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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搂着两个黏在我身上不肯下来的小孩子,这几天太忽略他们了,“瑾澈谨清,姐姐有点事要出远门,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跟姐姐走吧?”我一是舍不得他们,二是在这里我是他们最信任的人,他们是其他国的皇子,放在地皇国总是不妥,自己如今也难有敌手,想要护住他们并不难……
两个小大人乖巧点点头没问是什么事,谨清闷闷道,“爷爷去不去?还有宮澈哥哥……”
我看了看宮澈,有些为难,遂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一笑清澈如水,点点头道,“学校依你的意见放假了,我没什么事,就走吧!”
交代了瑾澈谨清,他们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期待看了看我,我一笑心情好多了,抱起他们便上楼洗了澡,果然没一会儿柳全就来传话了,我不想回去怕忍不住出口质问,怕忍不住去了就永远的把心和自由丢在那里拿不回来,忍住眼里的酸涩,笑了笑道,“柳全,麻烦你白走一趟了,跟皇上说今晚我就在这里歇下了,我很想瑾澈谨清,我明日再进宫,天很晚了,回去吧!”
柳全有些为难最后扭不过我只得摇头出了家门,我转头摸摸两个小屁孩的脑袋,安静又懂事让人心疼……肚子又饿了,最近好像很容易犯饿,饭量比平时涨了不止一倍,时常都需要忍着,实在太饿就吃些黄瓜水果,宮澈也查不出身体哪有毛病,能帮我的那个人却在天边,摇摇头咬了口清脆香甜的青梨,决定即便要吃,也只吃这些不会发胖的……甩甩头便领着两个小屁孩上了床,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两个便不搭理我独自睡去……
今天很累,我以为我能很快就睡过去,可很久夜很深了都睡不着,积习成俗少了温暖舒适的怀抱,翻翻滚滚半夜了才睡下,想着如何说他才不会起疑……
一夜未睡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吓了谨清一跳,软乎乎的小手抹上我的眼角,咋咋呼呼叫道,“宮澈哥哥,快来看,姐姐生病了!”
我晕乎乎的脑袋一清心里暖洋洋的,拿自己的小背包来收拾东西,算了算能带走的就是这些生日礼物了,祀隼疏崖送的是个手链,上面是淡蓝色的宝石,大概是看见我魂体上的蓝湾,手链上都是细小弯弯的月亮,那个幻雪殇城不知扯什么疯,送的一根玉簪看起来普通至极,要不是自己对玉石还算了解些,恐怕以为这个一文不值,可我知道这是有名的软玉,通体纯透的蓝田玉越看越耐看,想了想还是装到小盒子里带走,昀砚送的也是簪子最的我心,手工雕琢的翠竹簪质地很轻,上面不知道打了薄薄的一层玉石,光滑又能保住翠竹的色泽,最适合我不过,也收起来,坐在床上看瑾澈谨清写毛笔字,懒洋洋不想进宫,能拖一日算一日吧!
☆、终章完
我醒过来心里很慌,旁边瑾澈已经开始穿衣了,我急忙问道,“瑾澈,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屁孩精致的脸上满是狐疑,“姐姐今天好能睡,从昨天下午就睡到现在,宮澈哥哥说让我们乖乖的,你昨晚没睡好……”我心里一凉,暗骂自己是猪,说好了早上就要进宫去看孜漠的,没想到却睡着了,心慌缭乱依他的脾性自己可能惹祸了……
慌忙洗漱完毕昨天是不想见,今天是不敢见,匆匆忙忙赶到他的寝宫外,却停在了不远处,如今以我的功力,里面的对话清清楚楚,却宁愿自己是聋子或是没来过……
清澈悦耳的男音是西辞,“四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派沉默我都能想到君孜漠现在的表情,叹口气想进去身体却如同扎根了一样挪不动步子,只调匀呼吸站在院门外仔细聆听……
半响艰涩干哑的声音才低低传来,如刀割一样让我钝痛生疼,“我以为我真能放开,任她心里有其他人,可时日越久,占有欲和不安就越来越强烈……甚至隐瞒了她的身世……绯月也只不过是不想她为难,否则又怎会提前那么多天就出发,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容得那些女人放肆,难免抱了些试探的想法——”
心里痛涩难当,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心里酸涩想哭,两辈子第一次这么后悔做了一件事……
有的东西像这个大陆的明苦果,初尝是甜的,可慢慢就会变苦,耳边轰轰鸣鸣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反身出了宫墙,眼里流出的泪水隐在晨光中,消失不见,微风浮起轻尘,仿佛我从未来过……
既然大家都后悔了,那回到原点就可以了……
君孜漠看了看窗外晃动的柳枝,心里空落落的,她心里或许有自己,可惜微薄得比不过她身边任何人,已经两天了,甩掉心里的不安,苦笑道,“她便是我的魔障,三天后祭祖吉日,你便登基继位吧,那个闫国公,找机会让他告老还乡!”
站在湖边心情平复了些回了家,坐在桌前手里捏着炭笔,总归是好聚好散,落笔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怔怔发呆……梳妆镜里突然出现的人影,一身黑衣,袍摆是金线秀龙纹,刀雕斧凿的线条,两汪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挺直的逼,修长清俊的身姿,还有浑身冷漠森寒的气质,还有淡淡的沉水香,我呆呆看着,捏紧袖间的炭笔平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他一顿薄唇微抿,眼里怒火蹭蹭只僵着俊脸不说话,我心里冷笑,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平静问道,“那个县主说我人尽可夫,说不会放过我,迟早会让我名声败尽,你怎么看?”
他一滞,想上前拉我的手顿住,缓缓道,“那些你不用管,只消呆在我身边就好!”
我恍然明白了这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不是这里的女人,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是关于自己的事,我有知道的权利,我希望的是平等对待和尊重,我段做不到如菟丝花一样只依附于他什么都不管,放弃自我,放弃友谊乃至是亲人……
在决定放手之前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我去宫里找你的第一天,青染说的话你知道么?”
他一愣道,“是,可是——”
我摆摆手,截断他的话,“我父母是谁?你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他猛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眼里暗沉沉的一片,唇掀半响才淡漠道,“幻雪国琉璃相娣女,琉璃清歌,外祖母是魔族之女,丞相夫人就是你的母亲系月城楼家,小名便叫楼柯,只有几人知晓,所以之前便一直查不到——”
心里很是疑惑,这个原身是为甚去的百物国,明明说自己是千金小姐,却没有报上真名,只说了别人不知道的小名,摇摇头现在这些不是重要的,眼前的男人真当自己是小白兔,自己还心心念念让他帮忙,冷声道,“绯月为什么还没回来?”
修长的指尖握紧我的手臂,疼得我脸色发白,旁边原本生机勃勃的金边吊兰迅速耷拉着叶片,不一会儿便干枯烧成了灰烬,“三天两夜不见,我按捺性子在皇宫等你,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见见我——
终是我熬不过忍不住来见你,一见面你就冷着个脸,我为你差点没被朝臣烦死,却还比不上你那个心里没你的小丫鬟——”
我怒极反笑,“君孜漠,你都已经后悔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也别用你禅位的事来压我,你想不想做皇帝那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说得好像你为我牺牲多少一样,我不稀罕!还有,你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楼柯是个yin贱至极,放荡无耻的女人,以后我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天下间再没我的容身之处,我也不会来找你,别说得就像施舍一样——还有云绯月,你告诉你的好兄弟,让他好好问问自己,这样三个人在一起,既然心里介意还把我送给他的好兄弟,真的是为了他的女人,还是舍不得他的兄弟难过……”
脖颈上骤然欺上来的指尖一样修长韵白美好,只可惜以前是用来为我纶发,现在却想用它杀了我,周身有如实质的杀气迅速蔓延,他的功力竟然这么高了,周围的实木家具就这样都化成了灰烬,无声无息……
闭了闭眼眼角滑下的泪珠滚烫灼人,颈间的手掌被烫得一震却没松开反而是越来越紧,唇角勾起笑努力在夹缝间吸了口气,他对我的情谊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微薄,指尖微动莹白如玉的识尘便随心变成通体修长洁白透明的长剑架在了他瓷白的颈间,我心里酸涩觉得自己没用至极,尘剑上一点剑锋都没有,我竟是舍不得伤了这个想杀了我的男人,闭了闭眼泪水隐在眼底,漠然道,“放开!”
他一震眼睛血红如血,额头上大汗淋漓,捏在脖子上的手掌也汗湿黏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至亲至疏夫妻,果然不假,“君孜漠,我说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声音干哑,仿佛带着切骨的痛,眼里水色一闪而过,那点微微的颤抖便顺着修长有力的手臂传到我的心里,“我若不放,你待如何?”
心里刚升起那点期待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话问得好笑,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耗着不成,失笑的嗓音里悲凉一片,被卡住的喉咙说出来的话都染上了狠意,“那就成败输赢各凭本事!”
时间越久这样很不舒服,这样有什么意思,掌间化剑为掌重重一推,他不可置信往后退了一步,喉间溢出鲜血,我心里一惊上前一步又猛地顿住,要道歉么,可道歉以后呢……
别开眼,事情都这样了,倒是方便简单许多,“孜漠,做不成情侣也能做朋友,好聚好散,我们不要反目成仇相爱相杀,那样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关系,前世那些损友有的可是好几任男友,难不成都变成仇人不成?
他反手按住胸口本就瓷白的脸上惨淡如雪,眼神迷离看着被我丢到一边的簪子,那只他第一次帮我纶发的簪子,喃喃念道,“我今日不该来找你,我本该去上书房的……”
我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别开眼硬声道,“如今我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总要回去的,希望皇上看在我这一年来对地皇国有功无过的份上,不要让我背上不忠不孝之名!”
我知道他很骄傲,从来不屑强迫于人,如今一切都已明了,没什么好不舍的,人只能向前看,往事如烟,你在意的多了,就会痛苦会迷失……要得越多,只会越不安越脆弱……
起身下楼,下面一大一小三个孩子都一个模样,整齐有规律杵在大厅里蹙眉担忧看着我,我失笑眼泪却渐渐流下来,我能感觉到上面的人走了,不像来时无声无息,气息混乱直到消失不见……
下午便出发了,定下了路线,从这里去幻雪国很远,可以先去祀隼国,趁好可以把瑾澈谨清送回去,“瑾澈谨清,能见到你们父皇高不高兴?”
瑾澈谨清虽然没说话,可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很高兴,我心里一笑,情亲最为可贵,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何,是不是如青染的父母的一样,和蔼可亲又爱护子女……
大大的马车舒适柔软,瑾澈谨清趴在里面练功,我失笑,什么破习惯,“小鬼头,走火入魔可别怪我……”
空气里隐隐的沉水香我心里一跳,是幻觉吧?
马车一顿停了下来,宮澈怔了怔,我无奈拉开帘子,车门外一人黑衣凌冽,乌瞳暗沉眼底青黑红丝缭绕,见我拉开车帘眼神凝在我平静温和的脸上,慢慢变得困苦痴缠,仿若古井深潭一般望不见底,晨光温软,可落在他身上就如冰雪寒风一样,一身黑衣乌发,惨白的脸在阳光下诡异又俊美,我看了半响他大概是有话说,便耐心等着……
浓长纤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微微颤动,他微微垂眸掩住眼里翻腾的情绪,唇掀几许,半响深深凝视我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声音艰涩干哑一字一句带着不自觉的期许和颤动,“我道歉,若求你,你肯留否?”
我一怔指尖嵌入掌心,顿顿的痛意越来越清楚,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一时心软痛苦的便是三人或者更多,垂下眼眸不去看他眼里隐去的水色潋滟,掌心流出鲜血,冷声道,“分手吧,我们不适合,等云绯月回来,就劳烦你跟他说一声,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保重了,再见!”他那么骄傲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已是极限,断不会苦苦纠缠……
我心里一松抬眸深深看向他,想一次看够然后就忘了他,他对上我的眼眸猛然一滞,明了了无可挽回,猛然转身背影僵直骄傲亦苍茫,瞬间便消失在晨光中,我微微恍惚跌坐回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