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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有没有听到惨叫或者伤员的哀号。
他说没有,当时周围很安静,除了公路上来回驶过的车辆和摩托之外,没有其它声音。
从这些信息当中,我大致推断出,这是一起故意制造的事故。
我大胆猜测,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灭口,因为那位老先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三百多人都听到了,为了避免影响到前途,所以,就弄出这事来。
可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够在短短二十几分钟里搞定这么大的事?
难道那位张老先生背后有极厉害的靠山或同伙?
想到这里,我不禁额头冒汗。
莉莉周所指的灾劫多半与此有关。
考虑到对方的强悍和凶残,以及深不可测的恐怖实力,想来迟早会找到我。
若是幕后主使武松松被逮到,以那家伙的一贯作派,估计用不了十秒钟就会彻底招供,说出我的名字。
我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幽冥事务所最安全,先进去呆着,看清楚情况,然后慢慢再设法解决此事。
我立即开始行动,带上阴阳师的标准配备,并且多拿了一把杀猪刀和一把水果刀,穿上了防弹衣,戴上头盔,也不管这副模样会不会吓到邻居,然后开门就往外走。
来到电梯前,摁了往下的箭头,然后是无趣的等待。
快点啊!我在心里呐喊。
电梯升上来了,越来越近。
终于,门打开了。
我正准备走进去,却突然发现情况很不对劲。
电梯里挤满了人,几乎没有一点空隙,而且这些人看着都挺正常,一个个都是普通的白领,衣服整洁体面,有些戴了眼镜,有些没戴,女人穿了齐膝盖的裙子,男的全都穿西服。
☆、我是良民
我愣住大约一秒钟,然后转身就跑。
电梯内的情形太正常了,所以我感觉到不对劲。
这幢楼装修过或者正在装修的房子大概占到四分之一,有住户的房子恐怕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面露恬静而从容的表情,没有大声喧哗,甚至都不怎么说话,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现在是晚间二十一点,正常情况下,如果谁打算在家里开派对,那么此时来客多半刚刚经束了一场饭局,按照这旮旯的习惯作法,喝酒和相互敬酒是难免的,一群人当中会有不少处于亢奋状态,不可能保持沉默不语。
如果没有派对,那么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人挤在电梯里的景象,因为这幢楼内很冷清,尤其是天黑之后,按照以往经验,乘几次电梯都很难看到一个人。
在走廊里奔跑的同时,我开始考虑,是回到家里去,还是通过楼梯往下跑?
在想清楚此事之前,我的脚和腿已经代替大脑做出了选择,带着我跑到了楼梯中段。
我的房子在十五楼,不算很高,幸好如此。
冲到十四楼,在楼梯中段里,我突然停住。
因为情况不对劲,那伙白领模样的男女就在前方,把下去的路给堵住了。
这伙人站在楼梯中部,不往上走,也没往下走,仿佛时间凝固了一样,全都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很得体,很温和,但是毫无变化。
这时有一位耳朵里有耳塞的年青女子蹦蹦跳跳地穿透了这伙白领的身体,大步上来,看得出她是一位喜爱体育训练的人,此时大概正在设法消耗掉晚餐的热量。
年青女子显然看不到这群白领,所以当他们彻底不存在。
这伙幻影也似的白领对于女子的出现毫无反应,全都把脸迎向我,目光注视着我,好象这个世界上他们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就是我。
但是戴着头盔的我吓住了年青女子。
年青女子手忙脚乱地在裤兜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小瓶袖珍版的防狼喷雾,握在手里,紧张地直视我,同时紧贴墙壁,一步步往上移动。
前路已经被怪东西堵住,我不愿与他们发生接触,只好往上走,这样一来,就和年青女子同路。
她大声质问:“你跟着我干嘛?”
我:“没打算跟着你,只是同路。我是良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请尽管放心。”
她:“良民有你这么打扮的吗?”
☆、回家
我摘下头盔,拎在手里,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楼梯下部,发觉那伙白领正走过来,他们的动作速率很一般,但是行进的速度却挺快。
我不能再慢慢走,而是大步往上跑。
年青女子大概以为我要对她图谋不轨,于是一溜儿飞奔。
更糟糕的是,到了十五楼,我打算跑回家去,她却跟我往同一方向跑。
看来她是我的邻居。
奔跑的同时,她大声喊:“不许再追着我,否则我要喊人了。老公,快出来,有坏蛋!”
我急忙解释:“我不是坏人,我就住在前面的五号房。”
这时那伙白领走出了楼梯口,正快速逼近。
我没办法,只好大步往前冲,超越了年青女子,不理会她的叫喊,直接跑到家门前,掏出钥匙开锁。
年青女子大喊大叫着从我身后跑过去,冲到了前方的九号门口,大力拍打门和摁门铃。
看来误会在所难免,但是我顾不上那么多,先回家再说。
家里布置过严密的阵法,应当能够抵御住普通邪秽之物的攻击。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门刚刚打开,那伙白领已经到了身后,走在最前面的几只怪东西伸出了手,准备往我的肩膀上搭。
我本能地挥动手里的头盔往后方一扫,想要把来者逼退,这只头盔份量很重,大概有两公斤半左右,很结实,如果砸到谁的脑袋上,肯定能够造成伤害。
但是很遗憾,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头盔抡了个空,什么都没碰到,那些伸来的手臂明明就在攻击范围内,但是却彼此穿透了,没有发生撞击。
来不太想太多,我急忙拉开了门,大步冲进去,然后把门砸上,关严实,上了门销。
暂时是安全了。
我喘着粗气坐到沙发里,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办?
没有什么好办法,我连门外那群白领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怎么对付他们?
最终,我决定打电话给小婉,向她请教。
拨通了,小婉温柔甜腻的声音传来:“小雷,有什么事吗?”
我:“遇上麻烦了,有神秘的东西在围堵我。”
☆、洗洗睡吧
我把看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小婉:“别紧张,也许他们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
我:“有这可能性吗?”
小婉:“他们没骂你,没对你大声叫喊,没向你扔东西,凭什么认为他们有敌意。”
我:“你有没看电视新闻?出大事了。”
小婉:“城里每天都有许多交通事故或者其它事故发生,大事天天有,我哪有那闲功夫关心电视新闻,明天穿什么衣服出门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她的欣赏品味跟大多数家庭妇女一样,都喜欢看电视剧,对于服装和化妆品有极强烈的兴趣。
我:“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她:“洗洗睡吧。”
我:“那些怪东西闯进来怎么办?”
她:“你的住宅经过严密的布置,如果这样还无法抵御进攻的话,恐怕你只能认命了。”
我:“怎么也得挣扎和反抗一下吧。”
她:“我仍然觉得,那些怪东西或许没什么恶意,也许他们想告诉你什么,却无法与你交流。”
我:“他们有机会也有办法,就算说话无法让我听到,在墙壁或者地板上写字总可以吧。”
她:“我觉得,你把这些怪东西和今天下午发生在那个工地上的事联系到一起未免有些牵强附会。”
我:“根据我收集到的信息,可以推断出,那起重大事故是幕后高人动用某种未知的邪恶法术搞出来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杀人灭口。”
她:“别总是相信阴谋论,其实很多事本来很平常,被思想复杂的人一分析一研究,就弄成惊天大阴谋了。”
我:“如果我明天没能来上班,希望你带着别的阴阳师一起过来,设法为我报仇。”
她:“听起来你很紧张哦。”
这时有谁在撞击我的门。
我:“有不明身份的生物想要闯进来,麻烦降临了。”
她:“勇敢地对面对吧,不要怕,身为阴阳师,应该无所畏惧。”
我:“好吧,听你的,我勉强当一次好汉。”
拍门的声音更响亮了。
我走过去看,发觉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根钢管,气势汹汹地拍门,背后站着那位年青女子,耳塞已经拔掉,此时满脸委屈地站在中年男子侧后方。
☆、暴力男女
如果仅仅只是这两个来意不善的傻蛋,我会立即打开门,与之面对,但是,在他们背后,那伙白领面露职业性质的可爱笑容,一溜儿站着,全都在。
贸然开门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我想象不出。
中年男子大声吼:“快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大色狼,竟敢恐吓我老婆,真可恶。”
我隔着门板大声回应:“你们冷静点想一想,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在楼梯里跑了一圈而已,恰好遇上你婆娘,然后她就一惊一乍自己吓唬自己,与我有毛关系。”
中年男子:“别再废话,有种出来跟我打一架,别以为扮缩头乌龟就可以没事。”
年青女子高声喊:“再不出来我们要喊人了,如果事情因此闹大的话,责任全都在你。”
吼完这一句之后,她拿起手机,作势欲拨号。
中年男子扯掉胸前的衬衫纽扣,露出稀疏的胸毛和可笑的龙纹身,狂暴地大吼:“你信不信我叫几百个弟兄来砍死你!”
怪不得脾气这么冲,原来是搞组织的,看样子还算混得比较成功。
我不能再装聋作哑,必须做出反击了。
对待恶人不必守什么规矩,大可以动用非常手段。
我折了一只纸鸟,扔到空中,幻化出一只又像鸽子又像雌性野鸡的玩艺儿,然后将三只纸人让纸鸟叼着,指挥它往窗子里飞出去。
纸鸟绕了一个圈,笨拙地飞进了楼梯道内的窗口,在多次撞击墙壁之后,终于幸运地飞回到我的门前,将叼在嘴里的三只纸人扔下。
纸人落地之后立即幻化成为三只面目狰狞的女性僵尸,这三张图片是我从网络里搜到一张海报上打印下来然后剪出来,原本打算搞点什么恶作剧,此时用来对付喜爱暴力活动的人倒也很合适。
这时中年男子开始用手里的钢管捅我的门,真可恶啊,每捅一下,肯定都会弄出一个小窝来。
我很生气。
隔着结实的门,我大声喊:“我的姐妹来了,就在你们身后,有什么事可以和它们商量。”
这对暴力男女大大咧咧、满脸不怎么相信地慢慢转过身去,然后——尖锐的惨叫兼惊叫响彻整条走廊。
☆、镜遁
大概是暴力男女的惊叫太过响亮,站在走廊里的白领们脸色发生了短暂的变化,有些惊愕,有些不可思议,几秒钟之后才恢复先前的笑容。
就算是怪物,突然听到这样的叫喊,也会有些不适应。
尖叫声在持续了大约十秒钟之后突然停止,因为暴力男女晕倒了,就这么趴到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看上去他们的呼吸没有停止,脸色不算很差劲,应当没有生命危险。
而那群诡异的白领仍然站在走廊里。
我往门上又加了两道镇魂符,然后不再理睬外面的怪东西,到其它地方巡查,看哪里还有漏洞。
一切都很完美,几个阵法都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我回到卧室内,在□□躺了一会儿,最终毫无睡意,于是又起来,坐在电脑前,观看一场非洲的足球赛。
我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瞄到衣柜镜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弹,转头看过去,却发现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
我曾经听说过一种法术叫做镜遁,擅长此道的人可以把镜子当作进出不同空间的门户,只要有镜子或者水面等能够倒映出影像的东西,便可以当作通道,这般能耐很了不起,令人羡慕,好在掌握的人据说非常少,仅见于传说中。
想来我不至于这样运气差,会遇上懂得镜遁的能人异士。
我关掉播放足球赛的窗口,另打开一个,想要找一场电影看看。
由于此时心情有点沉重,所以我决定看一场喜剧片。
然而镜子表面又有什么东西在动弹。
真烦人。
没办法了,必须得处理一下。
我拿起一张玄天符,贴到了大衣柜的镜子上。
然后听到了哭泣和尖叫的声音,隐隐约约,不太清晰,就像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可以肯定这是痛苦的嘶喊和哀嚎。
看来玄天符让隐藏在另一个空间内的怪东西很不舒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