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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关上门,慢慢的走在楼梯间,不同在沉思,看来,他要加快脚步了,不涵的那件事如果被老爷子们知道了的话,会牵涉到更多人的。皱紧了眉,可是,以目前他的势力,要快而干净的结束一切,时间上不够。除非借助阙家的势力。
不知不觉中,不同已经来到了三楼的书房。这是阙家权利的象征,每一次的重大家族决议都是在这里做出的。
管家周到的帮他拉开门。不同抬步迈进。长长的会议桌已坐了不少人了,只要现在在公司总部的阙家人都到齐了,礼貌的招呼过长辈们,不同来到缩在众人中间可怜兮兮任他们玩闹的含玉身边。
真是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含玉!在心里不满的抱怨着,凭着身体优势,不同自然的护住含玉,坐下。
含玉早在不同出现的时候就换上了可怜的表情,现在才开心的挨了过来,'小同,大家都说我越来越不象当父亲的人,说我迟早被你压倒被你吃干抹净……'天真的眼神,天真的语气,天真的笑容。众人却咬牙切齿欲哭无泪,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带着杀气的眼神一扫视,众人缩缩身,迅速离开两人身边。小狐狸,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哼,待会可有大消息哦,看你还笑得出来不?!有仇不报的枉称阙家人。大家有志一同的相对奸笑。哈哈,好久没看到小狐狸掉眼泪了。
阙保宏轻咳几声,才说道,'今天让大家赶回来,主要是为了不涵的事。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孩子,心高气傲的,受不了那个打击,被那个自己所宣称最爱的人给利用,唉……'
大家都沉默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平时再恨的牙痒痒的,可到关键时,阙家人是很护短的。
'就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不急不缓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不同出声道,'不涵和辛小卿的事,我也有点责任,目前看来,还是不要惊动不涵,让他跟辛小卿自然的分开好了。'
含玉很骄傲的看着不同,呵呵,好有威严呢,是我的不同,我的。
微点头,'不过,如果还闹出什么事来,小同,我们就要出手了。'阙家的大家长发出通牒。
不同沉默,要赶快摆平那个人了,让一切都消失。
'那么,接下来,就是小同要到英国去的事了,'阙保非微笑着,'小同,王校长已经通知过我们了,说你已经接到了英国的入学邀请涵了,那么,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砰的站起来,顾不得撞倒了椅子顾不得仪态顾不得众人的戏谑眼光,含玉白着脸捉住不同的衣服,'你要出国了!!!我怎么不知道!!!'
沉默是这几日阙家的所有景象。不舍实在是过得压抑呀,看看饭桌上冷冰冰的大哥,再瞧瞧离大哥老远的老爸扁着嘴委屈而又倔强的表情,唉,郁闷啊!这种生活再过下去,不舍认为自己这美好的少年就要因家庭原因而过劳死了。
想起前几天,半夜的阙家大门被人重重的撞开,惊的还在洗澡的不舍慌乱的扯个浴巾裹住就冲下楼来,怕的不是有小偷而是门被撞坏了户主到时又要把帐算到他头上了。正当气势汹汹的他杀下楼时,才看清楚破坏力极强的物体居然是他那在家里跟他一样没地位的老爸,怪怪,往日见了大哥面温顺的如绵羊一般的老爸居然敢在大哥面前死劲破坏家里的物品!!心疼啊,看着一件件值钱的物品被老爸砸碎,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默默的数着老爸大概败了多少钱,心惊胆战的抬眼去看门口不出声的大哥。
岂料大哥只是冷冷的看着老爸发泄一通后,什么都不理,擦身上楼的时候还好心的提醒看好戏看愣了的不舍,'不舍,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要裸奔,知道吗?你的浴巾掉了!'
傻愣着的不舍脑筋还没转过弯,点头,'谢谢。'不同走过后,他才惊觉说了什么,惨叫一声,光溜溜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发泄完累得气喘的含玉气愤的盯着理都不理他就上楼休息的不同,咬牙,一阵风的也跟着撵了上去,一点都没发觉,途中踩的一个凸出物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于是,阙家再次传出了人间难得的惨叫。
再然后,就是阙家的这几天水生火热的生活了,不舍夹到两个人中间真的觉得好难做哦,中途偷偷的去给堂姐打个电话打算请个人来看看,结果,堂姐只是笑,笑完就挂电话,什么都不告诉他,哼,拽什么拽,一会看他到大学门口去堵她,一定要问出问题的关键,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不是太冤枉了吗?
轻咳一声,不同瞄一眼吃饭都可以吃得皱眉发笑沉思咬牙各种表情的弟弟,'不舍,你中邪了吗?让含玉下午去给你检查一下好了。'
户主的话当头打醒太投入在自己想像中的不舍,讪笑着,端起碗,'没事,吃饭吃饭,我就是在考虑今天的数学题。'
不同挑眉,不去打算揭穿那很明显是借口的话,再转头去看那这几天都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标明要冷战到底的人,心头闷闷的。放下饭,注意到含玉到现在都没怎么动吃的,凤眸里闪过不舍和挣扎,却最终选择起身离开。
含玉心里恨得只想扑过去咬死那个没良心的,花心大萝卜,大骗子,负心汉,陈世美,一串串他所能想到的词语全在心里骂了个遍。从未想过不同会离开自己,从未考虑过生活里没有了不同会怎样,早已习惯睁眼看到的就是不同,习惯不负责任的闯出一堆烂摊子,习惯由得不同来照料自己的一切,习惯不同的怀抱,习惯看他无奈但却顺着自己的表情,习惯吃不同煮的饭,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静下心来冷战的几天里,含玉才发现,自己的生命里都不知不觉的融进了不同,已刻骨,已铭心。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没良心的,也不来劝哄自己,就由得自己发脾气,是不是,自己已没魅力了,不知道来个色诱行不行?
缓缓的走进阙家的公司总部,位于整个城市心脏位置的明珠大厦。不同目不斜视的优雅穿过忙碌的众人,举手投足间隐隐露出王者之气。搭乘私人电梯到了只对高级职员开放的最高层,还在工作的秘书们惊讶的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不同,很快,训练有素的秘书立即过来,'小阙,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约了哪位经理呀?'
不同摇摇头,微笑,'只是有点私事,或者,也可以说是公事要找人帮点忙,HELLEN,告诉我,现在哪位经理空着呢?'深具魅力的笑容使得看惯了俊男美女的秘书们都红了脸,HELLEN笑着叹气,真不亏是阙家人,男女通杀了。'这边来吧,市场部和开发部的两位经理正在会议室里吵架呢,你去看看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
带金拉着不依神神秘秘的进了含玉的医院。迎面,一个面容全毁疑似陈莫仰的人冲她们笑,'带金姐,来看含玉吗?'
不依忍住想笑的冲动,低头看地上,可,她实在很想笑啊,'陈叔叔,谁把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赛过潘安胜过宋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给毁了啊?'注意,阙大小姐想表达的重点是在后面这几个字,为了探出原因,她可是强忍呕吐的欲望气不喘脸不红的说出这一句。
原本是听得喜滋滋的陈莫仰听到后来,脸色一变,提起这个他就恨呀,'还不是你家那个高傲的少爷,不依啊,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招他惹他了,为什么他,就要跟我的脸过不去呢?'伤心往事。
'恩,这个,那个'眼神漂移,不依打算脱身了,在背后议论她家的那个冰山堂弟她又不是活不耐烦了,看吧,眼前这个就是活生生的血淋淋的教训啊,她敢打赌,绝对是不同故意做的,当了十多年的姐弟,很清楚不同要整人的时候是整的不着痕迹永远是带着笑的给你温柔一刀。
'含玉,'轻轻的叫着坐在电脑前发呆的弟弟,带金心情大好,呵呵,真是漂亮啊,不愧是我的弟弟,侧面看去完美的如个艺术品,瞧瞧,大大的眼眸微带薄雾似怨似嗔,睫毛低垂,挺翘的鼻子,嫣红的嘴唇,白皙得几乎看不出瑕疵的宛如上等陶瓷的皮肤引得人只想啃一口,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啊。
'姐,口水流出来了。'不起眼的丢过来一句。
反射的去擦口水,带金才察觉自己被骗了,叉腰,作泼妇状,'含玉,你对姐姐都这么差劲,果然是喜新厌旧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枉我疼你那么久,活该你被小同抛弃!!!'
直中痛处,哀怨的看一眼带金,含玉无力的道,'你可不可以不提了,我,我恨死小同了,什么人都知道他要出国的事,就我不知道……'
嘿嘿,凑近奸笑,带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辉,'那你想不想他走啊?'
看都懒得去看自己姐姐兴奋的过火的表情,'小同他,肯定是下定决心要走的啦,我,任性太久了,他一定是开始厌烦我了,'抬头,眼泪汪汪,'姐,他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拖油瓶啊?'
头晕,带金快喘不上气了,说不上是憋笑的还是被弟弟那少根筋的思考方式给气的,她只知道现在自己极度缺氧,'含玉,拖油瓶这个词你是不是用错地方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凶悍的表情象是在说你敢摇头我就灭了你!
'美人叔叔!'大大咧咧的招呼声响起在大街上,叼着薯条含玉回头,就见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在冲他挥手。男孩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同样漂亮出色的男女,全都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茫然的转回头,在脑里搜索了一遍,没印象,摇头,自我催眠,'不是找我的……'
司徒原本笑着的脸就这么僵硬、僵硬、继续僵硬,风卷过,一只猫爬过,前面的人已经越行越远了。毫不掩饰的狂笑出声,东惠鄙视的道,'我还以为你个花花公子很厉害呢,连自己亲戚都可以对你视而不见,算了,还是我去跟阙叔叔打招呼好了。'
快步的追上吃着零食的含玉,东惠沿途看到的全是盯着含玉发呆流口水的男人,暗暗的感叹不同的麻烦还真多,这种公害还是放到家里就行了,出来简直是造成城市混乱的。摆出自认最帅的笑容,东惠拍拍含玉肩,含玉转头,睁着无辜的眼眸,'你,想干吗?'防备性的抱紧怀里的一堆零食。
东惠靠的这么近,才看清楚这张漂亮得确实不象个三十出头男子的脸蛋,不由得吞吞口水,真的是诱人啊,怪不得阙那么紧张他,如果自己老爹也是长这模样,肯定是被锁家里了。看的出神的东惠看着这和自己年龄差距不大的脸,一句叔叔愣是叫不出来呀。
随后走过来的其他人全都微笑着以狼外婆的视线打量瑟缩的含玉。含玉后退一步,其他人逼进一步,再退一步,再进一步,退,进,退,进……
'我,我,'干涩的出声,含玉已被逼得靠墙上了,'我认识你们吗?还是抢了你们的什么?骗了你们什么?破坏了什么?先,先声明,我没钱的,这几天零用钱都被儿子扣光了。'
汗,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难道我们这么象讨债的吗?好歹是一群站出去光亮的有为青年吧。不过,听这口气,阙叔叔好可怜哦,阙这样压榨自己老爹吗?
众人绽开自认最最可亲的笑容,可在含玉眼里,就怎么看怎么象那跟鸡拜年的黄鼠狼,抓紧手里的零食,考虑良久,终于舍不得的递出,'我,我就这么多东西了,全给你们好了!'
怒啊,集体抓狂,简直是对他们的挑衅。大家终于了解了,上帝是公平的,给了阙含玉美丽的外表,就关上了他智慧的那扇门。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心中怒气终于压下去了。司徒直接被人踢了出来,眼神示意,你的亲戚,你去搞定。
我,干吗是我,委屈的回盯,所有人或抬头欣赏天空或低头检查地上,就是没人看他。迎面,招牌式的微笑,'那个,阙叔叔,我是司徒乐名啊,是阙不同的同学,有事想请教你。'
'哦,'绽开了然的笑意,根本没在意自己的笑对路边的人带来多大的杀伤力,含玉连连点头,'是姐姐家的孩子哦,小同的同学吗?你早说嘛,我不至于连亲戚家的孩子都不认识的,'左盯右盯,'那个,你们找我有事吗?'
拖拖拖,拉拉拉,拽拽拽,众人把含玉直接带到了一家西餐厅,完全是晕乎乎的跟着到了餐厅的隔间里,含玉才回过神来,'你们原来是请我吃饭呀,早说嘛,呵呵!'无比的开心,期待的眼神闪呀闪的。
集体无语,'他这么脱线的个性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还好,阙完全颠覆了生物遗传学的观点,摈弃了这种个性!'
'我总算可以理解阙家人把他当个宝养起来的辛酸了!'
眼光一闪,'快,那边进来了!'某人快眼的看到了门口进来的两人。
一群人带着含玉迅速隐蔽,速度可媲美光速。
努力的伸个头出来,含玉好奇的问着身边的人,'吃饭用得着象作贼吗?'脸色一变,他想到了,'难道,你们都没带钱?想吃霸王餐!然后留下我在这里抵债……'越想越象,提高警惕,悄悄的裂离人群,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