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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追命挑眉,欣然一笑,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都是男人,握那么紧做什么。
见他微笑,那郑主死死盯住追命的脸,露出痴迷之色,话也说不周全了,见了这奇怪的样子,让追命心里打了个突。
“崔公子为小儿的事忙碌了半宿,不如用个便饭再走,好让我表示下感激之意。”见追命脸色微沉,郑主醒悟过来,收了那痴迷的眼光,正色道。
“不必了,贵府也要休息,我就不叨扰了。”刚才那怪异的眼光让追命心里一直毛毛的,出言拒绝。
郑主无奈,让人去取了银两,双手送上。
追命见目的达到,事情了结,准备起身告辞。
郑主见他要走,急切道。“崔公子不多坐一会,好歹换身衣服再走啊。”
这郑主怎么这么唠叨,说是客气,更像是纠缠不清。追命心中奇怪,突然忆起下午丽娘的话,心下犯疑,哪敢多留。
“我随师兄一起外出办事,半天未归,他们必是担心,师门管教极严,再晚归我怕师兄责罚。”追命客气道。
“换个衣裳也耽搁不了太久。”郑主仍不死心劝道。
“夜已深沉,这服饰也不会被人注意,我就穿这身回去好了,到是这首饰什么的麻烦还给令夫人。”说着便要取下耳环什么的。
“麻烦公子数时,就留给公子做个纪念吧。”丽娘不知何时出来的,吃吃的一边笑道。
“如此甚谢。”追命被郑主那眼光看得直发毛,也不客气,拱手便要离去。
郑家主人见是留不下人了,直送他出府才不舍得告别。
铁手在街道上徘徊很久了,下午自衙门回来,追命就不在客栈,等他一起用晚膳却等到掌灯时分还没有回来,忍不住去周围的酒肆茶楼寻人,找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人影,刚回客栈却被小二告之一个崔公子留言,今日晚归让他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他怎么能不担心呢?追命武功高强,做事却很莽撞,都夜上三更还没有回来,天晓得他是不是又在哪惹事了。
偏生那个报信人来时,他又不在客栈,到底追命去哪了,报信人是什么人,小二也说不清楚,这一串的问题,让铁手像个焦躁的狮子一般,在大街上来回打转。
夜未央,酒肆茶楼也都打烊了,铁手寻人未果,只得回到客栈,刚进门就被小二神秘兮兮的拉住,说是有个漂亮姑娘刚才去了他房间,边说还边笑得暧昧不已。
漂亮姑娘?铁手心下犯疑,他们来京兆府才几日,哪认识什么姑娘家,又有什么姑娘会半夜来客栈寻人?
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上楼去了房间,只见房里烛光隐约,人影晃动,果然有人,一提气,周身做好应变的准备,推开了房门。
追命一路飞驰,以最快速度奔回客栈,本来还担心被二师兄责罚,进了屋却不见有人,心中一喜,正待梳洗了休息,先睡下就听不见二师兄责骂了,刚准备把头上的发钗取下,就听身后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
铁手见了屋里人,心下一楞,身形分明是追命,可是那人转过头,铁手顿时呆在那。
只见烛光下,面白如玉,墨玉长发在脑后挽了个轻巧的髻,长发自两侧垂斜而下,眉眼含情,轻咬着下唇似乎委屈之状,唇上潋滟流光,那有些畏惧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气质清朗轻逸出尘。
铁手胸口一紧,心跳顿时漏了几拍,这人应该是他三师弟,眉宇间依稀能分辨出追命的模样,可是追命又怎会是这番清越婉扬的模样。
没有人说话,抬眼看了看铁手,神情有些畏惧,似乎是在观察他的颜色,眸中波光流转,竟现出几分妩媚之色,半晌,铁手只觉胸口闷得难受,才发现不知何时竟屏住了呼吸。
“二师兄?”追命试探的唤了一声,二师兄的模样好奇怪,怎么整个人都呆住了?平日都是冷静沉稳的样子,突然见他怎么呆呆的模样煞是有趣。
“追命?”那二师兄一唤出口,夜的魔法便消失了,铁手理智上知道这是他三师弟,却仍然是心生疑惑。
追命长得好看,这是铁手一直知道的事情,平日也常见这风流倜傥的师弟颇受姑娘欢迎,自己也常见不惯他招蜂惹蝶的样子,不过追命的俊俏到是六扇门公认的;但今晚之前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俊秀的三师弟居然会有如此魅惑的模样,甚至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的风情,让他这个万年冰冻的心居然不受控制的乱跳,这样的三师弟,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追命见铁手还没有回过神来,伸手在他面前晃动,二师兄的样子真是好笑,心底一乐,捉弄之心又冒了上来。
只见他长长的睫毛眨了几眨,突然一脸娇羞状,捏细了声音道。“干吗这样看人家,讨厌啦~~~人家不依啦~~~”
边说还边用手在铁手脸上摸了一把,做轻薄状。
这下铁手彻底回神了,有这么大胆子调笑他铁二捕头的人,除了追命还有谁,正待笑斥他几句,却听见身后传来“咣铛”一声巨响。
两人都是一惊,一起向门外看去,却见端水让客人梳洗的小二跌了脸盆,那巨响就是盆子坠地的声音;那小二一脸痴呆状,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姑娘家,居然。。。居然这样不知羞的轻薄爷们!
铁手和追命见了小二震惊的模样,都是好笑,知他误会,两人一起爆笑出声,追命弯下腰,笑得泪都出来了,铁手也好不到哪去,脸都笑红了,轻咳数声,就是止不住笑意。
小二仍石化在门口,还不能从打击中醒来,铁手忍住笑,推了他一把,让他重送点水上来,便关了房间,留下小二在门口呆立。
第六章
“二师兄,真是笑死我了。”追命笑得半天仍直不起身子,好容易扶住桌子才站稳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这般打扮,人家怎么会误解。”铁手止住了笑,终于想起来正事,“这半天你去哪了?”
追命吐吐舌,知道躲不过,只好把去郑府的事合盘托出,铁手越听脸色越沉,那些强人是托大才会着了追命的道,谁知道他们什么来头,就这么贸然闯进人家的恩怨里去,以后会不会有麻烦都很难说。
“你做事怎么也不经大脑的?好歹跟我商量一下啊!”铁手怒道。
“反正做也做了,银子也到手了,二师兄就别生气啦。”追命仍是嬉笑着,一副死不改悔的样子。
“你!”铁手扬手要敲他脑袋,却见他摆出小媳妇状,嚷道。
“不要打了,奴家会被你打坏的!”追命苦着脸,又假扮成女儿家的样子,摆出一副委屈害怕的神情博他同情。
铁手心中有气,仍是被他逗乐,手怎么也挥不下去,只好往桌上一拍,“下次有什么事情叫我一起,不要一个人惹事。”
“原来二师兄是担心我啊。”见没事了,追命又是一派嬉笑,一脸想使坏的样子,歪了头看他。
被他看穿了心思,铁手没有好气,呵道,“你那身打扮,还不卸了?!”
见他转了话题,追命转了转眼珠,也不追究,径自去铜镜前卸妆,伸手在头后面捣鼓了半天,就是拆不开发髻,泄气道。“二师兄过来帮帮我。”
铁手上前,看了铜镜里的人一眼,研究起那个发钗来,追命已经将耳环取了下来,用袖子擦去了脸上的胭脂,铁手仍没有解开那发髻,索性用力将发钗一抽,也不顾到大片的发梢缠在钗上。
“好痛。。。”追命哀叫了一声,头皮都被他拽起了。
铁手站在他身后,镜子印出两人的身影,只见铜镜里人眉首轻颦,朱唇微启,墨玉的长发随着拔出的钗倾泻而下,顺滑的披在肩头,镜中人面颜如花,铁手心中一阵恍惚,镜中人也看不真切,竟然觉得满室旖旎之色。
“二师兄你好笨啊!”追命揉着脑袋大声抱怨,却见镜里的铁手面色恍惚,一会又是阴晴不定。
“二师兄?”追命回首看向神情奇异铁手。
“你自己弄吧。”铁手像是大梦初醒,慌乱的将碧玉钗塞给他。“我去叫小二送些热水。”言罢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这是怎么了?”追命疑惑的看着他离开,揉揉头皮,还是好痛。
铁手几步窜下搂,直奔到后园中,夜风吹来,传过阵阵凉意,这才好受了些,深深吐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今晚异常的奇怪,先是看自己的师弟看到呆住,接着精神就一直无法集中,思绪恍惚,飘得不知去向。刚才追命看向他时,他居然觉得尴尬,就好象无意冒犯了哪家的姑娘那样,甚是尴尬。
这简直太可笑了,那是他师弟,他三师弟追命啊,在一起都十年了,他脑袋里有几根筋自己都知道,怎么会有尴尬的感觉?他跟芙蓉相处的时候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奇异又微妙的感觉,却在跟追命独处时体会到,这是什么混乱的感觉啊。
铁手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吹吹风,让风来冷静下头脑,一定是自己在担心芙蓉,担心她的安危,所以看到女装的追命才会那么恍惚,因为他让自己想起了芙蓉。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重复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说辞,直到身上觉得冷了,才回房间就寝。
进了房间,追命已经睡下了,铁手随便洗下脸,轻手轻脚的摸到床边,他们为了节省花费,出门向来都是开一间房,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反正床也够大,挤两个人不成问题的。
躺在床上,铁手却睡不着,听着追命细碎的呼吸声,鼻间传来阵阵香气,风中似有暗香浮动,那气息自鼻间传入心底,一时连心都痒痒,他侧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星光,映照出追命沉静的睡脸,几屡发丝溜到脸上,随着细碎的呼吸上下起伏。
绵长的呼吸,似有暗香盈袖,铁手觉得心中一漾,不知不觉的凑近了追命,脸挨的很近,颜面几乎能感受到他轻柔的呼出的热气,那暗香更甚了。
追命是个很敏感的人,即使在睡梦中被人接近,周遭的气息变动也能惊得他醒来,睁大眼,却见到二师兄那张熟悉的脸。
见他睁了眼,铁手也是一怔,却没有移开脸,如玉的脸颊上,平日清澈的眼眸中似乎含着星光,眼波幽幽的流转,越靠越近,鼻翼几乎要碰到细致的脸庞了。
追命心中一紧,看着如此迫近的俊颜,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二师兄看他的眼神甚是温柔,周遭的气氛暧昧之极,互相凝视着,无端的脸竟慢慢的红了。
“你身上好香。”铁手微微一笑,终于将脸移开,天晓得他刚才看到追命缓缓泛红的脸时,竟然有种想亲近他的念头。
“香?”追命一怔,迫近的脸终于撤离,心下也不那么恍惚,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襟,原来二师兄靠那么近就是为了确定这个!释然一笑,“一定是扮女装时候擦的胭脂味。”
“我就说怎么会有香气。”铁手似乎也是一笑,却是背过身子不去看他,低低加了句。“睡吧。”
“恩。”不疑有他,追命拉了拉被子,很快又睡着了。
铁手闭了眼,满脑子混乱。
我一定是疯了。
我居然想去亲近追命,想去贴近我的三师弟。
都怪这该死的月亮,该死的夜色太温柔,才会让我有这么古怪的念头,对,一定是这样,这天杀的月亮。
辗转了半天,终于在骂完百遍月亮后,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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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突然被拍门声惊醒,铁手转头,见追命也睁了双眼,互相交换个眼神,迅速从床上跃起。
只听门外的人边拍门边在低唤。
“铁大人?铁二捕头!”
“什么事?”片刻间,铁手已将外衣穿好,整理完毕,迅速拉开了房门,门外竟是一个白日才见过的衙役。
“新赴任的章大人出事了!”衙役一脸的惊慌,那是即将去赴职的京官啊,只是半途从这经过,居然在驿站出事,这么大的干系,他们担当不起啊。
铁手和追命对视一眼,眼中都有隐忧。
“带我去驿站,追命,你去衙门通知州县,让他封了城门,从此刻起,许进不许出。”
“好,我们分头行事,明日清晨,我在衙门等你。”
黑白身影迅速飘出房屋,片刻就不见踪影。
铁手赶到驿站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捕快们封了现场,不让人进出,亮出御赐金牌才进了出事的卧房,杵作已经赶到了,正在验尸。
铁手上前仔细检查章大人的尸体,创口在脖子上,一刀毙命,凶手的武功应该不弱,这一下,干净利落,割断了经脉,任谁也是回天乏术了。
“最先发现章大人的是谁?”铁手看了看周围一圈人,发问道。
“是我。”一个丫鬟怯生生道。
这个丫鬟是章大人随侍的侍女,这章大人每次饮完酒,有半夜起身喝醒酒汤的习惯,这天来了许多客人,主客尽欢送走所有人时,已是夜上更天,那丫鬟按以往的习惯去厨房熬醒酒汤,不想只半个时辰,再回来时,章大人已经在床上毙命身亡。
铁手又找了守夜的家丁问话,没有什么头绪,这章大人也听说了最近出事的事情,加强了防卫,这些家丁都是彻夜轮班,在府邸周围轮流守夜的,在听到丫鬟的尖叫前,他们都尽职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