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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形象来形容的话,就是魔族的战斗力是十,人类是八,勉强维持着一个弱势的平衡,但去掉了魔法这个砝码,魔族的战斗力还有七,人类却只剩下二了,就是这么简单。”巴尔些列斯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述着,但话里的不祥含义,却让众人不得不皱着眉头细细咀嚼。
魔法确实是非常便利的东西——通讯有魔法立体影象;移动部队可以用大型的魔法阵,对付魔族的入侵,可以用神圣魔法结界——当人类所过于依赖的魔法不能使用之后,人类才陡然的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失去了魔法的屏障,人类,在魔族的面前,不过是小小的,柔弱的婴孩罢了。
不论是体能、反应、敏捷度。速度、肉体的强度、肉体的恢复度——一切的一切,人类没有任何一样比得过魔族。
在一阵沉重的静默之后,早莺喃喃的开口“为什么魔族以前没想到这个方法呢?”如果早布下绝对结界的话,现在人类恐怕早已经俯首称臣了吧。
“因为他们是第一次有如此强大的王,放眼整个亚里欧世界的历史,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人的能力可以望其项背!”巴尔些列斯冷冷的说“如果就纯理论而言,只要有足够的魔导士和魔法能源,谁都能够布下绝对结界,但是拥有足以承受如此大的力量,还要加以转换、过滤、操纵——
”
“——那样的力量,只能以神来形容了——”
“对魔族有利的,可不是仅仅只有这些呢!”起身,绕到了书桌的另一端,奥斯亚悠闲拿起置放在地形图上,代表魔族军团的人偶来把玩。
“呵呵,他们可占尽机动的优势哦,首先,按照可以使用魔法时的习惯——”奥斯亚把所有代表魔族的模型放到了大陆桥附近,又把所有的人类模型扫了过去。
“当魔族入侵时,人类的习惯是,在一天之内结集联军,然后利用大型魔法阵送到目的地去。”
“可现在呢?”他依次把人类的模型放回各国,而魔族军依旧集结。
“我们无法集中兵力,只能以微弱的分散兵力来等着他们各个击破!更何况,早被魔族的快攻吓得魂飞魄散,各自为政的人类国家,怎敌得过统一指挥,高度机动的魔族军队?”
看了一眼神色愈发凝重的属下们,奥斯亚轻轻偏侧了头,纤细的深褐色发丝滑了几缕下来。他微微笑着。仿佛晨光初绽一般的笑容,为他白皙俊美的面孔多添一抹柔和。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散会,各自做好应做的事。”
如果说从奥斯亚嘴中吐出的一句散会,让诸多将军们从沉重的气氛和巴尔些列斯双重折磨之下如蒙大赦,那么巴尔些列斯的下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人,重新拖回到绝望的绞刑架上!
“从此之后,每天早七点,为幕僚例会。”某人无表情的说。
好笑的目送着一个个面色灰白,鱼贯而出的部下们,直到他们中最后的一个也已经走得很远了,他才微笑着看向背光而坐的巴尔些列斯,语带淡淡的嘲讽开口。
“伟大的幕僚长大人,您对目前的形势有什么具建设性的意见吗?”习惯性的露出令罗西坎特尔全国上下无数女性为之尖叫痴迷的笑容,奥斯亚问。
坐在厚厚的呢绒窗帘的阴影里,巴尔些列斯半闭着冰蓝色的义眼,一道阴影掠过他苍白得近乎半透明的肌肤,带起一抹不祥。
他酝酿着开口,即使是窗外的阳光也无法为他的声音增添些微的温度。
“……只有投降一途……”
“……”奥斯亚沉默,拖着步伐走到了落地窗前,眯细了一蓝一黑的眼眸,望着窗外摇曳着多彩身姿的杏树和点缀着大地的鹅黄新柳。
跟他想的一样呢!
虽然不喜欢巴尔些列斯这个人,但对方的才能确实是无庸置疑的。
这或许是一种卑鄙自私的说法,但与全人类的命运相比,自己自然是以罗西坎特尔的安危为第一。
而罗西坎特尔如果想存续,就只有投降一途可走。
他并不是妄自菲薄自己的实力,但在连续三天的攻城战里,他算是彻底的见识到了传说中战神的实力了——
同等兵力下他尚且没有战胜昙光华的自信,何况是在兵力、实力都相差的如此悬殊的情况下?
真是想想都头疼!
按着额角,奥斯亚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呵呵,不过啊,就算是投降,也必须先让战神大人领教一下罗西坎特尔的实力才行啊……”
要先漂亮的赢一场,投降的时候才有谈判的筹码嘛~~~~~~~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局势却完全朝着大家预想不到的层面发展开来。
在距北方边境五十公里处,魔族军按兵不动,连奥斯亚派出去的挑衅的部队除了反击以外,都完全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昙光华那女人怀孕了吧?”在一次幕僚会议上,在俊美的王太子优雅的薄唇间吐出了如此的话语。
在大多数的人都为自己的主子这般“天忌”的发言而胃部抽搐的时候,巴尔些列斯冰冷的甲胄没有丝毫的动摇。
“请摄政王殿下不要做这种下流的猜测。”他冷冷的开口,仿佛冬之神在此展开了他阔大的羽翼。“这首先是对我军自己的侮辱。”
奥斯亚俊美的面容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咦,我怎么不知道关于人类繁衍存在如此伟大的话题,在什么时候被划入下流?”
“两位可以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争论吗?”
早莺即时递上了橄榄枝“请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另外——”银蓝色的美丽眼眸斜了一下奥斯亚,她美丽的面儿上笼上了一层温柔的微笑“摄政王殿下,请相信我,魔界的男人应该比您品德高尚。”
瞬间哑口无言,被踩中痛脚的男人可怜的缩回头去,一双美丽的金银妖瞳也委屈的眨了眨。
对着足以激起全罗西坎特尔全体贵妇人母性的表情视而不见,早莺若无其事的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战略之中。
而巴尔些列斯则向早莺的方向看去,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的冰蓝色眼眸在注视童年玩伴时,终于浮动起了一丝冰冷以外的情感。
场中一时静默。
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谁也都不想说话,生怕一个字说错惹毛火药味十足的摄政王和幕僚长。
开玩笑,他们又不是早莺,乱说话的话,被整死都是轻的,最可怜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满场乱飞奥斯亚的明枪和巴尔些列期淬毒的暗箭,而罗西坎特尔的将军们则成了可怜的受害者,只能暗自在心底为自己的悲惨而饮泣。
到最后,除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之外,两人所抱持的意见基本上都大致相同。
魔界军不出兵的原因,不外乎政治和军事上的理由,军事上,现在魔族占尽优势,昙光华没有按兵不动的需要,而在政治层面上,大魔神皇一向给予前线的将军以充分的信任和作战自由,没道理在这种敏感时刻对前线施以政治压力,无论是从政治和现实层面,都没有如此做的道理。
那么,剩下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率领军还是昙光华本人的问题了。
是刺杀、病倒、受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昙光华一定没有死,因为魔族的军团没有任何撤退和混乱的迹像。
他们不过是赢得了为期一个月的喘息时间。
——没必要在这个时刻去挑衅毫无破定的魔界军,则是巴尔些列斯和奥斯亚的共识。
“所以——”在讨论告以段落之后,摄政王殿下发表了自己的结论“昙光华一定是怀孕了。”
这次,是所有的人都开始胃疼了。
在这段时期里,罗西坎特尔北方边境向王都输送的补给单中,最常见的,不是伤药和弹药,而是胃药和镇静剂。
而各位将军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在给王都的定期报告中声称,自己所患的胃溃疡或神经衰弱,都是由幕僚长和摄政王引起的。
医生当然把这种说法斥为无稽之谈,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摄政王和幕僚长手下工作的人患以上两种疾病的比例,比正常环境下高出40%,至于两人在一起工作之后,这个比例一下子暴涨到100%,医生也只能摇头无语了。
当时冷火将军的一纸密奏到现在还保存在罗西特尔的博物馆里,上面记录着予其说是进言,不如说是全体前线将士的心声哀嚎。
在其上,冷火将军用非常神经质的文字,惨叫如下:
“……我恳求陛下赐予我等军人,为保护家国,光荣战死沙场的机会,我等情愿死于魔族之手,也不愿死于胃溃疡或精神衰弱等不名誉死法……”
六月十七日,当这封有全体将军签名的密奏送到了罗西坎特尔公候手中时,另一封情报也送到了老人面前。
达蒙恩第四皇女——泰拉美娜·达蒙恩,引魔族第七军团“青雷”入国,发动政变推翻其父加里塔恩,由“青雷”之军团长——有“暗君”之称的忍海泛丰青,加冕为达蒙恩第十九代皇帝,正式向魔族投降。
薄薄一封书简,却犹如一块铅云,带着深重的恶意不祥笼罩了整个罗西坎特宫庭,而罗西坎特尔公候则是宫庭中唯一保持平常心的人。
“哦,现在是年青人的时代了呢。”看过之后就把密报丢在了一边,公候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语焉不详的话,把精神集中到了和琉架亚一盘未分胜负的棋局上。
而诸多的大臣则对公候的态度觉得不可理解,而摄政王面对魔族也一直按兵不动,这种暧昧的状态逐渐由困惑堆积为不满。
一种由对于自己的生命财产受威胁而堆及的,最为坚实的不满开始在大臣与王公贵族之间流通开来,渐渐压倒了他们对于自己的王三十余年来的信任与敬仰。
对此,罗西坎特尔公候表现出了一种理性上的不屑冷漠。
时罗西坎特尔腹背受敌。
vol3 意料之外·迫于无奈
由于奥斯亚和巴尔些列斯均是具有极高政治灵敏度的的,他们所猜测的昙兴华的状况和现实中相差无几。
有着战神之称的昙兴华确实是受了伤,而且是被刺客所伤,伤重到连离开床榻都不行的地步。但是拜优秀的将军和幕僚们所赐,她受伤的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并且在众人通力合作之下痛击了罗西坎特尔军的试控性挑衅。
现在,他们要做的,不是向主君进言开战,而是要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们重伤的主君安静的在伤口还没有愈合之前,能安份的躺在床上。
“呵呵,你们的任务并不是治那家仇什么进言,而是在她即将喷火暴走之前拖住她的脚。”一边拖着昙兴华,身为红炎战神的第一副官,西蕾莉不禁悲哀的想起了在即将出征前,“青雷”军团卡忍海泛丰青的轻嘲淡讽。
现在她拖住的根本是一条人型暴龙!
好不容易,让她在没有将伤口挣裂的情况下躺回床上,西蕾莉坐在她的床边,削着一只苹果“大人,我求求佻,好好在床上躺两个小时好吗?”
无聊的望着帐蓬的顶端,昙光华一双美丽的水蓝眼眸溢满委屈“这点儿小伤根本不碍事。”她伸出手指,挠了挠在她身旁眷恋萦绕的白色小龙的下颌。
“您的整个胸膛着点儿被贯穿!”老实说,在连内脏都看得见与没办法使用痊愈魔法的情况下,她居然能活下来,让连以生命力超强著称的魔族都要惊叹了,至于昙光华受伤后五天折线,十天下床,现在嚷着要出战,就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就算敌军攻过来,也有魔战将军们用胸膛来挡,用不着您出战!”
“……”她可是很希望能用自己的胸膛来挡,但是看了一眼她美丽、强悍的副官正静静的吊起眼睛,昙光华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决定明智的不惹火自己饲主一般的副官大人。
呜——她全身上下要发霉了……
就在这时,传令兵慌乱的冲了进来,跪在她的病榻前!
“人类军攻过来了——”
以予其说恐惧,不如说是兴奋的语调报告着,半兽人的士兵报告着,希望自己的主帅下令出击!
西蕾莉却一僵,随即在下一秒瞪视了身后一脸得意的主君。
“我‘一个人’处理就够了。”把昙光华重新按了下去她拿起佩剑,大步向外走去,临走前,还丢给主君一个凌厉的眼光作为警告。
“……”沮丧的,昙光华重新躺了回去。
看着西蕾莉大踏步走出、消失的身影,虽然明知道不该这样,但她在心中的一个小小角落还是在暗暗祈祷:真希望人类军强一点。当然!强到刚好让魔族所有的将领都支持不住,只好让她出站,那是最好不过了……这场战斗,对于魔族而言是意料之内,但对于挑起的人类军一方,却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
让人类方面决定放弃坚守的初衷,展开这场战斗的,是由王都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