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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1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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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业务了。”
  “不是说,外国人在这儿注册公司还要至少聘用三名当地公民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保罗和他夫人,再加上艾伦,正好三个人。”
  “艾伦?就是那个洋妞儿?”
  “对,我看她人很不错,又有华裔血统,和咱中国文化有先天的亲和力。”
  “她有华裔血统?”
  “她祖母是华人。”
  “上帝,怎么越说越有戏剧性了。”宋逸飞不禁发起感慨来。
  “咱要在这儿注册公司,定点儿演出,就得留人儿开展业务吧?”
  “这我也想好了。你们二位一个是电视台导演,一个是艺研所的人,都是在职干部,下一步辞职到这儿来干也好,在国内兼职负责组织队伍也好,这次都必须按时返回。我呢,虽然是个体演艺人员,比你们有相对的自由,可咱这事儿第一步组织队伍任务很重,我必须回去亲自张罗。这样一来,就只有纲子、小菲和妮子三个人可以留下来。要是真让他们留下来的话,我想还可以继续坚持演出,让妮子替我演《醉归》,小菲和纲子俩再赶排一出《武松打虎》,让纲子扮虎形,傍小菲的武松。加上原来纲子的《花镰舞》,小菲、妮子的《三岔口》,就可以凑出一台新节目。然后,到那家中餐馆找非法滞留的杂技团的两口子,替你们俩临时看看音响和舞台。等我搬来救兵再替换他们。”
  “嘿!怪不得妮子说你夜里不睡觉,望着天棚一发呆就是大半夜。原来你是在运筹帷幄呀。”常乐天感慨完,不无责怪地问宋逸飞,“飞子,这些话她不能没和你说吧?你怎么一直保密呀?”
  
  “我也是才听她说。可能她是想一鸣惊人吧。”
  “是嘛,小媚,你可真行啊!不过,有一点我还犯糊涂,他们留下来的,谁当头儿呢?”
  “当然是纲子。”
  “什么?纲子当头儿?”
  “不可以吗?”
    “那不成了纲子领导艾伦了吗?”
  “那又怎样?”
  “这和猫领导鱼差不多。”
  “你还是那个老脑筋!”
  “不不不,我改,我改。听了您的一番高论,我还能不改?”常乐天的话酸酸的。
  “我也觉着有点儿悬。”宋逸飞说,“他的能力我相信,可就怕他改不了花心。”
  “男人不爱漂亮女人还叫男人?”
   “听见了吧,飞子。”常乐天不怀好意地朝宋逸飞笑着嚷道,“小媚对纲子的态度,我都酸倒牙了!”
  “我才不吃醋呢!”宋逸飞故作坦然地说,“有了她这句话,我将来要扯上别的漂亮女人,就有理论根据了。”
  “好哇!你现在就惦记上别的漂亮女人了!我今儿个饶不了你!”苏小媚大笑着朝宋逸飞捶了一拳。
  十二
  宋逸飞没进门就嚷:“纲子,开门,我给
                             你带吃的回来了。”
  房间内没有反应。
  “没回来吧。”常乐天说。
  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
  宋逸飞揿亮房灯,没看到刘明纲的身影,却发现茶桌上摊放着两张白纸,拿起来一看,一张是刘明纲写的信:媚姐、飞哥、乐子哥、妮子:
  和艾伦的事儿,我不想辩解,你们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我这些年因为自己没出息,受了不少窝囊气,活得很压抑。原来,我以为只有那几个男盗女娼的正人君子,为了掩盖自己更丑恶的劣迹,才抓住我的缺点小题大做,让我一直抬不起头来。我曾天真地想换一个环境,幸运之神会向我招手。然而,现在,我才看清楚,中国太多的人都有这个毛病,表面上个个都是人模人样,骨子里却一个比一个肮脏!不论走到哪里,总爱型风捉影,狗眼看人低!
  
  感谢这个时代,让我展现自己,让我摆脱了贫困。可这不是我梦想的全部。我更希望能抬起头做人!
  所以,我决定不告而辞。不和你们回去了。
  
  对也好,错也罢,这都是我认真的选择。
  祝你们的组合演必成功!
  刘明纲
  另一张写的是:小菲: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舍不得离开你,但我更不愿低头做人。这两者不能兼得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后者,因为没有人格尊严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如果这样做伤害了你,那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能谅解。
  我本想在组合里大干一番,可现在,组合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背叛了它,对此我很内疚。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的情分的话,请你尽快把《嫦娥奔月》练一练,为我钻一次锅。再有可能,你还应该和妮子把我给你们说过的《武松打虎》赶排出来,以便填补《打出手》的空缺。这样做,你肯定会很累,但为了不让媚姐着急,也只能辛苦你了。
    谢谢你对我的爱,再见!
  纲子
  五月八日
  十三
  
  刘明纲拎着皮箱从酒店里出来,印度籍的大胡子门童以为他要去机场,就问他要不要车。刘明纲听不懂大胡子门童的话,就胡乱点了点头。大胡子门童立即朝?自在霓虹灯光影中的出租车群打了个手势,便即刻有出租车开到门前。大胡子门童不由分说,接过刘明纲手中的皮箱,就装进了汽车后备箱。然后拉开车门,用一只手垫在门框上方,向刘明纲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事到如今,刘明纲不想上车都只能上了。
  他朝左右望了望,又回过头向酒店里瞥了一眼,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出租车旋了个优美的弧线,跃上大路,径直朝机场驶去。
  霓虹灯光辉映中的赌城之夜,到处五彩缤纷。藏青色的苍穹下,跃动着许许多多橘红的、金黄的、湖蓝的、翠绿的夜幕,交织融会成片片梦幻中的奇景。与荡漾在银河系里的繁星们遥遥相映,让人极容易在幻觉中混淆了置身之所是天上还是人间。
  刘明纲望着车窗外的这些美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原定逗留十六天的一演出十二天,前后各两天,没想到才逗留了四天就要离开了,这是他无论如何始料不及的。唉!这都怪艾伦,要不是她“验明正身”的荒唐要求,也就惹不出这一系列的烦恼。这样认定之后,刘明纲又觉得可能有点儿冤枉漂亮的洋妞儿。她的要求真是应该受到指责的吗?按中国的礼俗衡量也许是的。可她是美国人又是在美国呀。她看到自己的反串演出产生好奇,要验证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人妖,这也好比中国游客见到泰国人妖产生好奇,许多人愿花一百泰铢再验证一下这些人妖性别的究竟,二者性质不是一样的嘛!如果这些中国游客的好奇可以不受同胞们的指责,美国洋妞儿的好奇为什么就该受到包括自己在内的中国人的指责呢?这显然是要提出问号的。而这样一来,自己对艾伦的抱怨可能也会因为这个问号而站不住脚。
  刘明纲一边反思,一边漫不经心地张望车窗外的赌城夜景,不知不觉,机场就到了。
  付了车费,下了车,从出租车司机手中接过自己的皮箱,刘明纲无精打采地走进候机大厅。直到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只好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先坐下来,他需要仔细思考一下自己的前程。
  媚姐怎么这次一直保持沉默?她除了在室内湖畔说过一句,今后不让宋逸飞再提艾伦拉自己去她家里的事,就再也没有就验明正身、观看艳舞、演出事故等大家颇有指责的事件发表看法,难道她心里也和飞子、乐子及妮子持一个态度?不让提只是照顾自己的面子?她也觉得小菲和自己吵闹吵得对吗?应该不会吧!自己与她同学、同事多年,无论在戏校还是在剧团,她从来都不是没主见的人啊。
  刘明纲思绪叉转移到苏小媚的身上。
  可以说,刘明纲和苏小媚是两只相伴着成长起来的鸟儿。一起孵化;一起出窝儿、一起展翅,只是刘明纲运气不如苏小媚好;饱受风吹雨打,飞得没有苏小媚高。但他从没嫉妒过苏小媚,因为苏小媚也从没小瞧过他。相反;在他因一时没出息,丢了人,现了,眼,受到不少、白眼、冷眼时,她还替他说过公道话。使他在极其压抑、孤独的日子里,获得过很大的慰藉,他就觉得这个情分是最不能忘的。这次·,因为他打筱团长牵连小菲,苏小媚不光替小菲说公道话,还领着小菲、妮子一起愤然辞职,邀请他一道另起炉灶,创办“梨园另类组合”,这又是多么可贵的情谊啊!
  刚才,自己没和苏小媚打个招呼就不告而别太不够意思。宋逸飞是她男朋友不假,可宋逸飞那句跟自己丢不起脸的话代表她的意思吗?如果代表,不告而别当然没什么不妥,他们怕和自己一起丢人,自己还赖着不走干什么!若是不代表呢?自己这样不告而别就有点儿对不起苏小媚了。这一点,为什么没想到呢?
  刘明纲有些懊悔,恨自己盛怒之下太欠思考,干了欠冷静的冒失事。正这样想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国胖男人走到近前,突然冲着他问道:“你是刘明纲吧?”
  ’
  “你是……”刘明纲认不出对方是哪位。
  “我是沈阳人,咱住一个酒店,你不在意我们这些人,可我在意你们。昨天我看了你的演出,你的功夫真不赖。让那些白人大娘儿们搂着亲嘴儿,把我羡慕够呛!”胖男人这样说着,就在刘明纲身边坐下来。
  “抽烟!”胖男人殷勤地递过纸烟。
  “谢谢,我不会。”刘朋纲客气地谢绝了胖男人的好意。
  “对,你们怕烟熏坏嗓子,不抽也好。”胖男人就把那只烟叼在自己嘴上,点燃后大口地吸起来。
    刘明纲弄不清此公的身份和去向,不敢多搭讪,就默默地看他吞云吐雾。
   “你这是上哪儿去呀?”胖男人不甘寂寞,没话凑话地问。
   “我……去洛杉矶,办完事儿就回来。”刘明纲只好撒于个谎。
   “太巧了,我也去洛杉矶。操他妈,钱都输光了,还得回家取钱去。”
  “你家住在洛杉矶?”
  “嗯哪,就住在‘沈阳大院儿’。”
  “洛杉矶还有沈阳大院儿?”
  “有哇!住的都是沈阳人。”
  “真有意思。”
  “不瞒你说,很多是潜逃分子,大陆通缉之前跑出来的。”
  刘明纲心里就明白了几分此公的来历。少顷,试探地问:“那您是……”
   “在那边儿是开宾馆、饭店、娱乐城的,个体户儿。不吃你们那种皇粮。吃不饱。”
  “规模一定很大吧?”
  “那是不假,这年头,干就干大的,小的不解渴。”
    “投资怎么办?”
    “打银行往外资呗!行长需要美女,咱需要金钱,弄几个小姐,把行长摆平,多少钱贷不出来?”
  刘明纲心里一颤,不敢往下问了。
  刘明纲觉得有必要迅速摆脱此公,不然的话,他知道下边的戏可能不好唱了。就说:“你先等一会儿,我去买票。”
   “整了半天,你票还没买呀!那还不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刘明纲拖着皮箱绕了几个弯儿,看看绕出了胖男人的视线,便疾步走出候机大厅。
  高密度、大功率的白炽灯群把候机大厅前的停车广场映得雪亮。衬着远处浓浓的夜色,愈发显得熠熠生辉。更远处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流,相对着熙来攘往。一串串红宝石般耀眼的汽车尾灯,像流动的星河,不断从身边涌向夜的深处。与之相反方向的另一串光焰四射的汽车前灯汇成的光链,像一条活力勃发的长龙,从夜的深处急匆匆腾挪而来,让刘明纲感到拉斯维加斯的夜充满了神秘的动感。
  刘明纲将目光从远处跃动的夜色中收拢回来,落到近处步履匆匆的人们身上。忽然,他眼前蓦地一亮,看见艾伦和一个美国男人用轮椅推着一位白发苍苍的亚裔老妪,正从候机大厅中走出来。
  “嗨!密斯特刘!”艾伦也发现了他,高兴地向他打招呼。“呢、真、抹、栽、者立(你怎么在这里)?”
   刘明纲一时语塞,胡乱地举了举手中的皮箱。
  “赖、去、保、锅(来取包裹)?”
  刘明纲很高兴艾伦的错误判断,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遮、史、窝、爱、爱、呆、的(这是我奶奶、爸爸)。”艾伦指着轮椅上的老妪和身旁的美国男人说,“塔、闷、转、撑、匆、牛、月、赖、勘、泥、底、严、触(他们专程从纽约来看你的演出)。”这样说完,艾伦又兴奋地向自己的爸爸和奶奶用英语说了句什么。
  艾伦的爸爸和奶奶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呢、久、湿、妹、烂、防(你就是梅兰芳)?”艾伦爸爸的华语也和艾伦一样蹩脚。
  “很高兴见到你。”艾伦奶奶边说着边向刘明纲伸出手来。
  刘明纲赶紧和老人握手,和艾伦爸爸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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