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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野的天空ufo的夏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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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客人发出了哦哦哦的欢呼声,甚至还拍起手来。水前寺举过拳头回应欢呼,之前只顾讲话、完全没瞄到旁边的爸爸则伤脑筋似的抓着头。

    回答了和UFO现象有关的题目,拿到了奖品原创电波T恤和一份校庆企书介绍的号外,爸爸妈妈被水前寺送到了社团教室外。

    了不起。看到好东西了。

    再见了,水前寺。再来玩啊!

    这时水前寺露出啊的表情

    对了。这个,冒昧请问一下

    水前寺把手插进裤子口袋,取出折成四折的纸

    请问两位,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水前寺摊开一张打印纸。似乎是将原版相片经过某种程度解析处理之后打印而成。

    画面中央捕捉到两个人的身影。

    从背景看来,似乎是在电影院的场内所拍到的。相机和两个人的距离大约三公尺左右。画面中央的两人其中一位是穿着西装的高个子男性,手里提着类似公文包的东西。另一位站在西装男性的阴影里头,服装与长相看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是名女性。两人明显想从那个地方逃离,西装男性正举起左臂想遮住脸。要是按下快门的时间再迟一会,他的努力想必已经达到了目的。不过话说回来,不论是焦距不准、还是手晃剧烈的程度,简直就像

    好像八卦杂志的爆料照片。

    爸爸把手伸长、远远望着打印纸,从上衣口袋取出了老花眼镜。

    这个是女的吗?

    我觉得是。不过可惜这张相片的角度太差了,重要的是这边的西装男性,这张脸你有没有印象?

    爸爸妈妈同时嗯地一声,然后歪着头。

    有没有长得很像的谁曾经去过店里?

    怎么样,孩子的爸?

    唔

    我们家这种生意,客人几乎全是附近的熟人。

    客人以外呢?可能性有很多种。像是来问路、闯进来的业务员以及募款人员之类的。就算不是这张相片上面的男性,最近有没有谁在家里附近徘徊、或是电话故障叫人来修理,类似这类的事情?

    爸爸和妈妈一边嗯、嗯地响应一边在记忆里搜寻,却想不出谁和这张相片里的男性很像。

    抱歉,帮不上忙。

    水前寺摇头表示别这么说。然后将打印纸收进口袋

    两位接下来要往哪去?

    爸爸对着手表瞄了一眼

    夕子演出班上的舞台剧,我们要过去看。

    听到意想不到的话,水前寺瞪大了眼睛

    太糊涂了,我都不知道。要是有空,我一定会去看。

    就这么办。她一定会很高兴。

    爸爸妈妈和水前寺道别,离开了社团教室大楼。

    在摊贩之间,徐徐朝着体育馆走去。

    除了夕子的班级一年一班以外,推出舞台剧企画的班级还有很多,如果演出的是大型舞台与照明器具的正式戏剧。只要向旭日会提出申请,就能在交替的时间中使用体育馆。根据旭日会的小册子,有一年一班同学们所负责演出的荒野的故事是十二点四十五分入场、一点开演。

    在开场之前,到体育馆入口附近的吸烟区稍微消磨时间

    等等,你怎么了?

    妈妈发觉不对劲,从手提包里头拿出手帕,爸爸赶忙把香烟捻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然后开始大滴的冒汗。

    哦,肚子突然!

    妈妈的叹息之中混杂着苦笑

    真是的。怎么连你都在紧张?厕所在哪呢厕所厕所。

    妈妈十分镇静。在小册子上找出地图,把爸爸带到体育馆往西就会看到的厕所。

    我先走了,进去找个角落的位子。你好了就快点过来。

    爸爸一言不发地夹腿爬进了厕所,迫不及待地为房间上锁,然后脱下裤子,在千钧一发之际解除了危机。整个人消了一圈似的,安心地叹了口气。猛然一看,连这地处偏僻的厕所房间也都贴满了企画传单。虽然很像就这样坐着,不过离开演已经剩下没多少时间。爸爸慢吞吞地擦了擦屁股,正准备要冲水的时候

    是我,木村那个白痴在不在?

    是男人的声音。

    爸爸不自觉地摒住气息。不是旁边。和爸爸这间隔了好几间的房间有某个人,正用疲累至极的声音在讲话。不是自言自语。声音小到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对话内容,不过似乎正在和谁争论,感觉彼此在讲话途中会打断对方或是遭到对方打断。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无线电

    那就在第五次之前把它打下来。你果真没用。叫木村来听。

    是行动电话。

    爸爸心想真是稀奇。

    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曾经有过北方工作人员潜入松代SAM(编注:surface…to…aurmissile,地对空飞弹)阵地群,用经过改造的行动电话将机密情报传给同伴的事件,后来因此而修改电讯法规,原本准许作为民生使用的频率区域,大部分都被军方给掌握。于是想拥有持用行动电话的资格,必须填上一大堆履历表格,后来行动电话就成了正派人士无法持有的物品。

    男人的声音变得大声。

    对,就这么说。五次打不下来的话就挪开离地时间。一个小时。不行的话三十分钟也好。喂,一定要转告木村。要是他闹起别扭可就惨了。

    爸爸冲了水。

    大声地整理衣服,走出房间时还特地用力关门。

    按照惯例地仔细洗手,背后传来冲水的声音。

    开门关门的声音,从背后走近的脚步声。

    爸爸的视线朝着眼前镜子一瞥。?

    谁啊?

    感觉好像有见过。高个子的西装男性从镜子中的自己背后穿过,在隔壁洗手台开始洗手。瞧个不停会引人注目,爸爸决定专心洗手。

    直之和夕子的导师?不可能。

    住在附近的谁?也不对。

    男人并没有往这里留意的样子。脸上带着极为疲倦的表情,似乎对隔壁爸爸的存在浑然不觉。谁啊谁啊、真实介意、要不要开口问问,就在这么想的时候,男人胡乱洗了洗手,一边用手帕擦拭一边朝爸爸背过身去。在厕所刚出去的地方站定,从口袋里拿出压扁的香烟烟盒。

    男人起身走开的时候,随着吐向空中的烟雾自言自语

    还是不行吧,我就知道

    听在爸爸的耳里是这样。

    那抹身影,和水前寺秀出的照片中的男子相互重叠。

    怎么可能?

    爸爸在厕所里发出声音,自己一个人如此自言自语。

    恐怕是谈UFO话题谈得太过兴奋,因此受到了影响,连平凡无奇的地方都能见到谜题与计谋的影子,就跟看了动作片过于入戏一样。难道自己还年青?爸爸一边如此自嘲一边离开厕所,然后猛然站定,慌忙回头一看。洗手台的水忘了关。

    请快一点,马上就要开演了!中途不能入场!

    在体育馆入口负责售票的女学生高声呐喊。收下节目单、问卷和装有温热麦茶的纸杯,爸爸朝着布幕对面跨出了脚步。微暗的场内整齐罗列着成排铁椅,舞台上面还没有演员,成群的照明器材像狙击手般摆出等待猎物的姿态。有客人入场的座位大约占了总数的一半,对不属于戏剧社的非专业舞台剧而言,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许多看起来是学生的家长,要想躲在角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孩子的爸,这边这边。

    是妈妈低语的声音。在她隔壁坐下的爸爸暗自反复地深呼吸。试着努力想要抚平瞬间恢复的紧张感。朝着步幕低垂的舞台一眼望去。在布幕背后,夕子或许已经着装完毕,正往手上写了人字然后吞进嘴里,静静等候着初次登上舞台的开幕。

    场内流泻的音乐停止。

    好紧张。

    记住了,一开场就要变成石头。别让夕子发现。

    好。

    我没叫你不要笑或不要哭,不过尽量保持自然。拍手的时候要留意情绪小心控制。

    好。

    所有的照明全都熄灭。

    校庆所用的黑幕具有遮断寻常生活的魔力。体育馆舞台下方的置物处总是潜伏着幽灵。爸爸猛然想到,既然如此,或许在厕所中所看到的那个男人,也是以学校作为住处的某种怪物。

    一抹照明闪动,由一年一班同好举办的非寻常生活拉起了布幕。

    来到了蝉声响亮的地点,爸爸妈妈一同在位于操场角落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樱树树荫下很凉爽,校庆的喧嚣不曾止息,已经冷却的什锦烧吃起来味道倒是还可以。

    爸爸感触颇深地说道:

    年轻真好。

    是啊,妈妈也这么同意。望着学生们看不出一点疲劳的模样,爸爸重复着自己说过的嗯,年轻真好这句话。附近哔地一声响起欢呼,自卫队士兵似乎跑来参与与运动社团所主办的肌肉系企画,正在接受周围的喝彩。士兵浮现所向无敌的笑容,脱掉卡其色T恤,露出宛如假面骑士般腹肌累累的可笑肉体。看起来像他长官的男子正在粗声警告。注意了,要是输给纳税的人民,你这家伙就不用回基地了,给我回乡下种田。这可是为了国家着想。

    这个时候,爸爸听到喷射引擎的排放声。

    他朝着昔日延烧的天空仰望。

    有两架编队的战斗机正直直横越依然带有蓝色的天空。爸爸眯起眼睛,似乎是美军的舰载机。看起来似乎是全副武装,不过高度抬高看不清楚。

    孩子的爸,那个你要是不吃,要不要给我?

    爸爸将实现由空中挪回操场。眼前没有一个人在仰望天空。这样是理所当然,身为园原的住民,飞机从头顶飞过的引擎声,就跟家门前经过的车声没什么两样。跑来参与的自卫队士兵攀着铁棍,用超乎人类的速度反复进行着拉单杆运动。围观的群众大声数着次数。

    喷射引擎远远留下了余音,在背后渐行减远。

    猛然察觉到某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人都随着校庆骚动不已。今天一整天,因为眼前所看到的迷彩服数量太多,就把理所当然的事是给抛在脑后。在此时的这个瞬间,园原基地不可能闹空城计。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战争真是糟糕。

    一旁的妈妈睁大了眼睛。然后噗嗤一笑

    你是怎么了,突然来这么一句?

    爸爸在重复自己说过的句子:战争真是糟糕,嗯。这个时候

    你、你们好!

    突然间被人叫住,爸爸妈妈同时抬起了头来。

    眼前有位身穿制服的女学生。

    有点喘不过气。感觉像是远远看到了爸爸妈妈的身影,于是拼命跑过来,在旁边的某处阴影下面调整过呼吸。

    我、我是新闻社的

    紧张到不行,结结巴巴的情形让她更为慌张,结果陷入了泥沼。不过爸爸从新闻社这个字眼就了解到情况。

    爸爸准备出手相助,却想不出西久保提过的名字,于是这么问

    呃,是哪位?

    女学生的表情跟着一僵。

    妈妈朝着女学生的脸一瞥,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

    请问,你是直之还是夕子的朋友?

    女学生的表情还是很僵,用耳语似的声音回答:

    我是新闻社的须藤晶穗。和浅羽直之同班。

    妈妈噢地浮现理解的笑容。爸爸起身低头说道:

    直之平常受你照顾了。

    我这个听说浅羽的爸妈来了,我想应该要打声招呼

    话就说到这里。

    连让爸爸低头说声谢谢你特地过来的时间都没有。晶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行了一礼,丢下我失陪了这句话就跟着跑开。自卫队的拉单缸男子突破记录,引来一阵拍手和欢呼。

    蝉在叫、樱树树荫下很凉、校庆的喧嚣不曾止息,爸爸和妈妈独自坐在椅子上。

    年轻真好。

    妈妈突然这么说道。

    年轻真好。嗯。

    爸爸似乎思索着什么,测眼望着妈妈的表情。

    妈妈脸上浮现早已看透一切、只是没说出口的笑容。

    爸爸眼珠往上仰望着天空

    算了,正是尴尬的年纪嘛!

    他如此作出结论,然后朝口袋里摸索烟和打火机。

    日期马上就要更替了。

    旭日祭是不入睡的。夜空中没有星星,到这个时间,大得离谱的操场上人影还是穿梭不绝。虽然摊贩的拉客群因为声音沙哑而安静下来,不过往来学生与客人的表情却比白天还要兴奋。有人在挡球网上面挂起大块的布放映电影,还有人用汽油桶在洗澡。

    位于操场中央的营火柴薪用蓝色塑料布盖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发生意外火灾,有数名旭日会会员轮流担任守夜。不过旭日会会员毕竟也是人,有些因为白天的疲劳而睡着,在打瞌睡的时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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