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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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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两个都是男的,关系才大了……

                          一想起董贤和皇上在床上的样子,朱诩濒临爆发的激|情就冷了下来,但还是尽量不看董贤的身体,拥抱住董贤,董贤也下意识贴近他。两个冰冷的身体在紧紧拥抱之际,温和的暖意逐渐散布开,流向四肢。

                          董贤恍惚地感到又回到宫中,和皇上同榻而眠,但是,谁抱得这麽紧?胸膛好硬……火光下,屋梁有一大半隐藏入黑暗,朱诩的轮廓被橙色的光芒流映出明暗,褐色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被火光围绕的姿容。

                          董贤恍惚地感到又回到宫中,和皇上同榻而眠,但是,谁抱得这麽紧?胸膛好硬……火光下,屋梁有一大半隐藏入黑暗,朱诩的轮廓被橙色的光芒流映出明暗,褐色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被火光围绕的姿容。

                          「……对不起,我……我只会昏倒……」

                          朱诩不讲话,一手抓起枯树枝,准确地抛向火堆,火光闪动了一下,更炙烈地燃著。

                          「诩哥哥,好厉害哦!」

                          「不要在这个时候拍马屁!」

                          董贤不知所措地看著朱诩,他真的生气了,竟连看都不看自己。不只是因为自己只会昏倒,还有不会骑马而闯祸(董贤一直到死都以为马发狂是由於自己的关系),还有被他看见和皇上……,通通想起来了。董贤又著急又想哭,诩哥哥一定恨透了他,我们都中了皇上的计,这下子……董贤不禁啜泣起来,泪水滴在朱诩肩上。朱诩也不安慰,冷冰冰地任由他去哭。

                          没有人知道朱诩克制得多辛苦,赤裸地依偎著的是阿贤,阿贤说了想念他,还有阿贤做过……不行!朱诩稍微推开董贤,不要抱那麽紧。

                          董贤更害怕,诩哥哥连两人一起取暖都不愿意了?

                          阿贤说过自己不是那种人,原来是把他当作呆子骗,亲眼都看见了!如果抱阿贤的人是自己呢?相爱的两人为何不可以呢?不,绝对不行,因为……因为什麽?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不可以的理由,脑中许多个声音在说可以、可以,啊,不行,我快神智不清了……

                          「你说话啊。」董贤哭得语声含糊,「骂我,打我,都可以,只要肯理我。你说话,好不好?」

                          朱诩多丢了几块木柴,火光重新炽燃。

                          「那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

                          「我不要含冤不白的!皇上故意的,你还不懂吗?我承认我和皇上有过!」董贤大声说,「可是那完全是意外,後来他强迫过我,我不肯,还被他吊起来……」

                          拜托,不要再说了,我快控制不住了。

                          「……我心中有多痛苦,你一点都不知道!你和别人一样看不起我,把我当成无耻的佞幸。反而是只有皇上了解我的苦衷,没有再强迫过我,你呢?你和别人都是一样的!」

                          「感激皇上的话就回去好了!」

                          「居然说这种话,我为了你,才被皇上那样折磨……,你,你……」

                          朱诩转回身来:「你到底要谁?我,还是皇上?」

                          「要谁都是一样的!」董贤吼叫著哭了,「我们都是男的啊!我要谁,都是一样的,错的……」

                          朱诩突然按倒董贤,吮吻著他的泪水,董贤挡在胸前的手被拔开,朱诩俯下身吻啮著,董贤边扭动挣扎,边发出连自己都吃惊的吟叫。

                          「不要,诩……」董贤勉强说出口,却不由得抓紧朱诩的背,心中为何有一种凄然的激动?这一刻,只有这一刻,长久以来彷佛与自己有著隔阂、不能突破的某种感情,乍然间释放,不是屈服於权势,更不是以羞耻为压抑而逃避,而是完全想要并且得到。董贤不由自主地引导著他,毫不保留。也许,诩是怀著轻辱之心,但已经顾不得了,即使被诩当作男娼般玩弄,对自己而言,此刻才是真正投向所爱的人,是婚姻般,但只有自己一个人承认的盟约。狂涛般的浮沉中,董贤激动得掉下眼泪,全身都在颤抖。终於能在这种时候,开口叫出诩。

                          耳畔的呢喃,轻轻敲击著朱诩,阿贤一直在低唤,我爱你,诩,我爱你……

                          冰寒的夜里,只有那一簇火光,隐约摇曳著晕黄的温暖。

                          董贤抱著膝缩在稻草堆里,看著朱诩把火堆添旺,取下董贤的衣裳,走了过来,轻抚董贤的脸,跪在他面前,两人互捧著对方的脸颊,娑摩著,轻吻著。

                          朱诩帮董贤穿好衣服,重新抱他入怀,两人只是默然相拥。好久好久,朱诩抚了一下董贤的头发:

                          「现在,我们都一样了。跟我走吧!」

                          「去哪里?」

                          「沛。」

                          「伯父伯母不会接受我的!何况你是独嗣……」

                          「到沛去和我父母告别,」朱诩把董贤的脸按紧自己,「然後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不要娶妻,也不要後嗣,什麽都不要,只有你……」

                          董贤重新哭了:「对不起,诩……对不起,我不是女的,如果我是女人,就什麽都好了……」

                          「不要姑娘似的爱哭!两个男人就不能天长地久吗?你就是我的妻,我的朋友,我的手足,一切的一切!」

                          「那……你不能甩了我哦!」

                          「嗯,我发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两人的手交握在胸前,低声同念:「『……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如此平静地躺在一个人怀里,总以为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董贤枕著朱诩的肩睡著了,第一次这麽放心,不再担心朱诩离他而去。一放下心,所有的惊怕、疲倦都散了开,董贤睡得好熟好熟。

                          在刺眼的阳光与溜啭的鸟鸣中醒来,董贤下意识地探向身边,空的。揉著眼睛爬起来,总觉得少了什麽……。也是在那样的熟睡之後,发现自己枕著皇上的断袖。董贤怔怔地看著草堆出神,好空盪啊!

                          圣卿,如果你是个女人,会不会许了朕?

                          董贤喃喃自言自语,如果先遇见的是皇上……

                          如果……人生有「如果」吗?如果是女儿身,如果不入宫,如果那一夜克制住,如果自己根本不出生……热泪在稻草上溅碎。

                        「阿贤,怎麽了?」
                          朱诩走了进来,蹲在他面前,轻拭著他的泪。董贤抬头看著朦胧的朱诩。

                          「……我……对不起太多人……,我好怕。」

                          「怕什麽?嗯?」朱诩抱著董贤的头,低下脸吻著他的发际,「一件一件,告诉我,然後我们来解决它。」

                          董贤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微笑。无语的相拥,是纷扰的恩怨中短暂的宁静。只要这一刻,这个怀抱。

                          静静地让朱诩为他梳发,那有力的手指如此温柔。
                          发篦坠落,董贤回头望向背後的朱诩,朱诩握住他的手,拨开他的长发,俯下头来吻著他的颈项。董贤深吸了一口气,已被俯按在稻草堆上,朱诩整个人都覆盖住他,身体好热,抓紧袖子,背上感受到烙印般的吻啮,诩的呼吸好重……

                          碰地踢撞开门,粗暴地大喝:
                          「找到了!带下去!」

                          董贤吓得抱紧朱诩,逆著强光,塞挤住柴门的数名禁军看不清脸孔,铠甲被阳光镶出寒刀般的光芒。朱诩为董贤挡住裸露的肩头,怒视那群皇宫的走狗。

                          「侍中大人,过来吧!」为首的粗暴禁军道。
                          「不!我不要回宫去!」董贤躲在朱诩身後叫。
                          朱诩按剑,沉著地问:「贤,愿意和我死在一起吗?」
                          「好。」董贤的泪珠又滑了下来。
                          「通通给我拿下!」

                          十几名禁军一涌上前,朱诩出剑挥挡,以为皇上会下令不许伤害董贤,不料有人竟一剑刺向董贤的肩头,董贤叫了一声,血涌如注。朱诩忙护住董贤,背上感受到董贤喷涌出的滚热血流,又讶异又寒心,一个失神,胸口被横劈一刀,煞时颓然跪倒,董贤忙抱住朱诩,朱诩一咬牙,握紧了剑,先刺死阿贤再自尽吧!

                          董贤那已有觉悟的眼神,使朱诩犹豫了一下。就这半秒间的不忍,朱诩又被猛砍一刀,眼前一黑,董贤已尖叫著被拖开。

                          「……贤……」朱诩全身被自己的血浸湿了,挣扎著看清眼前。
                          「嘿嘿,死在一起?老子可以成全你们。」

                          朱诩一呆,董贤也颤抖著:「皇……皇上要杀我?」

                          脸被大力捏住,他狰狞又兴奋地笑道:「像你这种小贱货,皇上要几个有几个。居然比娘儿们还骚,死前就让老子受用了吧!」

                          「不要!放开我!不要!」董贤死命挣扎著,朱诩也奋力撑起身子要扑上前,就被一拳挥倒。眼看董贤衣服被扯破,朱诩冒著拳脚交加,把短剑丢给董贤:
                          「贤!接著!」

                          董贤扑过去抓剑在手,被另一名禁军踩住手腕,痛得放了开,为首的禁军更加狂喜,大笑不止:
                         
                          「哈哈哈……要尝尝做皇帝的滋味,就来帮忙吧!老子玩完了就轮到你们。把奸夫抓住,让他看看这小贱货欲仙欲死的样子!」

                          受重伤的朱诩被踢跪在地,双手反扭,眼看众人按拉住董贤的手脚,董贤哭叫挣扎,根本动弹不得。

                          「贤──」朱诩的内脏都被捏住一般狂吼著。

                          马匹、车辆的纷杂声响高速传近,羽林军飞冲进来,朱诩一怔,只见一名身穿革甲的年轻将领一把揪起按在董贤身上的大汉,一拳挥打开,旋即涌进大批禁军,和原先的那一群混战,但见铠甲撞击交错,血光刀影凌乱四散。只有那名将领一直护在董贤身边,一一打退围攻者。为首的粗壮禁军叫道:

                          「撤退!被俘者死!」
                          将领指挥手下阻止人逃跑,还是逃去了大半,只有受重伤或断气的人逃不掉。董贤这才叫道:

                          「毋将大人……」

                          毋将隆按剑跪在董贤面前:「下官救驾来迟,大人受惊了。」

                          「救诩哥哥,他被砍了好几刀,快救他呀!」董贤抓紧毋将隆,激动地叫。

                          毋将隆脱下斗篷,覆在董贤身上,命人把朱诩搬上车,董贤哭著要跟上去,被毋将隆拉住:
                          「侍中大人,随下官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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