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大。
“大哥!不要这样嘛!”她不得不提心吊胆劝解,“乐正兄也是心中焦急,毕竟在江湖
奔走寻觅了不少时日,一旦……”
“看他这副德行,即使寻觅了十年漫长岁月也是枉然。”杨一元气消了,赌气不再进
食,往厅外走:“他居然狂妄地要把人捉回去。
我花了百日工夫,紧迫追踪一个差劲的对手,迄今仍然可望不可即呢!他的心态如果不
改变,铁定会害人害已。”
回头瞥了怔在当地的乐正仲明一眼,大踏步走了。
□□□□□□
他是一个大而化之的人,人走江湖什么也不在乎。
他说:他不是一个为别人而活、为世俗的评价而活的人。
又说:如果我必须为了揣摸每个人的心态言行,而必须留心讨好每一个人,岂不活得太
辛苦?
其实,他不可能做到这一地步,某些事,某些话,他仍然介意的。
他对女人的心理与感情生活,所知有限得很。
他可以把一个女人剥光,不理会任何后果。
他可以狠揍一个女人一顿,不论对方是美是丑。
但他并没忽视女人,不至于荒谬得认为男女无别,只是忽略而已,不想花时间了解女
人。
许纯芳说他对吕飞琼存了坏心眼,伤害了他的自尊,对伤害自尊的话,他不能毫不介
意。
他与两位小姑娘同行,唯一的原因是夜游鹰已和百绝头陀走在一起了,各办各的事,同
路一并解决事属平常,事后各走各的路无牵无挂,如此而且。
他不是惊鸿剑客那一类的风流人物,惊鸿剑客帮助三女对付夜游鹰是有目的、有所求
的。
不是他曲解了许纯芳的话,而是他想到惊鸿剑客与霸剑奇花的事。
这岂不是把他和惊鸿剑客相较吗?那算什么?
他陷入情绪低潮,信步出了店门。
他想:他实在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引人误会。
南关在望,大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每个人皆行色匆匆,他是唯一显得神态悠闲的人,背
着手沿街边往城里走,其实有点闷闷不乐。
马快秦国兴,曾经派人扮店伙,递送有关从开封来,几个侠义道名宿的消息。他本来要
前往探底的,被凶魔们入店行凶的事耽搁了。
现在,他对探底的兴趣已经消失,就让他们来吧!反正要来的终须会来。
街西有人走近,急步到了他身后。
在街上行人众多的地方行走,他是很小心的,高手刺客会趁人多时下手行刺,只有差劲
的刺客,才不敢在大街上动手。
“杨爷!借一步说话。”接近身后的人避免误会,在丈外便出声招呼。
是秦国兴,这位马快穿的是便服。
“接到你的手书,谢谢。”他等秦国兴走近,并肩向不远处的一家食店走,“开碑手罗
杰那狗杂种,竟然敢纠众大白天进店行凶。”
“他是降龙神僧的门人,无恶不作的第一流混蛋。”秦国兴直咬牙,“他是什么都敢
的,包括白昼当街杀人。他在州衙有死党,六房中都有他的人上下其手,出了事关节一送。
案件就成了死案放柜归档。”
“任何一座城镇,任何一个世代,都会有这种人,那是无可奈何的事。”他踏入店堂,
在偏僻的近窗一桌落坐,“知道惊鸿剑客的藏处吗?”
店伙沏来一壶茶,几碟时鲜果品。
“本来躲在南乡,现在躲到东关去了。”秦国兴有无数城狐社鼠做线民,消息灵通得
很,“来的人好像不少,已认出身份的有五个,住住东门内的汴京老店,来势汹汹,你可得
小心应付。”
“我会的,但也可能用不着我费心。”
“杨爷的意思……”
“霸剑奇花不会放过他。”
“我知道,那小女人好像已横定了心。”
“呵呵!所以,千万不要招惹女人。”他笑得勉强:“女人爱恨分明,不走第三条路,
那些可敬的侠义道名宿,既然来势汹汹,我何不制造机会?”
“杨爷的意思……”
“离开郑州,找机会到混沌宫扫庭犁穴。”
“杨爷!我还是一句话,我做向导。”
“不,你不能去。”他仍然一口拒绝,“我不能操之过急,先造引蛇出穴的势,打死了
蛇子蛇孙,留下蛇王就可以放心大胆扫庭犁穴了。唔!你先走。”
刚进来,还没喝掉一杯茶,怎么就赶人?秦国兴一头雾水。
“要来的人来了。”他低声说,“不要左顾右盼,径自出店,找不要你露面,你不能牵
涉进来,老实说,我也无法分身照顾你,走!”
秦国兴打一冷战,匆匆出店走了。
店堂有三间,每间有一二十副座头,食客不多,不足三成座。
他是左间最外侧,位于窗旁的一副座头,陆续进来了几个男女,分占了三方座头,三方
面夹围,把他堵在窗壁下,他陷入绝境了。
片刻,桌旁多了一个人,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且可以称得上俏丽的美妇。如果
时光倒退二十年,这女人一定是艳冠群芳,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美人。
这女人穿了彩衣彩裙,而且佩了剑,走动间幽香四溢,扭动的小腰肢像蛇一样款摆,可
能是隆胸丰臀尺码可观,小腰肢承受不了的缘故吧!
美妇不管他是否同意,在他的对面坐下了,抬纤手在桌上轻点了三下,以便吸引他的注
意,因为他正专心地咬剥一枚核桃,手法相当笨拙。
任何一个武林二流高手,两个指头就可以把核桃捏得粉碎,他却用牙又用敲,用指甲小
心地挑出核肉,似乎乐此不疲,不知道有人在旁虎视耽耽。
点桌的声音,总算吸引他抬头了。
桌面,有三个指孔,深有四分,似乎是用尖锤重击所留下的创孔。
他知道当然不是尖锤重击而成的凹孔,而是美妇用纤指留下的示威记号。
“喂!你的手指是不是有毛病?”他邪邪的笑意,最易惹起任何女人的反感,尤其让规
矩贞烈的女人愤怒,“不会是患了富贵手绝症吧!”
叮一声清鸣,美妇叩指一弹,虚空击中他面前的茶杯,杯碎裂茶泻满桌面,也溅了他一
头一脸。
“她娘的混蛋!”他跳起来,抹抹脸上的茶水大骂:“你!看来像一个女人,嗅起来也
像个女人,大概摸起来也像个女人,但行为却没有女人味,比一个蠢夫更恶劣,该死的,你
在勾引我吗?”
这一番大骂,简直粗野得不像话,语惊四座,连店伙也慌了手脚。
美妇怎受得了,气得脸都变绿了。
“我……我要你后悔八辈子……”美妇咬牙切齿厉声说,双手齐发。
上抓五官,快得像攫鼠的猫爪;中间食中两指点出,指风猛袭七坎大穴。
他正陷入情绪低潮,火气特旺,像在弦的箭,一触即发,一受刺激,激发了他潜在的野
性,这位美妇挑衅得不是时候,选错了时辰。
他也双手齐发,指风击中他的掌背,发出金石撞击的异响,掌背毛发未伤,左手一抄,
反扣住美妇的手爪,十个指头齐收,扣得死紧。
这种互扣式十分可怕,只许有一种结果;不是你五指折断,就是我五指崩碎肉烂,无法
解开,除非有一方获胜后愿意松手。
右手挡住了指风,乘势上抬,急抓,一把抓住了美妇的高顶髻,向下猛压。
“砰砰砰砰……”美妇的额面,在桌面一阵急叩,桌上的物品一团糟。
“呃……”美妇厉叫。
手一掀,美妇仰面飞跃出丈外,额破鼻扁,满脸流血,右手五指骨折,摔倒在同伴怀中
昏厥了。
这才是后悔八辈子的倒霉事,美妇的脸蛋算是完了,美貌已成为昨日黄花。
三桌共有十二个男女,全站起来了,但变化太快太突然,救应不及。
他一脚踢飞食桌,一拉马步气涌如山。
“太爷敢从南阳杀到归德,从归德杀到郑州,杀得百绝头陀一群盖世凶魔亡命而逃,片
刻间歼除天下共畏的中州五子五个人神共愤妖道,哪在乎你们一群土鸡瓦狗?”他声如雷
震,杀气腾腾,“你们,是什么东西?宰不光你们,杨某人拍拍腿退出江湖,任由你们横行
霸道。上!你们还等什么?等杨太爷请你们就死?上!”
他所报出的人名,足以让这些仁兄仁姐心胆俱寒,他流露在外的无边杀气,更让这些人
魂不附体,一个个脸色大变,掌心淌汗手脚发软。
“你还宰了一个南天一教的使者,五方揭谛朱茂坤。”有人在不远处朗声说,是许高
嵩,“一剑毙了阴山鬼王邓宣威,九杀魔僧一照面就完了,小老弟!这十二个仁兄仁组,一
照面之下,大概会死掉一半,这间食店要打人命官司了,可怜。”
不知是谁起的头,一个个先后都溜走。美妇是被一位女伴所背走的,她一直就昏迷不
醒。
杨一元给了店家一锭银子,赔偿生财家具,气冲冲出店,取道返店。
“你把开封地区,振武园的侠义道朋友,整得灰头上险,尔后赶来的人,大概不会如此
嚣张了。”许高嵩苦笑,“这些人事先既不打听你的来历,也不打算分辨是非,听信惊鸿剑
客的一面之词,先入为主自取其辱。我想,你何不亮名号?这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八极游龙,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会拒绝前来丢人现眼。”
“不!不亮名号。”他慨然的拒绝了,“把那些有心人都吓跑,我就找不到任何线索
了。”
“那就直接前往混沌宫,一了百了。”
“我不急,在凶魔们的气势正旺时,前往硬碰硬,智者不为。气是旺不了多久的,混沌
宫不可能把请来的人永远留住,拖一天气泄一分,百绝头陀心中一焦急,便会失去耐性让我
摆布了。”
“你在这里等多久……”
“不在这里等,我还有一些琐事,正好乘机办理,将及早离开。”
“哦!打算往何方走?”
“这是我的私事,大叔。”他正色说,“前往混沌宫的事,我打算暂且抛开,何时前
往,谁也不能预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明天或今晚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变故,恐
怕连老天爷也不知道,所以日后的事,这时打算未免可笑。”
“你的意思……”
“我的目标是妙观音,令嫒的目标是夜游鹰,由于他们已经走在一起,所以我答应偕同
令嫒一同进行,必要时我将助令嫒缉捕夜游鹰。大叔!恐怕你还不知道不久之前所发生的
事。”
“不久之前所发生的?”
“令媛只有一个人留在店中。不久之前,降龙神僧的门人纠众袭击,失败逃掉了,很可
能不死心,吕姑娘碰上了乡亲,已经去找霸剑奇花结伴。依我看,霸剑奇花不可能去找夜游
鹰了。
我有事要离开,令嫒一个人在外闯荡,即使她去找霸剑奇花两人,重新结伴同行,也将
被牵扯人与惊鸿剑客的情爱纠纷中,祸福难料。父女连心,把她带在身边吧!等到出了意
外,那就来不及了。”
许高嵩大感失望,叹了一口气。
“我和朋友暗中跟在她后面,实在很累人。”许高嵩不便询问他的去向,失望之情溢于
言表,“看来,只好带着她遨游一段时日了。
夜游鹰既然受到凶僧的庇护,除了你,没有人敢向这些凶魔挑战,我必须带了她远走高
飞,尽快脱出凶魔们的势力范围。”
“这才对,大叔!”杨一元诚恳地说,“愈快愈好,我要去拜望一下开碑手罗杰,他不
能派人到客店行凶,而能脱身事外,仍在家里耀武扬威。再见。”
他走了,留下许高嵩发怔。
□□□□□□
要吓阻拥有庞大实力的强劲对手,造势是十分重要的事,气势磅礴,对方就不敢妄动
了。
如果让对方肆无忌惮找上头来不断骚扰,那是十分麻烦的事,杨一元必须增加自己的声
势,让对方心中有所顾忌而收敛退缩。
他大摇大摆公然向开碑手挑战,登门兴师问罪。可是,开碑手一家大小失了踪,唯一留
下的老门子,不接他的拜帖,却领他进屋察看,的确是一座空宅。
他的用意是造势示威,并不想真的打上门去,把罗家打个落花流水。
他相当满意,开碑手被他吓跑了,当然也难免有些失望,没有对手并不愉快。
他出现在东门内,赤手空拳表现得相当狂妄。
东门内东大街的汴京老店,是规模不小的老字号,投宿的几乎都是有身份的人,问题人
物通常避免在城内投宿,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