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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力太差了,这么轻易就交了货,以后怎么讨女人欢心?我只是在教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开心促狭地眨眨眼,像刚做了恶作剧的孩子,那无辜神情让人不忍责骂。
如云秀发散乱在玉般晶莹的躯体上,在沐青的按压下,那躯体显得如此较小,开心喘笑着仰视他,眼光中流淌着娇羞可人的蛊惑。
这不是他熟悉的开心,是诱人下地狱的小恶魔,明知前路可能是死亡的烈焰,他还是宁愿义无反顾的坠入。
热流在身间激烈游荡,沐青将开心压在身下,狠狠吻着他的双唇,热切无度的索求他的回应。「你还在生气是吗?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听了男人纵情卑微的问话,开心咯咯笑着,懒洋洋道:「用你的生命来交换!」
「好,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已无退路而走,他的人生是由开心写成的,这个暴力、专横、却蛊惑住他所有感情的人,即便这是份跟魔鬼签的契约,他也会毫不犹豫写下自己的名字。
「也把你的所有给我好吗?让我们再不分彼此。」
这是他唯一的请求,很久以前,当他从死亡的噩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这张面孔时,他就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将与此人相连,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直觉,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他喜欢上了开心,他的所有神情,哪怕是生气发威时的模样,都让他沉醉,他不要想起过往,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藉口一直待在开心身边,即便永远以仆人的身份。
不敢听开心的回答,很怕那会是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沐青问完后就立刻把吻按在了他唇间,双手在他身上一点点摩挲,挑逗着他的感官,沐青对情事很生疏,只凭着潜意识去摸索,但生涩的表现反而取悦了开心,他的主导行为已变得被动,躺在地上顺从地接受了沐青的讨好。
两具躯体纠缠到了一起,沐青发现开心跟他一样兴奋,胯间精巧的玉柱竖起,顶在他腹上,溢出的情液沾湿了他的小腹。
颤抖的手滑到玉茎后的甬道口,那里很生涩,在往他的抚摸下紧紧的合翕着,沐青忙安慰道:「别怕,我会轻轻的,不让你受伤。」
他发誓,今后再不说那么刻薄的话,不让开心为此伤心。
「嗯……」性器被轻柔爱抚,开心原本的怨怼愤之情变成真正舒服的享受,喘息着随口应道。
受伤的腿被小心的抬起,男人颀长的手指在他腹下游动,柔滑指尖刮挠着铃口脆弱的所在,然后一点点在会阴处搓揉,恍惚中有东西探索进他的后庭,有种涨满的痛,却不是很排斥,干涩的甬道在摩挲蹭揉下变得润湿,跟着男人的手指又多加了两根进入,揉进他的体内更深处。
「啊!」内腔一处突然被触动,开心剧烈颤抖着发出悠长轻呼,体液随着轻唤源源不断地流出,他摇摆着躯体想避开沐青的触摸。
「交给我,没事的。」沐青低头轻轻点吻着开心的唇角脸颊,极力安抚他的惊慌,随之陷在他体内的手抽出,换成货真价实的硬挺,在轻喘声中,直没进他体内。
「哈啊……」开心仰起下颌,在欲望撞击的同时发出嘶哑叫声,下身瞬间被男人的硬挺涨得满满的,先是徐缓的抽插,在感觉他适应后便换成猛烈的律动撞击,仿佛要洞穿他的身躯,刺痛随热流飞速散向全身,心猛地提起,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到自己心房的鼓动声,一下一下,突突的跳动,那是种无法言说的满足。
「开心,开心。」轻柔呼唤在耳边响起,沐青忘情满足的笑映入开心眼底,眼里突然有些湿润,原本冷冻的心渐渐柔软,他叹了口气,伸手勾住沐青的脖颈,在吻他的同时,咬破舌尖,将渗出的血度进他口中。
刚才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杀意,没人可以羞辱他,尤其是在占了他的便宜后,还用那么冷漠不屑的口气讥讽他,更不可原谅!
所以勾引沐青,要他在高潮中死亡,要他死的痛苦不堪,自己是天生的药人,全身都是毒,沾了自己的液体不消片刻便会暴毙身亡,而唯一的解药,是自己的血液。
可是,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他从来没有过朋友,沐青是唯一守候在他身旁的人,这半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沐青的存在,他讨厌那种孤零零的岁月,讨厌失去了沐青后,自己将要面对的寂寞。
所以,还是原谅木头吧,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种好怕失去对方的感觉。
下身涨得饱满,两人契合的亲密无间,纠缠在一起的身躯相互依偎拥揽着,开心攀住沐青的脖颈,听凭他的律动,他细柔身躯像暴雨中的一帆小船,随着沐青的律动不断颠簸起伏,那种撞击是不堪负荷的情动,原始而真实,无法驾驭,那就只有失陷。
开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些堆砌的干草上,全身酸麻的厉害,烧刚退下,头昏昏沉沉的痛。左右看看,沐青不住身边,他不由一惊。
昨晚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混乱纷杂的记忆,热情勾魂的春宵,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将血度给沐青,如果没有做,那沐青也许……
想到这里,开心顿时心慌意乱起来,挣扎着站起,高烧似乎让全身痛觉暂时失灵,他扶着山壁,一瘸一拐慢慢挪移到洞口。
想开口叫人,嗓子却烧灼般嘶哑,开心拚拼力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下发软,跌了下去。
身子重重摔在温暖的怀里,沐青扶住他,一脸紧张。
「你干什么?不舒服为什么不多休息?」
见沐青没事,开心一颗心放下,随即怒火上涌,甩手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响响亮亮的巴掌声,却不怎么疼痛,沐青搂住开心,看着他气得涨红的脸颊,发现自昨晚两人亲热之后,开心的暴力也升级了,到目前为止,他都只是语言暴力,不会动手。
「这么用力,你的手不痛吗?」
痛,不过脚踝更痛,身上也痛,开心恨恨问:「你去哪里了?」
「去帮你采果子啊。」
沐青栏懒腰抱起开心,把他送回洞里的草垫上,那身子很软,让他想起昨晚的旖旎风光,不觉红了脸。
昨晚欢情后开心就沉睡过去,沐青却一夜未睡,找技来干草做褥垫,又用凉水不断帮开心去热,直到清晨开心睡稳了,他又跑出去找食物,那只烧烤的野鸡早在他们欢乐时烤成鸡炭了,沐青想开心正在发烧,还是野果较好,谁想刚把果子采回来,就被亲亲热热喂了一记巴掌。
吃完沐青采来的果子,又敷了清凉草药,开心的烧彻底退了,恢复了精神,见沐青在旁边很俐落的收拾篝火残骸,心里一动。
看木头做起活来像是平时做惯了的,难道自己被他那套行头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江南酒楼的少东家,而是在山间长大的穷小子?
要真是如此,那他可赔大了,说什么赚个免费使唤的佣人,佣人敢对他做那种事吗?虽说一开始是自己故意勾引他的。
「木头,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住在山里?」
沐青动作一滞,停了半晌,摇头:「我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反正自己被吃是事实,开心揉揉有些酸痛的腰,觉得与其懊悔先前的失策,倒不如趁机再捞一笔。
于是,他清清嗓子,颐指气使吩咐:「我开心一门名言,美食吃尽,不能吃亏,可自从救了你后,我就一直在吃亏,昨晚还被你欺负,你该知道,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所以……」
沐青转头看开心,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紧张。
「……所以,我决定要压你一辈子!你可以选择拒绝,代价是这辈子给我做牛做马,将来你恢复记忆,所有家业财产都归我所有,你有异议吗?」
这时开心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条件,不管沐青选哪个,他都不吃亏,不过,只要是男人,应该都会选后者吧。
听了这话,沐青漆黑眼瞳里闪过笑意,立刻做了答复,「只是被压吗?我不反对。」
呃……出乎意料的答案,开心眨眨眼,试探:「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你,愿意做下面的那个?」
沐青点头,来到开心面前坐下。
「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彼此喜欢,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真有家产,会都归你所有,即使没有,凭我的厨艺,也足可以保证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这、这算是告白吧?
叹了口气,开心不知是该佩服沐青的心胸,还是该佩服他的白痴,这还真像沐青的个性,他以乎对任何事都不偏执,即使攸关上下位的尊严问题,也应允的这么痛快。
很想说谁会喜欢一根烂木头,可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厚实手掌抚上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要去洗一下吗?我背你去。」
欢情过后,全身的确黏糊糊的难受,开心点点头,由沐青背着,来到附近的山涧旁。
烈日照在涧水上,温温的正适合泡浴,开心闭着眼懒洋洋泡在里面,忽听旁边水声轻响,跟着炙热颤抖的唇印在他唇上。
没有睁眼,开心只是本能的接受了沐青的亲吻,闭阖眼帘下流淌着满足的笑意。
不排斥沐青对他的激烈爱抚,这些举动证明沐青对他是有感觉的,并非因为他的勾引才对他动情。
体温在热吻下慢慢升温,硬器很快肿胀起来,男人的舌卷动着他口中津液,不断撩拨他
的热情,缠绵的吻吮声在耳边回漾,跟着软舌移到他露出水面的脊背上,讨好的舔动着,开心心驰神迷间,感觉有只强硬臂弯将他的腰紧紧扣住,腿被叉开,男人的硬器慢慢挤进他的体内。
很想说自己要在上位,欢情应该由自己做主导,可惜现在身子受了伤,体力有些不支,而且沐青的爱抚炙烈且温柔,运用得恰到好处,开心也就没再多异议,反正舒服就好,上下位的事,等他痊愈后再说吧。
温热水流随硬挺一起陷入开心体内翻卷,沐青的动作不像昨晚那么激烈,似乎怕他受伤,做得很小心,不过徐徐律动的感觉还是很快就让他的热情达到顶峰,空旷山谷中,开心放肆的喘息呻吟与潺潺涧水声夹杂在一起,热情在激烈嘶叫声中尽数发泄了出来。
欢情让身子虚软,开心滑进水中,沐青忙抱住他,帮他清洗完身子,又将衣衫替他穿好,沐青的每个动作都做得很温柔,让开心觉得这根木头脑壳可能坏掉了,以前虽然他对自己也唯命是从,但绝不会温柔,甚至还很刻薄。
回山洞的路上,开心趴在沐青身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以后如果有人勾引你上床,你会不会也对他这么好?就比如,三皇子……」
沐青一愣,「为什么提三皇子?」
「因为他对你青睐有加,你对他也很仰慕,银萧的另一半都给了他。」
想起聂珽所说说的患难相救,意气相投的那些话,开心有些发酸。
沐青笑了,「原来那晚在外面偷听的真是你。」
「是我又怎样?你骂我野猫,我还没跟你算账……」
「不会!」
「咦?」
「我说——除了你,我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好!」
眼前浮过聂珽清雅的容颜,那是跟开心完全不同的一类人,可以令人倾倒,却没有开心带给他的那种安心。
沐青紧了紧搂住开心的手,令他可以紧贴在自己后背上。
「我背着你,也背负着你的人生,那份契约既然签了,就是一生一世!」
从来不知道沐青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开心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他额头,看是不是自己的高烧传染给了他,不过,不讨厌听这种话,开心脸颊飞红,坏心一起,凑上前,对着沐青的耳垂轻轻吹气。
沐青的身躯果然一僵,「别胡闹,我的定力没想像得那么好。」
「那么,」开心凑在他耳边,嘶哑的声音问:「不如我们试试,差到什么程度?」
沐青接受了开心坏心的调情,却没有真的继续下去,开心也是点到为止,两人都知道现在不适合玩得太疯,在被人追杀的节骨眼上,应该做的是如何逃离险境,至于缱绻缠绵,将来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开心的脚踝已消肿了大半,沐青背着他开始寻找出谷的路径,沐青直觉很好,一次就找对了方向,顺着一条细窄罅隙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走出了山谷。
外面是头陀山的后背山麓,山石嶙峋,并不好走,开心舒舒服服趴在沐青背上,走出好远,回头看山谷,小声说:「木头,等将来我们在外面住腻了,就来这里隐居好不好?」
「好。我会努力学做各种菜肴,然后每天做给你吃,晚上陪你一起看夕阳,吹箫给你听。」想像着那种缱绻缠绵的神仙眷侣般日子,沐青悠然神往。
开心则想起鬼叫般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