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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伙。”
透过窗户,他看到申姑娘与惊鸿剑客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状甚亲呢。
“他姐的!她比那个土娼美丽一百倍。”他开始想入非非,“你惹火我了,小美人,我
要反击了,我一定把你弄到手上快活,一定。”
匆匆丢下一两银子酒钱,快步出店跟上了。
酒店与酒坊是不同的。
酒店有菜肴供应,酒坊只卖酒,仅供应一些现成的下酒小菜像花生豆、干龙牙豆一类,
顾客的目标是酒而不是菜,三二十文钱就可过足酒腐,他却丢下一两银子,可以换嘉靖钱七
百文钱,换万历钱则有九百文。
出手大方,立即引起旁人的注意。
一个小泼皮打扮,身材娇小的人,立即会帐跟出,跟在不远处像伺鼠的猫。
]每一个有名望的世家子弟,或者有身份地位的名人,身边必定带有听候使唤跑腿的随
队,有男有女非常神气有架势。
有些随从,其实是打手保嫖。
做坏事时,通常由这些随从穿针引线,比方说,要拜会某个权势人物,攀龙附风想获得
某种好处利益,第一步就得从这些人身上下工夫。
登门投贴,第一关就必须通过门子,送主人的礼,门子必须也有一份。
柳彪名义上是惊鸿剑客的随从,其实处事的主意,十之八九出自柳彪,言听计从,主人
的权威有限。
他对主人十分尽职,行走时必定在后面保持八尺距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任何人休想
在他的主人身后或身侧弄电,因此惊鸿剑客在外走动时,身后绝对安全。
进入酒店的大门,注意力必定因之而分散,也就是警觉心突然转弱的时刻,防卫力也最
为薄弱。
店堂内的灯火辉煌,闹哄哄人声嘈杂,热浪与酒菜香夹着汗臭涌腾。进食时分满座无虚
席。
惊鸿剑客与申姑娘进了门,正与迎接的店伙打交道,柳彪的脸色阴沉,也随后跟着人
店。
这瞬间,他突然冷叱一声,挫步旋身,大手一伸一捞身形已转向门外。
利器被风的厉啸声传出、消失。
惊鸿剑客两人也倏然转身,反应极为迅疾。
“留下等我!”柳彪声出人已到了街上,身形再起便远出三丈外。
惊鸿剑客跨两步,拾起柳彪丢下的一支六寸小铁羽箭,箭杆已经变型,可知柳彪接箭的
劲道极为猛烈,手上的劲道十分惊人。
“不要管他,柳彪对付得了那恶贼。”惊鸿剑客极为自然地,拉住姑娘的手膀,阻止姑
娘追出,随即接着说:“是夜游鹰,这恶贼果然不曾远走高飞。”
每一次接触,他都获得接近姑娘的进展,这次拉手肌肤相亲,他接近了一大步,冲破了
男女授受不亲的藩篱,进展最为可观。
“他为何要向你的随从下手?”申姑娘自中有疑云,“真是岂有此理。”
“箭是射你的。”他分析得理由充分,“只不过柳彪首当其冲,早一步发现答兆而已,
真要射击柳彪,很可能得手,这地方的确难以事先防范。”
“那恶贼行刺的手段极为狠毒,今后真得好好提防。”
“只有毙了他,才可保万全。”他挽了姑娘八厅,一点也不管柳彪担心。
第 三 回 技艺小试
夜游鹰射击的目标,确是随从柳彪。
先剪除羽翼,这是削弱对方实力的不二法门。
十拿九稳必可致命的箭,竟然不可思议地落了空,柳彪的超人反应,把他吓了一大跳,
心中一虚,全力展绝世轻功如飞而道。
街上行人众多,他像灵活快速的老鼠,三窜五窜便消失在人丛中,摆脱了愤怒得脸色发
绿的柳彪,大街上追逐,尤其是夜间,摆脱毫无困难。
窜出后街,行人已稳,后街没有夜市,大多数住宅没有门灯,走在街上像幽灵,暗沉静
寂极易发现是否有人追踪。
他不得不承认失败,放弃行刺的念头,准备绕城西郊返回城北的住处。
“这混蛋的身手可怕极了,可能武功比老振武园主更高强。”他心中嘀咕,心中懔然,
“难怪袁小畜生只带了他一个随从,就敢在天下各地耀武扬威。”
到了街尾,延伸的小路向西伸。
最后一家住宅外侧,黑影一晃。
他警觉地解开裹刀的市卷,将刀塞入腰带。
“你才来呀?嘿嘿嘿……”阴笑声如枭啼,阴森刺耳更像鬼哭。
没错,是随从柳彪。
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右手赶忙挟了一支铁羽箭,他的左手本来已隐藏了一支,现在双
手都可以发射暗器了,黑夜中暗器的威力可增十倍,他宁可用暗器而避免近身拼搏。
“你这混蛋武功出色,比惊鸿剑客那小杂种高明多多,”他拉开马步戒备,“居然屈身
做一个跟班随从,真够光彩呢!好家伙,你到底是谁?”
“不久你就知道了。”
淡淡的人影迎面压到,目力几乎难辨形影。
他大吃一惊,铁羽箭再次脱手,机警地扭身倒地,贴地一窜便到了街边。
仆倒的瞬间,他感到一阵阴风掠背部上空而过,浑身肌肉收缩,几乎影响了手脚的灵
活。
柳彪身形急旋,阴风似狂飙,两支铁羽箭被阴风带偏了小小的飞行角度,贴身飞到身后
去了。
“你走不了!”声出人动,像在施展幻形术,猛扑还没站起的夜游鹰。
墙角突然刮出一团轻雾,轻雾中突然有无数绿色的小光芒闪烁。
柳彪急猛的冲势,竟然折向外冲出两丈外,被有闪烁星芒的轻雾所惊,闪避的身法十分
惊人,反应之敏捷,比年轻人更锐敏。
“该处的鼠辈!”柳彪再闪出丈外,怒吼着折向截出奋勇猛扑,掌起处阴风大作。
街角空空,夜游鹰已经溜走了。
轻雾已散,空间里流动着淡淡的怪异香味。
“这混蛋请来了些什么人?”柳彪自言自语,不死心在附近搜了一遍,一无所见,最后
失望地走了。
夜游鹰非常的幸运,绝处逢生。
柳彪把他堵在街尾,而且堵在屋下,除非他能打破民宅的门窗,不然休想遁走。
两支近距离袭击的铁羽箭,应该不可能落空的,居然落空了,他这才真的发现,柳彪的
真才实学,比他想像的高出不可以道里计,只感到毛骨悚然。
窜逃的身形还无法稳下,柳彪已狂野地扑到,危急间,感到背项被人揪住。
“侧方有防火巷!”不等他有所反应,清晰的女性语音入耳。
借对方一揪一甩之力,他贴地滑出两丈外。
他听到柳彪的怒吼,知道柳彪正向他先前伏下处发掌攻击,三两起落,钻入窄小的防火
巷,急似漏网之色,完全失去和柳彪一决的勇气。
窜出防火巷,他跃升瓦面,心中一宽,在开阔的地方,柳彪绝对奈何不了他。
武功再高明,也奈何不了不接招的对手,他的轻功,柳彪望尘莫及。
飞越半条街,飘落郊野,前面灰影从侧方掠到,轻功似乎更高明些,令他吃了一惊。
“那家伙不会追来。”不算陌生的女性嗓音,让他打消了逸走的念头。
“谢谢你,我欠你一份情。”他恐惧的念头一扫而空,行礼道谢。
是一个小泼皮打扮的人,他知道是个女人改扮的。
“别放在心上。”小泼皮走近笑吟吟地说,“你的轻功非常了不起,难怪那家伙把你堵
在街上,那人是何来路?阴厉的柔寒掌力相当可怕。”
“你用有磷光的灰雾吓退了他。”夜游鹰顾左右而言他,“我想起一个人。”
“银花飞雾。”
“对,银花飞雾,吸入可以伤肺,咳得眼泪鼻涕一齐流。也可以伤肌,痛麻辣红肿三五
天。最近三年来,亦正亦邪的怪女人,辣手红绡张文锦,芳名有点男性比,性情刁蛮泼辣,
在江湖声誉鹊起,你就是,对不对?”
“那就是我。”
“在下金百禄。”
“夜游鹰?难怪轻功如此高明。刚才那个人,打扮很像随从,你在长江酒店门口暗算
他,为何?”
“咦!你……”夜游鹰油然兴起戒心。
“我也在颖川酒坊里。”
“原来如此。”夜游鹰放了心,“那家伙是惊鸿剑客袁家驹的随从,叫柳彪,来历不明
身份可疑,武功比惊鸿剑客高得多,非常可怕,哦!张姑娘怎么化装易容,来许州有何贵
干?”
“你惹上了惊鸿剑客,笨哪!”辣手红绡直摇头,“那武林浪子交游广阔,是个表面英
雄,暗地里满肚子坏水的伪善者,找上他既无利可图,更得不到好处,你这老江湖愈混愈回
去了。”
武林浪子与江湖浪子是两码子事,前者遨游江湖,到处结交武林朋友,地位崇高,神气
得很,后者与江湖朋友鬼混,每种江湖行当都插上一脚,捞上一笔就走人,那些江湖大家大
场,最讨厌这种人。
武林与江湖也是两码子事,江湖朋友所从事的江湖行当中,至少有一半人不需会武功,
会武功出了人命反而有大麻烦。
“我怎会不上道招惹他?是他被女色所迷计算找。”夜游鹰气愤填膺,“我在陈州宰了
赛玄坛一家老少,斩草除根的江湖行规不是我订的。我并没有错,偏偏碰上和你一样,一出
道就名震江湖的霸剑奇花申菡英,把我追得上天无路。惊鸿剑客在摩云神手家做客,认识了
那鬼女人,逼摩云神手出卖我,几乎死在他们的手中。我愈想愈不甘心,我和他们没完没
了。”
“你对付不了他们,我听说过霸剑奇花,据说她的剑术神乎其神……”
“你也对付不了她?”武朋友最令人诡病的事,就是好勇斗很,死不服输,为争名不惜
用命作赌注,你要指你某个人的武功差劲,很可能栽上了杀身之祸。
夜游鹰将激将法用在武朋友身上,几乎百分之九十九会成功,尤其用在刚扬名立万,气
血方刚的人身上最为灵光,
“没见过面,很难说。”辣手红绡居然不曾激动,但口气已经有所表示,“她如果获惊
鸿剑客相助,你最好忍下一口气赶快远走高飞。”
“以后再说,他们也不见得奈何得了我,我也会找朋友助拳,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张
姑娘,你居然化装易容,一定也碰上了棘手的事,是吗?”
“你听说过艾红姑?”
“知道,别忘了我是老江湖,她比你成名早两三年,轻功相当了得,绰号相当响亮,叫
绛羽飞天。”
“对,就是她。”
“你两人都是江湖女霸,都是不好惹的雌老虎。”夜游鹰的口气有调侃意味,“大多数
闯道的朋友,对酒色财气有偏好,但真要他们必须用性命,追逐酒色财气,仍然有所顾忌
的,你们,就是那种让人又爱又怕的女霸,哦!你和她……”
“我和她有交情。”
“原来如此。”夜游鹰似乎不感到意外,“意气相投的人,走在一起是合理的事。”
夜游鹰是真正的老江湖,武技轻功皆是第一流中第一流的,见闻广博阴狠机警,这是他
混世的本钱,在江湖无恶不作,很少吃亏上当。
当然,这与他的狡狯性格有关,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也就是所谓明时
势,知道何时可以见风转舵从中获利。
“我和她都在这里。”辣手红绡话中有暗示。
“你化装易咨,显然有了困难。”夜游鹰精明得很,他自己目下也有困难,察言观色便
知是难友,“我也是,又加了两个劲敌,你们……”
“惹上了一个像冤鬼一样,颇为杰出来历可疑的人,叫杨一元,是一个猎赏人,要猎艾
姐的师姐妙观音梅含芳,我能不两肋插刀吗?”
“应该,不然要朋友做什么呀?一个下三滥的江湖猎赏人,算得了什么?听口气,你们
两个江湖女霸。似乎应付不了他。妙观音的名头武功,更比你两人高,三个威震江湖的女霸
居然被—个默默无闻的江湖猎赏人,吓得化装易咨躲躲藏藏,奇怪。”
“他到了南阳,找不到妙观音,便打道回头到了此地,我们是跟在他后面来的。”
“他知道?”
“可能知道。”辣手红绡支吾以对,“这个人的武功胆识,委实令我们深怀戒心,因此
一直不便采取行动,等后续赶来的人会合再作打算。这种人如不处理掉,日后将是心腹大
患。”
“对,斩草除根有其必要。”夜游鹰咬牙说,“我知道被人追蹑的滋味,附身的冤鬼不
去不安。”
“你是无所不知的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