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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松大声说:“神君,这家伙竟然想策反我,怎么惩罚?”
九幽神君:“待会再收拾他。”
☆、空间法术
进入通道之后,四周全是一片幽蓝色,光线和亮度与地府颇有几分相似。
九幽神君走在武松松的后面,我在武松松之前,前方是那群诡异的白领。
阵阵阴森的寒风迎面吹来,其中夹杂有腐烂的臭气,感觉很不舒服。
脚底下是一些类似于被冲上岸的藻类,踩着有些软,就像一层稀泥铺在坚硬的路面上那种感觉。
武松松踢了我的一脚,同时大声训斥:“走快点,追上前面那些勇士。”
我一时怒火压倒了理智,突然站住并转身,用脑袋狠狠撞了武松松的脸,将这厮顶得仰面朝天摔倒,鼻血直流。
九幽神君低声怒吼:“住手,都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打架斗殴成何体统。”
武松松坐在地上,表情凄惨,就像是吃了苦头的孩子一样,就差没有哇哇大哭。
九幽神君踢了他一脚,示意赶紧起来往前走。
武松松哽咽着说:“老大,你要为我做主啊。”
九幽神君:“你是副总督,平日的官威和气势哪里去了,手里还有枪,这么点事都搞不定,真差劲。”
武松松沮丧地念叨:“我想开枪射这神棍,可又怕打死了他,您老人家会生气,至于官威和气势,在您面前,我哪敢摆那些谱啊,与您相比,我简直连一根毛都不是,再说了,没有跟班和随从,我就是一普通人。”
九幽神君:“明白就好,别再惹事了,认真盯着姓雷的神棍,如果他想逃跑或者乱来,我授权你对他开枪射击。”
武松松:“遵命。”
我问:“神经,还要走多久才到地方?”
九幽神君:“快了,再过几分钟。”
我:“你的这个法术不怎么样,穿越不同的空间之后,原来应当千里一瞬间才对,怎么老也走不到。”
九幽神君:“你有本事也玩一个同样的空间法术让我见识一下。”
我:“咱们就事论事,你的这个法术确实不怎么地道,效果较差,属于业余三流水准。”
其实能够随意打开空间通道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本领,我就做不到,小婉也不行,我和她都必须找到一处原本就存在的入口或者出口,然后作法进入或离开。
九幽神君:“就凭你那点差劲之极的三脚猫水准和眼力,居然也敢评价我的法术水准?”
我:“虽然我不是大厨师,但是一盘菜的味道怎么样还是知道滴。”
☆、颂歌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仍未到达。
前面的白领们排列出乱糟糟的队形,喊着口号,小跑前进。
他们所喊叫的内容很可笑,全是一些颂扬九幽神君的话,听着有些莫名的耳熟。
“九幽神君最棒,九幽神君最帅。”
“苍蝇离不开粪便,我们需要神君。”
“混蛋王八蛋,你睁眼看一看:九幽神君到,谁敢来阻拦?”
“九幽神君,法驾中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爹亲娘亲不如九幽神君亲,为了向神君敬献忠心,我们可以牺牲一切,一心想着神君,一切为了神君,生为神君而生,死为神君而死,神君支持我支持,神君反对我反对,把对神君的忠诚,融化在血液中,铭刻在脑海里,落实在行动上。”
“九幽神君,德沛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
“神君著作,一天不读问题多,两天不读走下坡,三天不读没法活。对神君要无限热爱、无限敬仰、无限崇拜、无限忠诚!”
武松松不时跟着高声喊几句,还摆短而胖的胳膊,瞅着挺可笑。
我转头看看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九幽神君,发觉这家伙一副挺享受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脑袋摇来晃去,满脸笑容,咧开嘴露出大牙。
我最近学到的法术当中,有一项可以用来摆脱手铐,但是我不着急,想再等一等,看看情况。
因为我发现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与九幽神君多相处一会儿,或许能够多看出一些问题,最终找到其破绽,发动致命一击。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想不出要怎么才能够对付他。
还有一个考虑就是——据教材当中记述,一位有天赋的人,如果旁边有修为极出色的阴阳师,并且时常有机会近距离相处,有天赋的这人的能力将会在有意或无意中大幅度提高,就像钢铁与磁铁接触之后,钢铁也会表现出一些磁性那样。
此前我从未接触到像九幽神君这样的怪人,此时是个增长见识的好机会。
如果能够找到其弱点并战而胜之,我的境界很有可能因此获得突破。
武松松的鼻子不再流血,擦干净之后,看得出面颊有些青肿,刚才那一下显然撞得不轻。
现在想起来,我不禁有点儿后怕,如果刚才遭到袭击时,这矮胖子朝我开枪,那么现在我很可能已经受伤或者死掉了。
☆、威胁
终于离开了异空间,回到正常的世界里。
我惊讶地发现,已经来到城市的另一端,一座小山顶上的一个破落院子里。
这个跨度不简单,在异空间内走了十几分钟,再出来时,已经越过了至少二十公里的距离。
这儿曾经是天文台,后来里面的人搬到其它地方去了,这儿也无人租用,一直没人管理,于是渐渐衰败,弄成如今这副德行。
想不到居然是九幽神君的窝点。
院子内的水泥地面到处开裂,长出许多荒草,有许多昆虫在草丛当中鸣叫,几只癞蛤蟆笨拙地跳动。
前方的老式窗子在风中摇晃,有些已经没了玻璃,有些则保持完好,屋顶上同样长了许多草。
院墙外面的树已经长得很高,有些树的枝桠伸进来。
从这里看过去,城市上空由于倒映灯火而呈现出橙色。
仿佛一条分界线横过天宇,从我所处的位置看出去,天空的另一端有星星,而城市这一边的上空却只有令人沮丧的一片色彩,交汇之处正是山顶的上方。
九幽神君依旧不停地表演瞬间移动,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去了十几米外,有时甚至出现在墙头,有时出现在大树的某根横枝上。
我忍不住问:“神经,你这么闪来闪去,累不累啊。”
九幽神君:“习惯了,这对我而言,可以算是一种修炼。”
我:“我是幽冥事务所的阴阳师,你与我过不去,是否考虑过可能出现的后果。”
九幽神君:“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在我背后,同样有强大的靠山,哪天如果不高兴的话,就荡平幽冥事务所。”
我:“就凭你?”
九幽神君:“你不过一个小卒子,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傍上了什么大神,其实——切。”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不知道幽冥事务所幕后的真正老大是谁,不清楚是谁在掌控那些神秘的强大力量。
有许多次,我悄悄问小婉和汤姆,她和他均说不知道,还叫我别多想,努力工作多赚钱就是了,操那些闲心干嘛。
也许眼前这只怪物知道内情,或许我可以从他嘴里打听到。
☆、高深莫测
对于幽冥事务所幕后隐藏的力量,我一直充满了好奇,但是没人告诉我。
眼前这位怪物却像是知道。
只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分明是自己家的事,却跑去问旁人,多少有些不对劲。
穿过杂草丛生的大厅,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九幽神君说进去。
那些诡异的白领肃立两旁,我犹豫片刻,觉得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比较好,因为现在我仍然没找到攻击的机会,也不知道能否成功逃脱,总感觉机会不太大。
九幽神君仿佛一只捉摸不透的怪东西,高深莫测,异常危险。
而武松松像是对他颇为畏惧,惟命是从,点头哈腰。
也许他对武松松下了什么蛊,或者施展过什么迷惑术。
直到现在为止,我仍然没看到这家伙的底细。
沿着一串台阶往下走了一段,转过几个弯之后,大概深入到地下五十米左右深的地方,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地下室内。
据说这座小山几十年前因为备战而掏空了,里面全是一串串防空洞,足够躲藏上上万人,看来这事是真的。
只不过,这样的避难所在如今的战争技术面前,显然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其中有张副总督,还有几位保镖,这些人在昨天下午的奠基典礼上曾经见到过。
武松松走到张副总督面前,很干脆地跪下,没有丝毫犹豫,然后连续磕头,额头与地面上粗糙的水泥撞击,弄出沉闷的‘砰砰’声。
这矮胖子手里有枪,但是却缺乏射击的勇气,只是拼命地祈求:“张副总督,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全都是这个姓雷的神棍在捣蛋,说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出丑,让你没办法继续混下去,从而解决我和你的利益纠纷,让我的公司可以得到那个几百亿的工程。全是他唆使的,我本来没这么大胆子,而且我一向很敬重老前辈你。”
我很震惊,也很愤怒,此前从未听说过这些事,一直以为仅仅只是一些仕途上的不当竞争罢了,没想到一切都比我预料的更为复杂。
看来我太缺乏经验,对于社会的黑暗面缺乏充分认知以及了解,也不曾想到有些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我没有费劲去解释,因为不屑这么做。
同时还有一个原因,我为自己参与到这种污浊的事当中深感懊悔,同时也为自己没有考虑到整个事件的复杂性而颇为沮丧。
九幽神君依旧在闪来闪去,一会出现在椅子里,一会出现在桌子上,很像一只发了疯的妖怪,张副总督和保镖每次看到他接近,就立即朝他鞠躬行礼致敬。
我突然觉得这情形有些滑稽,平时极罕见、几乎如神一般高不可攀的副总督,现在居然一下子看到了两个,而且一个坐在椅子里,一个跪在地上,触手可及,而且几分钟之前我还殴打了其中一位。
坐在椅子里的张副总督冷笑着,把一只脚踩到武松松的肩膀上,平静地说:“小武,你想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武松松:“这是当然,大人您的威势非同小可,光芒四射,而且有九幽神君这样的大神罩着,将来当上山京城总督那是指日可待,退休之前就会进入长老会也是平常之事。”
张副总督:“你就这么点眼光,真差劲,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都懒得告诉你。”
武松松:“啊,当然啦,有九幽神君这样的靠山,迟早要当上联合国秘书长或者世界首富。”
张副总督微微点头,表情显得很开心,兴高采烈地挖着鼻孔,把收获到的脏东西弹到武松松身上。
我被冷落在一边,像是被遗忘了。
如果此时我一转头施展法术逃跑,成功跑掉的机会非常大,简直有八成。
但是我还不想走。
九幽神君转悠过来,站在两位保镖身前。
武松松满脸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请问神君,现在是不是可以帮我解除恶尸蛊?”
九幽神君:“什么恶尸蛊?”
武松松:“就是您老种在我身上的那种东西啊,如果没有你的解药,过几个月之后,我就会变成死而不僵的行尸走肉,下场悲惨无比。”
九幽神君:“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差点忘了。”
武松松举手抹去脑门上的汗珠,稍稍轻松了一点,低声呢喃:“请神君赶紧帮我解开这个蛊。”
☆、恶尸蛊
张副总督发话了:“为了让小武同志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更乖更听话,这个蛊还是不要解的好,只要按时吃药,可以控制着不发作。”
武松松刚刚站起来没两分钟,此时听到这话,膝盖一软,立即跪下去,脸色红得像是血管快要爆裂,嘴里喃喃说:“神君答应过的,只要我帮忙抓到雷神棍,就解了我中的恶尸蛊,怎么说话不算数?”
张副总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按照我对咱们这类人的了解,所谓承诺这种事是当不得真滴,誓言呢,则是用来骗取信任滴,一般情况下,说出口的事总是不能当真滴,其实就算写在纸上,也没什么用,你跟我一样,从小玩丢手绢和击鼓传花游戏,其中那种坚决不负责任和推卸麻烦的指导精神想必早已经领悟得非常透彻。”
九幽神君突然闪到张副总督面前,伸出手狠狠打了两记耳光,伴之以严厉地训斥:“哪来这么多废话,有些事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不要说出来,不要得意忘形,你都六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毛躁,将来怎么做接班人。”
张副总督双手抱头,显得极为惶恐,就像看到虎妈拳头的乖孩子,眼泪都流出来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