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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到第一次见到江固的样子。哑然失笑;那个大皇子;如果以后从军;说不得;也许是个不错的出路。
“二皇子、三皇子都有自己的师傅;上书房学完后。师傅们会另行教授课业。”顿了顿;瑞香犹豫了片刻;“其实;四皇子也有董青公公教授课业;奴婢听人说;董青公公入宫前;似乎也是极有学问的人。”瑞香这话说的隐晦;其实她很早就想提醒公主了;可念着公主毕竟是主子;又和四皇子走得近;所以有些话一直不好开口。
今日借着这个机会;瑞香隐晦的提起;她相信公主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江琢意外的看了一眼瑞香;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瑞香大气不敢喘;低着头站在江琢面前;眼帘时而上挑;却是在偷偷打量自家小主子。
小书房里静悄悄的;微风顺着窗子吹进来;吹起江琢耳边的发丝;抬手轻轻的抚了一下;动作优雅之极;在皇宫中待了两年;学了几个月的规矩;如今的江琢;即使不是刻意为之;一举一动莫不带着一股特有的高贵气质;只是她年龄尚小;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罢了。
“五皇子在做什么?”突然笑着开口;江琢低头摆弄手中那一缕发丝。
“啊?”瑞香一愣;本以为等待的会是一顿训斥;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话;她发现;愈发有些看不懂自家这小主子了。
“五皇子这几天也没去上课;听说是病了;不过碧桃去景仁宫向扫地的小太监打听;却是听说;五皇子似乎被兰妃娘娘给罚了。”
“怎么回事?”江琢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示意瑞香继续。
“具体情况不知道;那小太监也只是个洒扫小太监;景仁宫的奴才似乎被封了口;那小太监要不是说漏了嘴;碧桃也不可能打探出来。”瑞香仔细想着碧桃说的消息;仔细想了想;“不过;五皇子就是公主病倒的第二天没去上书房;想来也应该是去上书房第一天回来被罚的。”
江琢下意识的点点头;想到江锦拉着江智的课上做的事;江琢突然有些明白五皇子为何被罚。
“这宫里;倒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莫名的感慨一下;江琢抻了个懒腰。
“知不知道其他课业的师傅都是些什么人?”屠蘅庚那堂《三字经》课程让江琢记忆犹新;她不明白屠蘅庚的敌意从何而来;本有意示好;可又不想时间都浪费在《三字经》这种基础课程上。
“诗词歌赋、字画是一个老夫子;据说也是翰林院一位学问极好的人;据说此人清高很有才华;如果不是陛下当年亲自去请;也不能为皇子们讲课……”
“啪!”的一声。江琢伸手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公主?”瑞香惊呼;疾步上前却也阻止不了;好在公主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才心有余悸的退后一步。
“莫不是病了一次公主脑子不灵光了?”瑞香天马行空的想着;担忧的盯着小公主;却不敢离开她太远;怕公主再次伤害自己。
江琢欲哭无泪;怎么上书房里都是一些老家伙教课。以后自己这日子怎么办啊;即使没见到瑞香说的这位夫子;江琢也能猜的出来;在翰林院多年又自视甚高的人。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公主?”
“嗯;有话说?”很少见瑞香这样吞吞吐吐;江琢好奇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天……”瑞香有些犹豫;开口后似乎有些后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小声嘟囔道:“那天陛下去了棠梨宫;没有留着……然后走了;上书房……茜雪去了;然后陛下……芳尘姑娘正气恼……”十三岁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逐渐开了窍。
“嗯?”听瑞香吞吞吐吐半天;江琢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江乐山那天居然又没留在棠梨宫?
江琢心里警铃大作;余贵妃的美貌她看得到;江乐山自然也看得到;以往余贵妃得宠一时;想来也不是个没头脑的。何况江琢也见识过她的心机;难道陛下真的厌烦了?
江琢思绪有些乱;“茜雪是谁?芳尘气恼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声音隐隐有些急迫;口气听起来不善。
“茜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瑞香羞恼的瞟了一眼小公主;没弄明白;这事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怎么公主这么聪明还是没明白;莫不是真的坏了脑子?
“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去上书房?”江琢心里充满了疑惑。见瑞香点头;再看看瑞香那张红透的脸颊;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猛地惊呼一声;“父皇收了茜雪?”
对于公主这种后知后觉的反应;瑞香无奈之余也只是红着小脸点了点头。要她一个大姑娘跟人谈论这种事;刚刚发育的姑娘还有些羞赧。
江琢心里的震惊非同小可;哪里还注意的到瑞香的失态。
凌灵的禁足刚刚满三个月;如今刚出来就把身边的宫女送到了江乐山的身边;她这是要做什么?
好在如今协力后、宫的权利还在余贵妃手中。
想到余贵妃;江琢仿佛看到了一双愤怒的双眸;拉住瑞香急着问道:“棠梨宫那边什么反应?”
“贵妃娘娘一直忙着处理后、宫诸事;没什么啊。”瑞香虽然聪慧;可毕竟才十三岁;她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江琢眯着眼睛;整个人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一瞬间整个人仿佛感觉变得凌厉了。
皇后的手段江琢见识过;而且差点丢了小命;对此;江琢深有体会。
如果让皇后势大;以她对余贵妃的敌意;虽然自己是公主;但江琢也怕哪一天再次着了对方的道。
小正太能保护她一次两次;难道还能护着她一世不成?
“不行;我要去棠梨宫。”想到余贵妃的小聪明;江琢心里隐隐不安;这件事情她要帮着分析分析才好;正所谓旁观者清;读了那么多的史书;江琢的见识又岂是余贵妃能比的。
“公主;您这是?”瑞香急忙拿过鞋子帮公主穿好;眼见小公主脸色不好;心里隐隐不安。
“去棠梨宫。”江琢头也不回的往出走;她恨不得第一时间冲到棠梨宫跟余贵妃阐明利害关系才好。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迎头正碰上刚刚进院子的忆梦;江琢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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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梦这是刚从外面回来?”江琢示意了一眼;瑞香没有回话;她堂堂公主自然没有主动回答奴才问话的道理;不过却一反常态主动问了一句。
对于公主的做法;忆梦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奴才刚刚去了一趟太医院;拿了些药回来;路过御花园;见陛下在;绕了些道;回来晚了。公主这是要出去?奴才放下东西这就跟着公主。”前几天公主病倒的事情吓坏了忆梦;差一点弄出人命来;这会儿忆梦更是不敢离开江琢半步;很怕再出什么意外。
江琢抬头;果然见忆梦背上背着一个包袱;隐隐有些药香;想来就是从太医院拿回来的药了。
点了点头;刚要继续朝棠梨宫去;突然想到什么;江琢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日头。
太阳刚刚越过地平线一些;江琢才用完早膳没多长时间;看样子也就辰时;每天这个时辰江乐山都是在上书房处理政事的;怎么今天有兴致去了御花园?
心里有疑惑;江琢索性问了出来。
“父皇在御花园?”即使疑惑也没有太过刻意;江琢不想落人口实。
“是;奴才回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陛下在御花园……”顿了一下;有些话忆梦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毕竟公主还是个孩子。
江琢似有意似无意在忆梦脸上扫了一下;目光恰到好处。
“瑞香;搬把椅子来;坐在这院子里晒晒太阳。”
“啊?”刚刚公主还急着要去棠梨宫;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瑞香不敢有二话;赶紧搬来一张躺椅给江琢。
躺在躺椅上;江琢半眯着眼睛;状似惬意的伸出小手挡住了大半个脸;“父皇在御花园做什么。如果无事;我去看看父皇。”状似无意开口;江琢偷眼打量忆梦反应。
忆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公主不妥。”
“嗯?”
“陛下和新晋封的雪答应在一起。”忆梦赧然;说完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雪答应?”江琢喃喃;奇怪的看了一眼往后退的忆梦。
“是;就是坤宁宫原来伺候的宫女茜雪。”忆梦硬着头皮开口。也不知怎了;突然感觉脸蛋发烧;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身边的瑞香;意外的发现她竟然小脸通红。下意识的移开目光;忆梦只觉得脸热的更厉害了几分。
“绕过了官女子;居然直接就晋封为答应;这个茜雪;不;这个皇后娘娘倒是好手段。”江琢心底暗自猜测着;眉头微蹙;就是不知道这茜雪;到底有何本事入得了江乐山的眼。
青圜后、宫晋封都是逐级来的。一般宫女晋封要严格;首先应该从官女子开始;然后才是有品级的答应、进一步是常在、贵人、嫔、妃;然后是四妃、皇贵妃;最后才是皇后。
如今茜雪的晋封明显不符合常理。
江琢清楚;江乐山不是那种荒淫无度只知道美色的皇帝;虽然后、宫诸人不乏美貌者。但是江乐山宠爱的几人;却没有哪个完全是靠美貌上位的。
余贵妃就不用说了;不单单身家背景深厚;更是后、宫中出了名的美人儿;协理后、宫以来也没出什么乱子;宫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皇后那深沉的心机自不必说了;就是如今不是特别得宠的容妃都不是简单的女子。
德妃虽然不甚张扬;但是一个“德”字也说明了些许问题。
至于安妃。虽然如今不是很得宠;但听说也是个极有个性的女子。
兰妃就更不用说了;那种迥异于宫中诸人的幸碧玉般的气质;怕才是真的吸引江乐山的地方;那样看似温婉的性子;江琢想来。跟江乐山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兰妃定也是个知情识趣的。
如今茜雪一出现;江乐山居然放下了朝政。
江琢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只是;江乐山是真的被茜雪迷住了;还是安抚皇后的一种手段;江琢有些摸不清楚。
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江琢反而更不急着去棠梨宫了;以余贵妃的性子;人前即使伪装的再好;人后怕还不知道怎么发火呢;这个时候去棠梨宫;不是赶着往枪口上撞吗。
“茜雪;哦不。”意识到自己失言;江琢赶紧改口;“雪答应很漂亮吗?”江琢对此人没有印象;这话却是对忆梦问的。
“这……”忆梦倒也没有为难;仔细思考了片刻;“漂亮倒是谈不上;奴才见过那人;在这后、宫中也就一般。”突觉不妥;忆梦笑着补救了一句;“也许有什么特殊才华也说不定。”
江琢撇撇嘴;茜雪有没有特殊才华她不知道;不过有个特殊的主子她倒是清楚。
江琢心里好笑;茜雪怎么就那么好巧不巧去了上书房的时候;恰巧被江乐山看中;想来;这些个巧合里有皇后娘娘这个最大的巧合吧。
这样静静思考下来;江琢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皇后娘娘之前被禁足;协理后、宫的权利落入了余贵妃的手中;虽然凌灵如今还是皇后;怕也感到了威胁。
如今扶持了一个宫女;目的不过是为了分得余贵妃的宠爱罢了。
“瑞香;你去棠梨宫;告诉芳尘;我想吃她做的绿豆糕了。”嘴角牵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江琢笑的腼腆极了。
…
慈宁宫里;太后刚刚进食了一碗燕窝粥;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不好;太后的饮食不是特别规律。
“阿薇;外面是什么声音;吵了一早上;吵得我心烦。”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太后皱着眉头开口;看得出来;今天她似乎心情不佳。
收拾了碗筷;扶着太后到软榻上靠着;阿薇出了寝殿。
不过片刻的功夫;阿薇腿脚麻利的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恭喜太后了……”
“你个阿薇;哀家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恭喜的。”嘴里说的埋怨;可是眼角还是露出几分笑意。
示意阿薇到自己身边来;“快说说;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哪位妃嫔有喜了?”延续子嗣一直是皇家的大事;虽然江乐山如今有七个子女;可谁会怕子嗣多呢;何况;当年政变;因为一些原因;江乐山之前的几个子嗣却是没了;这件事情外人知道的很少;却一直是太后的一块心病。
江乐山也正是怕太后伤心;所以江固出生就是大皇子;如果按照正常;江乐山都四十几岁的人了;江固如今不过六岁;古人成亲本就早;江固这小娃又怎么会是大皇子。
阿薇却不直接回答太后的话;笑着开口;“奴婢刚刚听说;陛下收了一位雪答应;陛下很是喜欢……想来太后要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这不;一大早上喜鹊就赶着给您报喜了。“阿薇笑的合不拢嘴;其实也只是想让太后高兴高兴罢了;哪里真的那么开心。
“雪答应?什么时候的事情?哪家进献的女子?”太后整个人似乎变得活泛起来;紧紧盯着阿薇的眼睛。
政治的敏感性让这位行将就木的老太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