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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略带着试探地问道:“四姐姐,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些年你这么讨厌我,除了母亲的缘故,是不是还因为……他?”思芸指了指香包上的乔木。
思芹抓着思芸的手的手颤了一颤,坐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着思芸:“芸丫头,你想说什么?”
“四姐姐,小时候我便觉得你对子乔哥哥有些不大一样,只是……这香包真的是绣给他的吗?”
“不是!”思芹仍在嘴硬,可是又觉得思芸似乎早就什么都看出来了,瞒她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要是思芸将今天这个香包的事情告诉了母亲,那她可就丢脸丢大了。
思芹想了想,终于软了音调说:“芸儿,这香包的事情你别同任何人说,听见没有。”
“哦。”思芸淡淡说着。
“你哦什么哦啊,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听见没有!”思芹稍稍扬了扬声调,有些着急。
“四姐姐,我只是想说,这一回母亲带咱们两个去云州姨妈家里,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思芹心里一震,她怎么会不知道母亲打得算盘呢?
那云州姨妈家里有一个表哥,听说母亲一直都是放在心里惦记着的,这一回要带她们两个过去,还不是明摆着心里有想法嘛!
思芸说起来还比她年岁小,要是议亲也该是先轮到她的,可是……可是她心里头念着惦着的只有蒋子乔一人,什么劳什子表哥,她才不要嫁呢!
“反正要是母亲想要将我说给余家表哥,我说什么都不答应便是了,大不了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四姐姐浑说什么呢!”思芸轻叹了一声道,“真没想到,原来四姐姐心里早有了子乔哥哥了……”
思芹被思芸说破心事,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只是好在是在夜晚,看不大出,这时候思芹也忘了过去同思芸的那些龃龉,也许女孩子之间便是如此,一旦触及到了对方心底里最隐秘的地方,所有的敌意都会一下子瞬间瓦解。
“可是他从没将我放在过眼里,从小到大,只会团团围着你转。”
思芸抿嘴笑了笑:“四姐姐,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
“你说吧,反正我对你生的气还少吗?”
思芸正了正脸色道:“其实子乔哥哥是个极好相处的人,若是四姐姐的脾气稍稍软和一些,放低一些身段,说不定便能让子乔哥哥对你刮目相看。小时候咱们几个虽一直在一处玩,可是如今长大了,自然也是要避嫌的,说起来如今倒是也极少见面了。”
思芹扯了扯嘴角,吞吞吐吐问:“芸丫头,这里没有旁人,我问你句实话,你可要告诉我。我听说皇上许了你恩典,将来的亲事可以自己做主,那……那你会不会……?”
思芸知道她要问什么,嘻嘻笑了笑回道:“四姐姐放心,我不会选子乔哥哥的。”
思芹脸上顿时起了笑意,一把握住了思芸的手:“当真?”
“自然是真的……”
思芸从没有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是蒋子乔这样的,蒋子乔的确是个很好的朋友,可以交心,可以在一起玩,可是若是嫁人,却不是思芸心目中良配的样子。
有些话一旦说开,从前的那些计较、纠结也仿佛减少了许多,就连思芹看着思芸也格外顺眼起来。
从前因着蒋子乔同思芸格外亲近,在思芹的心里总是或多或少将思芸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情敌,现在她的一句“不会选子乔哥哥”仿佛给了思芹一颗定心丸,突觉得思芸变得真是可爱起来了!
她的小秘密、小心思有人分享,有人知晓,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大姐姐还在的时候,那种孤独感也仿佛少了一些,虽然……这个人是她从小一直都不喜欢的芸丫头。
如果母亲知道了她心里认准的那个人是蒋子乔,不知道会不会肯为了她争取一下这门亲事呢?
思芹攒了攒帕子,心想,这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应该就是去云州之后,千万别让余家表哥和姨妈打起自己的主意才是真的。
因为这一夜的秘密分享,思芹和思芸之间的关系仿佛缓和了许多。第二日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甚至是同坐一辆马车都没闹出任何的不愉快出来,仿佛还说了几句话。
李氏心道思芹这刁丫头怎么转性了?私下里喊了她过来问:“丫头,你同芸丫头……和好了?”
思芹努努嘴道:“母亲不是一直教导我要同六妹妹搞好关系么?从前是我不懂事,其实……其实芸妹妹也没那么难相处的。”
终于是开窍了!
李氏喜笑颜开,拉着思芹直道:“想明白了就好,本来就是这个理儿,瞧瞧现在姐妹一团和气的多好!”
至于蒋子乔那档子事两人自然都是封紧了嘴,什么也不会说的。
于是一家欢喜,又过了一日,终于一行几人到了云州。
云州是天正朝的富庶之地,云州刺史可谓是外放官员中肥差中的肥差啊!而余天扬在这里当了十几年的官,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积聚了多少的财富。
虽然接风之礼并没有那么高调,不过是一席酒宴罢了。但是当唐天霖带着夫人和两个女儿到了余天扬的府邸的时候,还是见到了他家宅的富丽。
低调之中却全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光那颗镶在荣华厅牌匾上的明珠,放眼天正朝,绝不会超过三颗。
唐天霖也算是见惯富贵的人,可是上京天子脚下,那些皇亲国戚、官宦世家里边却真没有这样的气魄。
余天扬是个四十多岁极是精干之人,他与唐天霖是连襟,两人酒宴过后便到了书房议事。
男人谈男人的事情,而女人则是说女人间的体己话。
几年未见妹妹李静芳,如今瞧去,却是愈加的珠圆玉润,看上去颇有富态。
李氏笑道:“妹妹,看起来到底是这云州的水土养人,你这模样瞧着不过三十不到的样子,真是羡慕煞我了。”
李静芳笑起来:“姐姐这是笑话我呢,我虽住在云州,可是上京的事情却也是听说一二的。那芙姐儿听说是许了国公爷家的大公子,还有那个养在你名下的六姑娘叫……思芸的,听说还被封了翁主,姐姐,要说福气,还是你的更好呢!”
“你呀你,就你这嘴会说话。”李氏呵呵笑了起来,又想起这来了有一会儿了,却仿佛没见到外甥朝武,便问,“对了,怎的不见武哥儿?”
“他呀,就是个马痴,又去马场去了。”
余家在云州除了官至刺史之外,家中能有如此的财富,还依赖于余天扬祖辈传下的马场。这马场虽说是在余天扬二叔的名下,但实际上却都是他暗中一手操控着。这马场就是在整个上京也是赫赫有名,军中不少的战马也是出自其中。
李氏倒是有些想见见这个外甥,犹记得上回见他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小孩儿呢,如今这朝武不知是生成什么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全国都在悼念一个叫“热”的人,因为“热死了”!
今天各种没有心情码文,热得心慌慌,哎,晚上努努力吧,明天打算去图书馆断网奋斗一下!
这章里面思芸和思芹之间从前的那些小纠结算是化解了许多,其实也不算突然,因为思芹以前讨厌思芸也是有很多很多的原因汇集起来的,可是现在再和她对着干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蒋子乔的事情是一个突破口,最重要的是思芹害怕思芸会和他争子乔,主动示好,化解纠葛,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思芹是个2姑娘,但是还不至于2得什么也不管,2到不要自己的终身幸福。
嘿嘿~~~
59、初见余朝武 。。。
思芸和思芹分别被带到了两间房中歇下;因她们姐妹这一路看起来似乎没闹什么别扭;李氏便安排了她们两个住得近一些,母女三人都住在一间大园子里边。
听李氏提起了朝武;李静芳的脸上又是一阵荡漾的笑意。家里边拢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只不过余天扬却是对他从小严厉;是以文能写诗作赋;武也能舞刀弄枪,只是余朝武最偏好的却是品马、养马和骑马。
李氏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便将来意同李静芳挑明了:“妹妹,你我是嫡亲姐妹;有什么话我也不瞒你。这一回老爷来云州修固河堤固然是他的公差,只不过我带着芹儿和芸儿两个丫头一起来;却也是有些私心的。”
李静芳也是个聪明人儿,自然明白姐姐心里在想什么,低低笑道:“姐姐的私心我自然清楚。能与侯府结亲,于我而言自然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再一者咱们两家更是亲上加亲,当然是再好不过的,咱们老爷心里也是这么个意思。”
李氏喜道:“原来妹夫也是这么考虑的,那便好办了。妹妹,这两个丫头,一个是我嫡亲的女儿,一个是六岁的时候养在我屋里的,如今却是极受贵妃和皇上的宠爱,不论你挑哪一个,都是不错的。”
李静芳道:“我瞧着两个姑娘,都是生得极好的。只是姐姐,咱们多年来分隔两地,这两个姑娘的性子我却不怎么知晓,也不知朝武和谁会更处得来一些,依我说,横竖你同姐夫要在这儿逗留一个多月,便让两个姑娘多同朝武处处,至于结亲的事情,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李氏听妹妹这么说,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二话,欣然点头。
只是回了屋子之后,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思芹,要说起这两个丫头的性子,自然是芸儿更好,性子谦和,又从不同人脸红,从小到大不管是沈书琪也好还是蒋子乔都只是围在思芸的身边。而思芹那丫头……
李氏想了想,将她喊了过来,打算好生叮嘱几句。
思芹到了李氏屋里,一听李氏话中有话说什么收敛起性子好好同余家表哥相处,心里便明白了三分,嘴上虽应着,心里却暗想,谁要同他好好相处呢?!
这天晚上,女眷们一起到了百草厅用饭,这个时候正是大闸蟹最好的时节,李静芳得知姐姐要来,早就差人去坐船买了一篓子过来。蟹要从嘉兴运过来,五钱银子一个,这一大篓子三十二个蟹,个个都是金毛紫背,壮硕非凡。
李静芳瞧着那端端坐着的思芹和思芸两个丫头,不自禁便打量了起来,又温和地问起了两个姑娘在家的时候都念了些什么书,平素都喜欢做些什么。
两个丫头都答得清晰简短,仿佛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李氏忍不住给思芹递了一个眼色过去,她却转开了眼珠,不知在看向哪儿。至于思芸,永远都是那种淡淡的神态和语气,不亲不疏,却将自己包裹得好好儿的。
“姐姐,我倒真是羡慕你,有两个这么明俏伶俐的丫头在身边,我倒是也想要两个女儿贴贴心,哪像朝武那个小子,三天两头地就往马场跑,我总是笑他如今可真是连身上都要带着马骚气了。”
开起了玩笑,李氏姐妹两个都笑了起来,刚才略略有些小尴尬的气氛倒算是消散了过去。
这时候,几盆子的肥蟹便端上了桌来,这些蟹都是李静芳吩咐厨房用紫苏蒸出来的,一时间桌上蟹香飘逸,令人食指大动。
管事婆子给每人都分了一套吃蟹用的银餐具,小钳子、小钉锤,做的极其玲珑可爱。
丫鬟们端上了水来给众人洗手,又在每人跟前的碟中都先分了一个。
螃蟹性寒,吃的时候,要加上滚烫的热酒,还要配以姜醋。
大家正打算开动,却听一个人声从门口传来:“老远便闻到了这螃蟹的香气,怎的母亲设下蟹宴,也不同我说?”
李静芳见了,指着他笑道:“哟,武哥儿回来了。”招了招手,将他招到身边坐下,“今儿小豆子同我说,马场新来了一批马,你要留在那儿,还回了说今晚上不回来用饭,我倒是没问你,你怎的就回来了?”
余朝武一边净手一边回道:“原是说了今儿要来的,只是马贩子路上遇着些事儿便耽搁了,派人来传话说是要明早上再过来。再说了,姨妈来家里做客,我自是要回来的。”说着起身见过了李氏和思芸、思芹。
思芸对这个余朝武是完全没有印象,当初他随同李静芳来上京侯府的时候,她还跟在白姨娘身边,连见也没有见过。而思芹虽是小时候见过一面,可是那时候两人年岁都小,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