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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凤天吾缓缓的点头,“一直以来,朕最忌讳的就是皇后。只要她一倒……就是我们的时机!”
陈启昊点头,狭长的眼中闪烁起无尽的恨意。
“笑歌,朕已经作好了准备!三天后,你就持太子信物回宫吧!”凤天吾走过来,亲自把儿子扶了起来,轻柔的移开他额心的蓝宝石,那里长着一块难看的疤痕,“孩子,还痛不痛?”
“不痛。”陈启昊有些抗拒的别过头去,宝石重新盖了下来,冰冰凉凉的。
那是当年虎口余生后留下的伤痕,时刻提醒着残忍的过去。
儿子的抗拒让凤天吾更加愧疚,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你拿着他去找右相海大人,他会为你安排进宫事宜!”
“好!”陈启昊接过来,手都有些颤抖。上面记录的人员就是父王多年来为他栽培下的力量,而他,将依靠这些力量重回皇宫,爬上权利的顶端!
“去吧,好孩子!”
“儿臣告退!”
凤天吾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离开景阳宫,仿佛积压了多年的郁气都消尽了。
忽然,一个侍卫跑了过来,附耳对凤天吾说了几句。凤天吾脸“色”大变,立刻起身:“去芳华殿!”
芳华殿里,皇后梅疏影点灯看书,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凤天吾闯进去,看到她反而吃了一惊。
“皇上?”梅疏影似才看到他,惊愕的抬起头来,旋即赶紧放下书走过去行礼。
“免了。”凤天吾摆摆手,“这么晚了皇后还不休息,看什么书这么入“迷”?”说着他就走过去,拿起她刚看的书来一看,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这是……”
梅疏影低垂眉眼,声音有些哽咽:“很快就是姐姐的忌日了,臣妾思念姐姐……便拿了姐姐送的手札来看看……”
“悦儿……”凤天吾怔怔的吐出两个字,神情也恍惚了下去。
“皇上也在思念姐姐吗?”梅疏影凄凉一笑,“臣妾以为皇上眼中只有瑾妃了呢!”
凤天吾有些尴尬,放下书回首,看梅疏影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怎么会?不过是瑾妃今天受了极大的惊吓,朕才刻意去安慰安慰她……”
“是吗?”梅疏影笑得更加苦涩,“那皇上快去吧!夜这么深了,瑾妃一个人怕是不敢睡。”
凤天吾更加尴尬,脸“色”有些紫涨:“恩,朕要去陪他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恩。”梅疏影点了点头,恭敬的福了一福,“臣妾恭送皇上!”
凤天吾四处扫视了一圈,带着人离去。
目送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待到身影消失,梅疏影立刻收起凄苦的神情,面“色”一沉,冷笑道:“二十年夫妻,换来就是这个吗?皇上,你可真够狠心的!”
“阿奴,替本宫换装!”
阿奴赶紧拿了一套夜行衣过来,低声叮嘱道:“魏门主就在宫外等候,如今芳华殿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呢!”
“本宫明白!”梅疏影点点头,换上夜行衣,就悄悄的走了。儿颜外栏情。
宫外,一辆马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梅疏影戴着斗笠一扬手,帘子掀起,她轻盈的跃了进去。
一个银面人坐在里面,看到她,立刻行礼:“主上!”
“说!”梅疏影沉声吩咐。
“主上,已经查出来了。凰爵后人就在瑞王府中。”魏青说。
“果然是他!”梅疏影冷冷的说,黑纱下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与表情,“只有他吗?”
“是的。初步怀疑应该是他身边的妾室,但目前还不清楚是谁。”魏青说。
“他身边有个紫叶夫人很是得宠。”梅疏影微微皱眉,想到那天的异样,她弯起唇角,“在针上下毒那天,她也在现场!哼,没想到凰爵的后人竟然甘当人妾!真是越来越没品了!”
“现在最难办的反倒是另一桩。”魏青弯了弯唇角,“刚得到消息,凤长歌与花沐月是同盟呢!”
“她?”梅疏影错愕了一两秒,旋即沉下脸来,“愚蠢!”
“还请主上指示!”
“无用者,杀之!”
“是!”
正文 072、用计出天牢
第二天天晴气郎,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凤离歌一大清早就又进宫去了。待出宫已经是下午,他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乘了轿子往天牢而去。
父王这一次是动了真格,芳华殿直接被禁军把守,谁也不能接近。别说是他了,父王最疼爱的雅馨儿哭了一上午都没得送个馒头进去。
不知道她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哭?一想到她又受委屈,心就疼得像猫在抓。二第往轿歌。
“咕咕……”
碧空上,两只鸟儿鸣叫着飞去,时而平行,时而边飞边嬉戏,如同一对恩爱夫妻。
凤离歌抬起眼望着它们,心中酸涩异常。颜儿,为什么我总不够强大?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波折横在我们面前?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这双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生活?
“只羡鸳鸯不羡仙……”
低声轻喃,万千思绪终归化成一声长叹,吹散在风中。他轻轻的闭上眼睛,放下轿帘。
天牢外,却意外看到凤长歌的轿子,他不动声“色”的拧了眉。
“安王也来了?”凤长歌微笑,他的脸“色”还很苍白,但那双狭长的眼睛却是桃花泛泛,流光溢彩。
凤长歌厌恶的别过目光:“瑞王中了毒,这么快就有精神了?”
“多亏了颜儿的血啊!本王现在已经好多了,特地来看看颜儿!”凤长歌嘻嘻一笑,“安王的气“色”也好多了嘛!显然昨晚睡得很好。啧啧,这皇后娘娘都被软禁到芳华殿了,安王怎么还睡得着啊?”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母后与本王都没错,为何要睡不着?”薄唇轻启,凤离歌一如既往的傲慢。
这让凤长歌很不痛快,他的目光陡的沉了下来,带了几分邪气:“安王好气质!不过这种关键时候也要顾及一下王妃才好!”
说罢,他就带着紫叶夫人提了食盒扬长而去。
凤离歌脸“色”微变,眸光一闪,他低喝:“快,去花府!”
花府一片肃穆,花沐月自昨晚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直在花园中坐着,不吃也不喝,花以枫派人来劝了几次都没用。大家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也没在意,各去忙各的。
前厅人来人往,前来吊唁都快把花家的大门槛给踩烂了。花家是名门大户,多年来与皇家一直保持着神秘而暧昧的关系,小至商贩,大至官员都跑得挺勤快的。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花有为为着宫中的事有心无力,全权交给花以枫办理,各房各院的丫头小厮都派到前厅去做招待,只有后院空落落的。
午后的风吹过,掀起白“色”的纱缦,朦胧了人的视线。
“唉!”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头晕眼花得厉害,她一手扶着栏杆正要唤人。
“刷!”
凌利的剑气和风送来,搅得亭中纱缦飘摇不停。
花沐月还没有回过神来,剑已经到了面前,一个黑衣人站在他面前,冰冷的眸中杀机重重。那人二话不说,只停顿了一秒,手中的长剑已经飞指向她的心间。
心跳瞬间就停止了,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然而下一秒,一阵风过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飘入鼻间。熟悉得让人心酸。
“本王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凤离歌挡在花沐月面前,长剑出鞘,面容冰冷如霜。
“王爷……”花沐月又惊又喜,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来救她。
“安王还要护着?你知不知道若非她你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黑衣人冷哼。
“那又如何?”凤离歌眯起眼睛,“本王都没追究,还轮得到你?”
“人说安王铁面无私,没想到对娇妻竟如此爱护!”黑衣人自知敌不过,立刻收剑走人。
凤离歌回头,冷漠的看着花沐月:“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花沐月怯怯的看着他,“王爷,谢谢你……”
“眼下不安全,你自己小心些。”凤离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收剑走人。
花沐月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提起裙角就追了上去:“王爷,你等等我!”
“你还是留在花府的好……”
提身一纵,凤离歌直接从院墙上跃了出去,没有作丝毫的停留凤长歌啊凤长歌,你竟然还想杀人灭口!我不会放过你!
“小姐,小姐……”
玉兰玉桂焦急的呼声传来,花沐月却什么也听不见,怔怔的站在那里。心里半是甜蜜半是酸涩。他说“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他说“我都没追究,还轮得到你?”
他已经原谅她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怎会出现得这么巧。他肯定是知道了她有危险,连吊唁也来不及,就从院墙外翻进来了。
呵呵,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花沐月忘了所有的恩怨,忘了恨,忘了他让她独守空房七年的苦。在她铸下大错之后,他还义无反顾的来救她。够了,已经足够了!
“小姐,大公子找您呢!”玉兰跑到她面前,焦急的说。
花沐月怔怔的抬起眼来,看着玉兰,忽然笑了起来:“玉兰,其实王爷心中也是有我的……”
玉兰一愣,古怪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好开心啊……原来在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花沐月甜甜的笑了起来,像个怀春的少女。
“小姐……”
“走吧,我们去前厅看看爹和大哥!今夜我要为娘守灵!”
至于明天……王爷,若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颜儿,这是本王特地为你熬的“药”粥。”
“我不想吃……”
“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多吃点儿啊!要不要本王进来喂你?”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吃吧!”
“……”
天牢里,所有的囚犯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虽说那边关的女人很美,但这天牢里关过的美人多了去了,就没一个有她待遇好的!
皇子啊!王爷啊!竟然巴巴的来给她送东西吃,偏生人家还不领情!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勾得这些长年食馊饭馊菜的囚犯口水直流。
“来,乖,吃了伤才会好……”
花沐颜实在受不了的打了个哆嗦,火速接过粥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恩,这就对了嘛!”凤长歌满意的看着花沐颜自觉的喝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多情的目光像万能胶一样粘在她脸上,粘得花沐颜直冒鸡皮疙瘩。
“好了,我吃完了。”以最后的速度喝完粥,花沐颜把粥碗从木头缝里递还给他,一点儿感激之情也没有。
凤长歌似乎有些受伤,笑容一收,委屈的看着她:“颜儿,还在生气吗?”
他的模样生得像瑾妃,十分俊秀,此时的模样更是妖孽化了。花沐颜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对不起,都怪我体质不够好,没有抵住流英之毒……”凤长歌自责的说,“不然你也不会被关到天牢来……”
花沐颜狂晕啊!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妖孽啊!不过相对于揍扁他的冲动,她现在更在意事情的真相。她强迫自己作了两个深呼吸,然后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她问:“你在进宫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凤长歌无辜的摇头。
“那还有没有谁可能碰过我的针?”花沐颜再问。
“有,皇后。”凤长歌说,眼中似乎有些恐惧,“颜儿,如果皇后来了,你千万不要吃她的任何东西,也不要让她碰你。”
“为什么?”
“因为……皇后是梅家的人。”凤长歌低声说。
梅家的人?花沐颜惊呆了。这又是什么道理?为什么一提梅家事情就变味了?
“是啊,梅家的人个个都懂医理。而且早年皇后和前皇后都曾在宫中用过毒物……据说我父皇能登基,还有梅家两姐妹的功劳呢!”凤长歌神秘的说。
“啊?”花沐颜大吃一惊,“那不是应该两个人吗?除了皇后,应该还有一个,是谁?”
“前皇后梅悦然!不过前皇后已经先逝了,仅留下的皇太子也在多年前葬身虎口,所以如今这后宫,就是她最大。否则皇宫重地,紫宸殿之上,也不会出现流英这种毒了。唉!”凤长歌长长的叹息一声,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花沐颜,信誓旦旦,“不过颜儿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尽快救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