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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安慰之下却仍旧止不住哭泣着道“肠,爹,你母亲还有你们兄弟几个,若是一起赴死爹都不怕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爹也从来都不畏惧,但是这一次却是连累的你程叔叔一族的人,却是我对不住他。”
婓肠听了这话,心中也极为复杂,这怎么会是仅仅的一句对不住就能勾销的??这一次只怕是真是害苦了程氏一族的人。“肠儿啊,我与你母亲少年相识,互相爱慕,当时陈家嫌弃你爹没有家产,人也没有本事,得不到家族的器重和培养,就死活都不同意你母亲嫁给你爹,但是你母亲绝食以死相逼,才最后硬是扛着你外公外婆的冷眼嫁给了你爹。
你母亲刚刚嫁给你爹的时候,你爹是家中次子又是斐氏旁支,父母长辈们都喜欢大哥连带着对大嫂也极为和颜悦色,可是自打你母亲嫁过来,却从来就没有得到一声温言抚慰。你祖母更是对你母亲这个几乎是到贴进门的媳妇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当年你们兄弟都还年纪小的时候,也就是被爹娘所累,所以才不得你祖母和祖父的欢心。
所以爹一直都……一直都觉得特别的对不起你母亲,肠儿啊,爹从来就没让你母亲真正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一辈子都让她跟着我担惊受怕的,是我对不住她,一辈子我都对不住她。当年我就曾经发誓,无论吃多少苦,我都要好好的发奋土墙,建立一番功业,让你母亲跟着爹过上好日子。
但是形势比人强,爹没有人望,没有名声,也没有父兄族人的维护,最后爹却只能从最小的县衙小吏开始干起,一年年勤苦心熬,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才最终靠着勤奋博得了上官的信任和宠爱,得到后来连连提升,好似前程似锦,其实就步入关卡,自打他提升到县丞之后,随即九年,半步不得提升,几乎坐死了老位置。当时爹特别的茫然不解,我并非不努力,也并非不用心办事,为什么最后竟然得到这样的结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兢兢业业为了国家办事做官也有错???
那时,眼看着你母亲跟着你爹因为一年年的操劳而年华老去,好日子却只能在梦中期待它的降临,爹心都碎了。就这这个时候,爹遇见的出巡的符塬,并且经由符塬得到了少帝李翊的赏识,成为李翊心中得用的人,并且累生为县令,然后是州牧府属官等职。所以符塬至于爹,其实有知遇再造之恩,爹能有今日符塬功不可没,即使在符塬死后,由于当年符塬临死之前的推荐,爹不但没有受到皇帝的抛弃和疏远,反而更得器重,爹甚至在某位大人的眼中成了重要的棋子,被这位一心为元的大人在少帝李翊那里举荐,暗暗的将爹破格扶上的虞州牧的大好位置。
正因为仕途多劫难,爹从来就没有走过顺风顺水的路,所以爹一直深感对不起至始至终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你母亲,说我怕妻子也罢,说我钟爱妻子也好,反正爹多年以来是过于的听信你的娘亲,唉~其实除了她,还有谁真心为了你爹好,真心为了你爹着想呢……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一家人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唉,一时失手满盘皆输。”
婓肠其实也知道,他爹一直都极为听从自己妻子陈氏的话,即使是夫人偶尔发了脾气,最先赔礼道歉的永远都是他爹斐邑,婓邑从来没有对夫人红过脸,而且极为维护自家的夫人,若是陈夫人对谁有了恶感,说了谁的坏话,婓邑大多数都是要疏远了某人,若是谁让陈夫人难看,给了她气受,婓邑指定会明理暗里的给夫人报仇雪恨。这也是他在虞州府城打算弄死淑之母女的最本质的原因。一来是因为得到皇帝的器重,婓邑已经不太把虞州当地的一群家伙看成人物,顾昭之类的算神马呢~二来是陈夫人当真是他的软勒。婓肠说不出自己的爹娘有何错,他们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情深,甚至是他自懂人事起最为羡慕和深感为傲的。
只是如今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命吧~
忙于安排后事,迎接最后的时刻的婓邑和程君山都忘记了,在虞州大牢之中,还有几个被他们订下了十日斩决的重犯,他们更不曾想到的是,原本应该在南山境内就散去了的阴珂、蔡伤、聂政等人部曲众将们,竟然都偷偷的跑到了虞州城外,暗暗的串联起来。尤其是在群龙无主之中,对于怎么救人,如何组织,听谁的安排?谁来做个临时首领的问题,大家是吵了个天昏地暗,也没有结果……
就这个时候,原本应该远在上陵的郭荣和徐济,远在大王庄的王道纷纷前后脚的进入了军中营地。
第130章 当家主母(五)
虞州府城外的大山之凹之中,有一座成品字型搭建的临时军队的营地,傍晚时分,山风转凉,虽然吹烟处处,却仍然让人觉得有一股萧瑟凄凉的味道。众多的部曲们,人人脸上带着阴郁和迷茫。还有不少人望着远处的品字型军营中央扎下的最大的那一座行军的营帐出神。就这这个时候,一辆马车赶到了营地之前,风尘仆仆的在梁虞边境之上接到王淑之的少年容保亲自给马车中的王淑之卷起了车帘子,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下了马车。哎呀这一路行来,光看速度这马车颠簸的让人受不了。淑之感觉头都有些晕了,下车之后腿都有些站不稳了,这还是托她服用着符石化入的茶水之福。若不然就如此这便宜小身板,怕是早扛不住了。
她这一出现,马上就有聂政的部属发现了,大家忽然发现了她,纷纷簇拥了上来“主母来了,主母来了……”有些男孩子的脸上更是闪动着泪光“主母……”“还好有主母……”“主母在就好了,主母,您带领我们去救主公吧~”“主母,好对不起啊,都是我等没有保护好主公,这才致使主公没了下落……”“主母,我们现在有了你,就又有了主心骨了……”他们七嘴八舌的喊着,淑之这个雷啊,这叫啥啊??真不知道这些少年和青年男子是如何想的,她王淑之一个弱女子,怎么忽然好像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一样了呢?以前有聂政在的时候,她咋没发现这群人这么的重视她呢??(其实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时日尚浅,没有彻底的融入这个时代的缘故,这样的时代,主人就代表着天一样的父母,甚至皇帝的威慑和响应力在地方上都不如部曲和仆役们实际上的主人家们~主人其实就是他们的心中的依靠……)
“好,好,大家都安静一下。让淑之进去跟其他的人商议一下,然后淑之再想法子先见政哥一面,跟他询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以后我们该怎么办??你们暂时在营地中忍耐一下,还有能不能自荐出一部分有本事的勇猛之士,最好是胆大心细,能够到虞州府城内打探消息的人。”听了淑之的话,人群之中就有一男子排众而出道“这有何难?”这男子长大极为高大,粗手粗脚,身形魁梧结实,一张四方大脸,脸上长着长胡子,大脑门,从这张脸上看不出实际的年纪,淑之不好妄加猜度出口,就主动问道“这位是?”
“属下吴郗,原是应同时遇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与主公结识,后来吴郗到其他地方游历,主公回想,最近才遇见主公,并且跟随主公到了聂家田庄,主公不认识小人,小人却是见过主母的,在田庄的时候,大家都说主母真是天下最善于经营理财和最仁厚的主母,就凭您跟主公如此善待我们,我们这些追随主公的人纵然是死,也都心甘情愿啊~”吴郗躬身施礼道。
淑之感激的笑笑,接着道“感谢你们这么信任我们,如今我最想知道虞州府内的情况,和我夫君聂政究竟现在被关押在哪里,不知道你们之中有没有能够探听得到这个消息的能人呢?”“有~”吴郗又高声道,而且还伸出胳膊在人群一个一点的扯出了十来个人,然后领着这些人主动走到淑之的面前道“这些人身手都不错,可为探听的耳目。主母,吴郗愿意带着这些些人去虞州府探听主公的消息~”淑之马上施礼感激和欣喜在她脸上浮现“多些吴壮士~”
哈哈哈……吴郗笑了,然后道“主母,我若前去虞州城探听消息一点问题没有,但是之前,既然住母亲自来的,还是让吴郗先把您送到纪真那里保护起来,虽然他仅仅是个队率,但是跟在主公身边领兵打仗那是很有一套的,比咱们这些光会冲杀的粗人强,再说您在他那里,安危上我们也好暂时放心。”
淑之点点头,在一越来越多的围拢过来的聂政的部曲轻状们的簇拥下一路向中帐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中帐之内走出一人,却是聂政的四弟王道,见了淑之后也见了礼王道皱着眉头看着淑之,眼中还带着怜悯的说道“三嫂,这个时候你怎么赶来了,你这还有身孕在身,若是三哥真有个好歹,你再有个意外,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淑之看着他很是自然的道“你三哥是不会死的,他是个有福气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凶险。我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如今没有与我们联系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不想彻底跟州牧闹翻,撕破脸皮,这样最后大家都不好过。你三哥有武功底子,人也机智,我相信他有办法自保。”
王道听了这话,看着她欲言又止道“三嫂,……州牧大人很是个阴毒的人啊~”“当官的没点心眼,早就被吞的骨头都不剩了。婓州牧此举虽然让人觉得很是疯狂,行为也太跋扈嚣张,无法无天了~但是你们仔细想想,这其中未尝没有一些我们暂时还没有揣测到深意。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何这样算计聂政,但是我们如今首要需要做的是如何先找到聂政,然后再想办法营救出你三哥。”淑之只有十六岁,但是在年级二十余岁,比她年长了将近十岁的王道面前,却一点都没有流露出心慌怯场,侃侃而谈,带着一种雍容大气,淡然从容的的底气~让人看着很是有一股信服的冲动,当然从前这个小女人不过是管着聂政的内宅田庄,大家对她的印象不过是个聪明美丽,善于经营,心底善良,能真心的为部曲和军眷们着想的主母大人~
但是在一这一刻,这一幕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忽然之间,大家隐隐的发现和领悟到,他们的主母大人好像更加的耀眼和高大了,这才是他们配得上他们主公的妻子啊~
王道听了淑之的话,也深深的看了看淑之,接着道“三嫂想的甚好,只是你的身体不大适合奔波,毕竟你还要为三哥多多保重,如今我们在中帐之中,正在商议谁人为首领,暂时的领导大家一起营救三哥和其它人,不过永安和眉山那俩方面的人似乎并不大好相处。”
淑之听了这话点点头道“我记得政哥出征的时候,你并没有随行,感谢你在他危难之时过来救援。”然后躬身施礼,王道听了这话赶紧回礼道“言重了,嫂子言重了。”“四弟,那我们就先一起到中帐去看看吧,”不过还没等她迈步,中帐之中就冲出了一人,一眨眼间就倒头跪倒淑之的面前,大声道“主母,纪真来迟,还请主母恕罪。”那是斐州牧忽然宴请大家,本来纪真也是去了的,后来他看聂政身边的几位大将都去了,便担心营地之中无人管理,要乱套的,所以他就提议聂政让他回营地镇守,并且最终逃过了一劫。
淑之见是熟悉的纪真,看着他马上与对待聂政的其它部曲完全不同的口味,生气的道“你是来迟了,怎么,看见我不高兴,所以特别晚点出来,彰显你在部曲之中有地位了?”纪真听了淑之这样的话,整个人一震,有点瞠目结舌的看着淑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男人想要建功立业,想要抓紧权利不是不好,但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折腾什么呢啊??我问你,当日我被人所害,政哥当时不过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就查清了前因后果,并且找到了害我之人。
你呢,你说你跟着政哥身边混了这么久?你的长进都长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问你,我夫君人呢?现在这哪里??啊,你空有五百部曲整天都做在这里白吃饭吗??你也不想想,田庄的父老们容易吗??平日里省吃省喝的为了你们劳作田地,养育牲畜容易吗??我们这肉这粮难道都为了喂给一群整天傻眼望天看着大山,却不知道回身寻人去就自己主公的呆子和傻子吗??”
纪真顿时羞愧无比的将头紧紧的伏在了地上“主母恕罪,主母恕罪。都是真无能。”其实别说是他,就是淑之其它身边的部曲们,也纷纷的羞愧之色爬上脸颊,个个低下了头,心中都对以前领头的那些人说的那么些什么要稳重,要选新首领,要暂时等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的话,产生了质疑……
“你是无能,我看着呢。不过你还算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