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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芸看着陆千寻的样子,这个时候真是什么也不想同他说,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你怎么不说话?”陆千寻凝视着思芸的眼眸,眼中越发痛惜起来,“你今天见到了沈书琪是不是?”
思芸愣了一愣,这才明白了陆千寻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想要用力挣脱他,气道:“难道到了今时今日你却开始不信我了?就算我见过他,那又如何?”
话音未落,陆千寻疯狂的吻便砸向了思芸,他从来未有如今日一般,那样铺天盖地肆虐的吻仿佛要将思芸整个人都吞噬掉一般。手直接扯去了思芸的衣带,雪白的肩膀露了一半出来,用力一撕,内里的红色肚兜也扯落了下来。
思芸只觉得胸前一凉,她绝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这个状态下和陆千寻欢爱,她的小手用力捶向陆千寻,眼角沁出了泪来。
“你放开我,不要!”
他的唇落下的地方有她咸湿的泪水,理智回到了疯狂的躯体中,陆千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再继续下去。
他将思芸抱在怀中,轻轻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低低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好,是我气疯了头,我一想到你刚才那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没法子冷静了。芸儿,如今这世上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失去你啊!”
思芸靠在陆千寻温暖的胸膛上,是啊,他的爱也许有些自私,有些掠夺和疯狂,可是对她却从来都是真心真意。
思芸抬了抬眼,被眼泪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夫君:“我今晚的确见过书琪,不过只是寒暄了两句便走了。只是千寻,我在御花园里还见到了别人。”
陆千寻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开始明白原来思芸今晚对他那样的态度是另有原因的。
“你……还见到了谁?”
“见到了你,还有李墨菡。”
陆千寻放开了思芸,有些沉默。
思芸整了整衣衫,轻吁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当初是你让李墨菡去找书琪,接着再让我误会的。不过千寻,虽然你的做法有些自私,可是我刚才想起当初那件事,想起那天沈书琪在房中对李墨菡说的那些话,就算你没有给李墨菡支招,我也不会再同书琪在一起的,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放不下他的表妹。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若是我们再为了过去的事情让彼此不痛快,那以后的日子又要如何过下去呢?我心里已是将书琪当做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人罢了,那你,也不要再吃这样的干醋了好不好?”
直到思芸说出这一番话来,陆千寻的心才算是真正卸下了一块石头。一直以来,他的心里对沈书琪始终都是存着芥蒂的,毕竟他是当初思芸自己选择的夫君,他害怕思芸的心里没法完全忘了他,所以今夜才会这样的失态,甚至差点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大家开诚布公,将一切都说清楚了,彼此间刚才的高压也算是消散了。
陆千寻复又将思芸重新搂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当初是有些不择手段,可是芸儿,我待你之心绝无半点掺假。”
“我知道,我都知道。”思芸闭起眼睛靠在了陆千寻的肩上。是啊,她不该执着于过去,那些过往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她必须要相信陆千寻,她也一定要好好维系这一场属于自己的幸福。
***
太后寿宴之后,思芸在上京贵妇圈中的名声大震。于是,不少世家夫人都开始殷勤地往郡王府走动起来了。
只是思芸素来是个喜静之人,平日里不大喜欢这些应酬,常常能推脱的便推脱的,实在推不了的,便也只是坐着闲聊几句,有时候去花房里赏赏花罢了。
年岁越长,身边知己的人儿却是越少了,当初的姐姐们,皆都已是不在身边。而书玉,虽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渐渐却也如陌路一般,往日见了不过是寒暄几句,再不同过去一般嬉笑玩闹,无话不说了。
忆及小时候和思萱一起绣花、看书,同书玉一起连床夜话,思芸总觉得感慨万千,那样的时光有如珍宝,可是却是再也回不去的了。
这一日,思芸正送走了来访的夫人,打算去花房里看看那些正当花季的牡丹。
走过回廊的时候,却见书玉身边的丫鬟冬雪正急急匆匆忙外跑的样子。
思芸便喊住了她问道:“冬雪,怎么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冬雪的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一边抹着泪一边道:“二奶奶,奴婢是去找外边门房准备马车的,咱们姑娘要赶着回沈府去,那边,那边……老爷没了……”
沈随过世了?
思芸心里头一惊,有些愣怔住了。虽然她知道沈随这些年来一直卧病在床,可是突然听闻他过世的消息,还是十分震惊的。
冬雪又道:“那边府里传来消息,说是老夫人也病倒了,这一回比起上次似乎是越发重了,奴婢害怕我家姑娘心焦,还不敢回。”
“玉妹妹现在怎么样?”
冬雪抹了把眼泪说:“已是哭成了个泪人儿了,二奶奶,奴婢不能再耽搁了。”
思芸挥了挥手;“你先去让他们置备马车吧,若是玉妹妹需要什么,只管回了府里。”
冬雪点了点头,赶忙走了。
一时间,思芸的身子有些瘫软,差一点就脚步不稳。
玉翠忙扶住了思芸:“姑娘,你还好吧。”
沈随死了,沈老太太重病不起。思芸虽然已不是沈家的媳妇,可是心里仍是难过的,尤其是沈老太太,当初在沈家,待她最好的便是老太太了,可是现在,她病重在床,自己却不能前去探望。
思芸从不迷信神佛,可是这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有祈求菩萨,希望能够保佑沈老太太老人家康复起来。
103花殁
虽然沈随的过世;大家心里早有了这个准备,可是这个沈家昔日的顶梁柱突然地崩塌,还是令整座沈府都陷入到了一片凄风苦雨之中。
沈玉回到府里的时候;只看到正准备入棺的父亲,顿时悲痛难忍,一下子便哭晕了过去。
沈老太太这一回也是病得极重,当初沈家遭逢大劫之时,她虽心中苦痛,可到底人还都在,可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打击当真是有些经受不住了。
玉醒来之后;一直陪在母亲林氏身边,这些年来父亲宠她爱她,可最后却仍是独自一人先撒手而去了,林氏搂着玉哭道:“你父亲这一走,往后让我孤孤单单,可要怎么过下去的好啊!”
李墨菡也一直陪在林氏的身边,端茶递水,帮着一起迎送前来问候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极为温良恭顺的好媳妇儿。只是沈玉看着她,心里仍是不舒服,一想起是她害得思芸和琪的婚姻破灭,便更添了一股子的气,对李墨菡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出来。
沈家的丧事办得不算大,可沈随到底也是前朝老臣,再加之过去他那通敌叛国之罪算是“洗刷”清了,前来吊唁之人倒也不算少。
侯府是沈家的亲家,自然也是要来的。只是李氏过来更要紧的是看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沈家上下都忙着招呼宾,忙着丧礼上的各种事宜。李氏看着思芙穿着一身孝衣,人也看起来清瘦了几分,不由有些心疼,拉着她到一旁问道:“这几日可是累到了?瞧你,脸色看起来竟这么差。”
思芙摇摇头道:“这几日府里边要办丧事,自是事情多了一些,母亲放心,女儿没有大碍的。”
李氏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大姐儿,便问:“怎么没见宁姐儿?”
唐思芙道:“宁姐儿这两天好像身子有些不爽利,奶娘正抱着在屋子里歇着,外边人来人往的,便不让她出来了。”
李氏皱了皱眉头:“身子不爽利?可别是病了,我去瞧瞧她去。”
李氏过去的时候,大姐儿正被奶妈抱着,刚哄了睡了。睡着了看,除了大姐儿的脸蛋红了一些之外,倒也没瞧出什么不妥。只是听思芙说,这几日大姐儿的胃口不怎么好,吃的奶糊糊也全都吐了出来。
李氏到底心疼自己外孙女,便问:“可去请大夫来瞧过了?”
思芙抿了抿唇道:“我回过了婆婆,大夫也来瞧了瞧,说没什么大碍,或许只是小孩子胃口不好,开了些药方,倒也在吃着。更何况这几日府里边出了这么些的事儿,婆婆那边,老太太那边都是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应付往来吊唁的宾,我若再去多说宁姐儿的事,倒显得在这个时候不识大体了。”
思芙过去抱了抱睡熟的宁姐儿,脸上是慈母温和的爱意与笑容。
李氏知道思芙的性子,再加上她婆婆那样的人,瞧着宁姐儿看上去没什么大事,便就不放在心上了。
“芙儿,待丧事过了,若宁姐儿还是不见好,你就抱她回一趟府里,我去请个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她到底是个小孩子,万一真惹上了什么病,哪里能像大人一般抵受得住?你那婆婆,我可是不指望了,这些年也算是把她这个人给看得透透的了,若要说母亲当初最悔的事情,便是给你定了这门亲事。芙儿啊,你本是值得更好的啊!”李氏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思芙。
“母亲,快别这么说。”思芙拉住了李氏的手,她虽在沈家经历了那些大起大落,可是却从未责怪过任何人。
“母亲,当初你为我挑选这门亲事,也是希望我能嫁得好。好在这两年,大郎总算待我不错,虽然日子过得平淡,可却也没有旁的府中那些个勾心斗角之事。到如今,我有了大姐儿,便只盼着能将她好好抚养长大,别的早已是不计较的了。”
是啊,她生来就是个不计较的性子,也正是因了这份不计较,一个侯门嫡女如今在这沈府里边只是平静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凡事不争不闹,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可是,若能回到当初,若能预知以后之事,她会不会在林氏要打算给沈瑾纳妾的时候争上一争呢?
回了侯府,李氏总觉得心里边突突地乱跳,仿佛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她心里惦念着宁姐儿,便想,再过明儿一日,就找个由头让思芙带孩子回来一趟,身上带着病让人想着总也担着心事,放心不下的。
这一晚,李氏睡得极浅,不住地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惹得身旁的唐天霖也睡不着了,支起了身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
李氏刚想同唐天霖说今儿去看了宁姐儿的事情,突然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丫鬟洛儿的声音焦急之中带着哭腔,在外边喊道:“老爷、夫人,不好了!”
李氏忙起了身,披上一件衣服将洛儿唤了进来。只见这小丫鬟两眼红通通的,一边抹着泪一边道:“夫人……大姑奶奶那边,出事儿!”
李氏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今儿从沈家走的时候就觉得什么事情不对,没想到还是出岔子了。
唐天霖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是什么事情?”
洛儿抽抽噎噎,泣声回道:“老爷、夫人,沈家那边来人传的话,说是就在刚才,大姑奶奶的宁姐儿……没了!”
没了?
没了!
李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瘫倒在唐天霖身旁。唐天霖还不大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吩咐人备马车啊!”
一路上,李氏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一般,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唐天霖从她口中大概知道了一些,一边听,那两道重眉也深深锁了起来。
到得沈家,只听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哭声,也不知是哭的沈随,还是哭的这才来世上没两年的宁姐儿。
林氏已是哭成了个泪人儿一般,由李墨菡陪着坐在前厅等着唐氏夫妇。一旁沈珏和沈琪两个儿子也坐着,皆是面带哀戚之色。沈瑾和思芙不在这里,这孩子早夭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剐去了心头肉一般,听说思芙已是晕厥了过去,正派了人在房里照看她呢!
李氏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走过来劈头便朝林氏问道:“白日里我过来瞧宁姐儿还是好好儿的,怎的一到晚上,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就这么没了呢?”
林氏一边提帕子抹着泪一边戚戚道:“我也纳闷着,这两日府里忙着老爷的丧事,之前芙儿来回过我说是大姐儿身子不爽利,可找了大夫来看过说是并没什么大碍的,怎想到……怎想到会突然如此呢!”
唐天霖怒道:“既是回过了身子不爽利,怎么就随便找了个大夫看过便了事了?她不过是个孩子,连话也不怎么会说,只随便瞧了瞧便能瞧出病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