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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疑似曾雪
走到那女孩儿跟前,强自忍耐着全身因激动引起的颤抖,轻轻地把惊恐状若小鸟的女孩拉在身后,我不敢看那张让我朝思暮想却又几乎没有勇气面对地俏脸,对那黑衣男子道:“哥们儿,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妹妹,在这里打工,我是接她回家的,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她向各位赔不是了。如果我对各位造成什么损失,算在我头上好了,我赔!”
黑衣男子横了我一眼,是那种标准的不屑的目光,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很好看似的,那臭烘烘的身体轻佻地摇晃着,阴阳怪调地道:“哥们儿,妹妹哪有这么好认的?大学生吧?哈哈……这年头,除了大学生还有谁TmD这么爱管闲事的!挺有种阿,你要赔我?好啊,这倒霉事嘛,我认了。把这瓶酒吹了吧,免得叫人说我欺负人!”说这把一瓶白酒递了过来,看样子还是特别找过来的,酒吧里人们很少喝白酒的,一般就是啤酒吧,这么快时间递过来一瓶白的,难为他们了,真看得起我!
虽然我的酒量还行,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整瓶喝过。不过,如果我不喝的话,警察来到之前,我和女孩是很难完整地走出这间酒吧了,因为我发觉几个混混不是普通的家伙,练过。[4020电子书·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旁边的人,开始向着这边围过来,可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出声,更没有人制止,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大都如出一辙,大约他们都已经麻木了,甚至很希望看到一点有新意的东西,满足他们的“新鲜感”。酒吧这种地方的保安八成也是不轻易管这种事的,因为我看见几个保安模样的人站在人群的外围,根本就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没有打起来之前估计都不会插手。
我看了那女孩一眼,女孩拉着我的衣角,用一种担心的眼神望着我,紧紧咬着嘴唇,下意识地摇着头。她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也不希望我喝那瓶酒。除了神态和声音,她跟曾雪几乎就是同一个人,我不忍再看,往事涌上心头,猛地抓起酒瓶就往喉咙里倒,辛辣的白酒像一团火一样从我的嘴里窜进喉咙,再冲进胃里,剧烈的刺激引起我的胃一阵痉挛。难耐的痛楚从腹部传来,强烈的刺激似乎让我多年的胃病又发作了,大半瓶的白酒已然进入我的胃,我的胃翻江倒海地抽搐起来,阵阵绞痛刺得我泪腺狂涌,但是我没有停止,忍着阵阵痉挛,我终于还是把整瓶酒倒进了胃里。
白酒毕竟是白酒,一阵急灌,我几乎立刻昏掉了,天地间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我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影子。努力平衡着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摇摆不定身子,我艰难地强撑着,我不知道那些人说话算不算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要把这个女孩安全地带出酒吧。
“呵呵,看不出来啊,海量啊,有种!哥几个,戏演完了,走了,走了!”看样子黑衣男子终于还是信守了诺言。我正要心头一松,我听见“砰”的一闷声,什么东西在我头上炸开了,只听见一片惊呼,我觉得头部一嘛,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被耍了,如果不是这瓶酒,他们没有这么容易摆平我,可是,已经晚了,我最后一丝意识终于泯灭……
终于醒了过来,勉强睁开了眼睛,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雅致而温馨,大约是一个女孩的房间,我可不认为一个男人会住这样可爱的房间。可问题是,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女孩吧?
我想摇头,“摇头”是我长期以来思考问题时养成的不良习惯。可是一阵酸麻从头上传来,然后接踵而来的是很丰富的剧痛,一种来自内部,一种来自外部……渐渐我回忆起来一点什么,我记得我替一个酷似曾雪的女孩喝了一瓶酒,之后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用手触摸头部,果不其然,上面缠着一大块纱布,看来,我确实被人砸了,想想还是自己太嫩了,跟混惯社会的老头条不是一个等级的,轻易就被人家这么一点小伎俩给收拾了,完败,还败得那么漂亮!呵呵,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无奈地自嘲,两次都是头部遇袭,两次都是因为女孩,而且两个女孩还长得那么相像,天,命运真是不可思议,难道是命运在故意捉弄我?
不过,我可不相信什么命运,如果说真的有命运,那也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大约是听到我的呻吟,一个女孩从一面浅蓝色的布帘后面走了出来,对我笑了笑,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我愕然,这不是昨天那个酷似曾雪的女孩吗?
女孩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似乎感觉自己的措辞有点不妥,因为那样说会让人觉得她好像跟我很亲密的样子。她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有在意,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一个内敛的女孩!跟曾雪几乎就是两个极端!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简单而整洁,整体的色调是浅蓝色,跟我的色调取向很一致,让我产生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一张小床旁边是书桌兼梳妆台,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书本和几样简单的化妆品。左边是一个简易的布制衣柜,上面是翠绿欲滴的草木的图案。再过去就是浅蓝色的布帘,可能是隔开的小厨房。房间虽小,但是布置得很好,不会给人拥挤的感觉,可见她是一个内秀、颇有心思的女孩。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过多地注意这些细节,显得多么罗嗦,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点“不齿”!
我明知故问道:“哎,这是你住的地方?”因为小说里大凡主角们受伤醒来都要这么问的,我怎么可以免俗呢?
她露出半嗔半笑的表情,可能是在取笑我的明知故问,道:“我可不叫‘哎’,我有名字啊!”
我颇为不好意思,但是除了这样问,我怎么开口说话阿,担待一点吧,我笑道:“好吧,请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生,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吧?”她眉头微皱不解地道。
我笑了,不敢大笑,怕牵动伤口,用手指了指她的书桌,上面是一大堆考研用的课本以及参考书。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巧的舌头,模样可爱而精致,讪讪道:“算你厉害啦,没有想到刚醒来,就有闲功夫到处乱瞅。”
倒打一耙,这么明显的一大堆书我总不能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吧?况且,我才刚毕业,对书可是相当敏感的,对于考研的书就更敏感,因为我吃足了考研的苦头,最终还是没有考上,那种感觉简直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女生不讲理的时候真的让人难以招架,不过,要是她们认真讲起道理来,恐怕会让人更难以招架!
惹不起,我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把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两步,悄声道:“哪有这样问女孩子名字的?你首先要自报家门吧?”说着一双大眼睛调皮地眨阿眨。
我泛起开玩笑的冲动,貌似很正经地道:“小生高澜,高处不胜寒的‘高’,波澜不惊的‘澜’,中原省兰封县人氏。敢问小姐芳名,芳龄几何,仙乡何处?”晕,这是哪里的对白啊?况且还躺在床上,缠着“白头巾”说的这番话,大约很滑稽吧?可惜后面的“可曾婚配”没有敢说出来……大约扯到星爷的哪部电影上去了。
她板着脸道:“油腔滑调!你昨天救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没想到也是个不正经的家伙。我叫赵馨,赵一曼的‘赵’,温馨的‘馨’!”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谈,难道真的对我的“油腔滑调”很反感?不过,她随之而来的大笑打消了我的顾虑,原来她是假装的,可惜演技有限,马上露馅了。我暗叫一声“阿弥陀佛”,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原来她叫赵馨!听见她有样学样的自我介绍,我突然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和曾雪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总是打趣斗嘴不断,那么放松,那么“温馨”。
我忍着大笑的冲动,可是却剧烈咳嗽起来,强烈的疼痛又从脑袋上传来,我的脸一下子像被抽干了血,变得煞白,眉头紧紧拧成一堆疙瘩。
赵馨慌忙跑过来,手忙脚乱地在我身上乱拍乱按,焦急地道:“是不是又牵动伤口了?对不起啊,我不该跟你开玩笑!昨天你被人用酒瓶子砸了头了,流了好多血,我都快吓死了。可是我身上没有钱,不能把你送医院,只好给你胡乱包扎一下,你很痛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可千万不要死啊,我好害怕的……”说着,眼泪眼看就要留下,一片晶莹剔透在眼眶之内转圈打晃,显得那么惊惧不安。
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一阵不忍,强忍着剧痛安慰她道:“没事,死不了的,我不会死的,我的头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我用自己过去的遭遇开了一个赵馨听不懂的玩笑。
赵馨带着哭腔道:“你们男生怎么都是自大狂,什么‘死不了’啊,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你要是有点什么……意外,你的父母和女朋友不要恨死我了,我也会一辈子不安的。”
我心里不禁一阵感触,又是一阵羞愧,连忙打消她的不安:“其实也没有那么疼,我开玩笑呢,其实没有那么疼,你不要担心了,我还没有女朋友,你放心吧,她不会很你的。对了,有没有吃的,我很饿呢。”赵馨确实也是太善良了,像一只单纯的小鸟,受不得一点惊吓,使我不忍心让她稍有担心。我开始设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她的一句“女朋友”让我的心里又泛起了异样的波澜。
赵馨慌忙道:“有有有,我去给你拿,我煮了粥了。”说着掀开布帘走进去,果不其然,那就是隔开的小厨房,我对自己正确的判断得意不已,嘿嘿……哦,好疼!
我连忙擦了一把疼出来的冷汗……
007 不辞而别
不多一会儿,赵馨端着一碗粥走过来,坐在床沿上,盛了一勺粥,用嘴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嘴边,看样子要喂我喝。她倒是显得利多当然,落落大方,可是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除了我妈和我姐,还没有人这么喂我吃东西。再说,大学都四年了,什么时候跟女孩子这么亲近了?看着她一张曾经让我几乎心碎的脸孔,我觉得极其不自在,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伸手去接,可是稍微一动,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赵馨“扑哧”一笑,道:“怎么,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封建’!我一个女生都没有觉得什么,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母夜叉’,能吃了你啊?”一句“母夜叉”连赵馨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没有再坚持,可是脸上莫名地发热,约摸是红了,赵馨看见,也不点破,强自忍着笑意,她越是如此,我越是觉得不自在,一不留神被粥呛个半死,赵馨逮着我的背一阵猛拍。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跟她闲聊,好缓解一下让自己尴尬的气氛。
“你放假怎么没有回家,却在酒吧里打工?”典型的没话找话!
“啊……那个,这样,我家在南河郊区,我又打算考研,所以留在这儿复习,才租的这间小房子,这里离学校比较近,去图书馆方便。打工是为了挣一些零花钱,我家离条件不是太好。”她显然有点没有想到我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有点结巴,说着话神色随之一暗,我只道是她家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幸或者困难的事,也没有深究,既然她不方便,所以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大几了?哪所大学?”我问。
“当然是南河大学了,这附近除了南大还有哪所大学?我今年要升大四了,本来有保研的机会,但是我不想跟那么多人争,而且要保的那所大学我也不是太喜欢,我想自己考。”说话间微露一股向往的神色。
哎,又是一个“女强人!怎么个个说起考研来轻松得都像喝凉水一样?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愣是没有考上,人跟人的差别就真的这么大么?郁闷!至于保研,她不想跟人家争,其实我也知道,要保研,不跟老师拉关系成绩再好也是很困难的!或者赵馨是不想去求老师才决定自己考得吧。
“嘿嘿,原来是师妹啊,可巧了,我是你师兄!”我打趣道。
“怎么?你也是南大的?”赵馨一脸的不可思议以及惊喜。
“当然!不过我今年已经毕业了,学的中文,你呢?”
“我啊,财经啦!”赵馨的兴致不是很高,语气阑珊。
“你好像不怎么兴奋啊,咱校的财经不是很强的吗?”我不解地问。
赵馨道:“我不喜欢财经,所以才要考研啊。”
我道:“那考什么?”
“中文!”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利索干脆外加斩钉截铁。
我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感到不可思议,道:“干嘛放弃那么有‘钱途’的专业?你知道么,中文可是半死不活的专业,一点出路都没有,特别是我这样的‘高级文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