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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以及完整的田螺还有桉树叶子等配料,用文火炖四天四夜,弄熟之后,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外婆味道,与从前缠足的老太太的那个裹脚布颇有几分相似。”
我:“早知地府的菜肴别具特色,没想到还有这么离谱的东西。”
接头人指着另一只大盆子说:“这个是童女羹。”
我吃了一惊,急忙问:“难道用童女为原料煮成的?”
他:“不是。仅仅只用了童女的尿,然后加上剪下来的头发,脚趾甲,再加上断肠草以及几种毒蘑菇,精心炮制而成,不过这东西不推荐你享用,你是活人,喝下去之后会中毒的。”
我:“请放心,压根就没想过要吃种东西。”
他:“有几个菜适合你吃,比如那个白花花一大盆的。”
我:“看着像米饭,难道不是吗?”
他:“那一盆名叫十三蝇飞,原料是苍蝇的幼虫,用菜籽油炸透之后上桌,入口清香四溢,甜脆可口,老少皆宜。”
我:“真恶心,我才不吃。”
他:“旁边那一盆绿色的也不错,是成年的绿豆苍蝇经过烧烤加工而成,除了一点盐之外没加任何佐料,纯天然,无污染。”
我:“听你这么介绍一番,我已经全无胃口了。”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在地府有什么可以吃?
我可能会饿得四肢无力,眼冒金星。
现在我已经很饿了,因为进入地府已经有十几个钟头,在人界临行前大吃了一顿炸鸡加薯条还有汉堡,但是早已经消化完毕,六个钟头之前我已经饿了,但是在接头人的居所里找不到任何适合我食用的东西,只好坚持着。
没想到,进入婚宴现场,仍然找不到能吃的东西,所有的菜要么原料令人作呕,要么制作方法问题多多,实在无法忍受。
☆、梦露
我打定主意,得赶紧杀掉那只老鬼,接着上街买了莉莉周委托的那个蛇鼠苍蝇膏,然后迅速回去。
回到山京城之后,我要先吃半只烤鸭打打底,然后再吃一斤囟牛肉,接下来吃什么就可以不必着急,可以慢慢选择。
可是等候良久老鬼仍不出现。
接头人弄了一碗外婆汤喝下去,然后又了一只清炖婴儿的胳膊慢条斯理地啃,吃得香极了,不时还舔一下手指,其姿态看了令人生气。
我沮丧地看着周围的鬼一个个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幸福安康兼吉祥如意。
一只喉咙上有巨大伤口的女鬼喝汤时喝一半漏一半,然而她自有办法,居然用一只塑料袋子接在锁骨下方流出的液体,还说要把袋子里的东西打包带回去给爷爷奶奶吃,让他们体验一下豪门夜宴的美食。
一只幼年小女鬼抱着一只婴儿脑袋坐在地板上,用小铁锤砸开头顶的骨头,用汤勺慢慢悠悠挖着其中的脑浆吃。
一位肥如猪坚强的男鬼一连吃了几大碗苍蝇幼虫,不时还对旁边的鬼说这东西对于性能力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一只老年女鬼把啃光的腿骨装在口袋里,说要带回去之后洗洗干净,等寂寞时用来自慰,还得意洋洋展示这根骨头,问旁边的鬼,此物像不像乌龟的脑袋。
还有一道菜也很受欢迎,那是一些腐烂的肉,肉上爬满了蛆虫。
很奇怪的是,以人界的眼光看来,大部分菜肴的原材料都不怎么新鲜和卫生,可是却嗅不到什么难闻的气味,当然,也没有食物的香气,想来这是因为我的人类身份,我无法体验到鬼的味觉,也不理解鬼们对食物的喜好和看法。
我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眩晕,还有一些呕吐的冲动,我知道这是由于长时间缺乏食物所导致的低血糖反应,同时加上对旁边这些鬼所吃食物的不恶心反应。
我退后了一些,站到一群看着稍微顺眼些的女鬼当中。
一名模样很像玛丽莲梦露的女鬼叼着烟卷,仪态万方地吞云吐雾,我对着她点头微笑,她也回报微笑。
除了脸过分苍白一些之外,她各方面均可称得上美丽。
我说:“你真可爱,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
她:“我只是应邀到这里参观演出兼访问的,过几天就要走,这是全球巡回的一站。名字嘛,当然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梦露,这地方很多人不认识我,尤其是跟我同辈的那些,我觉得非常奇怪,在幽冥世界当中,我无论到哪里都有很多粉丝,然而在此除了你之外,居然没有谁对我感兴趣,而且你像是不认识我。”
我:“我看过许多你的图片,还看过你主演的老电影,对你的形象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仓促间有点不敢认,觉得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仅仅只是来地府一趟,就见到了少年时候的偶像兼梦中情人之一。”
其实这有些礼貌性质的撒谎,我少年时候的偶像和梦中情人以及自慰时想象的目标当中均没有梦露女士。
梦露妩媚而灿烂地笑,紫色的唇咧开,露出可爱的牙和舌头。
☆、死亡也无法改变的美丽
几分钟之后,我和梦露已经很熟悉。
她叫我邀请她跳舞。
尽管很不擅长和女人搂在一起跳舞,但是我仍然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她露具微笑,慢慢走过来,伸出手臂,搭到我肩膀上。
她的身体冰凉却柔软,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生平第一次,我被一只女鬼深深的吸引了。
她平静地说:“在这个大厅里,你是最可爱的男生,其它的鬼都远不如你。”
我心想这样的赞扬倒也不值得为之高兴,因为周围全是鬼,非常差劲的鬼。
而我的脸经过化妆之后,跟别的鬼也区别不大。
但是我的气场和活人气息是无法掩盖的,也许是这些特殊点让她产兴了浓厚的兴趣。
我:“能够与你共舞一曲,是我一生的荣幸。”
她:“你有体温,真奇怪。”
我:“我是活人。”
她:“活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我是一名阴阳师,具备穿越阴阳两界的特殊能力,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就来了,估计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回去。”
她把脑袋慢慢搭到我的肩膀上,从嘴里吹出寒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脖子。
她:“真羡慕你,可以这样自由,随意来去两界,而我想回到从前住的地方看一眼都不可能。”
我:“为什么?你已经去世整整五十年了,应当已经是一只很少受限制的鬼。”
她:“名女人是很麻烦很困难的事,做名女鬼同样如此,活着的时候我不自由,死掉也不自由,你可能很难理解这种事。”
我示经大脑地冲口而出:“你可以跟我走,我会设法让你得到自由,像我一样的自由。”
她幽幽叹息,小声说:“现在已经不可能了,许多事无法扔下,既定的生活方式已经无法改变,如果五十年前我还没死的时候遇到你该多好,我一定会设法让你留在我身边,至少一个月。”
我:“真遗憾,终于与你重逢,然而斯人已逝,阴阳相隔。”
她:“可是我和你却相遇了,生与死的界限并没有能够阻挡我与你相识。”
我掏出手机,拍下几张合影,她转过头来,对着手机镜头嘟起漂亮的嘴唇作可爱状,如果双手再按着裙子,与那个经典的镜头就几乎完全一致了。
我由衷地赞叹:“你真美丽,就算是死亡,也未能改变你。”
她开心地微笑:“我们从这里溜走,找个没鬼的房间,不受任何影响和打扰,好好聊一聊。”
我:“好啊。”
还有什么比和梦露幽会更重要,我想不出。
任务可以延后,甚至可以扔开,不就是杀只鬼吗?算不上什么大事。
然后,在接头人愁苦的表情和复杂的暗示里,我和梦露挽着手走出大厅。
她的保镖和经纪人试图阻止,被她推开和骂走。
周围的鬼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有的忌妒,有的愤怒,有的感慨,有的羡慕,有的垂涎三尺,有的明显表露出憎恶。
☆、绝代佳鬼
我喜出望外地发现,在地府里,人与鬼可以真正地亲热。
两个多钟头之后,我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间,因为梦露要登台表演了,她一向很尊重合同,对待工作非常认真。
不得不分离,而且很可能是永别,今后几乎不可能有再次重逢的机会。
我得潇洒地面对这样的命运,用平静的心情看待这次昙花一般的爱情。
在鬼堆当中,我找了到接头人,他正愁眉苦脸地捧着一只婴儿的腿懒洋洋地啃咬。
我问他目标在哪里,他说刚刚出现过,婚礼结束之后走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露面。
我打了一个哈欠,倒了一杯看着像是酒的玩艺儿,嗅了嗅味道,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里面没有小虫子在游泳,也没有来历可疑的悬浮物和沉淀物,但是仍然不敢喝,在问过接头人,弄明白这其实是真正的陈年老酒之后,才放心地一饮而尽。
虽然酒精度数不算高,但是我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些液体沿着食道流进胃里,所到之处,引发了一阵阵轻微的刺痛。
我已经快有十六小时没吃过东西了,加之刚才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消耗,此时喝下一杯酒之后,立即产生了眩晕感觉,几乎无法站立。
下一次再来地府办事,得带着干粮和纯净水,我这样想。
接头人说:“那边有一盆饼子,是用真正的玉米粉加上一些干净的泥以及枯树叶磨成的粉末制成,我去拿几只过来让你吃好不好。”
我说:“好的,多谢。”
饼子在手,我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味道,没发现什么明显的不妥,感觉与街边小贩出售的玉米饼好像差不太多。
吃到嘴里,说不清楚什么味,有些像是变质食品,有点淡淡的酸味,想来不至于中毒,于是又咬了几口。
一连吃了三只饼,尽管还可以吃下不少,但是我决定再也不吃,因为老是疑心这东西的成分。
过了一会儿,玛丽莲梦露登场了,唱了一首英文歌,我只听懂了其中十几个单词。
一曲唱罢,主持鬼走过来,得意洋洋地讲了几个荤笑话,然后梦露继续唱歌。
接头人摇头晃脑,专心致志地观看台上的金发美女,同时小声问:“雷大师,你刚才与她做过些什么?感觉如何?”
我平静地说:“不想告诉你。”
接头人:“真羡慕,我也想一近芳泽,可惜没机会也没胆量。”
我:“如果无法完成任务,会不会麻烦?”
他:“别跟我讨论此次任务,这种无趣的事暂时扔到一边去,先好好欣赏一下绝代佳鬼。”
我:“你的口水滴到衣服上了。”
他:“这样的反应很正常,还有其它一些更加不堪的事正发生在衣服和裤子内部,我都懒得告诉你。”
我:“你把自己的食指吃掉了一小半。”
他急忙把手从嘴里抽出来,表情愁苦地看着残缺的食指,然后仰天长叹:“唉,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老鬼
我又倒了一杯酒,坐在角落里慢慢喝。
玛丽莲梦露仍在台上载歌载舞,大厅内几乎所有的鬼都在专心致志地观看,间或大力鼓掌欢呼一阵。
接头人大概是受到现场热烈气氛的影响,忘记了任务,正努力往鬼堆里钻,想要距离偶像更近一些,
梦露的保镖和经纪人奋力把狂热的鬼群阻挡在一定范围之外,看得出他们很擅长做这个,非常有经验。
我渐渐适应了这种酒的味道,觉得勉强还可以接受,于是又倒了满满一杯。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年青人,你喜欢她吗?”
我转回头,看到一只年纪不算很老的鬼,他头发花白,眼泡巨大,脸色灰青,牙齿掉了几只,身材矮而肥,总体而言可用丑陋不堪来形容。
我茫然问:“喜欢谁?”
老鬼:“当然是问你是否喜欢台上的金发美女。”
我诚恳地说:“很喜欢,恨不得带她回家。”
老鬼:“请她来此表演花了我几亿地府美元,不过挺值得,因为她是我年青时代的偶像,在一次到去国外公差的时候,我有幸看过几部她主演的电影。”
听到这话,我愕然转过头来,仔细一看,发现这厮正是此次婚宴的男猪脚,兼我的刺杀目标。
不会吧,居然送上门来。
看来我的运气真是不错。
此时丑老鬼的保镖们没在身边,全都站在宾客堆里看着台上的梦露,那位据称很美丽很可爱的鬼新娘也没出现,想来可能正躺在洞房大□□期待与夫君行周公之礼,然后被煮成汤。
我喃喃说:“确实非常值,如果我像你一样有钱有势,我会办本地府公务护照或者外交护照,追随她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