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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鹰:“立功、考学、提干,这些事儿都是战士最关心的事儿,如果有一点儿不公正,就会伤害一大片啊。”
陆涛:“我就怕你小子较真儿,所以提前和你打个招呼,你就别瞎搅和了,如果你还承认我是支队长的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于海鹰没有吭声,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正常。
黄昏,于海鹰站在街边等待着,罗静手捧一束玫瑰花走到于海鹰面前,把花递给他,说:“海鹰,给你。”
于海鹰看着面前的玫瑰花,愣了一下,问:“嫂子,别让我再拿着这玩意去哄她了,她现在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罗静轻声说:“今天是情人节,是个机会。”
于海鹰明白过来了:“噢……”
昨日重现咖啡厅(1)
于海鹰捧着一束玫瑰花走进昨日重现咖啡厅,里面正回荡着怀旧的音乐。
他往四处张望,看见了坐在窗户边上的乔红。
乔红好像也看见了于海鹰,但是她把头扭向一边,假装没有看见。
于海鹰走过来,把玫瑰花递到乔红脸前,乔红卖了卖关子,还是接了,说:“于海鹰我跟你说,我是看在罗静的面子上,要不我才懒得理你呢。”
于海鹰:“对,还是罗静的面子大。”说着,在对面坐下。
乔红无语。
于海鹰看了一眼乔红,说:“乔红,今天你是不是特别冷静,最近思考得怎么样了?”
乔红:“我思考什么?怎么不问你自己啊?”
于海鹰:“自从你离家出走,我天天都在问自己,咱们两口子这到底是怎么啦?是哪根筋不对了?这个问题我思来想去,越想越不明白。”
乔红:“不明白你今天来干嘛?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吧!”
说着起身就要走,于海鹰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连忙说:“想明白了想明白了,怎么能不明白呢?”
乔红:“那你明白什么了?”
于海鹰:“狗皮袜子没反正,反正你都是我老婆!”
乔红:“你这是没有是非,不讲原则,咱们俩到底谁错了?”
于海鹰不知如何作答。
乔红:“你这么长时间没有来道歉,不就是觉得自己没错吗?”
于海鹰:“其实咱俩谁都没错。”
乔红:“咱俩都没错?难道是天错了地错了?”
于海鹰笑嘻嘻说:“你还真说对了,都怪这地方天太热、地太潮,容易上火。不信,你看我这牙又肿了。”
说着张着嘴凑上前去。一个服务员突然走了过来,问:“先生,您要点儿什么?”
乔红:“冰水,这位先生需要下火!”
于海鹰补充道:“两杯,这位女士的火气也不小!”
服务员走了,乔红憋不住笑了起来,说:“大庭广众之下,真不害臊!”
夜晚的金澜市,霓虹闪烁,灯火辉煌。
于海鹰和乔红边走边聊。
于海鹰:“听罗静说,你整天忙着找地皮,你也想搞房地产吗?”
乔红:“你不用害怕,我现在搞任何事都不会影响你的。”
于海鹰:“看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红没搭话,街边商场的橱窗里摆放着的新潮家具吸引了乔红的目光,她走过去看了一眼,转头问于海鹰,说:“家里是不是变成狗窝了?”
于海鹰:“为了欢迎乔政委归队,今天一大早我已经把屋里拖了三遍,连窗户都擦了呢。”
乔红:“就你这个连扫帚倒了都不会扶的人,也会拖地擦窗户,谁会相信呀?”
于海鹰:“我骗你干嘛,你回去一看就知道了。”
乔红故意说反话:“你想得美,谁答应跟你回去了?”
于海鹰:“你是我老婆,不回家,你去哪儿?”
乔红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说:“我跟你回去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于海鹰:“行!甭说一件事儿,八件我都答应你。”
乔红:“于海鹰你跟我过不去就算了,别再跟人家陆涛过不去了。”
于海鹰:“听你这话我都快成人民公敌了?我干嘛跟他过不去呀?”
乔红:“那人家陆涛觉悟高,要把功让给一个战士,你为什么不同意呀?何况陆涛是支队长都这么尊重你,你为什么总跟人家对着干呢?”
于海鹰恍然大悟,问:“是不是陆涛告诉你的?”
乔红:“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儿?”
于海鹰:“有!可是那个战士的确不够立功条件啊,如果让他立功,那就没了公平!”
乔红:“我跟你说,于海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百分之百公平的事儿,你相信吗?”
于海鹰:“我相信,但是我们要尽量做到公平。乔红,我就不明白陆涛为什么非要干这么怪的事呢?”
乔红:“实话跟你说吧,这件事儿关系到陆涛的前途。”
于海鹰茫然地问:“前途?”
于海鹰在家里看电视,听到敲门声,他把门打开,陆涛站在门口,四处张望,问:“怎么?人呢?”
于海鹰没理他,转身走了进去。
陆涛跟在后面问:“乔红没回来啊?”
于海鹰还是没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陆涛关上门,走了进来。因为就在半小时前,因为陆涛让黄卫国立功的事,刚刚和好的小俩口又吵翻了,乔红当然又气得不辞而别了。
陆涛:“于海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于海鹰站起来,问:“黄卫国在总队企业局是不是有亲戚?”
陆涛点了点头,说:“是,有点关系。”
于海鹰:“那你拉关系是不是想调到企业局?”
陆涛:“咳,我只是有个想法,乔红给我打电话,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她还拿这儿事当真了。”
于海鹰:“你的话就是她的圣旨嘛。”
陆涛:“你们就因为这事儿又闹翻了?这事儿就当我没说,这个乔红真是嘴上缺个哨兵把门……”说着就要打电话,于海鹰将电话按下。
昨日重现咖啡厅(2)
于海鹰站在门口还能听到屋内的吵骂声。稍顷,他步履沉重地走下楼梯。
熄灯号已吹过了,于海鹰一个人走过空寂的营区,月光下拖着他长长的身影,显得十分孤独。
他不由自主往办公室走,不一会儿来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骤然响起。一把抓起电话,说:“我是于海鹰……什么?”
于海鹰脸色突变。
一座高脚屋矗立在夜色之中。
埋伏在草丛中的士兵从不同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高脚屋……
张武和一名士兵突然破门而入。
张武持枪大吼:“不许动!”
一个士兵打开电灯,屋里空无一人,炉子里的火还燃烧着,一看就知道屋里的人刚走。
于海鹰走进来,看见桌上有张纸条,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后会有期!
于海鹰气得一把将纸条撕掉,很显然,“鲨鱼帮”对武警部队的行动了如指掌,问题出在哪儿呢?
部队在高脚屋下集合。
于海鹰叉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气得脸色铁青,忽然,他看到张武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喝着水,他走下来,盯着张武,大发邪火:“张武,你知道渴,大家不知道渴吗?战士们没喝,你为什么先喝?”
张武赶紧扔下手中的矿泉水。
于海鹰:“你把裤腿卷这么高干嘛?还像个当兵的吗?”
张武赶紧放下裤腿。
于海鹰:“看看你那张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难道你认输了吗?”
张武马上立正站好,一脸的委屈。
于海鹰走到队伍前,说道:“大家知道吗?敌人这是在向我们挑衅,我们怎么办?只有三个字:消灭他!胜败乃兵家常事,关键是自己不能败!有的人枪声还没响,自己先败下阵来,想当逃兵;有的人觉得穿上军装吃亏;有的人认为当兵的受委屈,可是你们看看这山下的万家灯火,看看这座城市,你在守卫着它,让大家好好睡觉,难道不光荣吗?”
战士们对于海鹰突如其来的训斥感到意外。
于海鹰大声问:“大家说光荣不光荣!”
战士们齐声回答:“光荣!”
战士们雄壮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
清晨,肖明亮、陆涛夹着包走出办公楼,于海鹰跟在后面,肖明亮边走边说:“海鹰啊,这事先别急,等等公安那边的消息再说。”
说着他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又回头对于海鹰交代了两句:“这个会时间长,家里的事交给你了。”
车起动了,海鹰向他们挥了挥手。
张武匆匆推开于海鹰办公室门,看见于海鹰正围着沙盘思考。于海鹰回头看看是张武,笑着问:“昨天我骂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张武:“我知道你不是骂我,你是心里有气。”
于海鹰:“你说我气在哪儿?”
张武:“说不好,反正我挨这顿骂冤枉。”
于海鹰:“张武,我问你,昨天晚上咱们的动作够不够快?”
张武:“快!”
于海鹰:“行动隐不隐蔽?”
张武:“隐蔽!”
于海鹰:“战法有没有失误?”
张武:“没有。”
于海鹰:“那为什么抓不着人?”
张武:“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于海鹰:“我仔细研究了咱们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问题肯定不是出在我们身上,罪犯如果不是事先就得到情报了,他们怎么敢如此嚣张,留字条嘲笑我们呢?”
张武:“难道说有人通风报信?”
于海鹰:“有这种可能。”
张武:“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于海鹰:“现在还说不准。”
于海鹰说完,坐回了办公桌前。
电话响起,于海鹰拿起电话,说:“喂,我是于海鹰,……什么……我知道了……”
于海鹰慢慢将电话挂上,像困兽一样在屋内来回走动,他的脸色铁青。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然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骂道:“真他妈的该枪毙!”
张武吓呆了,忙问:“参谋长,怎么了?”
于海鹰看了张武一眼,气愤地说:“一点儿都不出我所料,问题就出在林场的山口上,那个治安员被他们收买了。”
于海鹰家,晚上。
于海鹰身着迷彩服躺在家里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重播着昨天椰子节欢迎来宾的新闻,林阿水带着一队战士从镜头前划过。他自言自语地说:“阿水是个好兵啊。”
虚掩的门被推开了,罗静拎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把水果放在桌上。
昨日重现咖啡厅(3)
于海鹰忙翻身坐起来,说:“嫂子,你又来慰问了?”
罗静:“你怎么门也不关呢?”
于海鹰:“我在等陆涛,他还没回来吗?”
罗静摇了摇头。
于海鹰:“嫂子,陆涛想调企业局的事儿跟你商量过吗?”
罗静:“没有,他的事一般都是他自己做主,要不是那天他喝多了和你吵嘴,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呢!”
于海鹰:“嫂子,你同意吗?”
罗静:“这两天我正为这事儿心里闹腾呢,你说他在这儿干得好好的,你们兄弟之间还有个照应,干嘛非要去企业局做生意啊?”
于海鹰沉默。
罗静:“海鹰啊,我知道他为这事儿对你耍脾气,可是你们就像亲兄弟,我想你不会介意的,你还得劝劝他,我说话他听不进去。”
于海鹰点了点头。
电话响起,于海鹰抓起电话问:“谁呀?这是真的?”
于海鹰“哐”一下把电话挂了,竟忘了同罗静打招呼,戴上帽子飞奔出去。
一名中尉着急地在机场铁门口等待。
一辆鸣叫着警笛的越野车急刹车停在他面前,于海鹰和张武迅猛地跳下车,在等候在门前的一个中尉的引领下,向机场快步走去……
一架架客机静静地停在停机坪上,瞭望塔上的探照灯不停地移动着,机场出奇的静,只有于海鹰他们细碎的脚步声在回荡。
飞机跑道上,士兵们默默地站在那里。
于海鹰和张武急急忙忙赶到,默立着的士兵自动向两边闪开了一条路,眼含悲愤,让于海鹰他们走进去。
林阿水的躯体被一块白布遮盖着,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医护人员们慢慢地将担架抬起,于海鹰走过来,医生向他摇了摇头。于海鹰伸手拉开白布一角,他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他缓缓将布放下,脱下军帽,担架从于海鹰眼前离去,穿过两列士兵,队伍中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现场有一大摊血迹,林阿水被撞断的枪、帽子、胶鞋散落在四周,情形惨烈。
静默片刻,于海鹰走过去拾起林阿水的帽子,用手擦去帽徽上的血迹,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过头来问陪同他们来的中尉。
于海鹰:“通知公安方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