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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监狱之后,我叫人把韩卓带到了心理咨询室里,现在我见犯人,还是喜欢用这个身份。
不过进到这里,想起自己刚进监狱的那种苦苦挣扎,自己居然有点恍惚感觉,世事无常啊!
很快就有人把韩卓给带了过来,韩卓不知道是我找她,一见我,表情有点吃惊,说:陈,陈指导,你是要交代我什么事吗?
你别误会,我就是找你聊聊天。我笑着说。
韩卓,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我能有什么心事?韩卓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心里有杆秤,所以口风有点严。
你别瞒着我,就算抛开别的不说,至少咱俩还都是二胡爱好者呢,毕竟还三天你就要出远门了,结果是啥,我就不说了,之前带你们去演出,也算是了了你一桩心愿,你现在在tj还有心事?
陈指导,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韩卓说。
呵呵,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对于这批犯人,我是打心眼里想帮她们,她有心事不跟我说,我只能臭起一张脸。
看我有点生气,韩卓脸上有点挣扎,毕竟像她这种人可都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也见过世面,察言观色的本事说不定还在我之上呢。
我又问了她一遍,说:韩卓,现在这儿就咱俩,有什么话你直说行吗?这三天我也没什么事可做,能帮你的我肯定不含糊。
陈,陈指导,你真是个好人,我。
韩卓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着眉头说:陈指导,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不过你们能查到我的资料,兴许也早就知道了。我有一个姑姑就住在TF,小时候对我很好,她有个女儿是我的小表妹,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关系也很亲昵,可后来我们长大了,都有了自己不同的奋斗目标,逐渐的也就失去了联系
说到这里时,韩卓的表情有些难过,我认真听着,没有回话。
TF我还是知道的,是位于TJ市和TS市之间的一个小县城,在TJ的边上,不过虽然知道,可我以前倒是没有去过。
见韩卓不说话了,于是我问她:那然后呢?你继续说。
前段时间,我和姑姑又有了联系,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我的消息,知道我关在监狱里,给我寄过几次信,我也一直挺想念她和表妹的,于是那段时间信件来往挺频繁的,她还跟我小时候一样,像个妈妈似的对我嘘寒问暖,心疼我,开导,体谅我可是
她说到这里,眼睛里竟然开始转起了眼泪来。
可是什么?我说。
可是,最近她家里出了事,可我,可我根本没办法帮她。
你姑姑怎么了?我又问。
我姑父去世的早,家里就剩下这对孤儿寡母,一直苦撑日子撑了这么久,可是,可是我表妹前段时间被人给糟蹋了,我是在信里知道的这些,我姑姑很难过,我看信的时候,连信纸上能看出已经晾干的泪滴,她这么大年纪了,自己的宝贝亲生女儿竟然遇到这种事情,估计老人的心都碎了,如果不是实在没人能陪她聊天、听她诉说的话,我想她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听到这里,我问她: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杀了那个男的!
见她说话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眼睛里都冒出了火来,我眯着眼睛,不再说话了。
别管是什么时候,这世界上总是少不了人渣!
第497章疯娘们段红鲤
韩卓不是苦情的人,她很聪明,从一开始在监狱里为名额上来就给我塞钱就看的出来,所以她知道这话要该怎么说,我跟她关系说实话并不是太好,要是她直接求我干点什么,或许我心里会不高兴,但是如果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然后不经意间说出来,这种结果会是最好。
我心里明白,反正自己想要帮忙,就默许了她的这点小聪明。
我姑姑她们孤儿寡母的,我只想托人照顾一下她们,并且,找个信的过的人,给他们一些钱,就这样。韩卓又说。
这些都是小事,我帮你。
见我点头同意了,韩卓只是重复的说陈指导你真是个好人之类的话,我只是扯了扯嘴角,问清楚韩卓她姑姑那具体的事。
韩卓姑姑母女两人一直都住在TF县城里,可女儿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这一点上韩卓还故意提醒了我一下,说如果我过去的话,千万不要带着一些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儿的人靠近两母女,因为她的姑父以前在道上混的,不过并没有混得风生水起,反倒在韩卓表妹还小的时候,在自己家里、在自己老婆孩子的眼前被仇人给乱刀砍死了。
当时韩卓的表妹还小,因此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记忆也就不是那么清楚了,可韩卓的姑姑当时却受了不小的刺激,甚至在给韩卓寄来的信里还提到过,直到现在遇到陌生人问路或者打招呼的话,她都会被吓得浑身发麻。
这有点难办,现在我那几个朋友人面兽心,不对,看起来像是好人的就二哥一个人,但是那货明显是不大靠谱,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去搞定。
我说自己过去,韩卓这才放了心,随后又告诉我,这些年她们母子是怎么拘谨的过日子的,韩卓后来虽然自己混得风生水起,但这些早就失去了联络的远房亲戚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富得流油,就比如这对母子,韩卓的姑父死了之后,姑姑就只能靠给小饭店刷碗洗盘子和做清洁工补贴家用,后来含辛茹苦把女儿供上了大学,最近才刚刚大学毕业,马上就能自己找工作为母亲分担生活的压力了,可是,却被当地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给相中了,先骗了她的感情和钱,然后还糟蹋了她的身子
我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韩卓,眼里有点异样。
韩卓多精,立即说:这些年我大多数时间都在监狱里面,钱虽然不少,但是都是别人给我,这钱从监狱里面往外送,你也知道多难,要想让那些人联系我姑姑她们,这,这还不如直接饿死我姑姑她们!
韩卓这么一说,我心里了然了,虽然我自己也算不上好鸟,可向来都瞧不起那些黑不黑白不白、成天游手好闲到处缺德的小混混,这也是我一直反对混黑的原因之一,男人最起码有点抱负。
后来韩卓又告诉我,她姑姑在信上说,她表妹知道自己被人玩弄了之后,已经好几天没出过屋子了,作为母亲,姑姑只能每天在门口守着,生怕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会想不开自杀,为此连工作都辞了。
说完这些之后,韩卓就没在多说什么,毕竟她所知道的这些也都是自己姑姑在信里写到的,甚至连那个小混混的名字叫什么,韩卓都不知道。
世上不平事很多,我不相信自己是救世主,但是这件事既然让我知道了,我也就改管管,问韩卓她姑姑的地址后我默默记在了脑子里。
离开监狱之后,我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想不到临行前听见这么一桩事,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让我忙着,省着闲的蛋疼?
这件事我只是支会了一下二哥锥子他们,并没有叫人,准备自己过去。
TF县城离着我所在的位置估计七八十公里,打车,有俩钟头也就差不多到了,要是去坐公共汽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车。
而我正伸着手在街边拦出租车呢,就看见一辆宝马X6忽然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心里乐了这年头开宝马的都要拉客了?但我心里还是芥蒂的往后退了退,谁他娘的知道是不是连皓找人来崩我的!
这时候,副驾驶座的车窗拉了下来,一个带着茶色眼镜的女人从里面探出了头来,媚着一张脸说:男人,不是今天走么,怎么,还没走?
这疯娘们怎么来了?
我反问段红鲤鱼,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今天求佛,签上说,我会在东南方向有艳遇,然后我就过来了,男人,我就知道是你!
我心里好想骂她一句荡妇,但是看见她那张笑的有点没心肺的俊脸无力吐槽了。
见我不说话,她推下眼镜来往我身上扫了几眼问:男人,我知道,是不是舍不得我,不想走了?
去当个好人!我有气无力的说。
我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说着就拽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我朝着驾驶座位置扫了一眼,开车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直板着脸不苟言笑,似乎对段红鲤有点发憷,但是听见她这没心没肺的给我调笑,眼里想看这狐狸精,但又不敢,忍的有点辛苦。
段红鲤重新把眼镜戴上,说:去哪,小男人要去当好人了,刚好我吃斋念佛的,不要跟男人当狗男女了。估计是我就要走了,这段红鲤说的话越来尺度越大,我这次忍不住的骂了一声:你快行了吧,疯娘们!
听见我气急败坏,她笑的开心像孩子。
毕竟她也不是外人,于是我也就没瞒着她,把在监狱里韩卓托付给我的事跟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茶色眼镜下的她看不出表情是什么,但是她这号人物,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牵心的,末了她红唇里吐出一句话:滚下去。
当时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呆了,卧槽,这娘们是疯了吧!可是没等我反应,旁边那壮汉就像是老鼠见猫一样,屁滚尿流的滚了下去。
段红鲤这才重新恢复了笑脸,说:男人,这下就我俩了,我要看小男人怎么去做好人。
段红鲤这娘们发疯,不让我开车,自己拉着我沿着公路一阵狂飙,把车玻璃摇下来,一路自己尖叫,天知道这娘们是在放荡什么,她技术不如傻子好,可是开的比他娘的傻子都刺激,一辆好车在路上蹭了好几辆车,快到TF的时候才想起问我韩卓姑姑家的地址来。
七拐八拐的到了那个地方,比起刚才那兴奋来,这次的小鲤鱼有点意兴阑珊,这娘们不会真的喜欢上做好事的,估计能来,全是看我面子,她在车里不肯下来,我就自己跑了下来,敲了一阵子之后,就听见一串虚弱的脚步声从门里面传来,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神情没落的中年女人随后给我开了门,问我是谁。
我心想这个肯定就是韩卓的姑姑没错了,刚要说话,段红鲤的声音却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您好,我们是韩卓的朋友,特地赶过来看您的,大半夜的,打扰您了。
说着话,段红鲤把手从后面掏过来缠住了我的手臂,我回头一看,她笑得异常清纯甜美,疯,疯子!我的手肘刚好能碰到段红鲤那胸口的柔腻,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不过,我喜欢!
一听段红鲤提起韩卓来,韩卓的姑姑赶紧激动得把我们都让进了屋里,屋子里乱糟糟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收拾过了,我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番,那些桌子、椅子、衣柜的样式,一看就至少得有十几年的历史了。
韩卓的姑姑把我们让到沙发上之后,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又说:谢谢你们来看我,可都这么晚了,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也没客气,直接点了点头,说:是呀阿姨,我们是为韩卓表妹的事情来的。
我话一出口,韩卓的姑姑直接愣了住,不自觉地眼眶就开始湿润了。
我看了一眼段红鲤,刚好是见这疯癫娘们冲我似笑非笑,天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498章你见过这种段红鲤么
我感觉这一辈子见到的那红鲤鱼都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会挂心的,除了那次左麟事件的一点意外,但是我忘了,段红鲤是女的,是个女人,你就不能揣摩这个动物!
老妇人,半百年龄哭的时候让人心酸,我想着安慰一下,可是段红鲤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一看韩卓的姑姑竟然哭了,赶紧站起来凑过去扶住了她,柔柔弱弱地安慰说:阿姨您先别哭,您这样的话,韩卓妹妹看见了也会难过的,您放心,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来帮您解决这件事的。
我从来没见过段红鲤这一面,从来没有,就连当时面对左麟那件事的时候,她都是万林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今天是怎么了?
哎,还能怎么解决。韩卓的姑姑摇着头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激动得站都站不住了,又摇摇晃晃的哽咽着说:你们能体会我的心情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一辈子的希望都在她身上,可是,可是她就这么被那个杀千刀的给
我轻轻问了声:阿姨,那人叫什么?住哪儿?
谁知道我这么一问,倒是韩卓的姑姑愣了住,抹了下眼泪之后,有点儿戒备地打量了我一番,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违,违法的事我们可不做。
一听这话,我立刻就想起韩卓之前的话来了,看起来当初韩卓姑父的死,确实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我正要解释呢,段红鲤竟然抢在我前面说:阿姨您放心吧,我们都是好人,我男人可是公务员,除了肾不大好,其余哪儿都好,可是个大好人。
她说着不怀好意地望了我一眼,我气得差点骂出来,我一直抱着铁饭碗这倒是不假,可我怎么就突然成她老公了?我怎么就又肾不好了?我肾好不好她还不清楚啊?
而最可气的是,她竟然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