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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收拾下行李后,我们一个20人的小队就乘飞机出发了,想着也许会在那片土地上也许会遇上中国人,我却笑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见过中国人了。队友说给人作保镖的日子不像电影中的那么危险,除了路边炸弹也就是枪法不怎么样的伊拉克狙击手。
我没兴趣在闲下来的时间在巴格达街头闲逛,我可不想自己在街头成为别人的靶子。因为知道不少中国工人在伊拉克的,我和孙递雷中尉还是很有兴趣在美军巡逻的时间上街看看,想想因为远在美国训练营发烧的崔流,我们还是很希望一起在巴格达街头找找中国人的。来到伊拉克的第8天,因为承包商要在办公室里开会,我、孙递雷中尉两人和队友换了岗,背着卡宾枪就上了街,尾随美军巡逻车队在街上寻找着黄皮肤。
“哥们,你们俩是中国人吗”,我们两人在街头欣赏着千疮百孔的建筑的时候,一句北京味特浓男声传来。我们两人眼镜一亮回头看,三个中等身材的黄皮肤朝我们走了过来,凑过去后就聊起了天。边走边聊后得知,这三个人都是到巴格达“干建筑”的,也许因为很久都没见过同胞的缘故,我们聊了有三四个小时,说着自己在国内时的生活。
没想到其中有个姓王的青年还是我杭州老乡,我两个聊起来的时候就差抱头痛哭的份了,“分手的感觉是酸的”——我很少用心感受过,却在和他们三人挥手告别的时候差点落下泪来,孙递雷中尉说我那是矫情,我没作回答,只是故作轻松地说自己被巴格达街头的风沙迷离了眼镜。回去的路上看着街头的嘈杂,觉得自己更加同情巡逻的美国大兵,真希望这些可怜的家伙,就在那个时候,美军已经有近1000人是躺在覆盖星条旗的棺材里回的老家。
看着围着我和孙递雷讨要糖果、推销盗版电影的伊拉克儿童,我几乎掏干净了兜里的美分,这些孩子也许把我们当成了驻伊美军。在闲散街头伊拉克警察的目光瞥视下,我们两个慢悠悠地回到了承包商的办公室,和队友换岗后,我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巴格达街头的残垣断壁和燃烧的汽车轮胎让我体会到了太多的苦涩。
“宋,有烟没”,“赌城”退伍老兵琼斯走过来说,“你和孙递雷上街逛了?”我递烟给他点头。他吐了一个烟圈后说,“攻占巴格达的那天,我结束了在101师的服役,后来对自己说再也不想回来,可看在钱的面上我只能再回来”。我笑说,“你怎么没去街上逛逛?”琼斯瞪大了眼镜不屑地回答,“我不是中国人,我这里白皮肤的美国人在伊拉克还是很危险的,不想和曾经的战友一样在这里捐躯,再说了,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挂了之后是没国旗可批的”。我呵呵笑了说,“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老部队的人了,一个排的人好像在执行什么搜查任务,你不去看看有没有你的老战友?”。
琼斯眼前一亮片刻后又沉默了,“我想有机会的话再说吧……你继续吧,我回去睡一觉”。他转身离开,背影却没了向我讨烟时的吊儿郎当劲儿。来到伊拉克的这些天,我们一直都没遇到什么危险,最大的麻烦就是从我们驻地快速行驶过的破旧卡车,虽然说是有惊无险,但这样的生活还是很枯燥单调,没有充足干净的用水,没有消遣的娱乐方式。如果没有200美元一天的现金给,我想自己一定坚持不下来,想着多待一天就有一天的钱赚,我还是乐呵呵地每天拎着枪当着保镖。只要能坚持20天就能稳赚4000美元,我未来的房款就足够买到一间厕所了……我真是个财迷。
当你在寻找某样东西的时候,它迟迟不来,当你不想遇见它的时候,它却会猛地冒出来给你一次惊喜。当我在巴格达吃过第14顿午饭后,我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14”是我的代号,也是国人用来简写“要死”一词的说法。饭后的一个小时,我们整个小队就被叫到一起开了个短会,临时小队长下午3点左右要护送承包商到100公里外的一个美军军营,好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会议。
我们必须一路打起12分的精神保护承包商的安全,“因为路上有遭遇冷枪甚至是小伙武装分子攻击的可能”,承包商的一个助理不放心地在会议结束前又急忙赶来叮嘱。我们小队的队友轮流休息了一个小时后,就开始检查枪械装备,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以获取下次合作机会的可能。白白胖胖的承包商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小队已经在悍马车队旁静候了,他似乎很满意的笑了笑就钻进了悍马车。3点整的时候,我们的6辆悍马组成的车队出发了,从巴格达街头朝城外驶去,我被安排坐在第一辆悍马车的副驾驶位置上……
车速时快时慢,不敢匀速行驶,主要是怕给抵抗组织的RPG当成靶子。我郁闷地搂枪歪在座位上盯着车窗外,按常理推断:我和司机“中头彩”是整个车队最高的,无论是子弹还是火箭弹,还是智慧的伊拉克人民制造的山寨路边炸弹。
第1卷第4节巴格达城一日游
第5节中东也有奈何桥
战争似乎就意味着血和铁——昆体良
美军在1993年摩加迪沙的行动(电影《黑鹰坠落》原型)结束后,陆续对军用悍马车的装甲进行增强;进入伊拉克后又因为车顶机枪手多次被狙掉,美国军方又在车顶增加了防护甲板。虽然它的安全系数越来越高,但是还是很难挡住RPG和路边炸弹的威胁。我坐在第一辆悍马的副驾驶上还是非常不放心,斯特瑞克这样的主流装甲运兵车在伊拉克都不能完全自保,更不用说我们这样的小吉普车队。
车队在巴格达街头游逛了大约2个多小时的样子,驶出了城市。中东的天气也许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地方,少有的降水、多有的扬尘沙暴,美制武器在这样的地方很受挑战。在美国大兵进入巴格达之前,就有一架阿帕奇直升机被当地农民用AK47打下来,其实那不是7。62毫米步枪弹的威力太大,只能怪精密的美国机械吃进了太多的风沙。我搂着还未开过荤的HK416,不知道它能不能保护我的性命不提前结束,心想如果用的不顺手也许考虑换把国产的56冲。下午的风沙似乎是越来越大,车队的行进速度也是越来越慢,我几乎不能看到100米外的路,甚至不敢确定方向。
“嘿,伙计,紧张了?”,琼斯从后座递来一根烟后笑道,“你没遇到过这样的沙暴天气吗”。我苦笑着回答,“有那么一些,你一点儿都不紧张吗”。
琼斯笑了笑说,“这没什么,我随101师来伊拉克的时候见多了这样的天气,所以没什么感觉,你们中国没有这样的天气吗”。
我说,“在我老家杭州是没有这样的天气,我们国家的西北部地区倒是常见”,因为不想被这样的天气影响心情,我又换了话题,“你们美国人买悍马的家庭多吗?”。琼斯笑道,“普通家庭谁会买这玩意,耗油大的离谱,像我们坐的这个H1军版的每百公里要耗去30多升的汽油”。
“知道吗,H2和H3在我们国内卖得特别好,可以说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一辆最普通便宜的H3在国内也要花去80多万人民币,这个数目够我在市区里买2套房子了”,我叹了一口气说。
“宋,知道吗,我有一朋友1年前是在82空降师服役,他死在了这里的一辆悍马车上,他当时从车顶探出脑袋透气,还没过半分钟就被狙击手打死”,琼斯呆望着车外扬起的沙尘有些伤心地说,“我对悍马车有股恐惧感,不想死在悍马车里”。
我拍拍他脑袋上的头盔安慰道,“没事,我们都会会好好的活下来的”。
车队继续前进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后,窗外吹过的风开始小起来,能见度也越来越高,我的心情也开始趋于平静,可路边冒着青烟的废旧轮胎和汽车残骸还是让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幸好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不如出城时的慌张。
就在我低子检查腿带的时候,“噗”的一声,我面前的车窗玻璃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洞,不少玻璃碎片也随即钻进了我的脖子,我低头的瞬间也似乎听到了SVD狙击步枪的射击声。“狙击手!”,琼斯摘下手中M14的瞄准镜盖子,举枪朝窗外看着,两三秒后又急忙叫着,“12点方向!伙计们,下车警戒!”。我拎着卡冰枪下车在车门后弯腰寻找着目标,见我们遇到了情况,紧随我们身后的悍马车也紧跟着停车,队友们纷纷跳下车警戒。伊拉克境内的用来打冷枪最多的武器就是SVD和加了瞄准镜的AK,虽然大多狙击手的枪法糟糕,但谁也不愿意当狙击手练枪的活靶子。琼斯是来过伊拉克的前美军,有实战经验的他在出任务前就是临时队长,所以我们在警戒的同时也等着他发号施令。那声枪响过后,我们的周围陷进了安静,连队友们的呼吸都变得低沉。
“铛”,又一发子弹打中了第三辆悍马的车门,几点火星也跟着迸了出来。“狙击手1在1点方向,大约200米”,有人报告了位置,琼斯手里的M14也跟着慢慢移动着枪口。又是几秒的安静后,琼斯也“啪”的一声开了枪。我紧张地问:“伙计,打中了没有”。琼斯保持着瞄准姿势回答,“命中目标,但我不能确认是否击毙,宋,你找个伙计去看看,我们在后面提供火力掩护”。
听到“长官”的安排后,我向后低声喊着,“汤米,我们两个去看看,注意姿势”。
“明白”,身高不到的175公分的白人小子弯腰走到了我的身后。汤米的老家在休斯顿,因为姚明在火箭队打球的原因,我很愿意和这个家伙一起交流,他也是因为收到过太多的投诉而被开除了警队,脾气糟糕却为人真诚。
我们两个弯腰慢慢朝1点钟的方向走着,手指紧紧地扣在了扳机上,生怕会有伊拉克人会从地面冒出来一样。风已经停了,太阳也不如中午的时候热,我眉头上渗出的汗水却越来越多,我瞥了一眼汤米:这个家伙原来也很紧张,双腿甚至有些发抖。在离车队大约250米处,我们两个发现一个已经瘫在沙土里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本地人,胳膊被琼斯打伤,慢慢流出的血已经把半个身子染成了红色,一把破旧的AK47还抓在手里。
“汤米你警戒,我来检查”,我俯身把差点要了我小命的AK47挂在自己身上,翻过男子的身子,在他身上检查是否还有武器,在确认安全后我打量着这个人:嘴巴大口的张着,几里哇啦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和汤米确认周围没有其他敌人后,就一起把男人架到了车队边。
简单的包扎后,我们将这个“意外收获”捆绑结实塞到了悍马车里,挤在两名队友中间看着。我感激地捶了琼斯几下说,“哥们,我欠你一次”,他不以为然地努嘴说,“回美国后艘一把1911就行”,我笑笑说,“没问题,10把都没问题”。
再次确定安全后,我们陆续登车继续前进。我扭头问,“琼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用M14,用M40不是更好吗?”“你知道什么,这把枪可是我父亲从越南战场上带回来的,再说了,M14这枪的性能其实不错”,琼斯给了我一个白眼后道。“我们逮住的这个家伙怎么处理?”,我问。“还是交给军方吧,他又不是扑克牌上通缉的官员,白送给军方对我们有好处,这个家伙也许把我们当成了美国大兵……”,琼斯轻松地说,“希望他只是我们今天遇到的唯一麻烦吧”。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护送承包商到达了目的地,那白胖子似乎很满意我们的“服务”,搂着琼斯说了不少客气话,又另外每人给了100美元的“小费”。汤米也带着几个队友把被我们俘虏的男人交给了最近的美军巡逻车队,简单的交接后又返回了车队。两个多小时后,白胖子从会议室走出来上了悍马车,我们的车队也加速离开,继续护送他行驶在返回巴格达的路上……
第1卷第5节中东也有奈何桥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唐•;李白
“同期”留下的那不到30个人的队友里,虽然大多数任务是和他们一起参加的,但还是有很多我已经记不清姓名,记不住的原因除了时间,还因为一些人还没熟悉就在战斗中阵亡——也许用“阵亡”这个词稍微合适一些,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是为自己的国家而战,还不能用“牺牲”去褒扬。
保护承包商的任务结束后,我又赚了5000美元,几乎都让黑教官帮着存进了自己的临时户头,我们的临时小队也顺利返回美国,继续单调地开始训练和对“生意”的等待。返回美国不到一个星期,“生意”就找上门来——为南美某国寻找近期活跃在边境的跨国毒贩集团。该国的一位高官直接找到了我们这家“保安公司”的老板办公室,当场拿出100万美金的支票作定金,并许诺事成之后再给300万美金。