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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我感觉到强烈的恐惧,多次要求她把小猪扔掉,另选一只真正漂亮干净的小动物作为宠物,但是她置之不理,仿佛没听到一样。
她甚至唱着悦耳动听的催眠曲哄这只可憎的小怪物睡觉,像对待小宝宝一样温柔地摇晃。
我感到绝望,于是转身离开,不愿再理睬她,同时也由于我对于这只怪物也似的猪深感恐惧。
然而不知道怎么弄的,我走出几步之后,发现她仍然抱着猪挡在面前。
我掉转方向加快脚步,走出一段路之后,再次看到她在前方,用无辜而纯净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要离开。
梦里的我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怪事,由于惊恐而开始大喊大叫,茫无方向地乱窜,就像一位精神失控的孩子。
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于是急迫地想让自己醒过来,然而很失败,我总是无法得到解脱。
梦里的我不禁有些疑虑,觉得自己也许并未做梦,而是清醒状态下体验这一切。
焦虑中,辣妈从黑暗中走出来,仿佛天使一般,脑袋周围有淡黄色的明亮光晕,长发飘飘,笑容慈祥,她伸出温柔而有力的手臂,轻轻把白珍珍推开,然后走到我面前。
于是我不再畏惧,仿佛看到最可信赖的亲人一般,激动地抱着辣妈。
然而有些不对劲,怀中的辣妈身体冰凉而僵硬,一点也不像活人,而是更像一具死尸或者一尊雕塑。
我慢慢松开手,惊愕地看着她,想弄明白这是为什么。
仅就表面而言,她貌似毫无问题,气色极佳,笑容可爱。
我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应该再尝试一下拥抱,还是转头逃之夭夭。
这时她开始宽衣解带,动作极优雅,仿佛经过专门的严格训练一样。
然而我惊讶地看到,她的胸前长满了黑乎乎的长毛,仿佛一只大猩猩,和记忆里的女子形象毫无相同之处。
我再也无法承受这样刺激,大叫一声猛然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工作室的沙发里睡觉。
☆、猫
我的猫在椅子里睡觉,距离我只有一米之遥,现在我已经可以断定,这只皮毛漂亮的小动物对于我的睡眠问题毫无帮助。
于是我把猫抱起来,打开门进入走廊内,将它送给了丁阿婆。
丁阿婆面无表情地接过猫,抱在怀里轻轻抓挠它的头顶。
看上去她对于猫像是很有经验,小家伙在她怀里显得很舒服,眼睛半睁半闭,伸长了脖子享受她的手指。
“养猫都没用,看来你的噩梦不只是心理问题。”她慢吞吞地说。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沮丧地问。
“也许可以这样,去向莉莉周求一道符,贴到身上之后,可以从此不再睡觉。”
“这个会有副作用吗?”
“当然会有,时间长了不睡觉,就会精神恍惚,记忆力下降,身体衰弱,容易生病。”
“这样啊,还是算了吧。”我摇了摇头。
这样的治疗方式其实不必求灵符也可做到,有些药物随便嗑几粒也有同样的效果,我做卡车司机的时候,见过几位同行,他们在需要赶路而不能睡觉的时候就靠嗑药,有时能够三到五天毫无睡意,但是过后却得找地方好好休养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丁阿婆说:“还有一个办法,到寺院或者教堂里睡觉,那些地方有神灵罩着,人在其中精神会安详些,或许能够让你不再做噩梦。”
“我会抽空到寺院里试试看,谢谢指教。我还有一个问题,真有神吗?为何我从来不曾看到过?”
做神棍这么久,我连地府的鬼差和牛头马面城隍也不曾见过。
“我也没看到过,听说是有的,只是没人知道在哪里。”
“阿婆,你知道吗?有时你飘浮在空中,看上去很像天使,区别仅仅只在于你没有一对巨大的翅膀。”
“咯咯——”丁阿婆难得一见地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多了,稍后无精打采地说,“我当然不是天使,也不是人,至于我到底是什么,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只猫?”我小声问。
“当然是养着它,我很老了,常常觉得孤独,我需要一个伴,它很合适。”说话的同时,她弯下腰,把猫轻轻抛到地上。
猫围着她走来走去,不时用脑袋轻轻蹭她的腿,显得很亲热。
我养了这只猫一个星期,它从不曾这样友善地对待我。
☆、现实与梦想
我盼望能够见到白珍珍的辣妈,可是那天过后已经有半个月,她再也不曾邀请我到家中。
有几次我曾经很想买上一束玫瑰,然后就像一位冲动的男子应当做的那样,主动登门拜访,但是后来我渐渐打消了此念头,因为太麻烦了。
从送花开始再到下一步,然后再——无论怎么看,在达到最终目的之前,恐怕都有漫长的折腾过程,这事无法避免,而我最讨厌与她人之间发生任何繁琐的关系,所以,我决定把这事暂时淡忘。
我是个懒惰的家伙,无论对生活还是其它方面均如此,我讨厌任何形式的麻烦事,喜欢简单明了。
如果我很富有的话,我会选择在繁华的市中心买一套房子,不必很大,太大了就难以控制和管理。
然后我住在其中,当一名真正的宅男,按自己的意愿生活,想出门就出去走一走,平时就这么宅在自己的小窝里。
如果有许多钱的话,我还得买一辆车,当然得买一辆比较贵的那种,这年头许多地方的保安和门卫以及在路上设卡拦车检查的人普遍具有一种非常恶劣的习惯,对于豪华车和挂特殊牌照的车视若不见,或者周到地侍候,对于便宜的车和挂普通牌照的车就完全不同了,综上所述,为了更方便地出行,我必须有一辆所谓的好车。
我心目当中理想的爱情方式是这样的,在某个空气清新的日子里,一位可爱的女子走过来,诚实地报上姓名和三围以及健康状况,然后问我是否愿意与她缔结为期三个月的爱情关系,我经过为期半分钟左右的慎重考虑,点头同意或者不同意。
在我的梦想当中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场面,自己躺在漂亮而洁净的海滩上,几米外是清澈的海水,一位身穿比基尼的可爱女子从我面前路过,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四目交汇的瞬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迅速而快捷地开始一段浪漫热烈有趣的爱情。
可能我的愿望太离谱了,所以至今经历和体验到的生活与梦想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
然而房子和好车以及宅男的梦想是完全可以实现滴,按照简单的估算,如果每月遇到一位朱彼得那样的好顾客,那么两年后我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想来运气不可能这么好,所以我悲观地估计,在幽冥事务所内恐怕还得工作五到十年甚至更久。
☆、因为孤独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最近为什么自己感情泛滥——几乎快要成灾了。
先对亚洲版白雪公主白珍珍产生强烈的兴趣,然后又被她的辣妈深深地吸引,这是为什么?
经过一番认真而细致的回忆和计算,我惊讶地发现,已经有整整三个月零十二天,我没和谁恋爱过。
由此推想,我得出结论,因为孤独太久了,所以现在的我很容易被诱惑。
当然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白珍珍母女俩确实很可爱也很美丽。
好在我还控制得住。
我已经二十一岁,不再是小孩子啦,再过一年就到了法定的那个可以结婚的年龄。
(当然这种规定是很荒谬滴,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但是却不可以结婚,成为军人就有可能直接参与到战争当中,难道与某个女人结婚比当兵更危险?)
自从十二岁那年的初恋过后,我又恋爱过许多次,对于异性并不缺乏经验,一直以来,我都是个过分冷静、略微有些淡漠的人。
从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很多混得挺熟的女子都说我除身体之外的其它方面明显有未老先衰的迹象,语言乏味,有时甚至沉默寡言,持这种观点的人有女同学,学姐和学妹,甚至还有一位女教师。
对于爱情和女子,我的经验就是,她们很容易被吸引,然后很容易快速地与我发展深入,接下来在经历一段时间之后,她们渐渐觉得我其实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有趣,于是就纷纷离开了。
我和任何人相处得久了,后来总会觉得无话可说,我总也想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干嘛非得说话?真有那么多可讲的内容吗?把从前说过的话翻来覆去说了一遍又一遍有何意义?沉默真的那么令人无法忍受吗?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
是朱彼得,这位流氓大亨气乎乎地告诉我,朱八逃跑了,在此之前弄死了两名保镖和一名厨师,越过了坚实的铁栏杆和高高的围墙。
我平静地告之,帮忙寻人是要收费滴。
朱彼得在电话里大吼:“找到她之后付钱给你就是,如果找不到的话,哼——”
☆、寻尸
朱八不可能真正逃脱监护,因为她是我用幽冥事务所内的高人绘制的灵符制造出来的还魂尸,所以事务所内与她还保持着一些怪异的连接。
这事并不奇怪,就像某些软件公司习惯于在自家编程的软件里留下一扇后门那样。
逃出囚笼的朱八很活跃,几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二十分钟,追踪她并不难,有几次我甚至看到了她,但是却没能够抓住。
必须得在警察抓到她之前抢先下手,把她逮住,弄回去关禁闭,这事可不简单,因为朱八在逃蹿过程当中咬伤了几个人,城里正在寻找她的人挺多。
朱彼得的马仔此时显得不怎么够用,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莉莉周求援,于是她把小婉和汤姆派出来。
追踪途中,小婉两次离开了队伍,专门负责处理被朱八咬伤的人,用秘制药膏涂抹伤口,以避免被尸毒感染,发生一些不可控制的变化。
据我所知,被还魂尸咬伤并不会变成丧尸或者僵尸,但是会不会全身溃烂腐朽而死就很难说了。
谁也不清楚是否所有被朱八咬伤的人都得到了小婉的救治,如果过些日子城里谁患上奇怪的病最终化为一滩脓血和骨头架子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午后十六点,我接到一位神秘同事——阴阳师九号打来的电话,说朱八目前在哈牛剑中学内。
我长出一口气,觉得这下可以搞定了,众所周知,那所贵族学校的围墙非常高,保卫很严密,绝不容许那些邪恶的坏蛋搞绑票或者刺杀之类事,所以,朱八进去之后很容易被围堵住,再也无法跑掉。
朱彼得的保镖们分出一部分守住学校的四个出口,还剩下六个人跟着我进去捉拿朱八。
由于我带着这样一群看得出是黑道打扮的壮男,所以学校的守门的保安没有阻拦也没有询问,直接放我们进去。
我猜测,朱八很可能会回到教室里去,因为那里她非常熟悉,同学当中应当还会有几位她曾经的入幕之宾或者是暗恋对象。
☆、伟大精神
走到教学大楼下面的时候,我接到的白珍珍打来的电话,她说朱八进入了教室,坐在与七道杠并排的座位当中。
我焦急地告诉她,赶紧离开教室,叫上其它人一起撤离,目前的朱八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最佳选择就是远离。
我跑到白珍珍所在的教室外面的走廊内,看到白珍珍独自一人站在窗外,隔着玻璃看内部的情况。
走廊上仅有她一个人。
我不禁猜想,难道朱八已经制造出恐怖的血案,把其它人全都咔嚓掉了?
大概由于我跑得太快,导致来到白珍珍身边时,那群保镖和汤姆全拉在了后面,与我之间的距离有数十米之遥,我来到了六楼,他们还在四楼。
我的运动能力算不上出色,由此推想,那伙保镖全是样子货,也就靠外表和打扮来吓唬人而已,缺乏体能训练,估计还缺乏专业技能。
白珍珍把中指竖起在嘴唇前,示意噤声。
我转过目光看教室内部。
宽敞的教室内仅有三十张桌子和椅子,每一张桌子之间的距离都有一米多,一共二十几名学生坐在里面。
朱八戴了太阳镜,脑袋上包裹了一片围巾,脸上化了极浓的妆,身穿宽大的黑色衣服,僵硬的手指当中握着一枝笔,脸正对着讲台和黑板。
我不禁有些感动,朱八没有乱来,而是乖乖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传授考试所需知识。
她在成为一具笨拙而迟钝的还魂尸之后,在被关到郊外的度假村里的铁笼内之后,居然还牵挂着学校,并为此付出巨大的努力,逃脱了关押和控制,打倒并咬死了看守她的人,成功地跑出来,长途跋涉将近十公里,最终来到这里,回到熟悉的环境当中,与老师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