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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追命的脸一冷,飞身上前,一个扫腿,根本没人看得清他的动作时,一个大汉已经被踢倒了,另一个被踢的横飞出去,重重的摔在路边。
“你爷爷今天有事,没空跟你们计较。”
只是片刻,追命又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动作之快,好象什么都没发生,拖起已经呆立的老者离开了那镖局。
“少侠好身手啊。”郑老头半晌才回神,立刻改了称呼。
“好说好说。”追命挑眉笑道,也不谦虚。
“烦请少侠出手,救救我家少爷。”老者像见了救星一般,就差跪下去了。
“老人家,有话好说。”追命一把拉起郑老头,并不掩饰自己对这件事的兴趣。
其实追命的念头也很好猜,首先,他见不得欺负人的行径,也见不得这把年纪的人那么为难的样子,其次他听到老者再三提到报酬,如果这事不难办,小赚几个,解决下囊中羞涩的情况也不错。
大致说明了情况,原来这郑老头是郑府的管家,前日他家少爷被强人掠走,说是要十万银两,还要郑府的主人送上最宠爱的姬妾才肯放人,就定在今晚交易,要是交不出钱和人,他们就杀了小少爷。
追命问起为什么要送姬妾这么奇怪的条件,郑老头解释说,那强人原本就与郑主有旧隙,这次抓人,要钱索人摆明了是要削郑府的面子,至于宠妾一说,就是要夺郑主所爱,出口怨气。
“少侠请府上叙话。”说话间,郑老头带路,他们已经到了郑府。
追命点点头,也不理会府里人打量的眼光,长驱直入,他已经打定主意管这档子事,为民除害,顺便拿点赏金。
(铁追)东边日出西边雨2
郑府的主人听了管家的叙说,堆起笑容迎向在大厅里四处张望的追命,再三恳求和感谢了追命的援手,并许诺给予五百银的报酬。
追命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安排郑府的家丁到时如何行动,自己却找了郑府的家眷要了女装,准备假扮那宠妾,晚上趁交换人的时候动手。
追命在房间里,换好了衣服,幸好北方高个的女人不少,他身材偏瘦,衣服穿上除了紧点,也算合身,正待在脸上乔装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崔少侠,我方便进来吗?”问话的是郑主的妾室丽娘,她是专门过来替追命上妆的,这丽娘长得很是妖娆,一张脸算不上绝色,笑起来却是风情万种。
“夫人请进。”追命打开门,请了她进来,仍是将门敞开,以避男女独处之嫌。
“少侠这装束一换,还真有几分女人像。”丽娘半掩了口,吃吃的笑,身后的侍女也是低头偷笑。
被人说像女子不是什么好话,好在追命也是随性惯了,并不介意,坐在铜镜前,催促她上妆。
丽娘取过胭脂水粉和一些首饰,先在他头上摆弄起来,梳了几个发型,都不太满意,索性暂时停手,在镜子中仔细打量追命的相貌。
追命平日也自认风流倜傥,青楼楚馆喝花酒的事也没少干过,不过被个女人不避嫌的这么放肆打量还是头一遭,饶是我们追三爷,在这样热切的目光里,也不由的脸红了。
“公子真是有趣。”丽娘发现了他的窘态,吃吃得笑个不停,她也见识过不少公子名士,多少表面上正经,背地只顾占她便宜,却没有见过这么腼腆的,不由生了几分好感。
追命不好意思得笑笑,不知道丽娘这番打量是要做什么,却惊见镜子里的丽娘脸色微变。
“怎么了?”
“公子这一笑,好象春日的花都盛开了,”丽娘怔怔道,神情有点恍惚,很快就恢复正常,喜道。“我知道改怎么装扮了。”
这一次,没有叫侍女,而是自己亲手为追命梳发,没有梳时下女子喜爱堕马坠之类华丽的发髻,只是将他的头发梳整齐,垂了几缕在两侧,然后在后面简单的挽了一个髻,以一根碧玉钗定住,再配上琉璃耳坠。
然后取过胭脂水粉,在追命脸上细细涂抹了起来。
头脸被人这么摆布,追命也很不习惯,又不是女子,从来没有梳妆打扮的经验,这会为了赚点银子,不得不任人摆布,要是依照他自己那么拙劣的化妆手法,不等交换人质,八成就被认出性别来了。
丽娘在他脸上捉弄了有大半个时辰,追命被阵阵胭脂气熏得只想睡觉,好容易听她一声好了,如获大赦,终于能睁眼瞧瞧自己了。
这一看不打紧,却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分明是个清扬婉约的姑娘,哪有半分追三爷的模样。
丽娘见他的反应,很是骄傲,吃笑道,“奴家的手艺不错吧。”
追命大笑,“可惜不是真的,要不我到情愿娶回家。”
丽娘一怔,哪见过这么自恋的人,笑得腰都弯了,一时间还真舍不得放了这有趣的公子走。
“怎么了?”追命回头见丽娘的神情有些奇怪,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公子是好心救人,”丽娘欲言又止,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左右,随侍的婢女刚被她支使去取东西,靠近了追命,低声道。“公子救完人尽快离去,切莫留饭更不要留宿,最好连茶水也不要沾,丽娘是为公子好。”
追命一怔,正待再问,侍女已经回来了,丽娘又恢复成那个妖娆百媚的样子,将他衣裳整理了一番,收拾了东西,随使女一起走了。
突然想起忘记和二师兄打个招呼,吩咐郑府一个下人去他们住的悦来客栈告诉一声,他会晚点回去,让二师兄不要担心,为免被人猜出身份,他在郑府只是说自己姓崔,并没有透露自己是总捕。
很快就到了交易的时间,郑家的主人再三过来叙话,拜托追命安全救出他儿子,不停的重复,还拿眼目不转睛得盯着追命看,烦得追命直想揍他。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一起在后院等那些强人过来。
这些人也实在嚣张到极点了,居然选了郑府做他们交头的地点,简直是欺负人到家门口了,还没有见到那些人,追命已经对他们嚣张的行径极为不齿。
约定的时间刚到,那些人果然来了,大刺刺的从院门直接进来,带着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郑家少爷。
可怜那少爷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这两天在强人的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光是时时担忧自己的安危就把他折磨个半死,被带来的时候,神情萎靡,在人缝里瞥见自己的家人,精神大震,一个爹字没喊完便被点了哑穴。
来的有数十个黑衣人,头领阴阴一笑,“儿子给你带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郑主心疼儿子,又迫于黑衣人的手段,让下人把那十万的银票送了过去,领头的检查无误,将银票送入怀里。
“算你乖巧,我要的人呢?”
招招手,让内堂的妾室出来。
黑衣人阴笑着看后面一人走了出来,水蓝的衣裳,身材修长,以快慢适中的速度走下台阶。
“你哄我是吧?谁不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十三姨娘,这弄的是什么人充数?”黑衣人的沉着脸训道,“不想要儿子是吗?”
郑主忙陪笑,低声下气道,“这是我最宠爱的容儿,平日都放在别馆,怕她在家受气,您有交代,要最美最受宠的,我自然不敢隐瞒。”
“哦?”黑衣人来了兴致,“叫她走近点。”
“容儿啊,跟这大爷去吧。”郑主一副无奈的样子,将这“宠妾”往前轻推,紧张的满手是汗,要是这个崔公子制不住这些人,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那“容儿”自然是追命假扮的,他垂着头,微缩了身子,看起来是含羞带怯的样子,实是怕挺直了个头被人看出破绽。
黑衣人借着火光仔细打量这个新冒出来的宠妾,一看之下,顿时呆了。
星夜下,这“容儿”身材修长,比一般女子要高不少,肤质却十分细致,脸上似幽幽泛着光,一双眼眸清澈见底,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眸中,似有水光荡漾,几屡发丝垂在皎好瓜子脸侧,平添魅惑,唇角不笑自有春意,整个人清秀出尘,却又没有世俗的胭脂气息。
就好象一个没有雕凿的美玉,如水般清越宛扬。
这自然要归功于丽娘的巧手,挽髻梳妆,将他的男子英气隐去,待现出中性的出尘美感。
“果然是极品。”黑衣人邪邪一笑,回首让人放那少爷。
见他们放了人,家丁立刻奔去,扶了他进内堂,郑主松下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往后略退了几步。
黑衣人发号时令,旁边急色的副手趁机在“容儿”脸上摸了一把,调笑道。“果然够细腻!”
人质已不在他们手上,追命哪里还忍得住,装扮个女子被品头论足半天,呕都呕死了,见了这咸湿手,立刻狠狠拍了下去。
副手和头领都是一惊,占了这先机,隐忍了半天的追命哪还会客气,一脚飞起,将那还没反应过来的副手踢飞出去,正砸在旁边的从人身上。
“你是什么人?”头领见机不对,立刻和他交上了手,一边打一边暗自惊心,哪来这好手?
“是你大爷!”追命长身飞起,在半空中不断踢向黑衣人面门,虽假扮女子不是第一次了,但方才那般被人轻薄还是头一糟,他堂堂南方总捕,六扇门的追三爷,被当作个女子轻薄,怎么想都呕得难受,一肚子怨气正好往他身上撒。
“你是男的!”黑衣人的武功不弱,却不是追命的对手,眼看其余助阵的从人被他一个个踢开,受制与赶过来的郑府家丁手上,深悔今个不该托大,怕是要栽在这人手上。
“招子不放亮点,小爷哪点不像男人。”追命呕道,脚下却不容情,身在战场,一双眼观察八方,眼见一个黑衣人逃出包围,立刻掠身过去拦截,点住那人的穴道。
头领见机反应甚是迅速,得了这点空,在追命提气窜回来的前一刻,跃上了屋檐,追命轻笑,还没有人能从他面前逃走,立刻提身追了上去,耳边却传来劲风,逼得他转头,躲过了暗器,身形却是一滞。
追命心下一紧,这一滞足够他窜走了,再抬头却惊见那头领仍留在屋顶上。
“别过来!”头领大声呵道,“我手上的是唐门独家暗器——漫天花雨,你敢过来,大家一起毙命于此。”
第五章
“小爷是被吓大的!”追命呸一声,正要窜过去拿人,后面的郑主却叫了起来。
“崔少侠不要冒险!且听他有什么条件。”郑主年过五旬,不愧是一府之主,人老成精,见了那头领不退反在屋上喊话,便知其意。
“呵!你有什么废话,快点交代!”毕竟在为他人办事,不能由性子,追命顿住身形,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还是郑老明理,”黑衣人也是一笑。“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今个却碰到奇人,算我认栽,崔公子放了我的手下,条件好说。”
追命一楞,没想到他先要保全手下的人,也不是十足没人性,鄙夷之色略收。
转念想了想,自己在京兆府待不了多久,走了后这帮人要还是纠缠,也不算救人救到底。
“要放人也可以,有几个条件!”
“你说。”
“首先把你敲诈的银票还给郑家主人,”追命说一句,那头领便依照了去做,将怀里的银票掏出,随手取了锭银子裹上,掷在地上。
“蛮乖巧的,”追命冷笑,“发个重誓再不找郑家麻烦,违了誓当心小爷再找你。”
那头领也算沉得住气,当下发了个毒誓。
追命回头看向郑主,旨在问他意见,老人点点头,表示信得过他的誓词,他也不想一直和这些人结怨,三天两头的来闹,他们也不用过日子了。
“最后个条件,”追命抬脚拦住已经从屋檐上跳下来,准备去解开手下穴道的人。
“还有什么?”头领皱眉看向他,郑府的事情都解决了,他还要做什么?
“刚才说的是郑府的要求,现下是小爷的条件。”追命挑眉,打了个哈欠,“本来小爷这时候该在酒馆里听姑娘唱曲,却被你这破事搅了。。。”拉长的音调,并不说下去。
“你!”头领一阵暴怒,这不知道哪来的崔公子居然反敲诈起他来了,这仗势,明摆了要他有所“表示”。
“我什么?”追命双手抱胸,一脚踏在那被点了穴道的副手身上,斜了头去看他,“吃小爷豆腐,我还没跟你计较,要不就留下他。”
黑衣人怒极反笑,做了半辈子强人,勒索敲诈是本职,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人反勒索,自怀里掏出钱袋,朝追命扔了过去。
一伸手接过钱袋,也就不再难为他们,撤了脚让他领了手下离去。
这票人来时嚣张,这时到跟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一起走出去,那头领回头盯住追命,狠狠看了几眼。
“美人,我记住你了。”撂下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慢走,不送。”追命打了个哈欠,懒得看他们,跟郑府的人一起进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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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崔公子援手,要不小老儿今趟真是遭殃了。”一进内堂,郑主便不停的说感激话,双手紧紧攥着追命的手,再三感谢。
“好说好说。”追命挑眉,欣然一笑,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都是男人,握那么紧做什么。
见他微笑,那郑主死死盯住追命的脸,露出痴迷之色,话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