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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照以后,我们就接受采访,这就要问到我们喜欢哪一个著名球员的问题了。为了帮我们选择,采访我们的那位女记者有一叠抽认卡,上面有著名球员的照片。只有那两个梅兰妮内行一些。我记得梅兰妮·C 喜欢杰米·雷德纳普(英格兰足球队员)。我说假如杰米·雷德纳普过来用一条鳕鱼抽我的脸,我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我对足球从来不感兴趣。但是,记者说我必须选一个,否则会毁了这节目。所以我就仔细浏览这些抽认卡。我看不到一个面相我喜欢的人。其他姑娘们对那些照片都报以一声“啊”。
接着,我停了下来。这一张我之前肯定漏看了。
“他看起来不错,”我说。“他叫什么名字?”
那位女记者看了一眼,然后说:“那是大卫·贝克汉姆。”
在舞台上只要能做一些有把握的事情,我总是很开心的。普里西拉,我们的舞编,为我们的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揭幕曲设计了一套集体舞。几个月以来,我们拍摄三分钟轰炸式的电视短片,还接受电台采访,总是那些老一套的问题。现在我又开始做我花了所有那些年训练的事情了——跳舞。
在《想要》之前,我们就已经同普里西拉·塞缪尔斯合作了。我第一次遇到她是在一次引人注目的音乐圈的派对上,西蒙过去经常举办这样的派对。我认出来她经常在“金曲排行榜”节目里跳舞。她这种舞者会让你想,哇,我也想跳舞。
普里西拉给人的印象是她比她实际高度要高,因为她非常苗条,令人惊讶的体形。实际上,她是我曾经见过的最出色的舞者。完全靠自学,她绝对令人难以置信、动感又敏捷。如果你让普里西拉和一群舞者在一间房里跳同样的舞步,她会成为你想看的那一个。
数日的排练结束了,该上场了。站在舞台的后部,背对着观众,我们手挽着手,彼此看看,等候着本·埃尔顿的提不。
“是的,我们都想做她们的情人,我们都热切地想做她们的朋友。那就和她们相聚吧,朋友们。她们当然是‘姜汁’、‘运动’、‘疯狂’、‘宝贝’和‘高贵’。所向无敌的‘辣妹’。”
接着《想要》的前奏变成了《你认为你是谁》。我们转过身来,开始。臀和肩像活塞一样抽动着,我们在火焰般的紫色缎带间,伴着我以前从未听到过的口哨和欢呼,踏着快步舞的节奏,阔步走下坡道。牛津大街上的人流十分庞大,但是直到现在,和我们面对面的观众,比如在“金曲排行榜”节目中,主要是孩子。尽管很棒、很有趣,但毕竟还是孩子。这里可都是音乐圈的人,喷着雪茄、大口喝着可乐,虽然缺乏点教养,但却个个声名显赫。这不是埃尔斯特里的录音棚,而是“伯爵庭院”。后面的人能听到吗?让我大声地说一遍。
了不起的“伯爵庭院”。在你的一生中有些时刻你会永远记住。没有很多时刻能一如它们发生的那一刻永远显得那样重要、生动。而这一刻正是如此。
我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步行者,他总是带我们去爬山。
爬到某一点,你认为是山顶了,结果却发现还有一座该死的山要爬。你永远到不了山顶,从来不会。但是现在,在这儿,我们处于世界的巅峰,太阳在照耀,太阳升起的地方没有一丝云彩。
西蒙总是反复对我们讲音乐圈是一个非常无情的领域,对你的好评将止步于你的最后一支走红歌曲。但是,那天晚上,我好像能看到我们的走红歌曲将成为永恒。
五个奖项的提名,我们捧走了两个:“最佳影像奖”和“最佳单曲奖”。我们认为我们是谁?我们是“辣妹”。转弯,啊,转弯,啊。
正如她经常做的那样,第二天早上洁芮让我们上了每张报纸的头版,无论是街头小报还是上流社会的报纸,她穿着自做的联合王国国旗套装。我们的一个形象设计师曾尽力制止她,说我们会被看作是“民族阵线”(英国的一个政党)的支持者。在圣诞节前,洁芮曾对《旁观者》杂志说玛格丽特·撒切尔是第一个“辣妹”,为此,政客们已经把我们看作是获得年青人选票的捷径。距离劳动节选举只有几个月了,任何事好像都和政治沾上了边。现在,多谢那件衣服,“辣妹”突然又成了“绝妙英伦”(英国首相布莱尔的政治口号)的啦啦队队长。政治评论员写到,我们之于托尼·布莱尔的新英格兰正如“甲壳虫”乐队之于哈洛德·威尔逊(英国工党1964年执政时的首相)。
第十一章 闯入我心扉
你知道当你在做梦的时候——想中奖,或者,就我而言,想成为流行歌星——你知道是什么样子。我幻想我总能出席首发式,见到很多名人。但事实不是这样。我们知道接到了邀请,但是从来到不了我们这儿。这不公平。辛苦我们并不在乎,但是,享受呢?这倒不是说我们总有时间出席任何活动,我们太忙了。我们乘坐的是没有停靠站的过山车。
我们遇到其他人的惟一机会就是我们做节目,他们也做节目的时候,比如“流行歌曲排行榜”。
我记得希思罗机场的一名海关人员有一次对我说,他从没见过什么人像“辣妹”这样频繁地旅行。是的,开始的几次是有点像乘喷气客机到处旅游的超级明星。但是,不久我们便发现情况并非如此。就算我们现在都乘头等舱,同样还是累。我们也许周游世界,但却没有将其尽收眼底。飞机、豪华轿车、电台播音室,电视演播室、旅馆房间,全世界都一样。有时,假如你半夜醒来,你根本弄不清你在哪个国家。我经常这样。
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之后的那个星期我们在美国干什么?我记不得。也许在宣传我们的唱片,或者是双A 主打单曲《你认为你是谁》/《妈妈》。要想说清楚很难。连在哪儿我们都得问我们的私人助理卡米拉,更不用说我们在宣传什么了。每一次节目我们都得到场,得说出电台的名字,或者电视台的名字,加上那档节目的名称和那位节目主持人的名字或者采访者的名字。采访者有讲词提示机帮忙,你没有。
这比看上去的还要难,但是,我一直喜欢做宣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声不断。最糟糕的就是要离开家。几乎从来不可能在同一张床上睡超过一晚上,因为你总是要换地方,这个城市,那个国家。
取决于在一年的什么时候出去,你可能从来没有在白天看到过你的卧室。6 点钟电话提醒,做第一个早间节目。电台播音室、电视演播室,闹哄哄一阵过后,乘豪华轿车去机场。起飞。降落。豪华轿车去旅馆。打开行囊?有时所有我能做的只是刷牙、洗头。每天晚上上床前我都要洗头。我不能冒险睡过头,带着脏头发或者湿头发面对世界——或许更重要的是面对摄像机。
我想这对爱玛和我来讲更糟,因为我们比其他姑娘更恋家,而美国是和家人保持联系最困难的地方之一,因为手机在任何地方几乎都接不通。这地方太大了。侍者把我的行李放在房间里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总是打电话回家。但那时你就得停下来想一想,英国现在是几点?问题总是我要找一个我在房间里,而我家人同时也醒着的时间。
3 月初,我回到了伦敦。刚回来,我们的双A 主打单曲《你认为你是谁》/《妈妈》跃居榜首。那是连续第四次了。希望《吉尼斯世界记录大全》正在听我说话。
我非常疲劳。刚和斯图亚特一起吃过晚餐,但是,我不停地打瞌睡。他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儿,但是,自从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花送错了之类的事已经很难激起我的兴趣了。
爸爸开了门让我进去,接着传来妈妈在厨房的喊声。
“是你吗,维多利亚?”
“是的,妈妈。有事吗?”
“你能打个电话给梅兰妮·基霍姆吗?”
妈妈从来不喜欢梅兰妮的名字被缩短。
如果梅兰妮和我的感觉有一点点相同,我肯定,她很有可能在睡觉。
她没有。
“西蒙弄到了星期六的足球票,他那位有季票的朋友想知道我们想不想去,这就是说我们要飞到曼彻斯特去。有兴趣吗,小家伙?”
“我现在还真的想不出来,梅兰妮。我早晨再给你打电话。”
我没有马上就想这个事情。我的心突然开始急速地跳起来。足球。曼彻斯特。大卫·贝克汉姆。他也许甚至都不在那儿。但他也有可能在那儿。就是这种想法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想知道为什么西蒙自己没有打电话给我。可能因为他不想让我妈妈接电话。我感觉他不喜欢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有家人。
我踢掉鞋子,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恰好赶上新闻。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着。
“妈妈。”
“什么事,维多利亚?”
“爸爸滑雪什么时候回来?”
“3 月15。 星期六早晨大约6 点。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只是好奇。”
爸爸仍然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滑雪。今年他们去的都是男的,克里斯琴和斯图亚特跟他们一起去了。
星期六早晨,我和梅兰妮在希思罗机场登上了飞机。这只是通勤航班,没有一等舱,但是,西蒙的朋友为我们买了一瓶香槟。梅兰妮和我为这位朋友起名叫“色情”·皮特,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有一颗痣,活脱脱一个色情影星。他是你可能遇到的最好的小伙子,并且非常有趣。他经常穿牛仔裤、衬衫,但是衬衫不扣扣子以露出他那个漂亮的小金盒——里面是他在温伯利草坪上剪下的一叶草。我们到曼彻斯特的时候——只需飞行45分钟——梅兰妮·C 和我已烂醉如泥。
如果我说我能记得那天发生的很多事情,我是在撒谎。
那姑且把这个看作是“当日比赛”式的精彩剪辑吧。因为我们是闻名遐迩的“辣妹”,他们在赛前安排了和当时的主席马丁·爱德华兹共进午餐。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身穿西装、发型糟糕的男人。
再来点香槟,姑娘们?
想到可能再次见到大卫,我非常紧张。
为什么不呢。
曼联中场休息时总要搞一次大型慈善彩票抽奖活动,马丁·爱德华兹问我们是否介意做这个事情。
为什么不呢。
因此就在上半场结束前,梅兰妮·C 和我被领到了球场上。先是沿着漂亮的公共走廊,再乘电梯下去,再沿着看台后面走,穿过若干的转门,最后到了球场上架设电视转播摄影机的那一边。
那些日子我几乎很少穿裤子,但是,那天我穿着迷彩裤,一件紧身衬衫,略微露出了一点乳沟,一件短小紧身皮茄克,竖着衣领,化着浓妆。
接着,陪同我们的那个家伙冲我们点了一下头,我们就走到了那片令人惊讶的草坪上。记得我当时想这比我爸爸种的草皮可要好多了。假如我希望得到观众的喝彩,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关于“辣妹”的媒体报道太多了,每个人都知道梅兰妮·C 特别喜爱利物浦队,因此,人群中开始喊:“利物浦野种,利物浦野种。”我无法相信。所以她转过身,给了他们两根手指。第二天各个媒体的报道是什么就不用猜了。
我们就站在球场中间,我把那些纸条递给那家伙让他读出中奖号码。但是接下来,尴尬的一幕发生了。中场休息大约持续20分钟,球场工作人员走来走去,把踢起来的草皮放回原处。为了度过这段时间,他们要通报英超其他比赛的中场比分。如果那儿有名人,他们就会请他来宣读。在那种情况下,让梅兰妮做这件事明显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那个家伙就把这张纸递给我,把我推到了麦克风前。
我想起在家看电视时经常听到足球的比分。无论是谁都会像唱歌一样报比分,从他说第一部分的声调你大致就能猜出比分的胜负了。比如曼联5 ——声音往上走。纽卡斯尔2 ——声音往下降。所以我想,我也可以那么做。但是当你喝了一杯香槟而且那些名字你一点也不熟悉的时候,这并不那么容易。因此我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把它们读出来,好像我还在“可怕”夫人的班上读着《珍妮特和约翰》。我一直进展顺利,直到我读到“德比”,我说成了“大……比”。“大比1 ”——停顿——“对方没得分。”那一下让梅兰妮紧紧抓住了那位官员——她快笑不动了。
那以后,我们穿过迷宫一样的地下通道回到了比赛总监的包厢。
我?和一个足球队员搅在一起?不可能。我在“埃平森林”乡村俱乐部见过足球队员。我在报刊上也读到过关于他们的事情。放荡、酗酒、追逐任何移动的东西、殴打他们养在家里的女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