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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里出来,陈少清还在继续睡着,赵逸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叶阳城瞅了半天,忽然道:“你想对陆德祥动手?”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把叶阳城震得愣在了当场,好在几年的社会经历让他老道了不少,愣了片刻后就笑了笑,道:“我不过一个平头百姓,哪斗得过当官的啊,你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还是病情加重了?”
“那你为什么问他转正的问题?”赵逸风并没有因为叶阳城的狡辩而放弃,挣扎了一会儿后坐正了身子,看着叶阳城非常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第028章:太子党大衙内
“坐下来好好谈谈?”叶阳城愣了片刻,笑道:“你一小毛孩子跟我谈什么?抓紧把病养好,过几天可就要高考了,不要因为身上的伤耽搁了你自己这一辈子!”
完全是一副长辈对小辈的教导口吻,却并没有让赵逸风退却,而是继续盯着叶阳城,道:“陆德祥是温乐县陆家的人,如果你真的要对他下手的话……”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对陆德祥下手?”叶阳城这会儿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上上下下打量着赵逸风,挺白净的一个小伙子啊!
“直觉,天赋。”赵逸风非常装逼的掀了掀嘴角,轻哼了两声:“有些事情你接触不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总之,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你肯定会对陆德祥下手的!”
说实在的,叶阳城这会儿的额头有些发麻,因为赵逸风的直觉没错,他昨晚一个晚上的时间都在思量着如何对陆德祥下手,然后再想办法尽快将陈少清转正,可问题是,这个赵逸风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叶阳城有些拿捏不定了,但是看着赵逸风那一副笃定的模样,回想起前天晚上他被赌场暴打的情形,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你跟陆家有仇?”
“没仇。”赵逸风摇摇头,紧接着又道:“但是我看它很不顺眼,如果你要对陆德祥动手的话,就算最后败露了,我也保管你没事!”
“……好大的口气!”叶阳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睡醒了的陈少清忽然插嘴进来哼哼了一声:“你一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在这里得瑟什么呢你?”
“哼,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赵逸风撇撇嘴巴冷哼了一声,看着叶阳城道:“陆德祥身手很好,就按你这样的小体格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你想敲闷棍,我也敢断定你的成功率绝对会低的可怜,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你们一起动手成功率也会大大提高!”
“呼……”叶阳城松气了,心中有些汗颜的想到,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什么读心术呢……敲闷棍?靠,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能耐,还会给出敲闷棍这种废材主意?
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说明这小子并没有发现叶阳城的秘密,这对叶阳城来说就是一件让他身心愉悦的好事了,九霄神格是他最大的依仗,要是连这东西的存在都被人轻易看穿了,那么,叶阳城以后还怎么混?
不过,看这个赵逸风的言谈举止,似乎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嗯,至少家里应该有点权势。
可是,这小子又怎么会跑到赌场去找陆红军谈判?真要有那个能耐,用得着以身犯险吗?
脑子里有些糊涂,但嘴皮子上却也没有闲下来,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瞅着赵逸风道:“哦?介绍谁?”
“我……唉,算了算了,还是不害你了。”赵逸风停顿了片刻,忽然又摇头叹气道:“刚想起来,你好像是叶景隆的哥哥吧?”
“……”叶阳城愣住了,他身后躺着的陈少清也愣住了,不害你了?这小子不会一开始就……
“陆德祥是陆家的未来保护伞,陆家人不会那么草率的,在他身边一天到晚都有好几个人跟着。”赵逸风咧嘴一笑:“就凭你这小身板,别说是对他下手,你能提着棍子靠近他就算是你有本事!”
“你到底是谁?”陈少清沉默了许久之后,咄咄的目光落在赵逸风的身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啊?”赵逸风嘿嘿一笑:“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我今天就要走了……知道赵合德吗?”
“赵合德?”叶阳城和陈少清对视一眼,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想出来这个名字是谁的,只是,隐隐的熟悉感还是让他们的思路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似乎……省里的常务副省长,就是叫赵合德吧?
“吱呀……”就在陈少清和叶阳城傻愣愣坐着的时候,病房房门被推开了,两名穿着黑西装的壮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冷眼扫了陈少清和叶阳城一眼,便抬腿走到了赵逸风的病床前,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之色:“少爷,该回家了。”
“流放结束了?”看着这两个西装男,赵逸风撇撇嘴巴:“老头子不说要把我丢在这里任我自生自灭么?”
“那只是老爷的一时气话。”一个西装男一改之前的冷漠,陪笑道:“事实上,少爷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老爷都是有派人在你身边暗中保护你的。”
“保护我?说的可比唱的好听多了!”赵逸风发怒了,咆哮道:“那天晚上我去赌场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出来保护我?那个陆红军,他母的连见都没见我就把我打了一顿从赌场里头丢出来,靠,还保护我!”
“这个……”两个男人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后讪笑解释道:“那天晚上负责跟着保护你的那个人一时没注意,您又是翻墙出去的……”
“哼,失误就是失误,哪来那么多狗屁倒灶的借口!”赵逸风哼哼两声,道:“你们知不知道,那天去的时候我可是拍胸脯下保证,一定把钱要回来的,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害得我在朋友面前的面子都丢尽了!那天晚上打我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少爷,这个……陆红军昨天已经死了……”
“啊?”赵逸风愣住了,进而暴怒:“那就把他的尸体拖出来,少爷我要鞭尸!还有那个谁谁谁,陆德祥?这后妈养的玩样儿也打了我一拳,他也不能放过!三天之内,我要让陆家在温乐县除名!”
“咳咳……”两个西装男一阵猛烈的咳嗽……
赵逸风在这两个西装男的陪护下离开了,叶阳城有些愣愣的看着那张已经空了的病床,转过头去和陈少清默默对视着……
“我滴个乖乖,还是个妈的大衙内啊!”一声轻轻的惊叹,叶阳城接着又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脑子似乎有点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的……”
“怎么会没在家呢?”离开医院后,赵逸风并没有直接上车离开宝荆镇,而是来到了宝荆镇某栋二层小平房前,站在门口张望了半天,一脸奇怪的自语道:“昨晚也没在医院……”
“嘎吱……”就在这时,平方旁边的一栋屋子门被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提着一桶垃圾从里头走出来,看到这个女人,赵逸风立刻迎了上去,忙问道:“阿婆,我干姐没回来吗?”
“蓉蓉啊?”女人楞了一下,想了想,摇头道:“没看到她回来啊,昨晚家里的灯就是黑着的。”
“哦……”赵逸风带着无限的失望,轻轻的哦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上车后拿出手机拨出了赵蓉蓉的号码,结果提示依然是对方已关机……
“姐啊,你在哪呢?”望着车窗外的街道,赵逸风的神色有些落寞。
赵蓉蓉是他三个月前来到宝荆镇后雇请的,负责照料他自己周六日在学校外面的生活起居,一段时间下来,善良温柔的赵蓉蓉被赵逸风认作了干姐姐,没想到这就要离开宝荆镇了,她却莫名的找不到人了……
第029章:太欠整治了
“应该是孙子吧……”叶阳城的脸上透露着明显的迟疑。
“我觉得最有可能是儿子。”陈少清撇撇嘴巴,道:“这年头当官的可没几只好鸟,在外头包养几个小蜜生下几个私生子也是正常的范畴,没听到他刚刚说什么流放吗?指不定是家里的原配黄脸婆火了,逼不得已才把他送到我们这边来避风头呢!”
“管他是孙子还是儿子呢,跟我们可没多大关系。”叶阳城继续纠结了片刻,就释然的笑了,道:“人家是衙内,日后的前程家里人也早给他铺好路了,这辈子估计跟我们是没什么交集了,去猜他是儿子还是孙子,咱俩不是闲的蛋疼了吧?”
“嘿嘿……”陈少清非常猥琐的笑了一声,冲着叶阳城挤眉弄眼道:“那小子看起来也不是个正经货色,指不定有什么特殊癖好呢,我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要是能跟他勾搭上,你这未来的日子……”
“靠,你后面痒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挠挠?”叶阳城气结,双手合十,竖起两根食指,目光开始在陈少清的身上游动起来……
“就是这里。”就在叶阳城和陈少清没个正行的时候,病房外头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隐约的脚步声,嗒嗒嗒的,似是皮鞋触地的声响,紧接着还有个女人的声音。
“吱……”女人的声音落下,房门也被推开了,首先进入叶阳城视线范围的,是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还算不错,估计是医院里什么护士长一类的角色。
但是,当叶阳城看到跟在这个女护士身后的人时,瞳孔就禁不住收缩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废物。”两个充满了讥讽的字眼,几乎没有任何预兆的从陆德祥的口中蹦了出来,脸上已经堆满了轻蔑之色,走到病床前后看都没看叶阳城一眼,就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瘪瘪的信封,不给叶阳城和陈少清任何反应的机会,这只信封就已经落在了陈少清的脸上:“啪……”
“里面有一张一万块钱的支票。”陆德祥穿着一身警服,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少清,几乎像是在施舍一般的说道:“三天之内,拿着钱自动给我从派出所里消失,另外,一些不该乱说的话,你也最好别抱着什么幻想……”
话说到这里,陆德祥猛的探手揪住了陈少清的衣领,竟然直接把陈少清从病床上提了起来,阴冷的眼神直直注视着脸色铁青的陈少清:“如果让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哼……”
“我说,你……”叶阳城看不下去了,从凳子上站起来,张嘴之后话还没说完……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叶阳城的脸上,脑子里嗡的一声,脸颊迅速浮肿起来,不等叶阳城从耳鸣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就感到小肚子上陡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冲击力,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砰!”后腰撞在了一旁病床的床沿上,剧烈的痛楚险些让叶阳城昏死过去!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打了人的陆德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瞪了脸色铁青双手握拳浑身轻微颤动的陈少清一眼,嘴角上扯,再次蹦出了两个字:“垃圾。”
陆德祥根本不在乎陈少清和叶阳城是否对他的态度表示愤怒,在他的眼中,叶阳城和陈少清都只是他随手能够捏死的蚂蚁,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态度?
带着一丝倨傲,自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陆德祥如同进来时那般,看都没看一眼一旁地上跌坐着,脸上的肌肉已经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扭曲的叶阳城,自顾自,走了……
陈少清紧咬着牙关,坐在病床上死死盯住了陆德祥离开的方向,双臂之上早已是青筋暴起,填满了胸腔的怒火却并没有冲昏他的理智,无奈与屈辱并存,但惟独缺少了一样东西——血性。
几年的工作不仅磨平了陈少清当初的志愿,同样也消磨了他的血性,在冲动和理智之间,往往都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而失去少年的轻狂之后,血性,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盯着陆德祥离开的方向不足半分钟时间,一声轻微的叹息之后,陈少清松开了双拳,一脸颓废的躺了回去,细弱无声的七个字在这一刻刺耳非常:“对不起,连累你了……”
陈少清变了。
叶阳城两年来第一次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陈少清已经变了,当初那个坐在大排档中夸夸其谈意气风发的陈少清,已经被残酷的现实磨平了棱角……
脸上牵强的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叶阳城强忍着腰部的疼痛,龇牙咧嘴的,装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笑了:“不过是个傻啦吧唧的二世祖,迟早会有遭报应的一天的……”
“你信佛?”听到叶阳城那似是在自欺欺人一般的玩笑话,陈少清自嘲一笑,扭头看着额头上因为痛楚而渗出了虚汗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