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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了铁栅栏,让我进去。
室内有一些很好闻的味道,大概是某种香,也可能是某种我不知道的空气清新剂。
她小声说:“珍珍刚睡着,小声一些,别吵醒了她,我带你去看那些死猫。”
猫已经死掉,这很正常,被斩掉了四只爪子,缺乏救治的话撑不了很久,如果是人被砍掉了手足,肯定死得更快。
四只血乎乎的死猫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毫无生命力,看上去就像四条破内裤。
可怜的小猫,不幸惨遭毒手。
旁边的空床上没人,棉被乱糟糟堆成巨型粪便的形状,显然白珍珍到其它房间睡觉去了。
我伸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念叨了一段往生咒,并且预祝猫咪们在另一个世界生活愉快,来生投胎前途光明。
辣妈小声问:“雷大师,你念什么?”
“往生咒,用来超度亡灵的。”
“还以为你在驱邪。”
“这里没有什么邪秽之物,需要追究的是谁干了这种事——我是指从外面把猫扔进来。”
“我很害怕,因为猜不出是什么东西干的,这里楼层很高,外面光溜溜的,爬到窗外扔东西进来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不留神掉下去肯定会摔死,恐怕连猴子都不容易爬到这里来。”
她小声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具诱惑力。
我为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感到骄傲,如果是六年前少年时代的我,多半会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到她腰间。
“别怕,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信地微笑着这样说,不经意间,右手像是失控一样,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特殊品味
辣妈没有靠到我怀里寻求保护,而是保持平静,目光里有一些笑意,就这么看着我,说不准是鼓励还是抗拒。
这让我有些失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只好悻悻然缩回来。
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窗外突然有一只恐怖的脑袋撞破玻璃伸进来,这样的话,她肯定会尖叫一声,然后扑到我怀里,然后我就可以轻轻拍打她的背,告诉她没事的,不必紧张,一切有我,接下来叫她到一边坐着磕瓜子喝牛奶,观看我如何修理妖魔(当然也很可能是我被对方修理,此事没个准,全看双方的实力对比以及运气)。
她低声问:“雷大师能够确定是谁干的吗?”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知道,得去窗户那里看看,也许扔猫进来的那个坏东西会留下什么痕迹。”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避免踩到地上的死猫以及血迹。
可以确定这个房间就是白珍珍的香闺,先前小倩进来侦察过,一切情况与这只女鬼所描述的基本符合。
两只泡着不足月死婴儿的大口玻璃罐摆放在书桌上,旁边还有那只干枯的人手,这只手是我以高价出售给白珍珍的,书桌右侧是电脑桌,键盘左侧靠近屏幕的地方摆放了一只打理得很干净的灰白色骷髅头,这只头看上去应当属于一位老死的人,因为牙缺了大半,剩下的那些颜色黄乎乎的,并且磨损严重,就像高龄的马那样。
电脑桌旁边就是窗户,现在玻璃已经关严,估计先前是敞开的,否则的话就无法把死猫扔进来了。
墙壁上挂着许多张画,全都是些狰狞恐怖的玩艺儿,也不知道这位美少女从哪里收集来的。
白珍珍的欣赏品味非常特殊,从她的收藏品当中就可看得出这一点,如果她是我和某个女人生出的孩子,我一定会强行把她送去看精神科专家,她如果不想去的话,就绑起来送去。
还好,她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不必做这种事,也不必为她的特殊嗜好而紧张和不安,因为这一切与我无关,我无权干涉,想怎么处理房间是她自己的事。
☆、恐高症
我为自己不是福尔摩斯而感到遗憾,打开窗子观察了一会儿,最终仍然一无所获,看不到任何可以作为证物的东西。
一根毛都没有,我用电筒仔细看过,也可能曾经有过什么,但是这里楼层太高,风较大,很可能吹走了。
我走到阳台上观察情况,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从上面看下去,地面上的轿车跟玩具似的,很小的一丁点,这么高,我随便看几眼都觉得头晕,生怕阳台突然塌下,让我表演空中飞人。
也许我有一些恐高症,只是以前自己没意识到。
我决定等攒够付首期的钱之后,买房子时一定不能考虑五层以上,最好还是住一楼,二楼也可以,最起码从窗子跳下去不至于摔死。
白珍珍的卧室窗户外面周围两米内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东西,没有排水管也没有铁栏杆,按照常识分析,或许会认为那只干坏事的怪东西用绳索拴住自己,从高处放下来,扔掉猫后,叫上面的同伙将其拉上去。
当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谁也不会兴师动众地折腾这些事仅仅只是为了恐吓一位小女孩。
怎么想都觉得毫无道理。
而这位女孩偏偏还不知恐惧为何物,换个房间继续安睡,就像没事一样。
辣妈依旧穿着睡衣,站在房间内看着我,面露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恍如仙子。
真奇怪啊,她明明穿着一件宽大和不怎么合身的睡衣,头发有些乱,脸上没有化妆,完全是一副素颜,不知怎么回事却比那些穿着比基尼的艳女更漂亮,更具吸引力。
这就是真正的气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她迷住了。
“雷大师有没发现什么?”辣妈说。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到了现在我对此仍然缺乏免疫力,听到之后总会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眩晕。
“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我猜测,做这事的并非人类,而是某种异类,具有出色的力量,甚至能够在光滑平整的墙面上爬行。”我努力让语声显得平静。
她说:“还好只是扔进来几只死猫,如果扔只人头或者其它更可怕的东西进来,我可能会被吓死。”
☆、联想
我突然有种感觉,也许我离开之后,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有几只血淋淋的人头扔进来,甚至有可能扔一具大部分零件都齐全的尸体进来。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谁这么无聊?
谁有能力这么干?我猜不出。
对于白珍珍母女俩的生活我缺乏了解,不知道她们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
以白珍珍胡作非为的个性,有人想要吓唬她,甚至想弄死她,都属于预料中事。
她驾车在街横冲直撞的时候,不知闯过多少祸,弄伤甚至弄死了多少人,平时在其它方面恐怕也有与人发生冲突的时候。
想来她应当不止一次动用过她爹地的势力,呼唤那些马仔出面帮忙修理人或者摆平麻烦事。
无论拥有多么神奇和伟大的靠山,总有一天还是会遇上无法解决的麻烦。
我这样设想,白珍珍某天在大街上可能与某个特别顽固的人发生了冲突,然后动用她爹地的势力来摆平,然而这人有一定经济实力,吃到苦头之后愤愤不平,老想着报复,这人或许是个很普通的白领,或者是一名商人,平时待人温和,有礼貌,但是遇上不公平待遇之后心中的怨气却久久不能平息,于是找到了某种报复的手段,通过某种渠道,雇用到某些奇异的势力为其帮忙,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可以肯定,扔进死猫仅仅只是一个警示,接下来必定还会有其它更糟糕的事出现。
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才能找隐藏的敌对方。
我把上述分析对辣妈大致说了一下。
“珍珍自从小学毕业以后就喜欢胡来,有时很过分,我也管不了她。唉,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满脸忧虑。
“得把她叫醒,问问最近有没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我说。
她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伸进脑袋观看,然后小声呼唤,稍后示意我过去。
白珍珍躺在一张大床上,棉被和床单全是粉红色,两条有些瘦却很结实的腿伸在外面,两只光溜溜的胳膊同样露在外面,棉被只盖住了躯干部分,从我所处的角度看过去,感觉她好象什么都没穿。
这一发现让人容易产生某些联想。
☆、闯祸精
白珍珍很容易就被叫醒,两只大眼睛神情迷茫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辣妈问她最近有没有惹事。
白珍珍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干脆地说:“多了去,两只手的手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
辣妈问:“都干了些什么?一件件说来听听。”
白珍珍:“上星期三还是星期四,记不太清楚是早晨还是下午,我开车撞了一辆助力车,不知道弄死人没有,我也没停下,就这么溜了,后来爹地的手下打电话来,说这事已经摆平,只是赔了一些钱。然后还有一件值得提一下的事,那天我在一家忘了什么品牌的专卖店里看衣服的时候,跟一个婊子模样的臭婆娘撞到一起,她骂我,于是我掏出包里的猩猩爪子,在她脸上弄出几道伤痕,她吃了亏,转身冲出店门跑掉,我还没打过瘾,于是就追出去,刚跑出没几步,专卖店的人跑出来了,拦着我,叫我赔偿那个跑掉的女人身上的穿的衣服,还说如果那人回来付钱的话,保证会还给我。除了这两件事之外,好像其它没什么了。”
辣妈冲出去,几秒钟过后,拎着一只很漂亮的包过来,走动的同时在里面翻找。
一把可以折叠的小刀掏出来,扔到椅子里,然后是一只很袖珍的左轮手枪,也不知是不真家伙,反正看上去挺沉挺结实,还有一瓶防狼喷雾,一只小巧玲珑的电击枪,接下来,那只猩猩爪子被找到,这东西已经干枯,显然经过专业的防腐处理,指甲尖锐,五指呈弯钩状,看上去很像人手,只是背面的毛多了一些。
辣妈问:“就是这只手吗?”
白珍珍点头:“是啊,很好用的,抓到那个臭婆娘脸上,立即弄出五道红色的印子,又抓了一下,腮帮子上出现了三道血印,很解气啊。”
辣妈:“叫你别带着凶器出门的,你就是不听。”
白珍珍:“社会多复杂多危险啊,我身为一弱质小女子,出门在外,不带点防身利器怎么行,很多美国人都带着枪上街,我这也是向国际惯例靠拢嘛。”
辣妈:“这只枪是真还是假的?”
白珍珍:“你拿过来让我看看。”
辣妈递过枪的同时说:“买这种东西干嘛?”
白珍珍接过枪,像西部片里的牛仔那样玩耍了几下,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上个月老是眼皮跳,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则小广告,联系了一下,花了几千块,就买到这只枪,也没试过到底能不能打出子弹来。”
☆、走火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大声说:“别把枪指着人。”
白珍珍茫然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能会走火嘛。”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一道火光闪现。
我身边侧后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许多泥灰溅起,与此同时,白珍珍手里的枪掉到床上,枪口分明冒出一丝烟雾。
我愕然看着她,由于惊恐而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一个事实,这是我生平距离危险最近的一次,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去,衣服表面的一道小小痕迹可以证实这一点。
就算在那一年多卡车司机生涯里,超过十万公里的公路旅途当中,我也不曾距离危险这么近。
白珍珍发出一声迟来的惊叫,同时活动手腕,因为刚才在缺乏准备的情况下,她不小心开了一枪,剧烈的后坐力让她的手指和手腕非常难受。
辣妈晕倒了,脸朝下倒在床上。
幸好她面前是床,否则的话,摔坏了漂亮的面孔怎么办。
我急忙上前,把辣妈翻了个身,让她呈右侧卧姿势,由于没发现痉挛的征兆,也没用东西塞到她牙齿之间。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把枪捡起来,卸下子弹,关掉保险。
白珍珍吐出舌头,做了个轻松的鬼脸,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几千块钱也能够买到真枪,刚才差点打中你,好危险。”
“以后别再玩这么刺激的东西。”我沮丧地说。
白珍珍:“当时还以为买到的是假货,由于销售方是两名看着很像传说中坏蛋的那种男人,而我孤身一个,担心惹上麻烦,所以我赶紧把钱扔给他们,拿了货转身就走,就这么扔在包里,然后差不多忘记了有这么个东西,直到刚才让老妈给翻出来。”
我问:“你妈平时心脏没事吧?”
白珍珍无所谓地说:“好着呢,她每天坚持跑步两公里,每周上健身房三次,你别看她一副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很结实。”
“可是她被吓晕了。”
“根据以往经验,过十几分钟她自然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