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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的腰酸背痛的不舍活动活动筋骨,推门进来,也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可是,大哥走的时候特别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交代我要好好的守着你,一步也不准离开,还说你今天不能吃那些甜甜辣辣的东西,要吃就到前面的小店里喝粥,喏,粥我已经买了,在微波炉里候着呢……'满腹委屈啊,他可是闹到半夜才回家睡觉的,大清早的就被神轻气爽的大哥一脚给踢下床,还被那狗仗人势的黑点在自己那英俊的脸上踩下了一排脚印!!!!!恨啊!!!!想他堂堂英俊潇洒大方得体玉树临风阳光灿烂谁见谁爱的阙二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点地位呢,连狗的地位都比他高??
睁着两只黑黑的可媲美国宝的眼睛,不舍难得的有了最深沉最深度最哀怨的提问,'老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哦?'
吓,心慌慌,含玉傻笑,'怎么会这么问呢?受什么委屈了告诉老爸,老爸安慰你……'
默然,默然,然后是鄙视的目光,'你,我找警察还来得快点,从小到大你会对我笑眯眯的时候就是不怀好意的时候,不是骗我帮你买吃的就是要我帮你顶罪……'
黑线,'不舍呀,老爸难道就没对你好过吗?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吃粥啦,那家的粥好难吃,我就要吃亨得利的蛋糕,你去给我买!!不买我就告诉大家你虐待我!'
看着吵个不停的含玉,不舍才想哭,谁来告诉他,这不是他老爸好不好!为什么他会是这么个好吃又脱线的人的儿子!无比凄惨的起身,他认命了,否则早八百年他就离家出走了,迈向门口没几步,突的转身,正陶醉在胜利里的含玉惊的一跳,'干吗?'
就看着不舍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在含玉已吓得缩向床头的电话,哆嗦着准备打精神病医院电话的时候,憋了半天的不舍终于开口了,很干脆的四个字,'我没钱了!'
匡当,含玉倒地。
浩天企业总裁室。
年过半百却仍是英俊的庄浩天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他往日的威严支撑着他听完下属的报告,'上个星期,我们公司的多个企划案被泻露出去,导致股票收益锐减,并且人心煌惶,现在,股票已跌至仓低,如果没有外面的公司肯投资来注入流动资金的话,我们就只能面对巨额的赔偿了,那是我们无法应付的了……'
'是吗?'纵横商界二十余年的庄浩天难掩疲惫,'你联络过其他的客户了吗?有肯……'未说完的话在看到下属的摇头后,他闭上了眼,内心一片无助,怎么会这个样子的?'那那个内奸查到了吗?'
下属张嘴说出了一个部下的名字,庄浩天睁开了眼,冷笑一声,'有证据就好,估计支持他的那家公司也会浮现了,到时,拿出证据去告翻他们!'脸上是狠戾的神色,他能叱咤商界这么多年,背地里的手段也多是不为人知的。
秘书打进内线,向来无波的声音居然有些奇怪,'阙氏的代表人来了,说希望见见你!'
精神一振,庄浩天露出残酷的笑,'是吗?他们怎么会来的?是来趁火打劫吗?'望向下属,那人会意的翻翻手里的资料,'从前天开始,阙氏的动作就不明显了,但他们和我们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我们还能翻身……'
'可惜,从此,我们就要受控于他们了!'了然的说出下属未完的话,庄浩天思量了一下,吩咐,'请他进来。'
下属退到一边,他们等待着阙氏的人。门被打开,门口站着的是阙氏的两位经理和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年轻人。两位经理都算是商界说得出话的人了,可让庄浩天吃惊的是,他们恭敬的看向那个年轻人,还在等待着他的指示一般。
年轻人有着修长结实的身材,俊美的外表笼罩着淡淡的疏离感,就如贵族般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觑。他侧头对着两位经理低语了几句,两人抬眼看看里面的庄浩天,然后对着年轻人点点头,转身到会客区去了。
年轻人不紧不慢的迈进总裁室,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间,才礼貌的打着招呼。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不等庄浩天反应过来,他已坐在了庄浩天的面前,清雅的声线自我介绍,'我叫阙不同,算是阙氏的全权代表吧,是来和你谈谈贵公司的。'
暗暗赞叹着阙不同的气势,庄浩天明了的点头,'你就直接说吧,如果要借钱给我们,是什么条件?'
连眉都没掀起,阙不同看着自己面前的盆景,'很漂亮,可是我不喜欢它,一会就让秘书来扔了吧。'
'你在说什么?!!'一边的下属怒斥道,庄浩天也是震怒的样子,'这里还是我庄浩天的地方,轮不到你阙氏的人来……'
不同抬头冷冷的笑,也许还算不上是笑,只是嘴角勾起一点的弧度,可配上他冷漠的眼神,反而让人心寒,'从昨晚开始,就不是你的了,现在我的手里已有你们公司的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而阙氏也收购了你们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加起来,已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了,接下来我马上会要求召开股东会申请罢免你,而你,将会以渎职和泻露公司机密被提起控告!'
轻描淡写的话惊的庄浩天出了一身汗,'你,你们是什么时候收购的?'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还有公司其他股东我都去联系过了,他们都一致赞成我的做法,你不用抱希望去说服他们了……'看看神色变了的庄浩天,不同再次说出会让他大势已去的话。
'你!你是诬陷!'狰狞着脸站了起来,庄浩天急急的道,'我手里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些跟我无关的……'
不同随之也优雅的起身,悠闲的走到一边的下属面前,瞟一眼他手里的资料,嘲讽的道,'就这吗?那倒是不错的,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提供更多的更详细的,'转了个身,注意到他们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很显然的明白了那内奸是谁支持的了,不同笑笑,上身探过办公桌,对着庄浩天压低了声音道,'如果,你不介意害得你的儿子身败名裂的话,那就去告吧,呵,一切与那内奸接头泻露资料的事,都是你的儿子辛小卿他去干的!'
满意的看到庄浩天苍白着脸睁大了不相信的眼,不同再次道,'是呀,我都忘了你在外界的资料是没儿子,那么,你生命里的两个女人你应该还记得吧,一个姓方,还有一个姓高的,都是被你狠狠抛弃掉的两个女人哦……'低低的笑出声来,俊美的脸却如夺命的罗刹,一瞬间把高高在上的庄浩天给打到了地狱里。
'你……'眼睛已没了生气,庄浩天软软的站不稳身,虚弱的道,'你太狠了,算好了我的一切退路是吗?'
挑眉,阙不同无趣的看着完全被击垮的庄浩天,'真是没劲,太没挑战性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接下来,阙氏会有人来办理交接的,人事上也会有变动,好好保重了!'转身,手要握住门的把手时,庄浩天慌乱的问着,'方仪,方仪她给我生了个孩子是不是?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她?'
阙不同锐利的回头,看不清表情的眼睛是一片深黑,'因为她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的另一个孩子难道你就不关心吗?'
如发狂一般的大笑出来,庄浩天大声道,'谁希罕高宛如给我生的那个孩子,我恨不得杀了他们母子,否则,当年,方仪也不会不告而别了,她,她还好吗?'期盼的眼神居然热切的看着不同,希望不同给他一个答案。
'忘了她吧。'轻微的一声叹息,不同眼睛闪了一闪,'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另一个儿子吧,他恨你,其实,也还是爱着你的……'
不再停留,不同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关上的那瞬间,他补了一句,'替我向你的弟弟问好,提醒他,别再打不属于他的人的主意了!'
'那么,然后呢?'阙家老大阴沉着一张端正细致的脸,喝着茶眼睛却盯着面前两个已经低头低到看不见的待罪之身,等待两个谁来解释一下。他不过是出去办个事而已,他们就可以给他搞出这么件事。
'呵,呵,就是,就是你所看到的了。'抬头看了一下下又赶紧低头,呜呜,小同好可怕,根本没有一点点爱我的表情,就会欺负我,好歹我们还处于蜜月期吧!
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无奈的叹口气,不同看着坐在客厅另一边上局促不安的女孩,不,也许不该叫女孩了吧,锐利的视线在那女孩的微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不慌不忙的站到女孩的面前,不同眼神微眯再次注意了一下她的衣着,年纪大概20出头,苍白的脸色和湿润的脸庞显示出她的悲伤,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有教养的坐着,看来家世不错。
也许是了解了阙家的真正当家者是谁,女孩微笑着答道,'我叫高镜,镜子的镜,很抱歉打扰你们了,'眼睛看向那边还怯怯不敢出声的拣她回来的两人,'那个,先生,刚才也很抱歉打了你,实在是你太像,像个……'考虑着什么词语才不会打击到打扮得像个神经病的含玉。
不同没好气的看着含玉,他们才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含玉那漂亮的脸上被人打出了一个黑眼圈,倒是跟不舍的脸相配了!心疼的本想去搂住含玉,可还是忍住了,不给他点教训,下次还是不会听话。
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不同,含玉心里直叫委屈啊,和不舍一起出门去买个蛋糕而已,碰到那个女孩一人坐在街头哭,他好心去安慰她还拿蛋糕给她吃,结果被那女孩一顿暴打,如果不是不舍迅速到位拉住她,可能,自己这个青春无敌的美人在经历昨晚的初夜和今天的挨打后,就要直接进医院去享受最后的晚餐了。
不舍也委屈啊,都是老爸嘛,大热天的出门干吗穿了一层又一层,打扮得像个变态,还跑去跟那女人搭讪,自己不过去交个钱的时间,老爸就惹祸上身了,还被一个女生打!丢脸啊!现在倒好,还把那女的领回家来了,这下,不被大哥K死就是奇迹了。
唉,在心里叹气,不同了然的看看含玉那身确实会让人误会的衣着,为了遮住昨晚激|情时在他颈子和手臂一带留下的吻痕,含玉穿上了黑色的高领线衣,这也就算了,他还外套了件风衣,更夸张的是,还戴了顶帽子,这,这,这不让人误会都很难啊!
'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们了,'开始反省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了点,也有点尴尬的不同掉过头,大赦天下,'高小姐,你没地方去吗?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可以联络吗?'
原本还笑着的高镜凝住了笑容,摇摇头。
含玉心软的蹭到不同身边,拉拉他,'小同,她好可怜的,一个人坐在街边哭,我们收留她好不好?'
瞪了含玉一眼,不同实在是想不发火都难啊,白痴,很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父亲兼亲亲爱人,莫名其妙的到街边拣个人回家,不知道底细就要闹着收留,被人卖了都还要帮着数钱!这个样子,自己怎么能放心出国啊!
不置可否的抱起含玉上楼,'我带你去擦点药,眼睛都肿了!'那个女人,居然动手打了含玉,还想我同意收留,哼!'不舍,你一会送高小姐出去。'
'好。'露出一个奸臣得逞的笑,不舍摩拳擦掌兴致高昂的看着那边楚楚可怜的高镜,笨女人,谁叫你动手打了我们阙家的宝贝呢!再可怜都没门!阙家人的护短在这里得到了充分展现。
高镜咬咬嘴唇,慢慢的起身,在向不舍鞠躬的时候,眼一黑,昏了。
听着二楼卧室里传来的说话声,不同忍了又忍,如果不是现在含玉喜欢那女人得紧,哭着闹着要把她留在家里,自己早动手赶人了。霸着含玉的全部心思,让含玉围着她团团转,真是太气人了。简而言之,就是,阙不同吃醋了。
摁摁气昏昏的头,不同瞄一眼楼上,冷笑一声,你待的时间不长了,高镜!还有,那个该死的ALLEN,自己不会看住自己老婆,我会好好的找你收回这笔损失的!
在三天前,高镜离开阙家的前一秒里,终于不负跷家换来的饥饿和感冒,病倒在客厅里。傻了眼的不舍只能请示了户主后,悲惨的把她挪到了卧室里,还找来了医生,就这样,医生宣布她怀孕了,大概三个月了,不适宜挪动要静养。
而一脸高兴的含玉当然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孕妇,还吵着要当高镜肚里的女儿的爹。肌肉严重抽搐的阙家两兄弟是很想提醒他,人家才三个月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你是不会清楚的。
百般无奈之下,不同只得同意高镜留下。结果就是,含玉那个笨蛋抛下自己,整天跟着那女人绕来绕去,还掏出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笑眯眯的说是给自己未来女儿的。
一怒之下,不同离家,呃,当然不可能是出走啦,离家去了主屋一趟,结果居然让他发现阙家的世交——邻居MAXIMU家兵荒马乱的到处登寻媳妇启事,还有爷爷他们的牌友高家的人也在寻女儿,这下好了,舒眉吐气,不同跷脚喝茶,若狐狸状的看着一大群人在他面前吵来争去的。最后的大赢家是谁,还用说了吗?
悠闲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