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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寝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江乐山眯着眼睛;一时间也看不出喜乐。
“皇帝;过去的事情就都让它过去吧;如今你也是到了不惑之年;人生这有些事情啊;总要想明白的。”
江乐山苦笑了一声;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真的会淡忘的。
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江乐山继而转移到之前那个话题;“母后;妹妹一家如今都在河间;那里虽好;可始终是妹妹一家人太过冷清了;母后您也知道;因为母后不让儿子分封母后族里的人;那些人怕是会有些怨言;妹妹就快生产;儿子想;是不是挑个时候让妹妹一家人到都城来住。”这却是江乐山的私心;当年对于两位舅舅;虽然没帮上他什么忙;但两位舅舅却是因为他身死不假;心底总有些愧疚;所以对这小着自己二十几岁的妹妹;江乐山总想尽心多帮一些。
“好倒是好;不过这事不急;怎么也要丫头生产过后才好;不过一些事情可以让奴才们提前准备一下……这事;也要提前跟你妹妹知会一声才是;你舅母刚刚过世不久;怕你妹妹不会过来。”太后叹了口气;皇家;有时候也有颇多无奈啊。
想了想;太后却又慎重的开口;“只是有一件事需要皇帝答应。”
“母后您说!”
“哀家还是那句话;该有的赏赐你妹妹那边一样不能少;只是有一点儿;外戚不可势大;皇帝可以许他们荣华富贵;却不能给他们权力;以免外戚当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江乐山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母后这一番话;实际上在他刚刚登基之初太后就曾经说过这番话;所以这些年即使对臣子们封赏的时候也没有对太后的亲族有丝毫的加官进爵的行为;就是因为当年太后的一番劝诫。
只是今日;江乐山总觉得母后话里有话;旧事重提;似乎不单单是指妹妹一家的事情那么简单。
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儿子;“皇帝;哀家老了;朝政的事情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哀家只是一个老人;就是后、宫的事情也不想多管;哀家这年纪大了;只想着儿孙满堂;小辈们都好就好。”
江乐山心里一动;想到残疾的四皇子;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把痛到了心底。
“儿子知道了;是儿子疏忽;倒叫母后担心了。”江乐山声音沉闷;第一次在人前低了头。
“哀家担心是应该的;皇帝;十几年了;当年该赏赐的赏赐了;该给的权利给了;我们不曾亏待任何人;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不知足;妄想谋朝篡位;皇帝;有时候流血也是必要的一种手段。”声音有如金石落地;即使躺在床上脸上依然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可这一刻;垂垂老矣的太后却是让人有一种不敢对视的狠辣。
“只是有一点儿皇帝需要记住;孩子;始终是自己的。”太后眼睛望向远处;窗子旁边有一个极尽奢华的小笼子;一只受伤的小灰兔子倦倦的趴在金丝笼子里;即使笼子里摆满了精致的吃食;小兔子也没有一点儿想要动的心思。
“我看恒儿那孩子不错;皇帝也不要老是一副严父的样子。”提到孙子;老人似乎很开心;想到什么;又多提了一句;“琢儿那孩子似乎还是刚出世的时候哀家远远的看过一眼;虽然是公主;皇帝也不要厚此薄彼了;更不要因为孩子母亲的事情连累到了孩子;而且;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丞相和荣国公的。”
太后这一番话看似随意实则透露出很多信息;虽然太后对于后宫中外戚势大很不看好;但至少;丞相大人和荣国公在太后眼里是信得过的人。
江乐山自然明白母后这番话的苦心;只是他作为皇帝也有自己的无奈;母后这番话明显是让他提防皇后凌家;可偏偏老人又看好二皇子;江乐山苦笑;这还真是把难题都抛给他了。
“琢儿?”想到那个眼睛大大的孩子;江乐山突然发现;竟然已经有几日不曾去晚香斋了。
嘴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乎;真该去看看那个孩子了。”江乐山在心底喃喃。
☆、123计划起行
123计划起行
一抹晚霞透过窗子映照在小书房里;小小的身影靠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册;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她粉雕玉琢的侧脸上;一袭白色的宫衣更是将她衬托的多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听到门外的动静;瑞香下意识的抬头;顿时一惊。
“皇……”
“嘘!”轻轻摆了摆手;江乐山打断瑞香的行礼;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那小小的人儿;一时间竟是看的痴了。
江琢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青圜周志;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许是一个姿势久了;江琢合上书册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青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原本她以为青圜、东沐、湘秦三分天下;周边小国也不过是一洲一府的面积;这几日看这周志;随着了解的加深;江琢发现;原来这的天下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房间里点了檀香;江琢闭着眼睛贪恋的吸着;那淡淡的香味能够让她的心情更加平静。
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江琢知道;眼下要走的路还很远;眼下需要做的;却是怎样打入上书房跟皇子们一起读书。
“瑞香;上茶。”闭着眼睛;江琢思绪还沉浸在未来的谋划之中;一时间没有发觉递茶的人已经换了。
“嗯?今日这茶?”微微蹙眉;今日这茶水的温度似乎变了许多;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随手递过了茶盏;却不曾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正深邃的盯着自己。
“啊。”江琢一愣。下意识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父皇?”不过片刻的惊诧;江琢随即恢复了正常;“琢儿见过父皇。”
“琢儿在看什么?”江乐山随意的坐在软榻上;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江琢手里的书册;趁着江琢恍惚的瞬间伸手自然的接过了江琢手里的书。
“青圜周志?”淡淡的开口。江乐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琢。随意翻动。江乐山越来越心惊;那书册上被标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墨痕;看那痕迹就知道看书之人是用了心读的;只是?
江乐山看向江琢的目光愈发怪异。这还是自己刚刚满两岁的小公主吗?
江乐山有一种荒谬的错觉;这些标识虽然自己看得懂的不是很多;但应该就是出自面前这故作淡定的小人儿没错。
思绪一经展开就再也收不住;江乐山把那书册放到一边;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江琢。
被江乐山盯着;江琢浑身都不自在。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想到自己想去上书房的计划。这一瞬间;江琢反而变得坦然了。
“琢儿看的懂这本书?”尽管眼见为实。可江乐山心中始终存在疑惑。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儿;天知道这一刻江乐山心中是如何矛盾。
“不大能看得懂。”江琢抬头;小心翼翼的开口;似乎有些腼腆。
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江乐山都不知道他这一国之君这个时候紧张如斯到底为了什么;只是他听到江琢的答案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却也有些失望。
江琢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间;似乎是在犹豫;就在江乐山笑着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江琢的声音懦懦的带着一丝羞涩坚定的传来。
“很多地方都能看得懂。”
这一瞬间江乐山觉得自己似乎被人定住了身形一般;面前的小人儿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怯弱的望着自己;可偏偏;笑容僵在脸上;江乐山竟然有那么一瞬的懵懂;似乎没有听明白江琢的话。
“琢儿认识这上面的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亲自考校了几段文字;江琢都准备的念出来后;江乐山才收起心底的疑惑;怪异的盯着江琢。
“父皇?”下意识的伸出小手搅动衣角;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家长的原谅;那种忐忑不安;惶惶终日的表情恰当的出现在江琢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更满是惶恐。
“琢儿……”江乐山苦笑;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这样一个孩子;“琢儿真是聪慧。”最终只能这样形容一句;江乐山摇头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
“琢儿为什么喜欢看这本书。”看着书上标注的记号;再看看微微卷起的书页;江乐山不难猜测;面前的小人儿似乎很喜欢看这本书。
江琢眼珠一转;面前似乎就是一个机会;自己说出自己的愿望;不知道将来他是不是能够允许。
看着这注定能够主宰她一生的男子;江琢收起脸上的笑容;罕见的一脸凝重。
“琢儿想在有生之年走遍这天下的名山大川;像那位记载青圜周志的前辈一样;率性而为;无拘无束活在山水之间。”
江乐山愣住了;不是为了江琢小小年纪这般心智;而是因为江琢在说出这番话时脸上那向往和陶醉的神情;这一刻;江乐山突然想起一年多前的七公主的抓周礼;似乎那个时候的小娃不爱金银;不喜红妆;到了最后满桌子的东西竟是什么都没碰。
江乐山还记得;那个时候天空正好飞过一群鸟儿;那个小娃当时似乎就是眯着眼睛看着鸟儿飞过的。
当时大家都觉得有些扫兴;却是不曾深思;联想今天的种种;江乐山猛然有所顿悟;直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琢不知道她那便宜父皇心中所想;只是期盼的望着这位能够主宰她一切的男子;隐隐有些期待;可是心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期待些什么。
“琢儿真是聪慧;想要什么;跟父皇说。”江乐山一笑;却是丝毫不提之前的话题。“金银玉器、珍馐美玩随朕的公主挑。”
眸子一暗;江琢知道;今天这番表态算是玉碎了;不过她也不气馁;她心底清楚;作为青圜的公主。她那想法的确过于幼稚了一些。来日方长。她眼下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父皇;琢儿想要什么父皇都给吗?”眨眨眼;江琢鬼机灵的拉住了江乐山的大手。
“嗯;可以。不过;要这皇宫中有的才可以。”下意识的加了一句;江乐山竟是隐隐在防着什么。
江琢眼珠一转;知道江乐山是上了当;于是毫不避讳的倔强开口道:“父皇可不要骗琢儿才好。”还不待江乐山回话;江琢自顾自的高兴开口。“琢儿想去上书房跟哥哥们读书。”
“嗯?”果然。江乐山一愣。似乎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怎么;父皇刚刚答应琢儿就要反悔吗?”瘪着小嘴。江琢不满的趴到了江乐山的怀里;扬起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失望和期盼。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张宜喜宜嗔的小脸;江乐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想到那个猜测;竟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琢儿就知道父皇最好了。吧嗒……”
再次被亲了一下;江乐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有些怪异的盯着江琢。
偷偷吐了吐舌头;江琢从江乐山的怀里退了出来。
“父皇;琢儿还有件事求父皇。”想到自己的事情成功;江琢心里美美的;趁热打铁;她却是想一下子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哦;你这小丫头还有什么事求父皇?”玩味的开口;第一次;江乐山不是把她完全当成孩子对待。
“这么晚进宫什么事?”吱呀一声;上书房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江乐山步履沉稳的走入;一改之前的和蔼;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随之走入大殿的男子。
甫劲升一愣;今天陛下这心情;似乎欠佳啊。联想陛下刚刚从后、宫回来;甫劲升自认猜到了某种可能。
不作他想;甫劲升中规中矩的行了一礼。
“臣听闻一件大事;特来禀报。”
“哦?何事竟然让云溪如此?”两人相交数十载;可以说;彼此了解甚深;江乐山更是知道;他这丞相一向沉着冷静;如非遇到大事是不会这个时间进宫打扰的;这样想着;语气不由松动了许多。
听到陛下唤了表字;甫劲升心里苦笑;看来;自己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就是不知道陛下之前在哪位娘娘宫中休息?
“陛下;臣刚刚听闻一件大事;东沐国主欲立丞相。”甫劲升抬头;见江乐山没有多余表情;心中清楚陛下已经知晓此事。
“那楚悠然年仅十二岁;东沐国主不但要立其为丞相;还要大肆宣扬此事……东沐国主不是愚蠢之人;那楚悠然之前又是籍籍无名之辈;臣担心;此事怕有阴谋。”甫劲升说完;恭谨的立在一边等候江乐山指示。
江乐山表情淡然看不出什么;转身看了一眼恭谨站立的甫劲升;突然笑了;“下午东沐已经送来国书;东沐立丞相是大事;朕正想着派谁人去东沐走一趟。”
甫劲升一愣;没想到江乐山不问缘由只是这么一句话;不过片刻的迟疑;甫劲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臣愿往东沐一趟;为陛下探得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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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儿卡文;我发现情节进展的有点慢了;这样下去等到江琢长大怕是要浪费太多笔墨;准备调整一下大纲;争取让小公主早点儿出去划拉小男生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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