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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他顿时希望自己也是一个绝症的孩童,或许父母也会如此。
十七岁的时候也会有幼稚的想法,从小时候父母说自己是从垃圾桶里拣回来,到后来无法理解生活其实未必是能围绕谁而过下去的。自己的中心,总是占据着生活的大部分,因为觉得不够认可,不够陪伴,因为自身一人,多少还是落寞的。
只是苏一本意并非如此,她是害怕外界的人把她当一个病人,似乎那样连累很多人,别人会给自己很多怜悯的目光,而这些目光会让她想起自己的病症,想到20岁就要离开这里,会很舍不得,她在自己欺骗自己:〃她是一个健全的人,很健康,很快乐。〃
所以苏一是害怕外界的关怀,以及父母的成全。成全这个字眼就已经够带着悲凉了,一种不能摆脱的责任,甚至还有自责。
得到和失去是一样,滚滚的河水也将从一端流向另一端,周而复始。带走尘土,失去水流,最终还原不了以前的样子,因为一去就将失去,差别一个字,却承接在一起。
苏一也总有被羡慕的部分,而那些部分未必是深刻的一种了解。
年长未必就代表着成熟,就代表着面对。
十七岁的阿木和十四岁的苏一,故事正式开始,那一张被作为戏弄的情书掉在了不知名的地方,而情书的内容两人或许都不知道,而故事,总将是要拉开的,因为绵长的故事才在某一点上印着第一个深印。
8.
谁都天真地以为,故事可以结束。
阿木会喜欢上苏一,因为纯真因为真切因为温暖,而故事不可能那么简单,因为不是电视剧,不是那么美好,不是那么不现实,浪漫以及美好许多都是停在高贵奢侈的橱窗前的高级不实用品,所以看看而已,闻都可以避免。
一起经历生死边缘后,顺势就变得不一样。十七岁和十四岁居然可以毫无保留的谈话,聊天,经常性地走在校园里。偶尔晚上,阿木也逗留在苏一家,给她补习功课。而苏一,喊他阿木哥哥。很亲切,宛如一家人一样。
只是每次阿木回去,回到空空的家也多少会落寞,其实苏一并不需要补习,功课虽然不是数一数二,但是也至少可以应付自如。只是一次谈天,阿木说每次回家都似乎是去坐牢一般,所以她就邀约他回家帮助她功课。阿木自然是不清楚,苏一的功课其实很好。
这样一来二去,家里的人都似乎已经明晰这个人的存在。而对于十二岁的单纯的苏一来说,帮助别人,看到阿木快乐,心里也是一种畅快的快乐,至少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无用的人。
第16节:月亮的孩子 第二章(8)
而时间一长,闲言碎语当然不肯罢休。可是所有的私下话都不算任何,因为苏一清楚自己,了解对方。但是当那个女孩子蹦出来的时候,着实是吓了她一跳。
那是中午休息的时候,所有的饭盒都热气腾腾的被分到每个班级,而正当苏一要去拿饭盒的时候。分饭盒的女生却不肯给她,甚至把便当盒丢在了地上。她是想要挑衅的,小孩子的小仇恨的确是随着时间的漫过不消失反而增长。她肯定是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被苏一的母亲的羞辱,而忍受的屈辱在这个时候爆发得很彻底。
她抓着苏一的防护衣,甚至是把苏一的面纱全部取下。嘴里骂着〃杂种、贱人、装可怜〃这样的伤害字眼。苏一没有回嘴,只是默默地蹲下来,把地上的便当拿起来,那是妈妈大清早为她准备的。她不准备回敬任何,若是能让别人好受,也就当是自己为母亲挨的。阿木大叫那个女孩的名字,让她停止。而这些训斥,更加激发她的恼怒,她拉着阿木说,阿木你别演戏了,你难道忘记了,是你答应我们把苏一给追到,然后再甩掉吗?连情书都是我们找情书大全里抄过来的。
女孩子似乎是找到了靠山,准备源源不断地继续下去,却被阿木带了出去,整个教室里,大家都散开。空出一大片空地,地上是破碎的便当还有撒在外面的汤汁以及饭菜。苏一没有再说任何。也并没有追出去,而是把剩余的便当拿起,吃完,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刚才的闹剧,势必是一时的学校的八卦,但是时间是连骨头上的一小丝肉都可以剔除掉,何况是一个微乎其微的苏一。
阿木也并没有解释时间是拖延着的,而他们的故事也继续,并没有终结在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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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或许是不错的缅怀的方式,放在盒子里的小木偶是可以变离成为一种过去,这些都隐藏在内部,深刻并且极端地被埋藏在其中。
阿木,继续开始他的叛变。他依然是认为苏一是会和自己来说些什么,哪怕是指责,哪怕是一些质疑。可是她并没有,他依然心存一点希望,认定她或许是了解自己,根本就不会相信其他人的话。
当阿木几日没有去补课后,苏一也并没有电话他,询问他如何如何,而是完全平静,而在高中部这边他想去知道关于苏一后来的反映状态,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和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而就是这样的平静,反而更加迫害着阿木的自责。他反复地想,该怎么解释,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首个没去苏一家的晚上,房间的灯都没有关过,整晚整晚亮着白色的小灯,失眠的滋味第一次尝试,就如同第一次偷喝浓咖啡后的睡不着。那种睡不着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无法清楚,毕竟的确一开始是带着戏谑的心态去接触苏一的。谎言的确终究还是谎言,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掉,也当然不可能说得清楚缘由。
约摸到了半夜凌晨,外面的黑和白都分不清楚的时候。阿木独自开门,下楼,落了点星星般大小的小雨,落过肩膀,湿了衬衣,凉了本来开始热的心。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苏一的家门口。整栋楼都暗了下来,唯独三楼中间那一户的黄色台灯有着微弱的光孱弱着跑了出来。
阿木在想,现在的苏一在做什么?做作业,读书,看小说,还是也反复无法入睡。他呆坐在一旁的台阶上,两条腿撒开停在水泥地上,卧坐着看对面的大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才能平静许多,而这么一坐就几个小时,天就这样亮了起来。
全部的喧嚣声音爆裂在晨,来来回回的人群猛烈增加,声音不断,阿木才反应过来,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就这么过去了。
突然觉得冷,天气是忽然的热,夜晚却冷得打颤抖。一个晚上的受凉换来几日的休息,不能下床不能上学,医院的消毒水早已经熟悉,甚至是要喜爱,因为阿木依然不改志愿,他一定要治疗好苏一的病症。
原来很多普通的人也可以打动别人,不需要太多的才学。或许真挚的感情,带着没有任何不信任的感受,就能打动别人。阿木,在十七岁其实就是一次转折,一次有目标的过活,至少那时候目标是明确并且不被打乱的。
第17节:月亮的孩子 第三章(1)
阿木的病在药物下,依然是会好起来的,而伤在心里的伤,不管是谁承受,都是一个刽子手一样的无情,只是机械的治疗、好起来、再有问题。
悸动的心思早已经中在了阿木的心里,逃避不了,掩饰也来不及。所以,就选择不再躲避。这是安心的等待结果。
他在刺青店门口,一直晃悠。那是很惧怕的事情,他猛然觉得自己很懦弱。因为从小父母就说,只有坏人,坏孩子才会去文身,似乎文身总是和不好这两个字搭上关系。而那一秒,为了证实自己的不是那么没勇气。他毅然进去文身。
可是文身的师傅一直都不肯,因为年纪还未满十八岁。但是阿木拿出了身份证,证明自己马上满十八了。师傅是年纪很大的老头,看了看他,问他,你确定吗?文下去可就不能后悔了。的确不能后悔,毕竟是在肉体上的!
师傅很专业,痛是避免不了,但是他仍然找阿木说话聊天,缓冲注意力。阿木发现自己虽然满是汗水,但是痛的确是忍住了。一朵黑色的花就这样停靠在阿木的手臂内侧。仅仅只是为了〃勇气〃。
但是几下痛过后,就有些小幻觉。仿佛是看到前面有一块刚退潮过后的沙滩,人已经累了,躺在湿着的沙滩上,而潮湿的海风侥幸地停歇在耳朵边,只是侥幸而已,面对前面以及即将地后面短暂地停歇,而这样的暂停并非结束。
第三章
1。
锦厘市突然变得严热了。所有在初夏所要面对的状况一一发生,比如太阳过大,很多爱漂亮的女生都用了防晒霜,而在白天的紫外线已经不仅仅是光照的作用那么简单。
苏一早上睡不着的时候总是想拉开窗帘,却又停了下来。而近段时间,几乎日日失眠,想不明白为什么阿木和自己居然同时会流泪。
阿木的那一次眼泪压在苏一的心里成了许多的问号,而这个问号并没有解决,而是出现了新的疑问。
十八岁的生日应该是盛大而隆重的,至少在苏一的记忆里,每一次生日父母都把她当成最后一次,所以总是有许多的菜肴放在桌子面上,可是就在全部的人都以为十八岁是可以顺利的时候,苏一却发现了一个盒子,那是藏匿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不可告知的秘密,一直都藏匿,只是没有人会知道。
契机出现于某一个角落里,那是存放着杂物的一角,暗淡没有光。苏一在暗淡的黑暗里习惯性的摸着什么,而那些摸索有一些乐趣,当然,她没有想到,她这一次触碰到的是一把利刃,无形中,一个谜底似乎要解开。
她或许不能相信,那是自己的字迹,一些小巧的字眼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一直延续着那几年的生活。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她的名字和自己相似。
她叫苏艺,她们是一胞双胎,一样的面容,只是有着不同的性格,但是一直一直那么美好地互相守护着。
那些字眼里,有许多的大块的墨水汁一样的小块,似乎是眼泪滴落后的痕迹。那或许就是苏艺的眼泪吧,甚至苏一自己看着那些字句,都无法克制地落泪。
这一切似乎都只是陌生的另一个人的故事,父母却一直把它藏在暗处,还有一堆旧的衣服。她突然觉得那些依赖以及存在着的亲密,都瞬间不见了。她是一个被遗弃地人,被父母一直藏着掖着。突然那些对自己的好,只是可怜,完全是一种无法去遏止的可怜。
那一瞬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里。父母并没知道一切,以为只是没胃口,也并没有多问,可是那一整个晚上,当把日记本都翻看完,整个晚上都安静得听不见任何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冲动,从那个楼上跳下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活在哪里,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虚假,似乎都是幻想,需要一次痛来解决。
她把窗帘拉开,月亮一下如同太阳一样掠过眼,眼泪突然就留不下来。
一切不解和委屈在那一个时间被放大,成为一股气息。她并不是一棵硕大的树,却依然想要一棵依靠。父母依然是一个口,她要得到,她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第18节:月亮的孩子 第三章(2)
她把房门打开,似乎是第一次那么地用力地摔着门,手里拿着刚发现的笔记本,还有一箱子的碟片,她发疯一样地把碟片丢在了父母的面前。她想看到父母的气愤,可是没有,他们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这是一场早已经导演好的戏。
但是气氛里就只是沉默,沉默,只有苏一无休止地谩骂摔东西的声音,甚至是以死要挟要知道过去以及妹妹的所在。
父母实在拗不过她,他们把苏一锁在房间里,任由苏一大喊大叫。苏一却不肯罢休。苏一甚至从三楼的房间里跳下去,扭到了腿,却也能一瘸一拐地在路上走着,苏一只能在夜色中这样的恣意甚至放肆。
记忆就在那一个又一个夜晚里,在大闹大喊中一点回归,比如小时候的记忆,比如她的样子,苏一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她或许就在不远的地方,就在某个城市里等待苏一去找她。
书上说过,孪生总是带着莫名的吸引,总是能有一些奇特的感应。
当苏一在箱子里翻出了西怀的车票后,苏一就知道,她一定在西怀市,似乎找到她,一切都可以完满,所有的问号都将消失。
下定决心离开锦厘的时候是在生日那一天。整个白天都在耀眼地亮着光。而苏一是起身,拉开了窗帘,许久后第一次看见光,刚开始眼睛里是淌着眼泪,一种不舒适地感觉从眼球一直延续到全身。
整个家都是在沉睡,晚上的劳累耗费了心力。打开门看外面,都是空洞的黑,包含住了所有的声音,耳朵只能听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