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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在回到训练营之后还在美国留几天吗,还是直接回家?”我晒着温暖的阳光,听着相机快门按动后的声响,还有西莉亚的问题,“总算结束了,嘿,你说我们要是回去的话,做些什么事情好呢?”
第6卷《漫长的等待》第40章悄无声息的离开
“友军和这里的警察今天很忙,没有时间艘们了,”又一个清晨,李普早早地叫醒了所有人一起开会,“越来越多的爆炸案,越来越多的狙击手,看来我们要自己收拾东西回家了。回去的路线和上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伙计们,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还有7个小时的时间,不过,我们用4个小时就可以抵达机场。剩下的时间是烧烤时间,好好享受吧,姑娘们,我们要回家了。”
似乎很久都没有放松过,临时营地的院子里成了庆功的舞池,低沉的重金属伴着空气里的烤肉和啤酒味,我们摇头晃脑地扭着,享受着清晨的狂欢。
“要撤军了,知道吗,”跳累了,我蹲在墙角处小口喝着啤酒,李普也凑了过来道,“我们也许要失业,也许有更多的发财机会。管他呢,好好享受在这里的日子,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回去后也许会过普通人的生活,每天开着一辆1973年产的卡迪拉克去上班。”
“我们是要离开了,就在几个小时后,你不是说过了吗,”我随口道。
“我不是说的我们,而是值得在这里的其他人,比如那些当地人眼中的异教徒,”李普道,“这片世界也许在几年内就可以恢复平静,这里的人不用担心宵禁,不用担心检查站会拦下自己的汽车,也不用担心被全副武装的陌生人踢开房门……明白我的意思吗?”
离开临时营地后,我们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没遇到任何麻烦,飞机在起飞后也没有因为气流颠簸,天气很好,心情也好了很多,两天后,我们顺利返回了训练营,看到了卡普机械似的笑脸,也听到了他简洁却又无意义的欢迎辞。
“宋,你确定不留下来吗,”卡普单独把我叫道办公室后说道,“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因为我发现自己需要像你这样的助手,不会找麻烦,不会有太多自私的打算。是不是需要一段时间继续考虑?薪水?身份?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微笑着摇头,继续无声的拒绝。
“那好,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需要我,就给我发邮件,我保证会在第一时间提供帮助的,”卡普见我没有留下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口了,从抽屉里抽出一只厚厚的文件袋递给了我,“孩子,祝你好运,”说着背过身去,点上了一根粗大的雪茄。
“谢谢,长官,”我笑着答道,头也不回地后退了几步,还没走到门前又被他叫住了。
“孩子,我想……我想,”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迟疑,再次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孩子,知道吗,你的离开是兔子小队的巨大损失……呃,我只是想说……文件袋里有三张机票,还有一些美元,算是我送给你、西莉亚和吕的礼物,祝你们好运……我只是想说,你们是我最优秀的战士。好运,孩子们。”
没有欢送的舞会,没有啤酒和香饼,跟李普等人打了个招呼后,我、西莉亚和吕博就悄悄地离开了,李普和老纪说要在一个星期后才能离开,只有他们两个开车艘们去了机场。
“我们就要回家了吗,”看着机舱外安静的白云,西莉亚静静地偎在我怀里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抚着她的秀发点点头,不愿意去回忆第一次走进训练营的片段,也不再回忆经历的每一次战斗,只想安静下来,等着飞机在落地刹那后的平淡。
待飞机飞稳后,我站起身来喊道,“先生们,女士们,非常荣幸和你们共同搭乘一架飞机。首先,非常抱歉打扰你们的飞行,我有一句话要对我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说,”看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我也指着还坐在的西莉亚道,“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这位漂亮的女士是我心仪很久了。”
在乘客们的注目中,我缓缓地弯腰跪下一条腿,看着一脸惊讶的西莉亚道,“亲爱的,我们结婚吧……非常抱歉,因为时间关系,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去买到婚介……这个,我发誓我会补上的……答应我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角有泪水流下,我也想不起继续说什么好,只是感觉着脸颊有水珠划过,双眼模糊了,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机舱内的欢呼和掌声……
伙计,故事似乎真的结束了,也许是,挺好。
(下面内容非小说章节内容,而是本人临时增加的)
写在2009年10月18日
巴雷特
我还是没有找到小磊的消息,尽管我从他消失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寻找。
有的时候回忆关于他的故事,我甚至无法将确切的时间和那些见面吻合。认识他的时候,是在我们这里的一个本地论坛,也许是他过于招摇,也许是他以为一个有着800多万人地级市的论坛里没有几个人分得清M4和M16的区别。我在一个贴图的板块里发现了一个让我能在深夜提起精神的帖子,漫无边际的荒漠、破烂不堪的战机、被钢板焊牢的黄色悍马、不穿军装的各肤色男人、在风中招展的伊拉克国旗、颜色暗淡的宣传画……
回帖里大多是对军事不甚了解网友的回复,诸如“玩具枪不错”“旅游也能带枪?”“PS技术不错”“看起来很像中国人”“楼主是美国人”此类的回帖,他给我发过视频,我做过认真的对比,拿枪的黄皮肤男青年和电脑另外一端的人的确很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之后,在我回了几个试探性的帖子后,那主题很快就被删除了,QQ空间的照片也一起消失了,接下来,他不再回答论坛上任何人的问题,除了我。因为对枪的热爱,我曾经在他删除帖子前保存过一些图片,遗憾的是,那台笔记本在几个月后坏掉了,我只通过单位技术部的人恢复了一些文稿类的东西,那些照片也在硬盘报废后失踪了。
从伊拉克回来后,他变得很低调,也很安静,过着宅男一样的生活,只是在QQ上聊天泡妞和养鱼,隔三差五地向我炫耀“战果”和养鱼心得,除了这些,我没有听过他主动说过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在伊拉克的日子。
回国后,闭塞的生活空间也许让他很孤单,很少提到自己和朋友去做些什么,难道是没有朋友吗?也许是没有。和他熟悉之后,我觉得这个家伙有些让我郁闷,时不时地用公话给我打电话,或者从QQ上发来让我感觉莫名其妙的信息,邀我去陪他买鱼,去听他讲养鱼的故事,我烦了,把他的QQ直接拉进了黑名单,在他打来电话后也开始托词自己很忙。
最后一次见他,好像是在我们这里的动植物园,认真地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阿富汗或者伊拉克,有钱可赚,我拒绝了,之后打来电话的要求也拒绝了。那个时候,我觉得那些话只不过是一个疯子的玩笑话。
过了没两个月,他真的消失了,我的手机再也没有接过他打来的电话,论坛ID的信箱里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想一想,到现在位置,他已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两年多。再后来,本地的那个论坛两次改版,我能利用寻找的途径也没了……
2009年4月14日,我在小说阅读网上注册了,在这里写小说。也许我写的不是小说,而是对一位普通朋友的怀念。写作计划从15万字更改为20万字,再由20万字增加到25万字,30万,40万字,现在,小说的字数已经超过了50万字。
小说原名《曾经是战士》,后由改为《最后的雇佣兵》,没有太多的原因,只是我想改罢了。准备写的时候,虽然春节已经过去,可还是要穿上厚厚的衣服去敲打键盘,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码字,看着现在的小说字数和点击量,看着QQ读者群的人陆续加入和先后离开,原来写上几十万字不算困难。只要我愿意,还是有写出来的,只要有人看,我还是愿意写的。
从今年的4月到现在,我已经写了6个月,在这半年多的准备和写作时间里,得到了这么多朋友的关照和厚爱,还有更多的支持,谢谢你们陪我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感谢吕博、海龟、天使、少校、月亮……感谢你们,没有你们的关照,我写不到现在。
伙计们,当你们看到第六卷的第40章时,我已经休息了很长时间,在这些时间里,我在准备,准备着拿出新的东西送给你们。我说小说“结束”,是我累了,想让小说“临时”结束罢了,也许是临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就像我在写东西时候的感觉一样,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章会写些什么,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故事,书中的哪个人物还会离开,书中还有有哪个人物加入。我要离开了,放心,我只是暂时的离开而已,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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