事了。”
小晴又递过一张面巾纸,“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爱他,也一定会爱你的。”
“他要是不要我,我真的会去死的,”王锦萱淡淡地冲小晴一笑:“就像你说的,去上吊。”
小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感到一阵恐惧,因为看王锦萱的表情,她是认真的。“你可别说这种话来吓唬我,我真该死,跟你说那些。你可再不许说这种话了,啊!”
王锦萱不再理会小晴说什么,拿起刚被自己甩掉的高跟鞋来,看到鞋跟掉了,忍不住“哎呦”了一声:“这身衣服只能配这双鞋,现在鞋跟掉了,可怎么办啊!”
小晴看了看那鞋跟,说:“如果要我说,你还是穿你平时喜欢穿的衣服好。这衣服也是要磨合的,穿不常穿的衣服,举手投足总有不自然的地方。像你,平时爱穿工装裤,平底鞋,走路姿势自然是随便的。这突然间穿了旗袍,高跟鞋,如果不留神带出习惯的动作,就不好看了,要是像刚才那样崴了脚就更完蛋了。而且,我真觉得你以前的装束很适合你,就算他不喜欢你那样,你到时候再换,给他个惊喜,不是更好吗?先抑后扬,总比出了问题再补救强,要知道补是怎么样也补不圆的。你就像平常一样去见他,自然而然,不卑不亢,这样反倒能让他尊重你。像你这样漂亮,又那么爱他,他不要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王锦萱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我自己现在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谢谢你,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也一定帮你忙。”
“你现在就可以帮我忙。”小晴把可乐打开,递给王锦萱:“来,帮忙喝点吧,我的大小姐,流了那么多眼泪,得补充水分了。”
24
王锦萱接过可乐,喝了一大口,冲着小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背过身去。小晴盯着王锦萱旗袍上的暗花纹,却出起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晴想起什么来了,看看手表,大叫一声:“糟了,都十一点了,我还没去比轩打扫卫生呢。好了好了,锦萱,我走了。”
王锦萱说:“晚去会儿有什么了不起,那个陈老师能把你吃了?走,我陪你去,看他能把你怎么样。”
小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倒不担心他把我吃了,他现在肯定高兴得很,巴不得我不去呢。我每次一去,他就唉声叹气的,好像多倒霉似的。那个人是个书呆子,真不知道王先生看上了他哪点,巴巴地请了来,好吃好玩的伺候着,他还不满意,人家伺候他,他倒像是受罪似的。”
王锦萱听小晴唧唧喳喳的一说,也忘了自己的烦恼,高兴起来,“他那么有趣,走,我跟你一起去,看你怎么整他。”
小晴赶紧说:“你瞎说什么呀,我那能整他啊,那王先生还能放得过我,我只不过看不惯他酸溜溜的样子,成天自以为是,好像别人什么都不懂似的。不过最近他也好多了,见了我特客气,哈,我不是说了吗,对付男人就得厉害些,否则准受气。咱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他们看,凭什么呀。”看到王锦萱又有些伤心的样子,小晴赶紧改口:“不过要打扮给心爱的人看就另当别论了。是吧。”
王锦萱叹了口气说:“哎,小晴,我要是能像你一样潇洒就好了,老是这么没出息,我有时候都生自己的气,想硬一回给他看看,可就是硬不起来。我真没用。”
“瞧瞧你,说着说着又伤心,喜欢一个人有什么没出息的。我猜只有像你这样成天失魂落魄的才叫爱情吧,我从来没尝过爱情的滋味,这不是潇洒,是无知,真的,其实你伤心归伤心,心里说不定有多美呢,是不是。”
王锦萱终于开心地笑了,“你这张嘴就是厉害,怪不得连爷爷都怕你呢。”
“你又瞎说了,我吃你们家的饭,反倒你们怕我?我才不信呢。”
“信不信由你,我老听爷爷说,他可不敢得罪你。”
“算了,不跟你这里乱侃了,我的活要是干不完,把我开除了,倒是想得罪我也找不着人了。好了好了,我真走了。”小晴说完,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敲了敲门,听到陈语迟说了一声“请进。”小晴走了进去。冲陈语迟微微一笑:“对不起,今天我来晚了。”
陈语迟正埋头看书,此时吃惊地抬头看看,确认是不是小晴:“今天真古怪,你怎么这么客气起来。是有什么高兴事了,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小晴忍不住在那里笑,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说:“我能有什么高兴事,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嘛。”
陈语迟点点头,“真难得。”然后就不再说话,低头又看起书来。
小晴也不打扰他,安静地把活干完了。陈语迟早已经发现,只要不得罪这个小姑娘,她就不会动用那个重型武器——吸尘器。一切收拾妥当,小晴去卫生间洗净了手,掠了掠头发,走了出来,看到陈语迟看书那么专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对不起,打扰一下,您今天中午吃什么,快中午了,我得告诉他们去做。”
陈语迟正看得紧张,茫然地抬起头,似乎没听明白小晴说什么:“什么,啊,吃什么,随便,随便。”
“你老是随便随便,我真是多余问,干脆以后我都不问了,也省得影响你看书。”小晴唠叨了一句,转身就走了,陈语迟又重新把自己埋到书里面去了。
25
乐水斋,小凤拿着一块布在那里擦灰尘。王嘉木走了进来,小凤停下了手里的活,也不说话,等着看王嘉木要她干什么。
王嘉木冲她挥挥手,小凤就接着干起自己的活来。王嘉木走进藏书室,不一会儿,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走了出来。封面印着一只青铜鼎,书名是用篆字写的,小凤也不认识。王嘉木在书桌后面坐下来,翻开来认真地看,那是本铜板纸印刷的精装书,里面全是些青铜器。王嘉木翻到其中一页,手指在光滑的书页上来回摸索,仿佛在摸那上面印的一只青铜器皿的铭文,眼光中充满艳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