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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一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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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凡死活不肯穿上萧章给他买的狗宝宝毛绒外套。 

  「笨蛋!」萧章指着杜凡,「穿西装戴狗耳朵,知道看起来像什么?」 

  「不管像什么,总比穿那件可怕的宝宝服好。」 

  「像变态。」萧章哈哈大笑。 

  游行的队伍很长,两人手拉手兴高采烈的装作花车跟班,跟在花车后面四处看,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自由展露耳朵和尾巴让萧章异常兴奋,萧章觉得自己爱上杜凡出的这个主意了,于是时不时的扭头亲一下边上的杜凡,好在游行本来就很夸张很热闹,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但是等晚上要回去时,天上却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杜凡忙用自己的身体挡雨,把萧章搂在怀里,两人一起冲回车子那儿。 

  车子开回公寓时雨势大了些,出车库需要有一小段露天距离,杜凡搂着萧章撑了把大大的双人伞,谁知走到那段露天距离时,萧章见四下无人,忽然对杜凡说,「想不想看猫在雨里奔跑的样子?」杜凡大骇,「萧章你别玩了。」 

  但是萧章眼明脚快的,已经一头栽进雨里去了。 

  「喵喵——喵——」变成猫形的萧章快活的沿着无人的空地奔跑,还炫耀性的爬上一棵树,躲在树上对着杜凡喵喵的叫。 

  杜凡只好七手八脚的把萧章委落在地的衣物都捡起来、紧张的向周围张望,最后一人一猫全都湿漉漉的回到家。 

  「喵呜。」小猫惬意的躺上床,四脚朝天,然后用爪子挠拨杜凡,「喵……」来嘛,「喵——」 

  「以后不准再这样,」杜凡不理会小猫的『盛情相邀』,伸手捏了捏猫鼻子,「太危险了,被人看见怎么办。」 

  「啊呜——」扫兴。 

  第十章 

  晚上萧章舒舒服服的躺在杜凡身边,杜凡盯着他看了好久,忽然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杜凡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萧章时自己局促不安的样子,萧章坐在桌子后面露出好笑的表情,真是光芒四射又咄咄逼人,当时杜凡心里就想,这就是从洛华跳槽出来的青年才俊吗? 

  手头有好几个选择,最后杜凡还是选择来到这家小公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期盼能做萧章的助手,很快就如愿以偿了,期盼能得到更多注意,确实得到了,每天都要被萧章骂的狗血淋头,期盼……杜凡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期盼的了。 

  幸福来的也太容易了,杜凡忽然有点心慌,旁边的萧章此时又霸道的伸过胳膊来,横七竖八的宣示着自己的地盘权。 

  「杜凡,」还没睡着的萧章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猛的翻身坐起,正对着杜凡,表情极其认真,「你都见过畲薇儿了,我还没见过你前女友。」 

  杜凡闻言差点从床上翻下去,「这有什么好见的?」 

  「要见。」萧章死盯着他,「说,她现在在哪儿?」 

  「早就出国了。」杜凡摊手,「我们失去联络已经好几年了,我压根儿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真的?」 

  「真的。」 

  萧章不说话了,重新躺下,杜凡暗自松了口气,不料萧章又坐起来,「那再之前那个呢?」 

  「再之前没有了。」杜凡忙道,「她就是我的初恋。」 

  「唔?」萧章狐疑的看着他,「怎么可能?」 

  「我又不是你。」杜凡一个翻身,「睡吧,真的没了,我又不是那种受欢迎的人。」 

  萧章迟疑了半天,终于不再追问。 

  杜凡闷在被子里掰手指算着,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怎么算得过来啊,初恋已经是十五岁那年的事了。而且所谓的前任其实就在距离公司两条街的一栋大楼里上班。不过这些杜凡是不会告诉萧章的! 

  从湖边小屋回来以后,杜凡渐渐认识到一个事实,萧章那黏人的习性和肆无忌惮的性格恐怕并非完全由于小猫的缘故,杜凡能亲身感受到萧章那种越来越强烈的独占欲。 

  杜凡很熟悉这种独占欲,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过类似的经验,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就会明白,所谓的独占欲通常只是一种一厢情愿而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杜凡不是那种引人注目的人,所以他非常懂得这个道理,很小的时候,对于他人,他就不再有强求,而是安心于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只有内心深处永远长不大的人、只有永远天真并且自视甚高的人才会保留那种害人害己的独占欲,并固执的认为,心碎也是一种权利。 

  萧章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吗?杜凡不能肯定。 

  但是,只要能留在萧章身边的话,这点霸道又算得了什么?杜凡心想,或许这次真的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然怎么会从天上掉到自己面前来呢。想着想着,也就很安心的睡着了。 

  *** 

  第二天下午萧章接到一个电话,走出办公室时,杜凡看见他整张脸都苍白一片,忙上前问怎么啦,萧章摆了摆手,急匆匆的拿上车钥匙离开公司。 

  富丽堂皇的五星级宾馆吧台里,萧章坐在一个中年男子面前,惊愕的道,「是你?」 

  中年男子四十左右的样子,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还很有活力,「意外吗?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萧章气极败坏的,「我问你,上次电话里是怎么回事!我压根儿不知道那个什么破俱乐部。」 

  中年男子哦了一声,「海豚俱乐部啊,别急嘛,以后你不就知道了。」说完悠然一笑,「萧章,你还是那么的讨人厌,久别重逢,不好好叙旧,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的问罪。」 

  「蓝伟民,你别装了,什么久别重逢,」萧章把鼻子一抬,「洛华的时候,你不就看我不顺眼,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我跟你没什么好叙的。」 

  「唉,」蓝伟民摇头,「说你讨人厌你还真就这么不可爱起来,」微微一笑,忽然凑过来上下打量了萧章一番,「不过,脾气是老样子,人倒也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说着极其暧昧的舔了舔嘴唇。 

  萧章寒毛都竖起来了,警惕的往后退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 

  萧章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杜凡身上,杜凡连转身都困难。 

  「萧章,别这样,快下来,我要拌色拉。」 

  「不下来。」萧章从背后抱紧杜凡,脸贴在杜凡脖子上,过了会儿忽然说,「我要回自己的公寓。」 

  杜凡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天,「哦。」 

  「哦是什么意思?」萧章生气的道,「我在说我要搬回自己的公寓。」 

  杜凡身形顿了顿,然后转过头来,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萧章,「你还回不回来?」萧章回答,「当然回来。」 

  「哦。」 

  又是哦,萧章恨不得拿锤子砸杜凡的脑袋,「你怎么不问我原因?」 

  「你想告诉我的话自己会说,」杜凡想了想,「不想告诉我的话,问也没用,那你想不想告诉我?」 

  萧章愣了半天,「不想。」杜凡不吱声了。萧章拉着他的领子,眼里亮晶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杜凡低头拌着色拉,生菜叶子撒了一桌。 

  晚上两人闷闷的吃过晚饭,杜凡帮萧章整理好东西,「总之别忘了给电话设好快捷键,有事就打我电话;不要一个人赶图的时候又拿水浇脑袋;也别像上次一样想事情想出神把淋浴的水温给调成冷水;雨天一定要穿雨衣撑雨伞,不要只撑把伞,遇上台风天就麻烦了。 

  不要把东西放在冰箱里直到过期还拿出来吃;遇见不讲理的人也不要像上次在过道里那样,出手就挠人家的脸,你现在不是猫;早上自己调好闹钟起床;出门遇见遛狗的人不要拔腿就跑要镇定;耳朵和尾巴不舒服就叫我帮你在公司里擦药;暂时先想到这么多了。」 

  萧章手足无措的望着说个不停的杜凡,没等杜凡说完,就上前猛的抱住杜凡,「我很快就回来了。」 

  杜凡拍着他的背,说不出话来。 

  「很快就回来了。」萧章再次肯定的重复强调,然后忽然在杜凡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咬的杜凡哇哇直叫,「等我回来,别动歪脑筋!」 

  「什么,什么歪脑筋?」杜凡疼的抽气,摸着红肿起来的耳垂,都快出血了,萧章咬的还真狠。 

  「就是不许带任何人回家,不许跟任何人约会,我说任何人。不许勾三搭四,不许自己躲在房里看A片,不许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不许上二十三楼。」萧章一口气说完。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杜凡傻眼了,前面的还好理解,后面那些是怎么回事,「为,为什么不许看,还,还不许吃?」要走的是萧章自己吧,现在弄得好象杜凡有问题一样。 

  「饱暖思淫欲,听说过没有?」萧章霸道的说。 

  这说的是你自己吧,杜凡哭笑不得。 

  「那二十三楼又是怎么回事?」 

  「二十三楼新搬来的那个女房客对你很友好嘛。」萧章目露凶光。 

  「……」杜凡心想我比较老实人缘好一点而已…… 

  萧章还在瞪他,杜凡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 

  车子滑出车道,车窗开着,杜凡站在原地目送萧章开出停车场,车子走远时,萧章还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往后看,等完全看不见了,杜凡才闷闷的说出一句,「说这么多,你留下来不就好了。」 

  *** 

  这几天萧章变得很奇怪,总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在公司里提不起精神来,杜凡看他梦游似的走来走去,跟萧章讨论事情,萧章的脑子也像是被浆糊给糊住了,根本转不过弯,原先那个思维敏捷、措辞犀利的萧章不知跑哪儿去了。 

  看了几天,杜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跑到萧章办公室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杜凡觉得自己要重新估计萧章的离开,原先以为萧章只是想自己独处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事。」萧章打着哈欠回答。 

  「萧章!」 

  见杜凡不走,站在那儿牢牢盯着自己,萧章就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一头栽在杜凡胸前,迷迷糊糊的,「真的没事。」 

  杜凡无奈只得伸出胳膊搂住他,否则看萧章随时会歪到一边去似的。 

  「你是不是睡眠不足?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杜凡心疼的抚摸着萧章的头发,「怎么会没精神了?昨天开会时你把资料都讲错了。」 

  沉默了一下,「萧章?」没回答,又叫了一声萧章,还是没回答,低头再一看,萧章在他胸前已经睡着了。 

  杜凡抬头一看墙上的锺,才早上十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第二天萧章索性请假说不来了,一整天的时间杜凡都很不安心,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拿了东西就往外走。 

  今天无论如何要到萧章的公寓去看一看,这太不寻常了,萧章这种工作狂在公司里居然委靡不振,这就跟杜凡忽然学会了油嘴滑舌一样的不可思议。 

  打开车门正要进车,一个人影出现在停车场,「杜先生。」 

  「阿刘?」 

  杜凡惊讶的发现阿刘就站在他面前,对他微笑,「你——」 

  「我换新工作了,」阿刘很快接嘴,「正好到附近买东西,看见杜先生所以来打个招呼。」 

  「哦。」杜凡有点纳闷,到附近买东西的话怎么买到停车场来了。 

  「新工作怎么样?」杜凡少不得要问这个。 

  「还好,地方挺热闹的,薪水也不错,不过我本人不太喜欢。」 

  杜凡没想到阿刘说的这么直接,只好支支吾吾的点头表示赞同,不知还应说些什么。 

  「萧先生呢?」 

  「嗯?」杜凡一愣,「萧先生,呃,他,还是老样子。」 

  阿刘吸了口气,然后似乎鼓足了勇气,脱口而出,「杜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 

  宽敞的电梯无声的上升,看着周围的顶级装修,杜凡有些犯嘀咕,阿刘新找到的工作还真不赖,至少这个工作环境很好,在豪华大厦里。 

  「不过,真的只要我去作证就可以了?」杜凡有点担心的问。 

  「没问题,只要杜先生能证明这些日子我在明章是个手脚清白的人,老板会相信我的,那个说我偷了客人东西的人,我想,他才是真正的小偷。」 

  「哦。」杜凡点头,转头去看电梯到第几层了。过了会儿,发觉电梯里很安静,杜凡有点惊讶的转头看阿刘,只见阿刘正在非常专注的看他,似乎看得连呼吸都忘了。 

  「我脸上有什么?」杜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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