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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依旧正在穿衣,顿了一顿,微笑道:〃不仅见到墨竹,还见到一人呢。〃
楼何似微奇,道:〃哦?是谁?〃
潇湘依旧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提到墨竹,你还想不到么,就是那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无人可比的云水古今之主啊。〃
楼何似一怔,提也不妥不提也不妥,想了一想,没回应这丝丝醋意,只道:〃原来是他,想必是追捕墨竹,可有成功?〃
潇湘依旧点了点头,淡笑道:〃要说这位苍泱水,的确是有手段的,莫说一举成擒叛徒,且吓的萧潇远走兽族呢。〃
楼何似想那风华气度,虽然有些心跳,却不敢多问,便道:〃你既然不急,何不歇息一晚再走?弄的如此仓皇。〃
潇湘笑道:〃有个孩子,不甚方便,下次再来找你。〃
蝴蝶穿窗而去,他则靠着枕头坐了坐,略有了睡意,便躺下了。
吻痕
原本想一早起来,回到楼怀远身边去,省的那小鬼质问他晚上跑了。岂知天色才露了点鱼肚白,楼何似睡的朦胧之际,房门突然被哐的一声踢开了。
床上人惊起,却见楼怀远满脸涨的通红,眼中似有泪珠噙住,见了楼何似,扑上来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大叫道:〃你干吗要晚上偷走!同我一起睡那么讨厌么!〃
拳头虽小,却是气急之下打来,楼何似胸口一痛,伸手接住,却未料到楼怀远灵力高强,居然提前醒来,一时不知如何哄骗。楼怀远在他怀里死命挣扎,一面怒骂,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把我赶走啊!我才不要天天看见你!〃
楼何似哭笑不得,虽然可以理解,但自己不过是换个房间睡了一夜么。。。。。。
一面躲闪,一面道:〃楼怀远,你给我停下!〃
孩子仿佛像听不见,更加用力的踢腾了。
楼何似知道前日拒绝与他同睡,这小鬼心中想必一直惦记着,才会如此激动。一手钳住了楼怀远双手,将他反剪压在床上,道:〃你这小鬼,我不过是半夜醒来,出去洗了个澡,又怕吵醒你,才用了点法术,顺便就往这床上躺了躺,又不是要抛弃你,也不是讨厌你,吵个什么!再胡闹就打屁股了!〃
楼怀远红着眼睛,还在骂人骗他,楼何似也不客气,伸手把小裤子拉下,就狠狠在白嫩的小屁股上来了几掌,楼怀远纵使灵力高强,也不是楼何似的对手,怎么挣也没挣开,反而屁股挨了五六掌,变成了通红。
见怀中的人渐渐不挣扎,楼何似便停了手,正想好好说话,突然右臂一痛,却是楼怀远一口咬在上面,眼睛却朝上瞪着他,怎么也不肯放。
楼何似叹了口气,用左手拍了拍他的头,道:〃你这是做什么?〃
楼怀远想说话,又不肯松口,呜呜的叫着。楼何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个傻瓜,用你的小脑袋仔细的想一想,我平时对你如何,究竟是讨厌你还是喜欢你!〃
楼怀远起先以为楼何似抛下他走了,一时急的眼睛通红,现在人找到了,不过就在隔壁,又仔细的想了一想,楼何似确实没什么大错,只是出去睡了一晚。看看地上又有水迹,是沐浴的痕迹,便松开了口,瞪着他道:〃你真的是睡不着才出去?为什么会睡不着?〃
楼何似按了按额头,一时灵机动,道:〃还能因为什么,都是你晚上爱乱踢!〃
楼怀远一时怔了,呐呐道:〃乱踢?〃
其实楼怀远虽然爱动,梦中的确也偶尔动出拳脚,但对楼何似来说不算什么。
楼何似哼了两声,道:〃怎么不是?换你睡到半夜被踢醒,还会呆下去么?〃
楼怀远气焰突然消了下去,半晌小小声的道:〃真的么,我不是故意的。。。。。。〃
楼何似见他突然变的可怜巴巴,心中暗笑,一面板着脸道:〃我知道,以后你自己。。。。。。〃伸手在小鬼鼻尖上一拧,道:〃晚上给我安份些就好。〃
楼怀远嘟喃着,从他身下爬起来,头一抬,突然奇道:〃这是什么?〃
楼何似低头一看,却是一惊。
方才挣扎打闹一番,弄的身上单衣敞开了一半,昨晚潇湘依旧情炽,上下吻了个透彻,锁骨胸膛白皙的肌肤上处处红印,却给楼怀远看见了!
楼何似轻掩衣裳,起身下床,淡淡道:〃昨晚被蚊虫咬了,小事而已。〃
他可没说谎。。。。。。的确是虫子咬的,很大的虫子。。。。。。
楼怀远圆睁着大眼,不太相信,扑上来又要拉开衣襟,道:〃什么虫子?我怎么没见到过?给我看看!〃
楼何似正要转开话题,突然感觉房门外传来灵气的微微震动,却是有人闯入谷中!
他布下的只是障眼法而已,被人突破并不奇怪,但这里偏僻幽静,怎么会突然来了修行者?这样一来,障眼法反而吸引对方来一探究竟了。
还未起身,便听见外面砸开门的巨响,然后又是一阵砰砰哐哐,面前半掩的门突然被打开,三个男子闯了进来!
楼怀远一动,却被人不动声色的按下了。
那几个男子见到他们,先是一惊,随后又发现不过是个少年和一个孩子,便放松了下来,其中一人嘿嘿笑了两声,对同伴道:〃什么怪兽,恐怕是那群蠢蛋幻想出来的吧,整片林子都找遍了,哪有什么东西!〃
他将目光转向楼何似,啧啧了两声,道:〃原本以为在这里,谁知道是个挺漂亮的兔儿爷。〃
楼何似尚未起床,长发垂落,衣裳凌乱半露,却是很有一种诱惑。那男子细细的看了他几眼,喉结滚动了一下,笑道:〃老陈你说是不是?〃
旁边那人也嘿嘿的笑了,楼何似抱着楼怀远,将身子缩进床中,怯怯的道:〃不要杀我。。。。。。各位大爷饶命。。。。。。〃那几个人却愈加兴奋了,欺过身来。楼怀远气的红了眼,尖嘶一声,猛的挣脱楼何似的手,小手狠狠向那人脸上抓去!
那人根本不放在眼里,随手将楼怀远往地上一掼,便撕开了楼何似的衣裳,少年惊呼了一声,哭道:〃这位大哥不要,外面有人!〃
那男人笑道:〃这里就哥们儿几个,没人会闯进来,你就好好的享乐吧。。。。。。〃他话还没说完,突见少年已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孔。
〃真的没有人?〃
一蓬鲜血溅出,从地上跃起的楼怀远,右手居然变成了厚皮的利爪,一把掐断了那人的脖子!
其他两人惊喝出声,齐齐抽出兵刃在手。楼怀远眼中有血丝,血丝中有杀气。楼何似拢好了衣裳,轻抹长发,淡淡道:〃去外面,不要弄塌了屋子!〃
随着一阵嘶吼,那两人见识到了一直寻找的怪兽。
楼何似悠悠穿好衣衫下床,叠了被子,楼怀远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兽族的,如果外面有接应,大大不妙。不过既然没有,自是杀了干净。
推门出去,却见空旷的草地上,巨大的暴龙正在吞食豹子,一头棕熊倒在旁边,流了满片的鲜血。
景象自是凶残,楼何似微微皱眉,暴龙又高大了许多,将阳光都遮了,小眼睛转过来见到他,却突然有些慌张,嘴一张,松开了豹子的尸体。巨大的脚爪急急迈到大树旁,用叶子将嘴巴擦了个十足干净,又立即化成了孩子,跑到楼何似身旁道:〃生肉不好吃,我不吃生的了!〃
救命
在谷中久了,楼怀远开始闹了。
他是孩子,不比楼何似的清幽耐性,在附近跑了个遍后,就念起那一段人间的生活来,城市里有许多的人,他们会互相说话,有汪汪叫的狗,有酥糖,有彩缎,有一切一切奇妙的东西。
楼何似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孩子,见那一张小脸都板成铁了。
楼怀远已经长成十四五岁模样,争执时也不像先前那般大喊大叫,连踢带打的,却有了少年的一股硬气,倔强维护尊严似的,眉眼不经意之间也有了锐利的光,容貌渐渐显露出刚硬的线条来。毕竟,他是一只暴龙么。
思来想去,他也长这样大了,虽然出去并不安全,但若不变回原形,应该也不会有事吧?成天关在谷里,也难怪会不高兴。
站起身来,道:〃怀远?〃
楼怀远闷闷的站在一边,把脸背过去,道:〃干什么?〃
楼何似轻握住他的手,道:〃你若是想出山看看,我们便一起去罢。〃
最近的没有大城,只是一个小镇。
楼何似进了一家成衣店,看了看那些堆着的布匹和挂着的衣服,一面应答店主的接待,一面想是否要给怀远买身新衣服。楼怀远的衣服一直是深黯的颜色,幻化出来的,偶尔换换也不错。
回转头去望向店外,见少年立在一个卖风车的摊子前,眉眼也有了笑意,好奇又稚拙。一个粗衣荆钗的少女立在旁边,正腼腆的同他说什么。
少女穿的虽然朴素,看的出仔细打扮过的,十五六岁的少女,原本是爱美的时候。但这小镇里,来来去去都是镇里人,也难得有两个外人,楼怀远虽然小,气度不凡,生的又俊。。。。。。嗯。
楼何似顺手要了匹靛蓝的布,招手唤楼怀远进来。少年拿着个风车过来了,还附加一块糖糕,少女送的。
笑道:〃替这孩子量量罢。〃
楼怀远看着人在身上比来比去,似有不解,楼何似微笑道:〃怀远也长大了,换身衣衫更俊,这个镇子的女孩都要看着呢。〃
虽然可能穿不了几天。。。。。。
楼怀远却将那人拨开,道:〃不要。〃
楼何似一怔,却被他拉住手,拖出门去,到了一片街角的小摊前,楼怀远指下去,道:〃我要这个。〃
那摊子上,摆的蓦然是几样古董物品,也不知是真是假,楼怀远指着的,却是一把小匕首,青铜的鞘。楼何似拣起来看了看,又拔出试了试锋,知道不是稀罕物件,锋利些罢了,但这小镇上,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
付了碎银,递与楼怀远,见他欣喜起来,把风车糖糕全塞到楼何似手里,也不要了,只管把玩匕首,倒是透出一股青涩的锐利。
因为他原身是暴龙,楼何似怕日后性子凶残,故从小教导宽容温柔,只是不知起了几分作用。
经过风车摊,瞥见一边的少女,她的目光还停留在楼怀远身上。
楼何似心中有些意味,拍了拍怀远的肩膀,道:〃你觉得那个女孩子漂不漂亮?〃
楼怀远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女脸红了,躲到了摊子后面。
〃还可以。〃
他的神情有着青涩的不解。
楼何似笑道:〃那个女孩子有些喜欢你呢。〃
楼怀远想了想,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脸上神情却仍然懵懂。
楼何似大笑,道:〃待我回去以后,仔细点拨一下,你就懂了。〃
这孩子明白喜欢的意思,却不明白这世上有很多种喜欢。
陪他下来过几次,之后见镇子里安宁祥和,也需锻炼楼怀远的人际交往,楼何似便不出山了,只叮嘱楼怀远事事小心。而少年欣喜在心,出去的也频繁了些。
这一日,镇子里似乎起了波澜。
一辆遮的严实的马车在街上滚动,前前后后跟着些人马。一名胡子拉茬的男子骑着匹瘦黄马,走在马车前面。到了唯一的小客栈前面,停了下来。
那男子呼喝了一声,回头道:〃兄弟们下马歇息一下!〃
那些人都欢呼了一身,便纷纷下马,进了客栈去。有些人仍然留在马车旁边,接了递出来的饼子馒头,就了咸菜牛肉。
马车里隐隐传出哭声,细细的。前头那男子拨马回头,手中鞭子一敲车壁,不耐烦的道:〃哭什么哭,我们兄弟抢了你来,是你的福气,不要不知好歹!〃
旁边有几人附和,又是一阵嘻哈笑声,车帘突然一掀,一袭白纱衣裙扑了出来,却是个年轻女子,十分美貌。只是头上钗横簪乱,满脸泪痕。那一扑之下,落在两匹马之间。那些男人呆了下,似乎没料到她敢直接逃跑。白纱女子用力爬起来,直向大街旁边奔去。只是才跑了两三步,就被一根粗皮缠布的马鞭刷的一裹右足,又松开了去。但只此一缠,白纱女子顿时跌倒在地,袖子撕了半截,雪白的小臂下擦出道道伤口。
其实跌倒在街边,也就罢了。
但她跌倒在风车摊子旁边。
卖风车的老人和少女缩在后面,不敢一言,而楼怀远,之前是在与少女言谈的。
所以白纱女子伸手一抓,便拉住了楼怀远的衣襟,凄声道:〃救我,救我!〃
情窦
楼怀远伸手一捞,握住了女子的手臂。那男人见状一挥马鞭,喝道:〃小子,别吃饱了到处揽事儿!〃
楼怀远的意识还是很朴素的,他缓缓挺起了腰,道:〃凭什么?〃
那人没料到他敢反抗,冷笑道:〃凭老子手里的鞭子!〃
话音未落,一鞭抽了过来!
楼怀远手一拨,闪身至前面,将那鞭子一把抓住。顺手一扯一绕,反将那男人猛的拽下马来。那人在地上跌了几个滚,既惊且怒,大叫道:〃格老子的,宰了这小子!〃
十几个人方才都在看笑话,见楼怀远手段厉害,吃了一惊,纷纷上来。那女子勉强爬起来,抓着他的衣袂道:〃逃走,先逃走!他们人太多了!〃
楼怀远弯臂搂住女子腰间,闪身避开飞砍来的马刀。反手挥出青铜匕首,呛然声鲜血飞溅,落的他手上襟上星星点点。
血。。。。。。新鲜的血。
楼怀远蓦然兴奋起来,放开女子,不退反进,锋刃在喉管上划过,随入随出,反手一刺,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