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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骏气得一拳打上去。
沈烟雨躲也不躲,抹了抹嘴角的血,直起身继续道:
“弦儿果真和我越来越亲近,甚至为了我的一句话去修成人形……他的项圈里装着定位器和监视器,我随时都知道他的状态,再把数据传送回实验室……后来他回来找我,我亲眼见了才相信,妖竟是这么神起的生物……我对他们的力量越来越着迷,甚至导演了一场戏,让若斯……”停顿片刻:
“他跳水时,我就在他身后……但当时,我只一心想知道妖在死后还能否复生……”
胡骏怒吼一声,跳起来按住沈烟雨就往死里打。
沈烟雨被他打得咳出血来,抱着肚子颤抖半天,方继续道:
“但他走后……我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对那种力量的沉迷,远远比不上我对弦儿的思念……我知道他在哪儿……但我没勇气再去找他……”沈烟雨又咳了两声:
“当时樊洛明已经借着公司搜集了很多艺人,其中大部分是妖……他对研究的痴迷,一点都不亚于他的父亲……他知道了若斯的存在……我那时已经没有退路了……”深吸一口气:
“再次见到若斯时,他已经和从前不同了……我看得出,他在乎你……我无法挽回,就只能恨他……所以我答应了樊洛明配合他搜集灵力的实验……但他答应我不会伤若斯的……我……”
不等他说完胡骏便又是一拳,随后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出门去:
“要忏悔找神父去吧他娘的阿门!!”
“砰”地一脚踢上了门,回身就见了房门口蹲着的一只垂着耳的小猫咪。
胡骏一愣,忙过去抱起它。
“怎么了宝贝?没哥哥陪着睡不着?”
小猫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胡骏后悔得肠子都疼了,怎么不一开始就把姓沈的给拍成肉饼还心软地让他进来……
心疼地抚着宝贝软软的毛:
“不哭不哭……那种混蛋死了算了……”
小家伙颤抖得更厉害了。
无奈,胡骏将小东西抱回到床上,和他额头顶着额头道:
“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从今往后,哥陪着你……”
若斯低低呜咽了声,小嘴就被堵住了。
于是霎时惊得睁大了眼。
胡骏一吻过后,心满意足地将小家伙抱在怀里道:
“肉丝……我忽然觉得我有些理解大哥了……不如哪天我们也试试那个什么人兽吧……”
“刺啦——”
+++++++
凌子卿身为一条“白娘子”,为了避免引起市民的恐慌,只能每天在家里爬来爬去拖地板或者无聊地盘盘晾衣架,被林妙贽他们嘲笑为跳钢管舞。
一天晚上吃完饭,糖糖用小爪子捧着葡萄喂凌子臣,凌子臣再挑了大颗地喂给它,父子俩一口我一口地酸到了凌子卿的牙,于是他决定从窗口爬出去透透风。
沿着绿化带慢悠悠地爬,夜风微凉,偶有几个路人经过也全没有注意到他。
不知不觉游到一个熟悉的岔口,凌子卿想了半天才明白,那是自己以前的家……
那时,为了躲吴凌云,才搬到了现在的住处。
不知那里现在怎样了?当时走得太急,好几盆宝贝兰花都没搬走……
凌子卿从墙角的缝隙钻进去,游到前院。
但见了那里的景象便是一愣。
那些兰花还好好地养在那儿,其中一盆甚至已有了花苞。
凌子卿游过去,直起身子仔细观察了下。
那土还是湿的,估计刚交过水……
打死他也不信,这会是那个抠门到家的房东老头替他看管的,更何况兰花可不比一般花卉那么好养……
正疑惑呢,忽听见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忙找个阴影躲起来。
铁门开了,那人走到了它刚才在的地方,蹲下身,细细观察那一盆兰花上的花苞……
凌子卿一怔。
他怎么在这儿???
之前不是住在郊区他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吗?
难道说……
正想着吴凌云已提着盒饭起身往屋里去了。
凌子卿想了想,顺着窗台遛进去。
进了客厅,就见了熟悉的房间内,一切都原封不动,还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吴凌云似是累极,走进原本属于凌子卿的房间,扯了领带往床上一倒便不动了。
懒鬼……
凌子卿暗骂道。
这么臭烘烘地就往床上躺……
还没骂完,就见了闭着眼的吴凌云,从枕头下扯出一件衣服来。
那衣服凌子卿认得,那时公司里空调温度太低,他怕冷便总是披着件外套……当时为了躲吴凌云逃得太急,没有把这件外套带上……
但他拿回来干什么?还藏在枕头下面……
正疑惑呢,吴凌云已将那件衣服蒙在头上,随后解了皮带,手伸进裤子里……
靠!!!!
凌子卿恼羞成怒,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竟然嗅着他的衣服做这种事……
吴凌云你个王八蛋!!!
听着那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凌子卿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恶心的男人。
然而当他转身爬到窗口时,却听了吴凌云高 潮时的一句:
“子卿……”
于是顿住。
回过头,吴凌云已盖着衣服睡了。
凌子卿游到他床上,轻轻拱开那衣服,静静看着吴凌云瘦了一圈的脸。
老色 鬼……
猥 琐男……
欲求不满的发情兽!!
公蛇可是有两个蛇鞭的,等恢复原形了,非要XXOO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子卿恨恨想着,低头,咬着被子替他盖上。
又看了他片刻才终于离去。
+++++++
自从
若斯跟着胡哥哥回去后,糖糖整天被凌子卿盘在中间吓唬着玩,幸好翁玲常来陪伴他。
于是一个大毛球一个小毛球整天滚作一团,被冷落的凌子臣唯有蹲在角落反复擦拭两只掉下的毛毛……
不过真好啊……
大家都没事……
凌子臣看向翁玲,她墨色的眸中满是笑意,却沉不到眼底……
她的心,始终悬在另一个人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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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玲毕竟道行不浅,没过几天便恢复成人形了。
凌子卿游啊游地将翁玲送到门口,翁玲谢过他后欲言又止。
凌子卿一叹道:
“他在常海医院,高远他们派人看着。”
翁玲谢过他便离开了。
凌子卿无奈地摇摇头,游回去继续盘着糖糖玩。
翁玲到了医院,两个守着门口的兄弟便迎上前:
“是翁玲姐吧?”
翁玲点头。
“这边请。”
翁玲跟着他们上了电梯。
电梯停在十七楼,两人对守在门口的那三个说了句什么,其中一人便去开了电子锁,然后继续退守到门口。
翁玲缓缓走进去,就见了床上插满各种仪器的脸色苍白的樊洛明。
翁玲弯下腰,犹豫地伸了手,抚上他的脸颊。
淡淡的体温,从掌心传来……
至少他还活着……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
翁玲回头,就见了一脸冰冷的夏峰,于是下意识地往樊洛明跟前挡了挡。
夏峰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我当初救了他,就不会反悔杀他……”
翁玲垂了眼,半晌方道了声“对不起……”。
沉默片刻后,翁玲又道:
“你……为何救他……?”
夏峰淡淡道:
“我被他们带到那里时,他曾亲口承认是他杀了我和铭儿的父母。”
第二十九章 不想长大
翁玲心中一紧。
当年,夏峰和糖糖一起出去采草药,半路就听到枪声,回来时父母已不见了,只地上零星血迹。
这也正是夏峰如此痛恨枪的原因……
“你是知道的?”夏峰逼视着她。
翁玲垂下了眼。
“所以你才对铭儿那么好……”
翁玲别开脸:
“你究竟想说什么?”
夏峰看着她的侧脸:
“我不计较他的生死,但他必须付出代价。”
翁玲抬起头道:
“他的身子已经毁了……他欠的,我来还。”
夏峰静静看她片刻: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
随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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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凡是灵力高的,恢复原形后仍能开口说话,但糖糖若斯这类道行较浅的小妖,便只能吱吱喵喵地叫唤,沟通颇为不便。
糖糖和若斯,因为要将体内的灵力重新汇聚为元神,所以恢复得比较慢。
凌子臣为了和糖糖沟通,便将小宝贝抱到凌子卿的电脑前,教他用拼音打字。
但每次学到一半,小家伙便窝在凌子臣的怀里睡着了。
凌子臣看他那么累,也不舍得逼他,便每天教一点地累计着。
两周后,糖糖已经可以生疏地拼一些字了,两人有什么沟通不畅的地方,就用打字来解决。
但大多数时候,父子俩的沟通是不需要复杂的言语的,整天搂搂抱抱地黏糊在一块儿,一个“糖糖糖糖”地喊,一个“吧唧吧唧”地亲。
凌子卿百无聊赖地盘在晾衣架上面无语地看着父子俩上演人兽,忽然有点想念某个混蛋……
今日晴空万里,小糖糖在家里呆得有点闷了,坚决要跟着墨镜怪蜀黍凌子臣去菜场买菜。
凌子臣拗不过他,便在凌子卿的默许下提着装着小宝贝的菜篮子出门去了。
糖糖探出个小脑袋,睁着大眼睛东张西望地打量着一大早便热闹非凡的菜市。
大把的绿色,在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中来来往往,这是生活最朴实无华的一面,却也因了身旁人的陪伴而变得生动美好……
凌子臣一路走一路挑,还对小东西一一讲解蔬菜的名称和最合适的烧法。
小糖糖认真地听着,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为凌子臣担负起一些家事。
然而当走到活禽交易市场的时候,一阵尖锐的哀鸣把糖糖惊得一颤。
糖糖回过头去,就见了一人正抓了一只老母鸡在割脖子,那老母鸡拼命得挣扎着哀叫着,却终是被放光了血,奄奄一息地垂了脖子。
卖鸡的小贩一边将老母鸡烫了拔毛,一边和老妈妈笑着闲谈,一切完毕后,将母鸡装了袋塞进那老妈妈手中,擦了擦血淋淋的手边又开始为下一个买主打开鸡笼挑选。
“糖糖……糖糖?”
听到凌子臣的轻唤,糖糖始回过神来,随后猛地扑到凌子臣的怀里,瑟瑟发抖地直往他胸口钻。
凌子臣抱紧怀里的小家伙,抬头看了眼那堆满鸡毛摊位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刚经历过那些残酷的事……现下又见了这些……
但他要如何向他善良的小宝贝解释弱肉强食的法则和人类至高无上的特权?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曾因见了父母杀鱼的残忍过程而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荤菜,但后来还是没有遵守……因为长大了,懂事了,知道现实是残酷的。
这对每个孩子来说,都是一个过程,但他就是狠不下心去让糖糖了解这一切……
他希望他的宝贝永远单纯快乐,永远都不要长大……
回去后,糖糖正巧恢复了人形,但他对着满桌子的菜却是一点都提不起胃口。
妖是不需要摄入食物的,但以前唐唐为了让凌子臣开心,多少都会吃点。
凌子卿游过来盘在椅子上,看看糖糖,又看看凌子臣,随后用尾巴戳了戳凌子臣,示意他跟自己走。
进了房间,凌子臣合上门,将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凌子卿。
凌子卿一叹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凌子臣低头道:
“我该怎么办?”
凌子卿道:
“这个嘛……总有一个过程的……”随后特妖娆地扭了扭身子:
“我这样你不也习惯了?”
凌子臣喷。
确实,一开始还一接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结果几个星期下来,竟然能坦然地和一条白蛇说话了……
“对了……我的事,简单和你说下?”
凌子臣点了点头。
“其实吧……你根本没有什么弟弟……”
凌子臣愣。
“我选中你,就是因为你父母早逝而且没什么亲戚,我只要伪造你一个人的记忆就好。”
“你是说……那些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是假的???”
凌子卿点了点头:
“你努力回想一下,是不是小时候和我在一起的记忆力,我的脸都很模糊?”
凌子臣闭眼想了想,果然在一起玩耍的画面里,对凌子卿的记忆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都是后来施术添上的,就像在你的记忆画面里,覆盖一张印着我身影的玻璃片。”
凌子臣怔怔看着他。
“我是四年前找到你的,那时我正四处寻找被樊洛明他们带走的父母,有个人类的身份会方便许多……”
凌子臣又愣了许久,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