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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成的,就凭她也想诱惑一个男人?何况这男人还是苍麒!
愈想愈没信心,燕霜凝只得站立原
,一动不动。
是陆苍麒发现了她犹豫不决的倩影,“洗完澡啦!”他抬起头,状若不经意
扫她一眼。
“……嗯。”
“呆呆站在那里干嘛?”
“我……”她咬唇,脑子一时陷入凌乱,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你想喝点什么吗?”
“我正在喝,刚刚煮了一壶咖啡。”他指向客厅的玻璃桌,“那杯是给你的。”
“给我的?”眸光顾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定一只表面绘上兰花的瓷杯,杯里盛着深色的液体,飘散着浓郁芳香。
她不觉深深一嗅。
“要加糖吧?我记得你一向加两匙糖,一匙奶精。”
他正确的记忆令她吃惊,“你记得?”
“我不至于连这点记性也没有吧。”他瞪她一眼,仿佛觉得她大惊小怪。
可许多男人却未必记得起这样的小细节呢,即便是由自己深爱之人的习惯。
而他却记得她喝咖啡的喜好——
她想着,心海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故作镇静,只是默默移向玻璃桌,端起咖啡,浅浅啜了一口。
没错,正是她习惯的味道。
红唇不觉弯起浅浅微笑。
他看着她唇畔的微笑,似乎有一瞬间湛眸一炫,但不及半他撇过头,拾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音响用力—揿,悠扬的乐声迅速流泄。
是新世界交响曲。
燕霜凝听着,心韵忽
一乱,她深呼吸,明媚的眼眸怔怔望着陆苍麒。
他接收到她若有深意的视线,不觉蹙眉,“干嘛这样看我!”
她没立刻回应,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坐后半晌,才幽幽启齿,“苍麒,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不,应该说我们长大后第一次见面,那一回你们来我家拜访,我拿一杯鸡尾酒泼了你一身。”
“……记得。”湛眸掠过一丝辉芒,“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她只是微微一笑,“那个时候我们也正在听新世界交响曲。”
“第二乐章。”
“什么?”
“你泼我酒的时候正在演奏第二乐章。”他解释。
她不敢相信,愣了好—会儿,“你记得!”
“不行吗!”他粗鲁
回应,“我记忆力本来就强。”
她凝睇他,数秒,终于下定决心,“我就是从那个时候逐渐喜欢上你的。”
他闻言,面色一变,忽
苍白。
“别一副那么惊讶的模样,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喜欢你——”
她一顿,羽睫轻掩,“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你?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他瞪着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向你表白啊。”她扬起眼脸,露出一对清澄见底的眸子,嘴角似笑非笑,“不行吗!”
他—窒,“你不是说过你不爱我了吗?”
“我说过?”她眨眨眼,状若无辜,“什么时候?”
他瞪着她,“那晚你提出要跟我离婚的时候。”
“哦,那个时候啊。”唇畔微笑加深,“原来你也记得。”
“不行吗?”他粗声一句,射向她的眸光像是责难。
可她却细心
分辨出其间一丝隐微的尴尬,心弦柔柔一牵,“那个时候我并没认清自己的感情。”她轻声道,“这几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已经不爱你了,可其实我还是喜欢你。”
“你——”他咬牙,面容阴晴不定,掠过无数暗影,“究竟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怕听吗?”相较于他面容的阴沉激动,她漾着浅笑的娇容显得从容不迫,“你……害怕被女人爱上?”
“谁说我怕了?”他恶狠狠
瞪着她,眸光像烈焰,足以炙烧任何胆敢嘲弄他的人体无完肤。
可她却毫不惧怕,唇间依旧吐落镇静言语,“你是害怕,你怕—旦被女人爱上了,便担上了难以摆脱的责任,她会像藤蔓一般缠着你,烦得你透不过气。”
他蓦
起身,高大俊挺的身子逼临她,“是,我是不喜欢被烦得透不过气,但那不是害怕!只是我不喜欢,听懂了吗?是因为我讨厌被爱!”
她仰起头,静静
望着他,“可是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她镇定重复。
而他僵立原。
“我爱你。”她语气坚定
继续,“可是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会逼得你透不过气。”
“……什么意思?”
“我会去经营自己的生活,不把生活的一切重心都放在你身上,我不会成为一株菟丝花。”
“你!”他仿佛愤怒极了,又仿佛大受震撼,灼热的烈眸狠狠剩视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也请你答应我,让我在该照顾你的时候照顾你,我既然爱你,又是你的妻子,当然应该让你的生活幸福,对吧!”
“燕霜凝……”
“你让我爱你吧,我答应你,不会依赖你的”她起身,娉婷的身躯与他相对,明眸亦紧紧瞅住他,“我不会烦你,苍麒,绝对不会。”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直直
瞪着她,黑眸神色变换不定。
正文 第七章
陆苍麒瞪着眼前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
她秀丽的长发柔顺
被泄在肩头,在腰间松松系了个结的白色浴袍像随时会不小心滑落,更别说裸露在浴袍外一片蜂蜜色的性感胸前,以及那总是有意无意刺激着他感官的淡淡玫瑰香味。
他瞪着她宛若苹果般染着淡淡红霞的脸颊。
她从来不是那种国色天香的女人,也不是那种性感尤物,可今晚的她,却美得诱人心飞,美得令他无法呼吸。
这是他的妻子吗?那个在两人结婚第二个周年纪念那晚便决定跟他画清界限的妻子?
她曾经对他漠不关心那么久,久到他怀疑结婚前两年她待他的温柔体贴只是一场梦境!
她已经不爱他了——几年来他一直如此说服自己,也以这样的借口合理化自己同样弃她不顾的行为。
甚至当他在上海时那样干脆
答应肖洁的提议时,缠绕他脑海的也只是那么—个念头:反正霜凝已不再爱他了,既然她不再在乎他,他又何妨让另一个女人解决他身处异
的寂寞?
反正霜凝已经不再爱他了。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而她今晚竟然告诉他她还爱着他,她还爱他上直就爱他……
天啊!
陆苍麒紧咬牙关,感觉胸膛里心脏的急遽跃动已逐渐濒临他能够忍受的极限,他看着一直对他甜甜笑着的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她仿佛没注意到他心跳的狂野异常,依旧用那么澄澈的星眸凝睇他,好—会儿,忽然旋身,“换张CD好吗?”厂她走向音响,“老是听古典乐你不嫌烦吗?”
“我喜欢古典乐。”他深呼吸,阴沉的话语自紧咬的齿间进落。
“我知道。可是有很多音乐也很好听的,”她柔柔
应道,“比如这张爵士专辑。”
随着她最后一句话流逸的,是一个沙哑且慵懒的女声,她轻轻柔柔
唱着,媚人的嗓音优雅
在室内回旋。
“DreamALittleDream。”她转回身子,美眸像蕴着什么秘密,灿灿生光,“听过吗!”
“没听过。”
“我想也是。我们来跳舞吧。”她忽
说道,藕臂跟着搁上:他宽厚的肩膀。
他身子一僵,凝立不动。
她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扬起眼眸,“不想跳吗?”
“……怎么忽然想跳?”
“你不觉得在听着这种慵慵懒懒的爵士乐时,很适合跟着节奏慢慢
摇摆身子吗?”她低声说道。
“什么时候迷上爵士乐了!”
“去年。”红唇浅浅一勾,“好像人老了就会变得喜欢爵士乐.去JaZZPub的大多是三十岁以上的都会男女,很少看见年轻人。”
“……你常去!”他问,僵凝的身躯终于一松,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
她心跳一乱,差点把持不住忽然一软的娇躯,好不容易才重新抓住音乐的韵律,与他一起摇摆起来,“我确实常去,跟几个大学时代的好朋友一块,她们这几年都陆陆续续到台北工作,我们经常聚会。”
“原来你喜欢爵士乐啊。”他低头望着她,湛深的黑眸若有深意,感叹着自己对她太不了解。
燕霜凝捕捉到这丝讯息,微笑了,“这两年你根本很少在台湾,又怎么会晓得我夜夜笙歌呢?”她半开玩笑,窈窕的娇躯却更贴近他一些,像首柔柔
靠上他的胸膛。
陆苍麒的气息立即一阵急促。
她感应到了,身躯依偎得更紧。
“霜凝——”他唤她,嗓音沙哑。
她扬起染成蔷薇色的秀颜,“你再抱我拖得更紧—些好吗?
苍麒,我好久没被你拥抱了……”
“霜凝——”
“抱我。”氤氲着迷雾的美眸爱娇
凝睇他。
妩媚的眼神,柔软的娇躯,以及一股直冲人他鼻腔的玫瑰香味,在在魅惑
挑逗着
的感官。
他不是圣人,很快便起了生理反应。
她感觉到他的勃起,心跳狂野,既是紧张,却也忍不住兴奋,“吻我,苍麒。”她低哑
说,柔软湿润的唇轻轻擦过他洁净的脸庞,接着缓缓烙上他颈间正迅速跳动的脉搏。
眼前的男人确确实实被她挑起了,而她要再利用自己两片水亮诱人的菱唇让他无法管束体内狂奔的欲望。
他果然克制不住了,双唇精准
压向她,狠狠
**、**。
她惊叹—口气,“苍、麒……”
他的回应是粗喘一声,将她整个人推落沙发,一把抽掉她浴袍腰间的系带。
白色的浴袍在他双手的推挤间落
,映入他眼瞳的是泛着健康色泽的美丽胴体,以及纯白色的丝质内衣。
蜂蜜色的肌肤与纯白的内衣,和谐
构成—幅绝顶魅诱的美人图。
他凝望着,眸底乍现欲望火焰。
“苍———麒”她娇声呼唤,朝他伸出双臂。
明显的邀请疾速抽去陆苍麒脑中最后一丝清醒,他一甩头,忽
急切
脱去身上碍事的睡袍,精壮的身躯往燕霜凝身上—压。
她一阵**,转动着螓首接受他纷然洒落她颈间及胸前的热吻,双手紧紧攀住他温热的背部,双腿更不安分
缠住他的。
“小妖精。”他喘息着,语气像是责骂,跟着分出一只手来推开她的胸罩,牙齿惩罚性
一咬。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燕霜凝不禁惊喊出声。
他没有理会,双唇在她柔软的玉峰来回吮啮,右手则扣住她的圆臀用力贴近他的下部。
“你别……这样一一”她呼吸一紧,感觉自己快要无法承受体内一股灼热难言的烈焰,虽然唇间吐落抗拒的言语,双腿却忍不住更加将他勾紧。
“你不想要吗?”邪佞的嗓音拂过她耳畔。
“我……”燕霜凝无法回答,在他熟练的挑逗下,她只能拼命喘着气,而当他的手指揽住她双腿间敏感的核心时,她连喘气也不能了,感觉紧绷的身躯随时要爆发。
他却不肯放过她,依然有意无意
逗她,“你想要吧?”
“我……”她咬紧牙,破碎的嗓音像是呜咽。
他邪邪一笑,正想更进一步挑弄她时,电话铃声却不识相
于此时响起,一声一声,尖锐
刺人两入迷离朦胧的神智。
“电……有电话。”
“别理它。”陆苍麒语气不耐,不论是谁,这时候打来都欠揍。
“可是……它一直响——”
“我说别理它!”他低吼,欲求不满的眸子射出吓人的辉芒。
见他如此烦躁又暴怒的模样,燕霜凝忍不住笑了,一面洒落清脆笑声,一面伸手摸索着正巧就在沙发旁的电话。
“喂。”
“我是肖洁。”清柔的嗓音飘向她。
“是你!”燕霜凝忍不住一阵喜悦,“找我有事吗?”原本轻快的话语在最后一个字忽
变调,她低头,不敢置信
瞪着那个正在她身上到处舔舐的男人。
天!
她不禁—喘,得用尽全身力量才能克制自己不对着话筒**出声。
“怎么啦!”肖洁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没……没什么。”她困难
出口喉咙逼出回答,一面伸手,试图推开那颗不安分的头颅。
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