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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的花严翻个白眼,“老头做不了这个主,你等着,小容,去,跟老板说去。”
“你可得跟他说明白了,是叶白白要卖东西给他。”白白跟正答应着要往外跑的小伙计嘱咐。
“公子也姓叶?是我们老板什么人啊?”花严问。
那边茶馆老板还不乐意了呢,“你们要是亲戚,那刚才的赌可就不能算了啊!”
花严也说,“你要是老板的老乡,有啥难处了,咱老板也不是不可能资助你个路费什么的,但是你要是用这东西卖,那可不行。”
叶白白随便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你们就等着瞧吧。”态度悠闲的玩那串贝壳项链,没人注意他的耳朵却猛支棱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呢。
突然放下手中摩挲的最下面的那片贝壳,站起来,“来了。”跑出去了。
两个掌柜和伙计还在奇怪,哪里看到叶老板的人影?
小伍正往这边急急的走,突然扑过来一个白影,正要躲,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小伍!”忙一伸手,一个重重的身子就砸在他怀里,对方的鼻子磕着了小伍的鼻子。
“哎呦!”两个人一起叫。
白白揉揉鼻子,然后又抱着小伍跳,“小伍小伍,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小伍仔细端详白白,“才三年就长高了这么多啊,”捏捏白白的胳膊,声音哽噎,“也长壮了。我听将之锌说了,你这三年也不容易。小命都差点没了。走,跟我回家说话去。”
“好,我要看看你把咱家弄的怎么样了。”还要看看有什么“闲杂人等”在不?
“老板。”花严的声音,“这真是老板的亲戚呀?要不要我叫伙计到欢庆楼定一桌好菜送到家去?”
“好,记得多点两道鱼。”
“对了,我差点忘了,小伍,我还打着赌呢。”白白拉过来小伍,面对花严和茶馆掌柜的,“我说,我这项链卖你,你得出一百两银子买。掏钱给我!”
“打赌?你要赢了怎样?”小伍看看对面陪笑的掌柜问白白。
“赢了,他店里的茶随便我喝。”
“哦,花伯,您支些银子给掌柜的,以后他”一指白白,“到茶馆里喝茶,记在咱店的账上。”
“凭啥啊!”白白气的歪着嘴,上面的门牙磕打下面的尖牙。
“少在这里丢人,回家说。”拉着白白就走,走的远了才解释,“人家茶馆老板也挣不了多少钱,你那龙嘴一张,要喝掉人家多少茶啊?啊……别闹,邻里邻居的,给人家点生意做嘛。再说了,你那项链真要卖给我了,我可不给你了啊。”拍掉不停扯自己衣角、摸自己脖子的手。
“那你就把你那串给我!”白白不讲理,注意力很快转移,“小伍你不干农活不晒太阳了,变白了好多哦。”
“行了,到家了!”小伍拉着白白的手,指着自己的大门,“叶府,记住路,下次想来就自己来。”
“下次?我回来了打算住这里不走了!”白白打量着,“还行啊,看着不是挺阔气的,倒挺雅的。我还以为你要像何敬家似的,门口摆俩镀金的狮子。”
“我钱多烧的啊!?这房子以前是一出了三个秀才的富人家的。摆俩白泽,不用狮子,当然看着就雅。”
“白泽啊?”白白摸摸下巴,对着石头白泽说,“那你认得出我是个啥怪物不?”
(题外话,白泽,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术。)
“行了,进屋。”一把拉了白白进去,边走边指,“这是前厅,后面有个小院子,有花坛有水池。再往后是主屋和厢房。最后面是厨房和佣人住的偏房。不大,我也不想要太大的。我给你留了间房子,就在我屋子旁边,等会带你去看。饿不饿?都中午了,早晨吃什么了?欢庆楼的东西还没送来,先吃点点心吧?这些个糕点,我也老是叫不上来名字。我就记得你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这个是蜂蜜做的,尝尝看。还有这个,鱼片,是海鱼烘烤的。还有馒头,呵呵,我叫它馒头,其实里面是有馅的,好像是蛋黄,尝尝看。”
白白就坐下来吃,小伍说哪个,他就拿起来哪个往嘴里丢。边嚼边看小伍。
小伍以为他吃的香甜,就趴桌子上看白白,“你家里比这些还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吧?”
“小伍,我爱吃你给我的东西,你的东西都是你辛辛苦苦挣的钱买给我的。”
小伍眼角带泪,摸摸白白的头,白白就乖乖的让他摸,“白白,让我好好看看,都长的比我还高半头了。像个十八岁的男子汉了。谁见了你还能把你当小孩?谁见了你能想到四五年前我抱在怀里的小瘫子啊?谁见了你能想到三年前跟我在船上挤一个被窝的半大孩子啊?”
白白舔着手上的糕点屑,“我知道你养我养的辛苦。”
“再辛苦也值啊!看你长这么大了……我不能让你回来看我的时候,喝清水,吃咸鱼吧再?你已经是……我不能还是个靠天吃饭的老农民,遇上天灾人祸还要你救济吧?”
“小伍,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你还得养我!”白白搬着凳子挪到小伍的身边蹭。
“住一段时间吧,住烦了再回去。别说孩子话了,你已经不是过去只能跟着我的小孤儿了。你有爹娘兄弟,当然要回去。”
第十九章心疼
白白撒起娇来,“我就不回去!皮也褪完了,看谁还管我!”
小伍看看周围,好在家里就两个小厮和门子家的老婆在内院里照顾他,刚才看小伍出去,以为不回来吃饭了,都不知道跑哪里摸鱼去了,压低了声音,“你锌堂哥说,你灵力弱,褪皮的时候差点没命?好容易才缓过来的。比长角的时候还难受么?”
白白点点头,“没事了,都过去了。还是长角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底,更害怕。守着那群龙褪皮,一个个的都当喝水吃饭一样,还有啥好怕的。”
小伍惭愧,“幸亏他们找到你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有命在。”
“老爷,欢庆楼的送菜来了!”门子跑了进来报告。
“让他们上菜吧。”小伍应道。
门子看自己老婆不知道哪里去了,俩小厮也不在,愧的很,“我去找我那家婆娘,不知道哪里偷懒去了。我去给她俩嘴巴子。”
“别找了,没准在后面偏房里玩牌去了。你去跟他们说,把我隔壁的那间屋子收拾干净,趁太阳好,再晒晒被子,等我俩吃完了再来收拾就行了。”
门子下去了,欢庆楼的小二把菜从饭屉里拿出来,在桌上一一摆好。小伍给了菜钱给了赏银,让小二晚上再来收盘碗。
“吃吧,欢庆楼做鱼不错。尝尝喜欢不?”小伍把筷子用白净的帕子好好擦了才递给白白。
“小伍,这一桌能卖多少馒头?”白白笑着问。
小伍打白白的头,“吃你的!又不是吃不起!”
白白夹一口鱼肚放嘴里,小伍边给他盛米饭边问,“好吃不?”随即想,龙宫里比这好吃的多了去了,问这话,不逼着让白白撒谎么。
白白点头,“小伍买给我的,怎么能不好吃?”
小伍心里难受起来,本来想为这句话高兴,又想白白不说实话,说些瞎话安慰他,到底跟自己有隔阂了。
“小伍你知不知道,”白白却是边说,边往自己碗里扒了半条鱼进去,“龙宫里的那个破厨子!那个菜做的,哪里做过啊?生的!往锅里一放,水一开就起锅。唔……这个好吃……那哪儿叫做菜,那叫烧水!半生不熟的鱼,上面切点葱丝姜丝放点油盐就上桌!奶奶的,喂牲口呢!?”
小伍笑起来,白白最不喜欢吃葱姜。
“我就跟那厨子说,你要是不会做菜就去打渔,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嘿!嘿!嘿!”又气的小伍拿筷子敲他碗,“吃饭呢,说茅坑,让不让人吃饭了!”
“嘿!”白白指着小伍敲碗的筷子,“是谁说的,敲碗的将来要当要饭的!”
小伍悻悻的收回筷子,“真做的那么差啊?那别人,嗯,别的龙也没意见?”
“差!差的要死!可是他们都是吃那半生不熟的鱼长大的,反而说我做的熟鱼难吃!老子白给他们做饭了!最后那锅鱼,我全让将之铁吃了!塞进去的!”
“哈哈哈,那你怎么办?做饭的时候自己做自己的?”
“哪有时间做饭,就凑合着吃呗。吃了三年生鱼!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哈哈,那是,那是龙过的日子!”
“好在有个姐姐,叫将之铭,她爱吃点心,天天都叫人买给她,我就缠着她也有点心吃了。要不然,我就要疯了!”
小伍听着又心酸起来,不住的往他碗里夹鱼。
白白一抹嘴,放下碗,“我一定会吃回来的,小伍你也吃。”
白白知道小伍不怎么吃鱼,给他夹鸡肉、五花肉……突然想起来什么:“小伍,你爱不爱吃鱼?”
“你不是知道吗?”小伍往嘴里拨饭菜。
“我听了一个故事,然后就天天想回来问你。”
“什么故事?”
“说,有个小孩,有人问他,你娘喜欢吃什么?小孩说,我娘喜欢吃鱼头鱼尾。后来他长大了才知道,他娘是为了把好肉留给他,才吃鱼头鱼尾的。”
“哦,我是真不爱吃鱼,小时候吃咸鱼被扎了下,结果让爷爷灌了我半瓶醋。”小伍往外扯。
白白彻底丢下碗筷,抱住小伍,“小伍,我……”眼泪就蹭到小伍脸上。
“怎么啦?”小伍吓傻眼。
“我喜欢跟着你,我讨厌他们。说是我爹娘,哪有自己爹娘给自己摆架子的?见个面还得通传,见到了还得磕头。这个话不能说,那个话不文雅。都三年了,别说让自己的娘抱抱了,连她手我都没摸着过。那些堂兄弟也没几个好鸟!看你这个不会那个不懂,尽是些幸灾乐祸的东西!我在他们眼里比那条土黄土黄的龙还土!我不想回去了!我要跟着你,跟着你,最起码,有想说的话就能说,难受了也有人搂着!有人舍得省下来自己嘴边的肉喂你……呜,反正我不回去了!”
小伍心疼的不得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不是独子吗?怎么这样……”
白白边哭,边蹭的小伍脖子、脸上到处都是眼泪和嘴上的油渍。
“不哭不哭,怕他们干什么?你爹是族长,将来你就是族长,看他们谁还敢小瞧你!不哭,以后哥哥天天到海边给你送饭好不好?”
好容易劝得白白不哭了,小伍赶紧端了鱼,边择刺边喂白白。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白白,困么?要不要睡一会儿?”
白白摇头。
“那我带你去街上看看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上街去了。望城今天正是集,只是可惜赶集的都在上午,中午就往家回了。还好主街上的铺面都是常开着门的。
“来,白白,看这家。”小伍把他拉进一家丝绸铺,“挑块料子,我找人给你做套衣服。”
这年代,衣服作坊都是小打小闹。丈夫的衣服妻子做,父亲的衣服女儿做,弟弟的衣服姐姐做,白白就琢磨,你想让谁帮我做?我嫂子?随便挑块青色的布料,“让谁给我做啊?”一句话,声调酸的转三个弯儿。
小伍想了想,又要了白色的丝线,光顾着挑了,没听出来白白话里的话,“还记得阿瑛不?她嫁人了,嫁的挺好的。不打渔了,前些日子给我绣了件外褂。我看挺好的,托她给你再绣一件,青底白花的好不好?花,就绣梨花吧?还是绣别的白花?你说了算。以前就想给你做了,但是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不知道你衣服的大小了。”
“阿瑛嫁了?”白白乐了,“嫁谁了?什么时候嫁的?怎么没嫁你?”随即就感觉自己最后一句不该问,好像她该嫁小伍似的。
“我怎么敢娶,我还怕你淹了小小的望城呢。”转眼看见丝绸铺的伙计,又改口,“用眼泪淹。”
白白高兴了,拿着量好尺寸的丝布和丝线就美孜孜的跟小伍离开了丝绸铺。“她嫁了,可就剩咱俩了。”笑的挤眉弄眼。
小伍默不作声不接话。又带白白去了好几个店,以前想买买不起的,全都买了回来,也不管有用没用。
直到白白拿不动了,喊着要回家为止。
“白白,看这个。”回到家,小伍就拉他到自己屋里,从箱子里取出来一把剑。“看看你喜欢不?”
白白拿着剑,抽出来,确实是把青钢好剑,“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了?钱多烧的啊?”
“这个不好吗?新铸的。以前给你买的那把,阿瑛爹不是一直说是别人用过的,有血腥气不吉利吗?过年的时候,我就又给你铸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