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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没地方可以去,暂时决定跟着史东的奥克罗希表示了强烈的赞同。因为科雷瓦的出手才得以苟延残喘的活下来的西萝,最终也是以黑烟的形式消失在她的眼前。
“那太好了,一周后会有博尔坎与石葵表姐的订婚宴,你可一定要赶上哦!”
“是吗?那看来我要送给那个大个子一份厚礼才行啊!多亏了他,我才能得到那么好的实验材料。”
史东的目光飘向了房间内背光处,所放置的一个不时抖动的大箱子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那个……”陈晨突然变的吞吞吐吐,完全一改往日给史东留下的印象。
“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介意的。”
察觉到什么的史东,脸上露出了宽厚的笑容,但他的眼中却绽放着不折不扣的轻蔑光芒。
“新娘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表姑,莫沫尔表姑并不希望你出现在订婚宴上,她可能会在最近几天内专程为此事向你道歉……”
“那么葵姐和柳伯爵的意见呢?”
史东已经预料到的事情,从陈晨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他知道肯定会有人对自身的存在感到反感。而至于陈晨所说的“专程道歉”,恐怕应该是“专程发难”才对吧。
299 柳氏阴云
“葵姐不希望你与表姑一家发生冲突,她不好意思和你说,所以让我来转告诉你……至于柳伯爵,他并没有说什么。”陈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陈晨,把头抬起来。”
掌握一些实权的大人,总会做出让未成年子女们感到难堪的决定。在过去,史东可是见识过无数这样的人物。
“把头抬起来,陈晨。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为此感到内疚。”
简单说,他们只是认为史东配不上参加这样的活动而已。时时刻刻给自身打上“上等”的标签,可是一些无聊人士的特权。
“啊?”
陈晨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史东温柔的话语如春风般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
“你瞧,新娘的母亲不喜欢我。相对的,我也不会喜欢她。但如果错过了博尔坎的订婚仪式,我又会觉得很不安心。那个大个子估计也会责怪我……”
侃侃而谈的史东,流露出一种潇洒的自信。是的,他没必要为一个陌生人生气,这根本就不值得。
“所以,欠我一个人情的柳伯爵,近期或许会做出一些事情。我相信那位新娘母亲不会是柳家旁支的主要人物,而柳伯爵也不会错过这个绝妙的机会,不去打压铁城里的旁系家族。”
已经在铁城里待了数日,大约了解到此地情况的史东微微抿起了嘴角。
如果他没猜错。
魔焰女妖“深”的本体,已经在眼前了。
“史东,你是说?”
生长在大家族中的陈晨,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家族内部的斗争。她之所以能平安无事的长这么大,也无非是柳伯爵拥有三个能干的儿子。
“柳治惹的麻烦足够他丢掉性命,不过我相信,会有人留给他一条命。”史东喝了一口仍留有余温的牛奶,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后,继续说道。
“要想彻底摧毁一颗根基稳固的大树,除了用斧子和火烤,我们还可以寻找它内部的隐患。比如,一些蛀虫……”
厚重的书籍像是小山般堆放在凌乱的桌子上,脸色比森林中看上去好多的柳伯爵坐在书桌旁,竭力的寻找着一些已经被遗忘的东西。
中年人的两鬓,只不过是在短短的数天内,便掺上了花白的颜色。家族面临的压力已经让长老会开始商议是不是该把族长与侯爵的名号传给下一代。
按照传统,继承爵位的柳伯爵,如果没有第三个适合继承这个爵位的直系子嗣。那么就要由旁系的青年中,选出一名替补。
“不可能没有,不可能……”
柳氏家族能在泰德亚最北与最偏僻的星系,顺利的经营那么多年。无非是依靠着直系家族稳定的出生率与漫长的寿命。这个庞大的家族其实并没有什么很厚重的根基,任何的风险都会使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毁之一旦。
在泰德亚偌大的版图中,铁城是屈指可数的几片富饶之地。铁城拥有一个北方星群最好的宇宙港,跳跃专用的次元星门能够通往南威尔星群的各个国家。而领巾的几个星系都拥有无数蕴含着丰厚矿藏的行星。
但柳氏家族,却一直小心谨慎的开发着这片土地。这个家族以前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繁多的旁支和短命的直系继承人,曾让这个家族一度是继承人死亡率最高的几个家族之一。
在最黑暗的一段岁月中,这个家族甚至被称为“北方佬的角斗场”。所有这个家族的领导者,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
毒酒和匕首,车祸与意外。让柳氏家族的血,填满了古老的宅邸。
这个混乱、无序的岁月整整持续了大半个世纪,才被控制和稳定。直系和旁支渐渐被剥离,在最严格的几十年中,除了少数的拥有特殊才能的外戚能使用“柳”这个姓氏,就算是出生于直系家族的非继承者,也被剥夺了这个姓氏的使用权,转而赐姓“石”或“陈”。
与这个举措同时诞生的,就是一个名为长老会的机构。这些拥有不逊于家主威望的长老,每年都会以投票的方式,来评定一个人是否有资格使用柳这个姓氏。
这种极端的权利,也促生了无数的幕后交易。金钱,荣誉,女人,地位,一切能使人堕落的诱惑之物,无时无刻地拷问着长老会成员的良知。
同时,外戚们为了获得那个姓氏的使用资格,拼命的打压同龄的竞争者。直系成员们为了稳固自己的继承权,也拼命的打压外戚的年轻人。
每一个获得姓氏的幸运儿,必然都是踏着数十,甚至数百人的肩膀。来到铁城叩开柳公馆的大门。
也是因此,柳氏家族才顺利的在铁城扎下了根,开始迈向繁荣与昌盛。
不过经过近百年的平稳生活,使得直系家族失去了警惕。世代流传的遗志,却让越来越多的外戚,获得了这个无数先辈用鲜血换来的姓氏。
一些不良的蛀虫,趁机钻入了这个看上去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内部。它们等待着,等待着有一天能彻底吞噬干净这棵大树。
如树叶般嫩绿的便签,从黄的发脆的书页中掉落。柳伯爵停止了机械的寻找。当他的手掌放在树叶的表面时,那熟悉的脉络令这个中年人,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终于找到了。”
他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支撑的动力般,瘫倒在真皮的座椅上。柳伯爵相信,凭借着这个树叶上记载的东西,在明天的紧急会议中,长老们一定会同意自己的提议。
但在那之前,他还必须获得当事人的同意。
“您在吗?伯爵?”
陈晨敲了敲房门,她的身边跟着重伤出愈的史东。第一次来到这栋建筑的史东,一路上可是受够了那些护卫与仆人的怪异目光。
“进来吧,陈晨。”
有气无力的微弱男声,穿过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门。听见这个声音的史东与陈晨,非常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
“我们进来了。”
房门被无声的推开,一股霉变的味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让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喔?是史东卿?我正好有事情想要去找你呢。”
“我也有事情想要找你,尊敬的伯爵。”
带着神秘的笑容,史东牵着陈晨的手走进了房间内。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互相交错,双方都试图在彼此的目光中,寻找一个答案。
300 开诚布公
朦胧,浓稠的雾气,弥漫在散发着硫磺味的汤水上。这个没有任何人工的修饰的露天温泉,并非是这个时节受欢迎的东西。
海水浴和沙滩,才是那些追求时尚的青年男女们,所向往的娱乐。
“咦?这里的水很不错呢。”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那些东西。在这个临近中午的时分,静谧的环境终究被女人的声音所打破。
“我们这样做,好吗?”
“放心吧!没人知道这里。”
“是这样吗?”
年轻的女人们一边交谈着,一边互相帮助解开身上的衣扣。就与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沙滩和大海一样,这些繁复,紧束的衣物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真是的,为什么我会和你们来这里?”
“这里的温泉据说也有一些治疗的功效,你其实带着不少伤吧?”
当用来堆放衣物的竹筐被填满后,身体进入水池中的“哗啦”声,顿时此起彼伏的响起。一时间,平静的池水表面,被荡漾的波纹所占据。
“先等等,我看还是设置几个警报结界比较好。”
“连感知都退化了吗?你还真是没用啊,奥克罗希。”湿漉漉的酒红色长发,被高高的束起。石葵毫不在意的将对这一切都非常陌生的奥克罗希,拖入了温泉之中。
“水……好暖。”
因将**呈现在他人的面前,而感到羞涩的奥克罗希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看向浸泡着身体的浑浊池水。
“你连这个都没泡过吗?还真是老古董啊。”
石葵就像老朋友般,大大咧咧的坐在奥克罗希的身侧。她的对面,包着浴巾柳荷,正小心的摆弄着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符姐姐,请您把植物精油递给我好吗?”
柳荷羞涩的对尚留在水池旁的符男说道。她虽然与这些人相处了大半个月,但依然无法放下心中的某些东西。
脱去戎装,恢复成少女本色的符男把装有植物精油的金属瓶,转交给了柳荷。她对少女能正确的辨明潜藏于雾气中的自己,已经不感到惊异了。
从第一天相处开始,柳荷便展露了自身强悍到变态的感知能力,她总能准确的辨别出符男所站立的位置。无论后者采取何种带有迷惑性,或欺骗性的站位,都无法逃脱被发现的命运。
“……那个小子当时就这么跳了起来,没想到陈晨把木盆狠狠的砸了过去。”
另一边,石葵给奥克罗希讲述着她们在路上遇到的几件糗事,大部分都是有关柳家那些自以为帅气的花花公子们。
“喔?真看不出来这个家族还有那样的过去,我原以为会那么干的只有那个家伙,毕竟他把那个小子调教的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呢。”
“那个家伙?”
“史东的老师,大概可以算是这种关系吧。”
奥克罗希和石葵似乎很谈的来,她们边喝着鲜榨的橙汁,边看着柳荷摆弄名为熏蒸台的奇怪东西。
“真搞不懂,为什么史东会擅长手工艺?他不知道他做的这个玩意很不实用,而且还浪费香精油。”
“说不定是兴趣爱好?听说他过去一个人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在场的某人,浑然不知那个被当作话题来的家伙,此刻正不断的打着喷嚏。
“感冒了吗?史东?”
“多谢您的关系,大概是这几天晚上睡的太晚的缘故。”史东用手帕大力揉着鼻子,他自知普通的病菌是无法对这具身体造成麻烦。如果自身真的不幸换上了感冒,那感染上的,也是某种能轻易让普通人死亡的病毒。
“是吗?”
柳伯爵转动着手中的树叶,他对静静端坐在一旁,从头至尾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陈晨说道。
“抱歉,请去通知一声管家,就说中午我和史东会在书房用餐。”
“是的,伯爵。”
这个明显的暗号,让陈晨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她即使用猜的也知道,史东和柳伯爵接下去所谈论的,无非是是家族,以及自身的未来。
她一出门,便用apd向盟友们发送了一个讯号。
“这股味道?史东难得还会做些好事嘛!”
精油的香气随着烛火的烧烤,慢慢的从熏蒸台中飘向四方。柳荷靠在符男的身上,在这股好闻的香味中,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睡着了吗?她也累了吧?”
“是啊!毕竟从玛瑟顿3号行星开始,便不停提心吊胆的跟随史东四处奔波。还要为那个混蛋担心与烦恼,真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有哪里好。”
石葵带有泄愤性质的拍打了一下水面,这看似为柳荷不值的举动中,也蕴含着她自己的心酸。
另一边,柳伯爵的书房内,两个男人的对话进行到了一个相当微妙的程度。
“陈晨……你觉得她怎么样?”
“是个很不错的女。”
史东正视着柳伯爵,而中年人也正视着他。在这间光线极为糟糕的屋子内,两个男人都没有打算用废话来做开场白,他们对现今的局势有着同样的顾虑。
“直白地说,她就和她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很像,可惜你和年轻时的我完全不同。”柳伯爵看似无心说出的话,令史东的心头一跳。
“别太惊异,不可能所有妻子的丈夫都是孩子的父亲。不过我没想到她跟着她外公生活得会那么辛苦,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要谈谈他的事。”
中年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对史东说道,“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