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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样的全身赤裸意味着什么,篱屈辱地不再看向自己。
“放过他吧,我现在……懂事了。”
静静看着那充满邀请姿态的侗体,杨戬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被什么慢慢地烤。不是欲火,是愤怒。
“篱我很想要了你是不假,可我杨戬还不必、也不屑用另一个男人来威胁你。”他冷笑道,转身欲去。
“不是。……是我知道错了,和敖丰无关。”身后,篱挣扎着道,慌乱地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看着被自己打横放在里间床上的篱,杨戬的目光终于因欲望而渐渐灼热,却若有所思。
“没有人逼你。”他淡淡道:“我今晚要了你,明天可能依然会杀了敖丰;也可能今晚你不侍奉我,我明天照样放了他。”
“是。……是我求殿下。”篱紧闭着的双目微颤着。
身上,杨戬俯了下来,衣物下摆蹭上了他的腿,冷汗开始细细渗出。下半身裸裎在光滑的丝褥上,那丝绒般细腻的摩擦此刻成了粗糙的砂纸,远比在水中痛苦千倍。
再这样下去,会昏迷的吧?“殿下……”篱忽然低低地叫,心里满是绝望:“用金针……震住我吧。”
觉察到他越来越频密的颤抖,杨戬慢慢停了除衣的动作,声音平平的:“痛得厉害?”
“不很厉害。……”篱强撑地答,不欲触怒这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我只怕……扫了殿下的兴。”
夜暗了下来。室中灯光明亮,杨戬看着那在烛光和夜明珠照映下渐被冷汗浸湿的年轻躯体,心中一阵翻滚:仍是这样宁肯被金针震着,也不愿开口求那琼浆露?……
桌上摆放了多天的玛瑙瓶终于被扔到了床上:“敷了。”
篱不再拒绝,沉默着打开了那细颈的瓶盖。……
“杨戬,吻我。……”当那火热的刚硬终于霸道地抵住他未经人事的秘处时,篱忽然恍惚着想起了那个深海中浮沈的吻,喃喃讫语。
那可能是他最后的筹码吗?当一切都失去希望和控制的时候?
“篱,你又忘了叫我殿下。……”身上的人淡淡道,在引而待发时仍不失冷静。
像是一只美丽矜持、正在被撬开壳的扇贝,他被强行展开了。……被一举进入的裂痛撕开时,篱忽然自嘲地想:看来对于龙族来说,的确没什么痛比得上褪鳞的即便是这样的侵犯,即便是这种截然不同的深深钉入。
何况,有什么痛比得上心的裂开呢?……
既然知道那琼浆露是灵验无比的仙药,可以让篱的失鳞旧伤瞬间化于无形,杨戬那带着惩罚性质的侵略并没有带丝毫的怜香惜玉。
不知多久,似乎只是浅尝辄止,杨戬便感到了些莫名的意趣索然。毕竟是在海中游泳了多年,篱那柔弱的身体中蕴涵的柔韧强度是惊人的,甚至在他如此霸道的索要下也不过浅浅昏迷了片刻而已。起身从那一直温顺忍耐的人儿身上抽离,他仔细地看向了篱。
一向深深吸人魂魄的眼睛是闭着的,不再象往常一样散着纯真温良的光芒,也没有了偶尔一见的固执和漠然。挺立的鼻梁下,那原先苍白得失血的双唇虽一直没受到任何照顾,却仍因为这激烈而残酷的情事泛出了淡淡血色,微微颤动着,象两片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脆弱花瓣。
像是受了什么莫名的诱惑和吸引,杨戬忽然有阵失神,想起了方才那难得一见的温柔邀约。慢慢低了头,他的唇俯向了那楚楚可怜的唇瓣。
完了么?……篱慢慢睁开了眼,木然地望向了近在唇际的面孔。
……似乎是偷吃被抓的孩子一样,杨戬忽然感到了丝尴尬。那即将到来的吻停在了距那唇角不到一寸的地方,缓缓地收了回去。
静静看着他,杨戬开了口:“从今以后,一心一意跟了我吧。那个敖丰,既然能由着心爱的人被兄长欺辱,便说明他配不上你。”
顿了顿,转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和:“以后,只要你不再三心二意,我没有什么理由再伤你罚你。”犹豫了那么片刻,他的眼光深沈了:“……或许,我会比敖丰更疼你。……”
“好。……”篱微弱地答,难得的顺从。眼中隐约现出了丝怯生生的恳求:“那可不可以……求殿下先……先放了敖丰?……”
总是能轻易激怒自己啊,杨戬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若不是为了救那个人,这敢伤他若此的倔强小鱼会主动张开双腿?!
胸中莫名的怜惜转瞬熄灭,杨戬半晌不语。忽然冷笑一声,看向了篱:“还没有完,让我们继续。”
下章预告:虐文告一段落,下节全是温馨喜剧,如假包换:)
另外有或没有知心爱人的朋友,都预祝你们情人节快乐:)
(十七)
强硬地展开了篱的身体,杨戬冷酷地让欲望停在了那秘穴前,微微一挺:“……这回,拿出你服侍三位表兄的热情来,我不想再对着一条死鱼。”
篱颤抖着,转过了头,无助地不知应对。
忽然地,疯狂的泪水终于在无边的屈辱和绝望中绝堤,默默无声地滑落在枕畔鬓边,转瞬化成了串串璀璨温润的珍珠,让室中硕大的夜明珠也失了剎那的光华。……
惊讶地看着那闪着光彩的珍珠,杨戬心中一片挫败:这样的眼泪,没在他被剥鳞时见到一颗,现在却无声地闪着讽刺和控诉般的光!……
“不准在提到他们时流泪!我不想看到!”他阴沈地道。
回答他的是流得更加急促而汹涌的泪珠,转眼间,颗颗滚动在遍布着丝丝血迹和浊液的云丝被褥间,如同夏日荷叶上晶莹的露珠。
“啊……不要!”床帏间忽然发出的惊悸低呼里,在身上那男子一个残忍的动作下,有了今夜第一抹惨厉的意味。一直忍耐顺从的少年惊恐无比地挣扎起来,弹跳着,却又喘息着跌下,真正像是一条无助而绝望的鱼了。
…………
清晨,还是到来了。回身看着黎明晨光中床上昏迷着的人,杨戬沉默了良久。或许是因为一夜纵欲的缘故,向来在清晨神清气爽的他眼下有了极少见的黑晕。
任意弯折的各种姿势,恶意挑逗的一再撞击,打开延展到最大限度的把玩,……震怒后,那是连杨戬以往也不曾尝试的迷乱和疯狂。
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他恍然想起了凌晨时分的浅睡中,那个短暂而奇异的梦。……和这些天相似的梦境一样,他重回了那一夜的海底。唯一不同的是,以往梦里面目模糊的那个人,换上了身边这熟悉的容颜。
怔然半晌,他方起身穿好衣,唤进了玲珑。
……
傲来国,花果山。
依然是丹崖怪石,削壁奇峰;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
一股瀑布清泉飞天而下,在阳光下如白虹闪动。
“孙悟空,你给我出来!”一道清风倏忽落地,化成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冲着那瀑布内隐约洞口大叫,不是三太子敖丰又是谁?
无人应答,一群猴子吱吱叫着冒了出来,忽然涌上前来将他围在了中间,捉手抬脚,片刻已是缠得他手忙脚乱。
一个不留神,一只小金丝猴臂中的野藤忽然绕上了他的双腕,藤蔓忽起,正将敖丰双手越缚越紧,几只猴子大喜,疾风般扑上前去,嬉笑之间,已将方才还神气不已的龙宫三太子牢牢得四肢大张着吊在了空中。
“你们这群臭猴子!……”挣不开身上野藤,敖丰急气交加:“叫你们主子出来!……”
“找我么?”水帘一掀,一个身影悠悠露出半个头来,顶着一头金光闪闪的密发,眼神闪烁,似邪气又似纯真。
瞪着那人英气逼人精光闪动的眸子,敖丰怒气冲冲:“臭猴子,放我下来说话!”
“啧啧……还以为现在没了师傅做靠山,你该学乖点,谁知道还是一样脾气暴躁。”那男人似笑非笑纵身一跃近了前,举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起码叫一声大师兄吧?”
“哼!”敖丰冷哼:“有你这样成天想着欺负师弟的大师兄?”
不说“欺负”二字还好,一说那男人忽然怒气横生,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好,我们就来算算这五百年你欺负了我多少回,这十几年你又害了我多少遭!”
“孙悟空,你别冤枉我。”敖丰心虚地咧嘴一笑:“这些年你手能动脚能踢的,我哪里欺负得了你去?”
“你把师傅哄骗得服服帖帖的,哪次你一跑去诉苦,师傅不用那紧箍咒念得我头疼欲裂?”孙悟空再忍不住满心窝囊憋屈,怒吼起来。
“谁叫你总想骑我?”眼见那拳头一挥便要砸将下来,敖丰慌忙大叫。
“你变成匹小白马,可不就是被人骑的命,凭什么师傅骑得我就骑不得?”孙悟空撇了撇嘴。
“师傅是正人君子,他当然骑得,你这卑鄙下流的野猴子就骑不得!……”敖丰怒气丝毫不比他小,吼得更大声。
“我卑鄙下流?”孙悟空皱起了眉头:“你少满口胡噙,天底下有比我更光明磊落的人?”
“你不下流你第一次骑我的时候……”敖丰面如冠玉的俊脸忽然涨得通红,停了口。
“第一次骑你?还不是没骑稳就被你一蹄子撅了下来?”孙悟空挠了挠头:“我还没问你当初怎么那么大反应?”
“你还敢问?!”敖丰满面通红:“你干什么那里硬得象……”
愕然地打量着敖丰的脸色,孙悟空忽然狂笑起来:“你神经病啊?哪个男人早上起来那里不硬?……”
“要打你就快打!”三太子恼羞成怒:“少叽叽歪歪!”
“好!”孙悟空冷笑,露出一口雪白森亮的牙齿,举手一挥划断了敖丰身上纠缠的藤枝,“扑通”一声敖丰重重摔到了地上。
欺身骑坐在他背上,孙悟空冲四周猴群吹了声口哨:“一边呆着不准偷瞧,我教训师弟呢!”
斜眼看着挣扎不已的三太子,孙悟空得意洋洋地按紧了他:“我正要逍遥几天再去龙宫揪你出来,和你好好算算这些年的老帐,你到自个儿送上门来!”
“你听着,”敖丰咬住了雪白的银牙:“今儿来,我自然知道讨不了好去,本想要打要剐随了你。可你得答应我,揍完了帮我去救一个人!”
“哼,你想得美!”孙悟空冷笑:“你的忙我是不帮,这顿臭揍你照样得挨!”
“臭猴子!死猴子!”敖丰脸色变了,使劲徒劳的踢打着:“你当真不帮?”
“说不帮就不帮,哪来那么多废话?”那骄傲的男人甚是不耐。
“好!好你够狠。”三太子咬着牙:“有种你就打死我,没种就趁早滚远点,少耽误我找别人!”
“这一拳揍你动不动拿倾盆大雨浇我!这一拳揍你拿石头劈头砸我!……”孙悟空怒叫,斗大的拳头终于落了下来,挥上了敖丰的背。
“啊”惨厉的叫声从他身下脱口而出。
“这一拳揍你找群山羊在我洞边撒尿,这一拳揍你拿串香蕉吊在我面前一整天,又一脚踩个稀烂!……”孙悟空越说越气,拳如雨下,一刻不停的揍了上去。
“啊……哎呦!……哎呀!”凄厉的惨呼响彻山林,声动郊野。旁边参天古木上几只鸟雀被这惨呼惊得一声厉鸣,“扑楞楞”地蹿到了空中。
“闭嘴!少叫得鬼哭狼嚎的。”听着身下越来越凄惨的哀号,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天大圣,不,现在是斗战胜佛的头开始疼:“我又没使真力,哪里有那么疼?!”
笑嘻嘻地回过头来,三太子的脸上毫无痛楚之色:“我不叫大声点,你怎么出得了这口恶气,怎么过得了这个干瘾?”
他还真以为我不敢了!孙悟空怒瞪着那顽劣无比的笑容:“把头转过去!”
“干什么?”敖丰挑起了斜斜的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就不舍得打了?”
强行地扭过了那俊脸按在地上,孙悟空重重一拳挥上了他的软肋:这只恼人的小白龙,不把他揍成四脚蛇他也不用姓孙了!
闷哼了一声,真的冷汗从敖丰的鬓角渗了出来。昨天被吊了一夜,上午又被父王责打了几鞭,身上正酸痛苦楚难熬,这只臭猴子也来下手?!……捱着身上不再留情的重拳,他死死咬住了牙。
“不叫了?”身上的人停了拳头,冷笑。
“打完没?”敖丰回头恶狠狠瞪着他,心里忽然一阵气苦。
“你!……”看了看他额头的冷汗,孙悟空举起的拳头慢慢放了下来:“说声大师兄我错了,就饶你起来。”
“我呸!”敖丰恨声淬道:“有种你骑一辈子别下来!”
“一辈子就一辈子!……”
山林静静的,旁边偷瞧热闹的一只小狐狸从青翠的灌木丛中伸了伸头,好奇地看着忽然都没了话的两人。
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孙悟空悻悻地皱了眉:“算啦我打得手疼。”
冷着脸,敖丰踉跄了几步,站得稳稳的了。一言不发地闷闷摔开了背后伸来的大手,他转身便走。
“不要我救人了?”身后那人嘻嘻地笑。
回过了头,敖丰的神色是他从没见过的冷傲:“你不救我也没法子,我自己再去。明儿我被人打死了,你可千万别去收尸,我受不起!”
愣了一下,孙悟空跃到了他的面前:“还真气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