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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飞翔 作者:[英]维多利亚·贝克汉姆_2-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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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玛丽亚收到英国两家高级百货公司——哈罗兹和夏菲尼尔打来的电话,说要购进她的服装。瞧,这场时装秀有效果了。
    “维多利亚的秘密”节目中我的另一位客人是迈克尔·帕金森。我,一个绝对的新手,来采访访谈者中的顶尖高手。
    现实生活中的他和电视上一样的迷人,尽管我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事实上我们进行得非常好,以至于他问我是否愿意上他的节目。
    “帕金森”这档节目一般在播出前几天录制,因此它仍有新闻价值,但他们可以剪掉一些令人乏味的片断,也可以插入一些宣传片。
    在开始前大约一个小时,他来到我的化妆间,我们聊了一会儿。他问我是否有什么想谈或不想谈的,我说没有。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喜欢预先知道他们会问我些什么,因为我认为现场自发的东西会更好些。我也从来不喜欢强调我不想谈什么,因为你知道他们首先就会问那样的问题。
    参加“帕金森”节目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当我坐在化妆间里,面对着他们给你的一大盆水果时,我当时的感觉是,哦,我的上帝,迈克尔·帕金森。但我一直喜欢看这一档节目——让我喜欢的是他们有一支现场演奏的乐队——上“帕金森”节目实在是一种荣耀。
    人们总是对我说我在镜头前多么放松。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一直都很怯场——跳舞的时候,有时我的脑子会一片空白。但是坐在沙发上面对演播室的观众那情形同样让我紧张。
    更让我伤脑筋的是,当我走进演播室,我发现我旁边坐着主持烹调节目的两胖嫂之一,克拉莉莎·迪金森·赖特。我就知道会有关于我体重以及我吃什么的问题——甚至在这些问题还没有开始之前,光是坐在她旁边就够让我尴尬的了。我一看到她,我就知道提问将如何进行了。
    “啊,维多利亚,”迈克尔·帕金森微笑着开始了,像个慈祥的叔叔那样拍了拍我的膝盖,“有三个问题大家都想了解。”
    问题开始了:1 ,2 ,3。大卫还穿你的内裤吗?你做过隆胸手术吗?你有厌食症吗?
    起先我只是处于守势。尽管效果相当不错,但这采访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应付。我从未独自一人做这样的事——没有其他几个姑娘做伴——在采访过程中,我面对如此直率的问题感到十分震惊。内裤的问题好办。说到隆胸,我说,如果我做了,我会给自己买一个比B 杯大点儿的东西。不,我没有厌食症。
    这时,克拉莉莎·迪金森·赖特转向我,追问了一句,那么除了莴苣叶你还吃点别的什么吗?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我要为自己辩护,而又不失体面。如果我转过头对她说,那你除了薯条和比萨饼以外还吃点别的什么吗,那会怎样呢?想像一下大家的嘘声吧。你可以拿瘦人开玩笑。但是你却不能说胖人什么。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天生的喜剧演员。
    因此我对她的话没有认真回应。但要为自己辩护是很难的。
    不过,总体来看,访谈进行得很好。迈克尔·帕金森是个真正的绅士。他不会竭力去挑你的毛病,像一些年轻的访谈者所认为的那样——贬低你会让他们看上去很了不起。他想做的只是把你最好的东西挖掘出来——同样这个节目受到了广泛的好评。但我仍然难以相信,只有我一个人时居然也有人对这个节目感兴趣。
    在最近的几个月里,对我、大卫和布鲁克林的恐吓在逐步升级。绑架的恐吓和死亡的恐吓。这些恐吓通常是寄过来,里面有一些剪碎的照片和图画,通常有绳套和脖颈,或者是子弹把血从我们的脑袋里打得喷出来。我是说,你可以想像一下。想像一下那是种什么感觉。想像一下有人如此恨你,一个你甚至见都没见过的人。但也许这个人你见过。
    我最害怕的事情之一是我会被射杀在舞台上。那么多人尖叫着,音乐声又很大,你甚至都听不到枪声。
    3 月1 日,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前两天,一封信寄到了我妈妈、爸爸的家,那笔迹看上去像出自一个孩子之手。但写信的绝对不是个孩子。此人以前寄过东西给我。
    维多利亚,你这只母狗。我恨你,你去死吧。3 月3 日在伦敦的伯爵庭院举行的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上见。
            第二十一章  卑鄙的家伙
    四年前,我们作为维京的客人第一次出席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四年后,“辣妹”演唱组被授予终身成就奖,还将在典礼中演唱。
    我打开信的第一反应是给警察打电话。但马克说别打。
    “你疯了吗?”当我告诉我爸爸时,他说,“你必须告诉警察。我是说,万一发生什么事,而我们又没有告诉他们,那怎么办?”
    “但马克说绑架的消息可能就是从警察局泄露出来的。”
    (这段故事后来在报纸上有更多的报道。)
    “我才不管马克说的什么玩意儿呢。”我爸爸真的生气了,因为他从来没有骂过人。“那样的事你绝对不能瞒着警察。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派个保镖或其他什么。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要告诉警察。”
    不超过一小时警察到了。我给了他们理查德·琼斯的联系号码。我想我们的巡演主管是联系警察和伯爵庭院方面的最佳人选。我也告诉了其他姑娘们,她们真的很关心我。
    我的状态很糟糕。前一夜我几乎没睡:伯爵庭院是个很大很古老的地方——很难保你绝对安全。但我能做些什么呢?说我患了感冒?
    为了让马克能专注于安全方面的事务,那天我换了个司机,叫约翰,来自曼彻斯特。当我们出现在伯爵庭院时,我抖得像只果冻。约翰让我和他呆在一起,马克也这么说。我不知道该信谁。我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我一到伯爵庭院就直奔化妆间。在那儿警察对我详细讲了可能发生的事。他们说整幢大楼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
    全天都会有一些警察暗中保护我,无论我到哪儿。演出时他们也会在场。
    我真要感谢上帝没有听马克的话,告诉警察是对的。我在想:我究竟做了什么,受到这样的优待?离开家时,我吻了布鲁克林;汽车出门时,我回头看到我妈妈正抱着他站在门边,他挥舞着胖胖的小手,我想: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的双眼霎时充满了泪水。我差点就不去参加这个典礼了。但我爸爸说那正是这些人期望的。他们希望你不要出现。他们想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决不能让这些人控制你的生活,中午时,我和姑娘们共进午餐,如果你能把一包炸薯条和一只桃子称作午餐的话。我无法咀嚼,嘴里没有足够的唾液。我向她们详细解释了发生的事。我不想让她们觉得我太夸张了,现场惟一的一个走来走去保镖都如影随形的流行歌星。但这一切现在听起来很理智,纯粹就事论事。但当时我并没有这种感觉,那感觉就像是幻觉,那种你连着几天睡不了觉以后就会有的感觉。
    化妆间只是一个用薄板隔开的小间,是为演出准备的。
    地板上铺了地毯,角落里有一束花,让你感觉自己很重要,一台小小的暖风机,因为天气真的很冷。我们得等一会儿。
    因为这是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如果你误了彩排或迟到的话,你会被罚款。
    “‘辣妹’上场。”扩音器的声音在整个伯爵庭院回荡,而我却开始颤抖。沿着巨大的坡道走四五分钟,然后向右急转走上舞台。马克像胶水一样黏在我身后。在那儿我们与伴舞和乐队汇合了,因为我们要现场演唱。
    一切都很顺利。但我似乎只有一半心思在上面。因为只是彩排,灯光没有演出时那么明亮。在阴影里,我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礼堂里移动着,而有些人本不该出现在那儿的。
    接着我们返回化妆间,那儿的发型师和化妆师已经准备好了,因此我只是沿着坡道往回走,正在这时,不知怎么的,我低下头,看见胸前闪着一束红光,我想都没想,就沿着光束看过去,一直看到伯爵庭院顶部悬挂舞台灯具的钢架,我能看到这束红光就是从那儿照过来的。
    我看看马克,但他正看着别的地方。一切都好像持续了很长时间。那绝对像是电影《保镖》中的场面。我在想:我有警察保护,马克就在我身边,却没有人看见这个玩意儿在我胸前闪着。就这么完了。
    我浑身发凉,从头凉到了脚,僵住了。我转向马克,我的感觉就像在做慢动作,我指指这个红点,他抓住我,把我一推,一下子把我推下了坡道,坡道的尽头正是化妆间的门。
    我坐在化妆台前,直打哆嗦,我盯着镜子,这部恐怖片还在我身后继续上演。警察进来了,马克告诉警察发生的事,警察出去了,跑上坡道,迅速爬上通向灯具架的梯子,他们的脚步声在大厅里回响。他们发现消防通道已经被人撬开了。
    我给大卫打电话。但我知道他认为我在夸大其词。而我清楚,那只是时间问题,今天,今晚,我就要死了。
    赢得了终身成就奖,“辣妹”最后上场。我们被隐藏在舞台侧上方一只巨形蛋里。听到提示“现在——有请‘辣妹’”,那只蛋就开始震颤,然后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蛋要爆裂的声音,灯光照过来,照在每样东西上,接着蛋裂开,我们出现了——“辣妹”。爱玛扎着小辫子,非常可爱。梅兰妮·B 站在那儿,低吼着做了个恐怖的造型。梅尔·C 做了个空手道的踢腿动作,我胳膊前伸,手指向观众。所有人都在微笑。我能看到的就是各种红色的光,照相机上的,地板上的,吊架上的,每一盏灯都循着一定的轨迹在移动,我觉得我的胃揪到了一起。
    停顿了好一会儿,乐队演奏起《辣翻你的天》。我们唱着“啦,啦,啦”,做着“辣妹”的动作,走下台阶,走到舞台上,在那里,我们各自的伴舞迎了上来。通常我会与摄像机打个照面,而这一次我真的希望整件事快点结束。我活着的每一秒钟都在想下一秒钟我就要死了。我能想到的就是大卫和布鲁克林,布鲁克林和大卫,大卫和布鲁克林,哦,我是多么的爱他们。
    唱完《辣翻你的天》,我们又唱了《怨》,我们在圣诞节前的演出中已经唱过这首歌。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到底在这个舞台上做什么?最后一首是《再见》。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支单曲,也是去年圣诞节我们拿到的最后一个排行榜第一。当我们在唱《再见》的最后一个合唱部分时,我听到了枪声——砰,砰,砰,砰,砰。我紧紧捂着肚子。我被击中了。我知道我被击中了。马克开始往台上跑,尽管我感觉自己还在继续,我能看见警察也跑起来,每个人都像通了电一样,人们开始往舞台这边拥过来。我弯下腰,已经停止了演唱。但是枪声并没有停止。砰,砰,砰。一声又一声。我拿眼角一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伯爵庭院的天花上覆盖着肯定有上千只气球。在表演最后一个节目的时候,他们正在用什么方法让这些气球爆裂。他们预先并没有告诉我们会有这样的安排。每一只气球爆裂的时候就发出“砰”的一声。有几百声——砰,砰,砰。
    当我意识到自己没有死的时候,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泪水从我的眼睛中汩汩地流了出来。接着威尔·史密斯走上台,给我们颁了奖。第二天报纸上有几张照片,我在舞台上弯下腰,眼中充满泪水,那是“‘高贵’感动得哭了”,因为他们以为我是因获奖而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之所以激动是因为我知道我还活着。我曾非常确信自己被击中了以至于我竟然在找弹孔。这无疑是我最糟糕的一次演出。甚至“‘高贵辣妹’不会唱歌”的情况也许是真的。
    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的第二天是布鲁克林的生日派对。我们在曼彻斯特给他庆祝生日,因为我们认识的大多数宝宝都是球员的孩子。但是有一些人是从伦敦赶来的,有梅尔·B 的小女儿菲尼克斯、大卫的姐姐林娜的女儿乔治娜,当然还有利伯蒂。
    利伯蒂和布鲁克林就像姐弟一样。他们出生日相隔只有九个月。我父母家的后面建起来几栋新房子时,我紧挨着他们的房子买了一栋,这样一来,克里斯琴、露易丝和利伯蒂现在就住在隔壁。只要穿过墙壁上的锻铁大门就可以过来了。利伯蒂叫布鲁克林“兵兵”,而布鲁克林叫利伯蒂“碧碧”,所以他们就成了“兵兵”和“碧碧”,也许一直就是了。住在伦敦时,布鲁克林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卧室的窗户望出去,盯着墙上的铁门,开始高叫“碧碧,碧碧”,他在等她走过来。而利伯蒂则在墙的另一边,做着同样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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