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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果然是她。这种源源不绝的压迫感,在场除了她还能有谁。
面对她向自己绽放出艳光四射的笑容,绵绵力持镇定,掀动嘴角,回她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
虽然空气中流动着微妙的暗涌,但毕竟是一群年轻人,餐桌上的气氛很快便被炒热起来,一盘盘精致可口的佳肴送了上来后,大家在吃喝间嘻嘻哈哈的谈论游戏中的趣事,欢笑声不绝于耳。
“上官,你在从事什么行业啊?”尖尖细细的嗓音在餐桌上响起,发言的正是烫着一头栗色卷发,衣着时尚动感的芝咕咕。从她的眼神不难看出,她对火喏抱有浓浓的兴趣。
“我在一家网络公司从事软件开发的工作。”火喏避重就轻的回答。
关于他的真实身份,他并不愿意透露太多。毕竟玩家以及游戏公司的程序员的双重身份,会带来很多不便。
“软件开发啊……”身为上官亲卫队的芝咕咕默默将这一重要事项记下,她转眼瞥向绵绵的脸,眸光暗淡了几分,随即佯装愉快的问:“诶,小鱼,赶快透露点机密,你是怎样将上官追到手的啊?哈哈哈。”她状似问得不经意,但其实心里对这个问题在意得很。
“咦?”被点名的绵绵闻言呆愣片刻,眨眨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严格来说,她跟火喏之间跳过了追求及被追求的这个环节,就直接牵手了。芝咕咕是局外人,不知道这个情况也情有可原。但是……为什么她先入为主就认为是她“主动”追求火喏的呢?一般不是男追女的吗?好囧啊……
“是我先追求的她。”火喏突然插进话来,却语出惊人。他俊雅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当初可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
不但是在座的人感到意外,就连当事人绵绵听了也有些诧异。
惊讶之余,女性虚荣心无限膨胀中……
“呵呵,是这样子。”芝咕咕牵动脸上的肌肉笑了几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绵绵发问:“对了,其实有件事我很好奇呢,小鱼你明明是女孩子,为什么以前一直在用男号?”
这个问题绵绵知道怎样回答,但是……
“呃,这个……因为我第一次玩网游,不知道要选择性别,所以系统默认是男性。后来用惯了,就懒得换了。”她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这种陈年旧事,实在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扑哧。”
一声细微的嗤笑声在餐桌上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到某一处。
凤舞紫嫣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盈盈一笑:“抱歉,我喝水呛到了。”
这明显不是被呛到的声音吧……众人默,但不好挑明。
“小鱼,你元旦放几天?”凤舞紫嫣没有放走这个发言的机会,突然问道。
绵绵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怔了怔,还是老实回答:“元旦一天,外加一个周末,总共三天。”
凤舞紫嫣脸上现出略为惊讶的神色,随即抿嘴而笑:“奇怪,我表弟他也是学生,为什么他的学校就可以放五天?”
绵绵闻言微恼,挺直了腰杆:“我出来工作一年了。”兜了个圈,原来无非是想讽刺自己的娃娃脸。
凤舞紫嫣连忙致歉:“噢,抱歉,因为小鱼你长得很可爱,所以我误以为你还是在校生呢,呵呵。”她也同样挺了下身子,有意无意的凸显了自己36D的傲人上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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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凶猛的景象,绵绵吞了下口水,瘦弱的肩膀微微一垮……她瞟向火喏,发觉他正专心的吃东西,完全无视她的水深火热。
不是吧,莫非刚才的温柔都是假象么?
气氛凝滞下来,拉拉连忙跳出来救场:“对了,你们知道吗?听说风契帮的帮主跟他老婆风清清在现实里结婚了,就在圣诞节那天。”
不管是否真的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总之大家的反应都很热烈。
“啊,不是吧?就是那个拿着凤天诸神剑的风残夜吗?”
“我见过风清清的照片,确实是美女一个。”
“其实他们早就发展为现实的了,据我所知已经两年咯。”
“这没什么好稀奇,我姐姐与姐夫就是在游戏里认识的……”
前一分钟的冷凝被刻意冲淡,室内的气氛再度热络起来。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闲聊间,凤舞紫嫣毫无预兆的站了起来,朝着大家笑了一下,指着门口说:“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话刚落,绰约身姿便绕过圆桌向前走去,但是在经过绵绵身边时,却突然脚步一顿,侧身柔声道:“小鱼,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我方向感不太好,呵呵。”
此言一出,室内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绵绵脸上一凛。
这哪里是方向感不好,分明是***裸的邀战。
她偷偷瞄了一眼凤舞紫嫣尖圆修长的水晶指甲,再反观自己因为工作关系而修剪得平平钝钝的指甲,悲哀的发现,敌我双方的武器威力相差太大。
她悲壮的看着火喏,脸上写着大大的SOS:我打不过她的。
火喏濯黑的眸子绽放出促狭的笑意:这是女人间的战争。
然后,不留情面的低头进食,置他人生死于度外。
某人在关键时刻居然见死不救,绵绵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与凤舞紫嫣不甚自在的相视一笑后,双双步出包厢。
原本绵绵以为当走出包厢后,凤舞紫嫣便会原形毕露,但是并没有。两人一路相安无事的穿过长廊,一直走进了女洗手间。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蹲在马桶上,绵绵不禁狐疑起来。
但是当她打开厕所门时,才明白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凤舞紫嫣已经在门外摆好架势,就等她把门打开。她直直的伫立着,美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看到绵绵眼里,却比有表情更可怕。
唯一的出口被挡,绵绵在心里哀嚎:该不会是密室杀人事件吧?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凤舞紫嫣突然说出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什么瞧不起你?”她皱起秀眉,是真的不懂。
凤舞紫嫣冷淡的挑明:“之前论坛上的那张帖子。”
绵绵终于明白过来。她的眉心还是皱着,在思考如何作答。关于那件事,说不生气是骗人的,但是瞧不起她吗?倒还不至于……
也不等绵绵回答,凤舞紫嫣蓦的一声冷笑:“知道吗?其实我很讨厌你。”
绵绵:“……”好直白的人。
她继续往下说:“只要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可以得到无尽的宠溺与关爱,你有没有想过,对你来说垂手可得的东西,但别人却渴望已久,为此几乎倾尽所有,却仍是徒劳?”
凤舞紫嫣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最可笑的是,你得到了,还不懂珍惜,一个不高兴就随手扔掉……阮绵绵,你何德何能?你凭什么?”
绵绵沉默以对。
她的美目中瞬间恢复为一片冰冷:“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至少,我努力争取过,我不后悔。”
她转身走到门口站住:“火喏是个很难得的男人,在你的运气还没用光之前,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落下绵绵一人站在原地。
包厢的门被推开,拉拉童鞋第一时间向那边望去,却只见凤舞紫嫣独自一人回来,不由的心惊:小鱼真的被干掉了?
幸好,片刻后,一道娇小的人影也飘了进来。拉拉暗松了口气。
她看到绵绵脸上魂不守舍的表情,心想这回大概输得很惨。于是待绵绵坐下后,她将一杯饮料推到她的面前:“喝了吧。”
绵绵神色木然的望着眼前淡乳色的饮品,端起来在鼻间嗅了嗅,香香甜甜的。正好也觉得渴了,于是她将杯沿对准嘴唇,咕噜咕噜的痛饮起来。
坐在她身旁的火喏见状,将她手中的杯子夺了过来,放在鼻下一闻,眉头顿时蹙起,低头凑近她:“笨蛋,这是混了芝华士的石榴汁。”
绵绵迷惘的看着他:“芝华士?怎么可能,明明是石榴汁,甜甜的,不信你尝尝。”
火喏没有言语,只是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四……
当数到二十时,绵绵应声而倒,早有准备的火喏立刻接住她。他搂着她颓软的身子站了起来,对众人露出一个微笑:“抱歉,我女朋友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家。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聚。”
大家都傻眼了,还真有人一杯就倒?
火喏说要走,大伙纷纷出言挽留,但是都被婉拒了,几次下来,大家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好站了起来说了一些送别的话,然后目送他们离去。
一直到离开,火喏的视线都没有在凤舞紫嫣身上停留过。
美人托腮凝望着玻璃窗外漆黑的夜空,长睫下闪过一点晶莹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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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步出餐厅门口时,璀璨的灯光已经点缀了一整条街。
火喏将醉醺醺的绵绵扶进车内安置好后,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借着街道的灯光,他注视着那张通红的小脸,沉默不语。
良久,车内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他伸出手指,轻抚着她脸颊上粉嫩温热的肌肤。
轻柔微痒的触感让绵绵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后眼眸徐缓张开。因为酒精的关系,处于半醉状态的她双眼朦胧,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波光潋滟之间,散发出楚楚动人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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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小脸凝望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大脑内意识模糊,嘴唇却不自觉绽放出一朵纯真的微笑,眼中全然是毫无防备的信赖。却浑然不知,她这副全身心信任的柔弱姿态,对一个男人来说才是最致命的诱。惑。
绵绵脸颊边的男人手指缓缓滑上她的额间,为她捋顺了几束凌乱的发丝。火喏垂眸专注的凝睇着她,黑亮的眼眸渐变深浓,轻启薄唇:“笨蛋,明知道自己沾酒就醉。”
听到这句责骂,绵绵鼻子一酸,突然悲从中来,瞳眸中氤氲的水雾渐渐漫溢,凝聚,最终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从泛红的眼眶中滚落,触目惊心。她睁着一双泪眼,哀怨万分的望着他:“连你也骂我,呜呜……”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化,火喏有点伤脑筋。他伸出手臂将她圈入怀内,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好了,不要哭了。”听她的语气,似乎刚才在餐桌上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绵绵低下头,用手背擦拭着不断滑落的泪水,悲哽的抽泣声盘旋在车内,听的让人揪心:“不、不是那样的……”
她忽然感觉好伤心。
你得到了,还不懂珍惜,一个不高兴就随手扔掉。
“才不是这样的!”她猛的一抬头,醺红的小脸无比认真的望着他。只是……红通通的鼻头,为她的认真添上了几分滑稽。
晶莹的泪眼与清冷的黑眸默默对视着。
她愣愣的望着他,唇瓣在抖动着,然后,轻颤的女声在车厢内回荡:
“大家都是拿真心出来谈恋爱的……”一滴泪珠,沿着腮边滑落。
她是怯懦的。
她是微小的。
火喏的光芒与高度,也曾让她望而止步。
只是覆水难收。她的感情不是游戏,不是只要删除了账号,一切便可以重来。
尽管还是有点距离,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奔跑着,为着一个目标,而奋力前进着。
她笨拙,而认真。
凤舞紫嫣,大家都在同样努力着。
所以,请不要否定她的真心。
她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般,眼泪继续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你刚才见死不救,呃,你是故意的……呃。”她打着酒嗝控诉着他的绝情。
他闻言泛起薄笑,手指擦着她的泪,态度顺从:“嗯,是我的错。”他凝视着她梨花带泪的脸蛋,五官秀气而小巧,宛如婴孩般纯真。怀中香软的女性身躯,也是瘦瘦小小的,他的手臂不敢施力,生怕会弄痛了如此娇柔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