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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风松开他,道:“我看你嘴上沾了糕点屑,所以帮你舔掉。”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赵锦程头上青筋暴起,捏起拳头就要砸他。苏启风一路奔在前头逃,边逃还边求饶,但结果还是被他给逮住,并被施以一顿老拳。
待他打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却不料气还没喘匀,就被身旁的苏启风给一下扑倒在地上,压着他的苏启风嘿嘿的笑着,抻手摸着他的脸,道:“这下你挣不脱了吧。”
赵锦程也没挣扎,他到要看看他究竟想干嘛。
苏启风的手指从他的眉梢一路沿着脸颊摸到嘴唇。“我去向皇上讨个人情,向他要了你可好?你……可愿意跟着我?”
赵锦程眨了眨眼睛面色到是未曾有变,其实此刻心跳得极快,几乎就要蹦出胸口一般。
又一个吻,轻轻的落下,即温柔,又甜蜜。
苏启风一手撑着头,看着身边的人。“等到我们在一起了,我会带你吃遍天下美食,对了,我近日去京城的一家名叫“聚仙楼”的酒楼去吃过,里面有一道“八宝片鸭”味道出奇的好,到时一定要带你去尝尝。嗯……还有哪里呢……对了,听说还有“迎风楼”的酱肘子、“醉仙楼”的烧鸡,这些都很不错,到时一定要去试试看。”看了看没有反映的人,不由的皱眉道:“我说了半天,你还没答应我啊,对了,也不知道你家里人会怎么想,万一你家里人不同意怎么办?”
“喂,你到是说句话啊,从刚才起就不言语,还没问过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赵锦程别开视线,看到了一旁的牡丹。
“牡丹花。”
苏启风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就是他的一通对于牡丹花的论述,最后还答应了下次来的时候送花种来给他。
***
晚上,苏启风去了翠竹轩,去见柳煦欣。
办完了公事,舒适的躺在床上,苏启风想到了宫里的那个人。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想着想着,不由的笑了出来。
“在想心事?”柳煦欣走到床边。
苏启风坐起身子道:“你可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看了看面前的人,缓缓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呢。”苏启风笑着抻头吻了上去。
其实对于这里的柳煦欣,和宫里的星辰,他对他们两人所抱有的感情似乎是一样的,但……却又有哪里有些不一样。他会因为柳煦欣的遭遇而替他难过,也会因为星辰的遭遇而难过。柳煦欣有他的坚强来应对所有的磨难,而星辰,则用他的隐忍来面对,两人都有痛苦的过往,虽然星辰不曾对自己说过,但是自己也能查觉得到。他不似柳煦欣,有足够的坚决,他的隐忍使得他更替他心疼。
“知道哪里可以买到花种吗?”
“花种?”柳煦欣想了想。“好像东街那里有个卖花草的市场,应该会有。”
苏启风点头记下了。
“你买花种做什么?”
“送人。”微微一笑。“有个人,我答应他了,会送花种给他。”
***
第二天,苏启风起了个大早,特意先去了趟花草市场把花种买到手,这才坐轿赶去宫里上早朝。
坐在轿内,看着手中装着花种的袋子,已经在想着那人见到后的开心模样。
突然间他敛下脸上的笑意,开始思索应该如何向齐王开那个口。
他是齐王的男妃,虽然星辰并未侍过寝,但是两人已经同床,那齐王究竟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如若自己开口,又是否会准了自己?
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其实他只是希望能看到那人的笑脸。
可是谁也不曾料到,就在这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未能亲手送出的花种,未能实现的那个愿望。以及……最终错过,而未能说出口的爱意。
下午,苏启风照例去了御书房同齐王商议政事,待事情已经讲得差不多了,当下苏启风硬着头皮,打算将今日在心中酝酿了一天的那件事说出口。
“皇上,微臣助皇上重揽朝政,眼下已成功,趁着当口,微臣想向皇上讨个赏。”
“?”齐王微微挑眉向他看了看,脸上笑容依旧,端起茶盏轻轻呷了口,好整以暇道:“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微臣想向皇上讨个人,此人在皇上的后宫之中,是……”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传来太监的高声通报声。
“九王爷驾到——”
九王爷?苏启风微微有些诧异,自己到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位王爷,他与当今圣上乃同母所生,深受皇上的信任与宠爱,还听说这位王爷素来喜爱饮酒作乐,无心朝政,是位闲散王爷。想来传言也不假,自己自上朝以来至今,都不曾见到过那位王爷一次。
齐王看向苏启风道:“刚才朕差点忘了,你自从上朝以来还不曾见过朕那位皇弟,今日朕恰好想到了这事,特意唤他来亲自给你引见引见。”说着,看向御书房的门口。“锦程,你怎么才来。”
赵锦程漫不经心的踏进房内,嘴里道:“皇兄,你找我来可有什么事?”心中想着他还得赶去御花园见那人,都已经这么晚了,想必那人应该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乍一听到这声音,苏启风觉得无比的耳熟,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忙回头看去。见到身后站定在门口处的人,瞬间整个人犹如掉进了冰窟窿中。
怎么,会是他?
赵锦程此时也看向苏启风,原本进门时就注意到御书房内还有一人在,刚查觉出那背影有些与那人相像,还未待自己再做出反映,那人已经转过身来看他了。看到那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内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要用这样的目光。
时间就像似被停住了一般,赵锦程站在原地,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发不出声,只能也回看着苏启风。曾想过自己该如何对他说明自己的身份,也曾想过他可能会有的反映,但决不该是如现在这般,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一般。他不是故意要骗他的,他不是的……
“怎么?你们以前见过?”齐王的声音在一旁想起。“对了,先前听锦程提到过有在御花园里见到过一个人,想必那人应该就是苏爱卿你吧,朕如今才算明白了。”齐王微微一笑,看着这两人。
是啊,见过。锦程,星辰,是啊,如此的相像。以前也曾怀疑过他的身份,为何每次他们在御花园内相见,却不见有旁人走过,那时也因心中没有细想而就忘了,如今想来,他是王爷,自然事先吩咐过了不让旁人来扰。真可笑,他苏启风自诩是个聪明人,却不曾想连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都没看穿。
***
告退离开御书房,苏启风快步奔走在皇宫的回廊上。
“站住。”身后的赵锦程喊住他。
前面的苏启风又奔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赵锦程,脸上表情冷漠。“不知王爷喊住下官可有何事?”
赵锦程看他这样,生出一丝惧意来,瞬间侵入四肢百骇。“你……不要这样对着我,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哈哈哈哈~~~~~”苏启风仰头大笑,带着决绝与张狂的放声大笑。待敛下笑声,目光直直盯着他看,从他眼中,赵锦程看到了一抹受伤以及,一抹讥嘲。“这段时间王爷是不是玩的很开心?看着微臣兜转在您的骗局中是不是很得意呢?不知微臣的表现是否令王爷您满意?不过现在游戏结束了,王爷身份尊贵,怎能与微臣平起平坐,谈天说地?再说微臣乃一介草民,无福消受王爷的宽爱。”
“可你是不同的,我们曾经相处过三个月,你也该明白我……”
“不必。”冷冷吐出两个字打断他要接下去的话,苏启风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随手一挥投入了一旁的花丛中,那一挥手的力道中像是要将满满的恨意倾尽而出。随即向赵锦程道。“微臣还有些事要去办,就不多打扰王爷了,微臣告退。”说罢,也不等他回答,便径直转身往前走,头也不回,如此的绝然。
“你听我说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想解释的,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看着那人的背影,赵锦程嘶声的吼着。可是那人并没有回头,仍是直直的向前走着,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嘴里不断的诉说着,身边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赵锦程慢慢蹲下身子抱住膝盖,心中一阵绞痛难挡,眼泪泊泊的不断涌出。
突然想到刚才苏启风丢出去的那样东西,急忙的起身钻进花丛里寻找,扒开花丛中带着刺的枝桠翻找,尖锐的花刺不时划破手掌,但却丝毫未曾查觉。他要找,一定要找出来,因为那个东西一定是他准备好了要给他的,是他答应了要给自己的东西,他一样要找到。茫然而又拗执的寻找着,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终于,他看到了,那是一个小布袋,抻手捡起打开,抻手倒在掌心些许,是一枚枚小小的花种。
'可是……宫里的牡丹没有白色。''那下回我带些花种来给你,到时种在御花园内,不就有了。'攥紧手中的布袋,赵锦程将头埋进膝盖失声痛哭。
他不是故意骗他的,他想解释的,但是……为什么他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只是因为借过了开口的那个机会了吗?
***
翠竹轩,苏启风失魂落魄的走进他的房内。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的躺在床上。
“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下。”说完,闭上眼睛躺着,就一动也不动。
柳煦欣心中虽有疑惑,不过也没问他,只是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人。
苏启风仰面躺着,右手前臂搁在眼睛上,只听他咧着嘴笑道:“我如今才发觉,原来我是这样的笨,真的是笨死了,哈哈哈哈……”
“你知道吗?其实那齐王才是最聪明的人,他其实早已就知道了一切,他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只在最后使出必要的一击。”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我来告诉你。”苏启风收了笑,却没放下手,声音有些沙哑。“齐王知道一切,可他并不说,直到最后,才故意揭开这一切,暗示我不能与那人在一起,因为那人的身份,因为我所做出的功绩,我不能与那人在一起,因为如果我这么做,必然会对他的地位构成威胁,鸟尽而弓藏,呵,原来我们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我是,那人也是,哈哈哈哈……这有多可笑……我竟然被人玩了一手过桥抽板。然后,他现在又装成好人,却又要由我来做这坏人,你说我是不是他手中的棋子?”
其实就在看到赵锦程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一切,齐王的心计,他利用了一切。而可恨自己却没能早一些看出这些来。而最终自己只能狠心的对那人表现出决绝。其实受伤的,又岂止是那人,伤他的同时,自己又何曾好过过。
柳煦欣虽然有些混乱于他口中的“那人”,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另一个“那人”是谁,但却知道那人一定在苏启风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我们……其实也只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苏启风最后喃喃了一句就再也没说话了。柳煦欣静静的坐在一旁,隐约看到有一条水渍划过他的眼角,落入发中。
此刻有些怨他,为什么他要告诉他这一切,其实他的心,也一样在痛。
***
赵锦程再次见到苏启风时,他已经对自己关上了那扇感情的大门,从此,自己再也碰触不到那份爱了。面前的人,依旧是他,会笑、会惊、会怕、会同自己说话,只是再也不会陪在自己身边了。
而他想要挽回一切,想尽办法,使尽手段,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们已经错过了许多本该有的机会。
“王爷,苏大人已经出发去了介阳。”小厮前来报信。
挥手让人退下,赵锦程如失了魂一般愣愣的坐在屋内,不言不语。他走了,连招乎也不打,是皇兄让他走的,却连说都不对自己说,还罚自己禁足在王府里。
手里捏着的布袋看了又看,已经不下千遍。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起身走向屋外。
“王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小厮见他行色匆匆的出来,赶忙上前问。
“后花园。”
找了把铁锹在花园的泥地上挖了几个洞,然后把花种一个个放进洞里再盖上土。他告诉自己,如果这花种能够长出花来,自己就一定会再见到他,到时自己就再也不会放他走了。
牡丹花一年开三季,他等花开,开了一季又一季,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初时的不懂如果摆弄以至于手忙脚乱,再到后来能够熟练的细心照料,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