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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得没错,谋逆!我没有谋逆之心,但有谋逆的实力。我联系了霖芷王爷,秦大将军,在三天之内,杀进了皇城,并且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百姓的力量是强大的,而百姓听谁的?听舆论的!舆论由谁主导?书生!书生如何控制?读书会!
当初我成立读书会的时候,意不在此,可狗急了都会跳墙的,况且是人呢。
是他却逼得我用读书会做成了杀人的工具!毕竟雷家的万千生命要有人来赔偿。
我最欣慰的是,这几日夏宁都不在宫内,她与太后出去福地进香了。当她知道出事赶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我领兵屠杀进皇城——当然,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她肯定看见了吧,她的家血流成河,哀嚎冲天……
那个我和她拥有着共同回忆,美好得如同梦幻一般的皇宫,成了阿鼻地狱。
只是幸亏,没有人伤害到她,幸亏她逃跑了……
自此,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扶植霖芷王爷做了皇上,但天下人都知道,为王的,是我雷若月!
然而偌大一个皇宫,偌大一个邦什,再无我的夏宁了。
我最深的记忆就这样被这座皇宫埋葬了起来——这个成就了我一生的幸福和一生的悲哀的地方。
一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五天后,我收到了一封汉统新帝莫凌霄的急件。早就料到汉统会来求援,本来是不会理睬的,但那封急件却给了我定要援助的理由。
信封里装着一副画,铺开来看,竟是夏宁!我的手猛然颤抖起来,心脏开始莫名抽痛……
她穿着鹅黄色的长衫,眼角充满了笑意,发髻被挽起,一支玉钗插在发中,简单而精致,可爱而不失优雅。
按画上来看,她应该过得很好吧?画者能把她的神情勾勒得如此生动,定也是为她动心之人。
画边还留有四个字:助我,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曾经一度想把宁夏许给阿木图~~
不过结局还没定,大家有啥意见的话要尽量提,每一个留言我都会仔细看~
前线
阿木图可以分明感觉到宁夏的颤抖,他皱了下眉以示不满。
这样的示意让他很无力。他抬起她的下巴,说:“不许想他!你只能想我!”
宁夏拍开他的手,好笑地瞥了他一眼,问:“为什么?”
“因为这天下是我的,这万千生命是我的,你,当然也是我的!”又是这句话……
“你有点创意好不好!”宁夏瞪了他一眼。
“那,你说为什么?”
“因为你就在我眼皮底下,所以我不需要想你!”
阿木图凝眉,盯着她看了半晌,“可你在我眼皮底下,我却还在想你。”
“胡说!我刚才跳来跳去,你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她继续瞪。
“哦~~想吸引我的注意啊,你早点说,我一定会配合你的!”他的眼里满含笑意,用一脸很痞的表情摸摸下巴,“想把我吸引到你那里去做什么?”
见他的眸子一眯,幽绿的眼色一沉,宁夏惊得像只猫一样跳起来,赶紧闪回床上,连忙说:“不用了,您大人忙大事,我这小女子哪能入您眼……您请继续!”
“可是你好象已经挑起我的兴致了……”他站起来向她走近,那魅眼像是要勾魂一样看着她。
“我、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宁夏忽然发现她闪错了地方,赶紧拉起毯子挡在胸前,向后靠去。
他跟着爬上床,猫抓老鼠般地一点点靠近,幽绿的眼中充满了戏谑。他大手一伸,很轻易抓住了她的脚裸,把她拖向他。
“啊——”宁夏发出惊人惨叫。
这时候门口传来内监侍的声音:“启禀王,洛将军到。”
宁夏松了口气,讪笑:“王,您公务要紧,先忙着哈!”
她刚要起身,阿木图庞大的身躯忽然倒下,把她压得根本动弹不得。
“传洛将军。”他大声对门口道,接着又俯身在宁夏耳边低语,“别想逃,小野猫,你很有必要学会该如何乖乖听话。”说完,他才笑着松开她。
洛平川早在进门前就听见房里女人的大叫声,他带着看好戏的心情进去打扰——可不是他不识相,谁叫某人半夜三更把他从床上挖起来!
嘿嘿,听说最近王把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女人进宫来了,他一直想来看看却一直没机会!听到女人的叫声让他想象出很多场景,还是没想到,推门进去看到的是这么露骨的表演……
可惜洛平川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那两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王……恩?起来了?
阿木图从床上站起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收回你的视线!”
“是!”收回视线前,洛平川眼角余光又瞟了一眼宁夏,他实在很好奇究竟是怎样能女人可以让王把她留在自己的寝宫中!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契沙王对女人的冷感是出了名的!
这一眼望过去,他愣住了!
这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是在龙临山庄他们遇到的已婚女人吗?!肯定是她,虽然事隔快一年了,但那张脸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本王命你收回视线!需要我说第三次吗?”阿木图移动脚步,挡在洛平川前面,幽绿的眼放射出野狼一般的光芒,洛平川熟知,那是危险的讯号!
阿木图很认真。
他赶紧低下头去,只是玩味的笑容还挂在嘴角,“平川遵命,我的陛下!”
阿木图指了指桌子上的折子,说:“你去看看,桌上蓝色的那本。”
洛平川疑惑地走过去拿起折子,一看之下,脸色乍变。
阿木图走上前,对他说:“你马上去落柏城,负责调度军力,东边边境上三座主城一定要守住!现在主要兵力都在南部,烈过两天也会前去支援你,东部能在三天内调运的最多五万人!雷若月要是出兵,定是大军压境,尽量守住!守不住也要拖延时间到援军到!”
洛平川神情一变,难得的认真,“王认为,您预计邦什大军什么时候会来?”
阿木图深吸了一口气,“既然雷若月有出兵的意向,很可能三天内就会到。”
“臣立刻出发!”洛平川行了个礼,退出去。
他才到门口,忽然宁夏开口了,“我也要去!”
阿木图和洛平川都愣了下,宁夏却认真地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阿木图的双臂,“让我去!我和洛将军一起去守城。”
她的眼神很认真,但并不坚定,满是焦虑。
阿木图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问她:“契沙和邦什之战,你真的可以全身心站在契沙这边吗?”
“什、什么意思?”宁夏眼神晃了晃。
“你会完全站在我这边,对付雷若月吗?你会帮助契沙军,杀邦什吗?你能够看着你的人民血流成河四肢解体吗?”
宁夏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想解释,阿木图不等她说话,最后问:“钟宁夏,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
她望着他,无措得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阿木图对洛平川说,“你去吧。”
收起好奇心,洛平川退出去,关上门。
“我……”宁夏低着头说,“我或许……”
没等她说完,阿木图轻揉她的发,笑道:“你先睡吧,我还要忙。”
宁夏躺回地铺上,人要懂得自觉。
她望着天花板,想笑却笑不出来。她一直刻意忽略的事被阿木图提上台面上讲了,她……真的能做到吗?邦什背叛了她,邦什人民跟着雷若月背叛了她,可她,能狠心来对付他们吗?
一年多了,她真的心冷到能挥刀对阵邦什军吗?
这真是个艰难的……令人作恶的问题。
她躺在地板上睡着了,阿木图做在书桌前看了她许久,才轻叹一口气,把她抱到床上,脸上不经意露出一抹浅笑,自言自语:“我怎么会,把你送去给雷若月呢……”
然而一切都不在阿木图的计算当中。他睡下去的时候宁夏还没有醒来,他下午醒来的时候宁夏已经离开。
他本以为宁夏只是跟往常一样在宫中闲逛,后来才发现房间似乎有被动过的痕迹!走到书桌前,愕然见到一封信——一惊,拆开,扫过一眼,却是哭笑不得!
信是宁夏写的,以她蹩脚的契沙文素质,写得错字满布、语病连篇,还有些地方写不出来竟以画画代替,到后面,连画都画不下去了,她干脆用邦什文来写,这样阿木图反而还看得懂些。
她的信大致是说,她要到前线去找洛平川,让他不用担心。她还拿了他两样东西,一是代表了皇上可以号令百官的令牌,二是他的配玉,还望他不要小气跟她计较之类……
阿木图摸摸腰间的配玉,果然被她拿去了!她竟然在他睡觉的时候偷他东西!
这个死女人!这辈子没见过她这么大胆不计后果的人!敢偷他的东西,她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么!
钟宁夏,就凭这条,我也一定抓你回来打屁股!无论去天涯还是海角!
对于宁夏来说,要逃离这座皇宫并非难事。况且这些天来她都暗中对侍卫部署有所观察,使她的逃跑更容易了。
此外她在宫中拿了些玉器珠宝做盘缠。她安慰自己,这可不算偷,少几件东西,对富足的契沙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出去都灵城她首先买了些糕点带身上,然后又去买了匹马,抚摩着马背,分外想念小三。小三还在南军营吧?她却要往东走!好在洛将军离开的时间不长,希望还来得及赶上。
事实上洛平川没日没夜赶路,远不是宁夏那点体力可以追到的。他先到东军营,从东军营调出所剩不多的人马后,又马不停蹄向东去,三天后抵达荆棘城时,愕然得知一个消息,前方落柏城已经沦陷!雷若月的军队行军速度比预期的还要快!
荆棘城太守介绍说,落柏城一天前被邦什军拿下了,目前周边小县城给邦什军控制的已经达到9座之多!只有落柏城以外的东部第一道防线的三座主城的其他两座——荆棘城和簌辽城目前的还在坚守中,但十万前锋大军已经分半驻扎在三十里外了!
“你的意思是,荆棘城外,现在驻扎了有五万邦什军?!”洛平川骇然!五万!太狠了吧!
邦什分明已经嫁了公主来和亲,却为何那么快就前来进攻契沙?如果雷若月开始就打算打这场仗,那么和亲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无论怎么看,这事都太不合情理了。
况且像雷若月那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就算有野心来掺和一脚,也不该这时候出手,坐收鱼翁,岂不更妙?!
唉,这次是五万前锋军啊!每人一脚就能把荆棘城的城墙踩塌了!
“我们只有三千人!最多能坚持一天!”荆棘城太守一脸严肃地说,“洛将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们谁都不会走,要占领荆棘城,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洛平川苦涩地拍拍太守的肩,见他已经人过半百,眼神却坚定不移,心中也是敬佩。契沙的强大,就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人在支撑着!
“百姓都撤走了吗?”洛平川问。
“已经完全撤离。”太守恭谨地回答到。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卫兵来报,“大人,城外有人求见,说有急事找洛将军,小的们不敢放人进来,他还在城门外。”
太守听罢看向洛平川,洛平川也是一愣,踏出门去,来到城门上,愕然发现,城外有抹瘦小的人影!那人,人虽小,嗓门不小,她很粗鲁地吼道,“将军,是我,王派我过来的!请开门!”
洛平川仔细一看,竟是王的枕边人!虽然她的脸抹得乌黑一片,又穿着乞丐一样的破衣服,可眼神却是掩盖不住的晶亮!
“快!给他开门!”洛平川边跟守卫说,边赶紧下城楼去迎接。
宁夏一下马就拖着腰嚷嚷:“累死了,将军你跑好快,我差点就在马屁股上给颠簸死了!”她还没等洛平川发问,就接着说:“这里有地方能洗澡的吗?”
众将和太守愣在当场,对这个乞丐摸样的少年既好奇,又摸不着头脑,刷刷看向洛平川。
洛平川对众人说:“你们等一下。”然后把宁夏拉进屋里,关上门,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过来?”
宁夏嘿嘿一笑,把皇上的令牌拿给他看,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皇上让我来的。”
洛平川看都没看令牌一眼,注视着她,仿佛她眼里有金子似的!
“你知道这里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